《刁蛮皇妃:暴君看招》第168/204页


  紫茗却是狠狠跺脚,将那只长相可怖的毒虫在脚下碾成肉末,皱眉道:“虽然苗疆中人热情好客,但是也难免有些蛊毒爱好者,借用路人试探蛊术,所以,我们还是先寻到巫女再作打算!”
  循着地势向上蜿蜒盘旋,众人四处打探,方才寻到一间清雅素淡的屋子,屋子是吊脚楼样式的,第一层空荡荡的,并沒有饲养什么动物,倒是守着数十名健壮的苗疆男子,男子们面含威仪,冷冷地盯着众人,其中一人询问道:“站住,巫师所在,任何人不得擅闯!”
  倒是宁以翔站了出來,取出一枚用红包包裹起來的金蝉,笑道:“你们将这金蝉蛊递给巫师,巫女便会明白!”
  那男子迟疑片刻,方才踏上了尾楼,半晌,一个身着汉装蒙面的年轻女子急匆匆地下了楼,看到宁以翔竟然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嗔怪道:“你这小坏蛋,怎么这么久才來看姐姐呢?”
  宁以翔尴尬地自她的怀抱里挣脱,轻咳一声,示意她看看四周众人。
  众人都识相地低下了头,实在是沒想到宁以翔这个八婆,竟然跟苗疆巫女有勾搭,看不出來,真是看不出來。
  琴韵讶然地看着众人,道:“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哼哼,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
  宁以翔尴尬道:“怎么会,只不过是干爹干娘交给我一项任务,我去了京都,所以才沒能看你,再说你经常搬家,我寻不到你嘛,你就不要这么小气哦,乖!”
  琴韵翻了翻白眼耸耸肩,道:“真不知道师傅师娘搞什么名堂,竟然把人家这么娇小无助的小女子发配到了苗疆当什么劳什子巫女,一当就是五年,伤不起啊伤不起!”
  宁以翔被她这话狠狠地呛了一口,道:“师姐,隔墙有耳!”心中却是连连叫苦:您要是无助的小女子, 那我岂不是不会走路的婴儿,师姐啊!这么大的玩笑开出來,沒人买单啊!
  琴韵才不在乎这些,耸耸肩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道:“你们跟我进去吧!”
  一时间气势冰冷骇人,朝逸轩等人擦了擦眼睛,真怀疑自己看错了,这个威仪煞气的女子跟刚才那个甜腻腻地倚在宁以翔怀里的女子,是同一个人吗?变脸太快了些吧!
  上了楼,楼上布置的极为简单,宽敞的阁楼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处祭坛,祭坛之上的墙壁上,横挂着巨幅的盘瓠图,这盘瓠乃是凤凰寨图腾,几乎家家供奉着。
  但是当众人走进另一间屋子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红地毯铺开的地面,放置着大小不一的坛子,坛子上用整整齐齐的小篆写着: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和生蛇蛊……
  于雪猛的向李远靠了靠,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蛊毒,她就浑身不舒服。
  紫茗饶有兴趣地看着各式各样的坛子,竟然走上前去,就要掀开盖子看一看蛊毒的究竟。
  琴韵微微诧异道:“你不怕吗?”
  紫茗耸耸肩,笑道:“我本身也是中了毒蛊了的,有不是沒尝过蛊毒的味道!”
  琴韵愕然地看着如此洒脱的紫茗,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紫茗好奇地指着金蝉蛊,道:“这种蛊毒我也曾听说过,水仙子姑姑也曾配置过,我记得这种蛊毒的配料是用蛇、蜈蚣等12种毒虫,埋於十字路口,经七七四十九日取出存於香炉中,便可成为金蚕,可是为何我幼年研制的时候,金蝉会变成紫色!”
  琴韵也微微皱了皱眉头,道:“这种情况几乎不会出现,金蝉蛊蝉身为金,屈如指环,食故绯锦,如蚕之食叶……紫色的蝉,等等,难道是紫月凝蝉!”她恍然大悟,忙的拉扯着紫茗的衣角道:“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你当初是如何做到的!”
  紫茗摇头道:“我也不大记得清楚了,不过我可以肯定我有被毒蛇咬过,若不是姑姑及时赶來,我可能毒发身亡了!”
  琴韵白色不得其解,本以为能找到紫月凝蝉的配制方法,但是现在看來,可能性微乎其微,她不死心道:“那你记得那紫色的蝉最后去了哪里!”
  紫茗点头道:‘当我将它取将出來的时候,它就化作一滩紫色的水液了……
  琴韵面上一阵抽搐,半晌才从失去紫月凝蝉的配料中解脱出來,尴尬道:“原來如此,呵呵……沒关系,等端午了,我们继续配,一定会找到问題的,呵呵……”她抽搐地笑着,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幸好面容被藏匿在面纱里,倒也沒让众人看出不妥。
  知道李远等人未曾吃饭,她命人上了苗疆特色食物,半晌,血灌汤、辣椒骨、苗乡龟凤汤、绵菜粑、万花茶、捣鱼、酸汤鱼等色香味俱全的食物便满满地摆了一桌。
  雏菊怯怯地说道:“我听说‘蛊成先置食中,味增百倍’,这饭菜中有蛊否!”
  琴韵听罢,鄙夷道:“那你可曾听过‘苗之蛊毒,至为可畏,其放蛊也,不必专用食物,凡嘘之以气,视之以目,皆能传其毒於人;用食物者,蛊之下乘者也,’我身为苗疆巫女,怎么会用如此低劣的下蛊手段!”
  众人愕然,
  第四卷 否极泰来 第八章 巫术
  众人提心吊胆地吃罢苗疆巫女热情招待的苗疆特色美食,并无异样方才舒了一口气。
  这一來,他们便闭着眼睛便能猜到原來药宗与毒宗竟然暗中操控着苗疆,这蛊毒來源也多半是两宗所创。
  一为施毒害人,一为解毒救人。
  百姓们也是知道这两个存在多年的古老宗派的,但是对毒宗、药宗并沒有什么偏好或者憎恶。
  因为到了这个年代里,药宗以药解毒,毒宗以毒攻毒,虽方法不一,但效果有时候毒宗解毒会更快一些,只是有些危险罢了。
  是时,便有人急匆匆地闯了进來,在阁楼外跪着,道:“巫女,大事不好了!”
  他的惊呼引起了琴韵的反感,她可是正想着好好收拾宁以翔一顿,以报答他这么久不來看自己的恩情啊!可是这人好死不死这个时候有事找她,她对着众人微微一笑,眼神空灵澄澈,当她看向宁以翔时,眼眸被笑意暖成一泓温泉,转身,随即,归为冰冷。
  她冷冷地站在阁楼之上,宽大的汉袍随风招摇,折叠起一层层涟漪,绝美的身姿被包裹在一泓墨色的衣袍里,冷冷道:“何事!”
  那男子匍匐在地,不敢直面她的冷锋,颤微微道:“回巫女的话,贝萨那部落有脏污闹事,昨夜整个部落的人都中了蛊毒,寻常解蛊药剂无效!”
  琴韵皱了皱眉头,无形的威压压迫的男子不敢站起來,半晌,琴韵才道:“你且先下去,半日内本尊自会施法!”
  男子听罢,面上流露着喜色,忙谢过之后,跌跌撞撞地回去报喜。
  宁以翔静静地站在她背后,笑道:“你这巫女,当的还不赖嘛!”
  谁知琴韵却是皱着眉道:“毒宗出手了!”
  宁以翔心中一紧,脸色一沉:“难道真的避不过了吗?”
  琴韵苦笑道:“如果师宗们耗尽内力预测的箴言是假的,那该多好!”
  宁以翔眉头紧锁,目光坚定道:“既然避不过,那就面对吧!毒宗与药宗多年來的积怨,并不是靠着掌舵人便能够化解的,即便干爹干娘已经放弃了爱情,选择了化解恩怨,但是现在,两宗的对弈早已经不是宗主能够掌控的了,宗主说白了,已经成了花瓶了!”
  琴韵垂眸,婆娑着手中的金蝉,道:“金蝉前缘,你说会是真的吗?”她不过是毒宗药宗宗主培养出來的天赋最好的徒弟,五年前被差遣埋伏在苗疆,正巧赶上上任巫女病逝,被推选成新一任巫女,当年的她,只有十二岁。
  但是在苗疆,从來就不以年龄判定什么?谁的巫术最高,那谁便是新一任巫女。
  她记得,当初不少同门师姐妹,面目狰狞地在她身上下蛊,想尽一切办法要阻止她成为这一代巫女。
  若不是宁以翔暗中相助,怕是她,也早同她们一样,在蛊毒之下化作一滩血水。
  庆幸,她活下來了,五年的磨砺,早已经褪去了她身上的稚嫩,在这个随时都有性命之忧的地方,她不得不学会心狠手辣,不得不学会伪装自己,只有冰冷,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这么多年來,她心中唯一的动力便是师傅与师娘所言的金蝉前缘,她记得,当初师娘取出两对一模一样的金蝉,交给他们的时候,说的那些话:金蝉本是通灵之物,而由一对苦命恋人所变幻的金蝉,更是一种神物,只要相爱的人,彼此带着一块金蝉,那么即使是天涯海角,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心中的灼热,我将这对金蝉交给你们,祝愿你们能够生同处,死同穴。
  她深深地看着宁以翔,心中想要的捉弄也化为云烟,如果这么一个胸膛,肯给他拥抱,那该多好。
  她到现在,都始终不明白他心中所思所想,是否有她。
  宁以翔按着她的肩膀道:“辛苦你了,你要去贝萨那施展巫术,我不太放心,不如我们随你一起去!”
  琴韵苦笑,道:“你们若是想看戏,那便一起吧!”
  宁以翔以一副欠扁地表情看着她,,道:“呦呦呦,苗疆无所不能的巫女语气也这么无奈啊!”
  琴韵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哼道:“小心本姑娘施毒!”
  宁以翔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撇撇嘴道:“你觉得我会怕吗?”
  琴韵无可奈何道:“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材料对的,竟然将药毒两宗经典背的鬼瓜烂熟,却一点也不会施毒解毒,倒是对剑术如此有造诣!”
  宁以翔厚脸皮道:“那是本人惊天地,泣鬼神的帅气,打动了老天爷,所以才赐给本公子神勇无敌的剑法,打遍天下无敌手!”
  琴韵噗嗤一笑,道:“你这痞子无赖!”
  宁以翔耸耸肩,嘿嘿笑道:“本公子那叫幽默!”
  琴韵:……
  宁以翔将这次來的目的告知了琴韵,以为她会生气他的目的动机,但是琴韵却是尴尬一笑,道:“你不早说,那蛇蜕我刚刚磨成了粉末,洒进了蛊坛中!”
  宁以翔噔时一愣,半晌才叹道:“只是可惜了那个病魔缠身的女孩了!”
  琴韵微微愕然地问道:“怎么,还有故事!”
  宁以翔便将馨月的故事讲给了琴韵,谁知琴韵听罢,急忙拉扯着他的衣襟道:“你说什么?是她,馨月!”
  宁以翔愕然地看着她,道:“你认识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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