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电脑特务》第4/17页


苏艾想起英国人在法国买药的故事,虚咳几声。男医生问了苏艾姓名,招招手,道:“我懂了,回去吧。”
苏艾回到狱室,赶忙用冷水洗头。假女人挤出些老大的洗头剂,帮苏艾冲洗。苏艾洗头后,用塑料梳子轻梳蓬松的头发,深怕刮破了伤口,然后对着镜子双手又将额头上方乱发捋几下。
一个小时后,狱警送药来,假女人教苏艾服用。
星期三,苏艾又被狱警带去,经过几道狭窄的走廊,来到医务所一个房间,一位中年妇人给苏艾戴上头盔,道:“请坐。”关上门。
苏艾坐下,瞧见桌上有笔、纸和信封,思如泉涌,振笔直书:“我为追求自由自在的生活,离乡背井来到捷克练摊为生,流落江湖。捷克经济发展较快,社会治安秩序则不敢恭维。有些中国人倾其所有,千辛万苦来到捷克,可他们却不珍惜这一切,在这块民主自由的土地上搞绑架勒索,草菅人命,做尽了伤天害理的坏事,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我仗义执言,大声疾呼,捷克需要死刑!”苏艾提行,又写道:“美国废除死刑后,鼓吹说美国提前一百年进入了文明社会,他们粉饰太平,对社会治安紊乱的现状却视而不见。英、法、德争相效尤,不到一年,百弊丛生,国家大乱,政府难以控制局面。英国又带头恢复死刑。美国老大却爱面子,不愿恢复死刑。”苏艾义愤之情跃然纸上。提行,又写道:“捷克百分之八十的人赞成恢复死刑,捷克总统哈利先生却对此无动于衷,你们哈利总统自以为为民立命,实际是**民意,与捷克人民背道而驰,为世诟病。他知道吗?”最后署上英文名。
苏艾俯仰之间,倚马千言,一气呵成,又核读、审阅、字斟句酌了两遍,叹道:“哎呀,文章虽短,文笔却酣畅犀利,洋洋洒洒,有血有肉,句句悟道之言,波澜壮阔,犹如天马行空,道理无懈可击,一语破的,批得哈利体无完肤。”又缮写一遍,想:“我把这封信寄给罗蛙电视台。”又想:“罗蛙电视台没有中捷翻译。”于是在信尾又写道:“注,翻译,然后是电话号码。”
中年妇人打开门进来,指着桌上的信,道:“寄出去?”苏艾点头。妇人又道:“地址?”苏艾道:“罗蛙电视。”妇人躬身帮苏艾写了电台地址。苏艾又道:“这儿,地址。”妇人道:“我知道。”又写了监狱地址。苏艾指着中文迻译二字,又道:“翻译。”妇人在中文翻译下方写了捷语迻译一词。
苏艾被狱警带回狱室,头脑渐渐清醒,回忆起先前所写的内容,心中惊道:“不对,我身在异国他乡,是个外国人,怎么去写干涉别人国家政治的信。自己在捷克生活不顺心如意,离开便是。”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忙去敲打洞窗,喊道:“警察。”狱警打开窗门,问道:“干什么?”苏艾道:“纸,不要。”狱警骂道:“神经病!”关上窗门。
帅哥冲杯咖啡递给苏艾。假女人问道:“捷克姑娘漂亮吗?”苏艾道:“漂亮。”假女人又问道:“你喜欢吗?”苏艾不语。
假女人又道:“你有捷克姑娘吗?”苏艾笑道:“有。”假女人又道:“她叫什么名字?”苏艾道:“德曼?里那。”假女人又道:“你为什么不写信给她?”苏艾摊出双手,学白人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动作,道:“没有地址。”





全文 第六章
更新时间:2010-3-4 8:52:26 本章字数:4967

这时,楼下有人敲地板,老大奔去窗口喊话。假女人从床底拖出个布袋,一条细绳,用绳将布袋拴起来。然后切半根德国肠连同一包万宝露塞进布袋,将布袋抛出窗外,慢慢地用绳坠下,等楼下人取出烟和肉后,又慢慢地把布袋拖上来,重新匿于床底。
星期五,苏艾又被带到医务所,戴上头盔。苏艾勾起回忆,下笔千言,写道:“文化大革命时,我还小,父亲被打成走资派,我和两个姐姐、外婆住在一起,四人相依为命。五岁那年,红卫兵占领了我家旁边的中学,不到一周,便和另一派红卫兵武斗起来,枪声响了整整一天,吓得外婆拖着我和两个姐姐藏到木床下。次日上午,我见一群红卫兵扛着步枪出了校门,下午,又见那群红卫兵回校,扛着打死的八条狗。我去观看红卫兵剥狗皮,一个小头目夸我长得乖巧,将八张狗皮和一大盆狗心、狗肺、狗肝、狗肠全送与我,我叫来外婆,将别人所赐搬回家,两个姐姐到小河边洗干净狗肠。晚上,一家四口美美吃了一顿,吃不完的狗内脏,外婆抹些盐,挂在灶头熏着,一家人慢慢地吃。父亲、母亲一个月才回家一次。父亲对姐姐和我很严厉,再加上挨批斗,脾气越来越暴躁,动辄骂人打人,并且,实行‘连坐法’,一个人犯错,三人受罚。”
苏艾提行,写道:“那时,电影很少,《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小兵张嘎》翻来覆去地放。每次两个姐姐要去附近公社看露天电影,我都吵着跟去,但走不到一公里,便要两个姐姐背着,电影看不到一半,我便呼呼睡觉,两个姐姐只好轮换抱着我看电影。”
苏艾提行写道:“父母托人带信说,很想念我和姐姐,叫外婆带我们去。父母工作的场镇离家有二十多公里,前一天,外婆在家做饼,好第二天带在路上吃。外婆和两个姐姐轮流背我,四人步行一天,才赶到镇上。父亲在区公所二楼有间寝室,四人上楼,母亲在家,父亲还没回来。我听见楼下会场里传出DD我父亲的口号声,奔去窗台,高声喊道:‘DD红卫兵!’吓得大姐扑过来,用手捂着我的嘴。我转身看见母亲,吓得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
苏艾提行写道:“三天后,父亲被造反派打坏了脊柱和两根肋骨,卧床不起,疼痛难忍时,叫嚷着要去寻死。母亲将两个姐姐唤到床边,流泪劝道:‘你看在三个孩子份上要坚强的活下来!’父亲只是流泪不语。又过三日,母亲决定带父亲上成都看病,外婆和两个姐姐留下,把我也带去成都玩耍。母亲请好友用折叠椅将父亲抬上货车箱,盖上被子,守在父亲身旁,我坐驾驶室,不到一个小时便睡了。”
苏艾提行写道:“我们在四川医院巷道里住了两周,才轮到父亲手术。医生帮父亲正了脊柱,接上肋骨,做了副钢背心穿在身上。又过两周,父亲可以下床慢慢行走,在外开销太大,父母决定回县城。临走前一天,父母带我去成都大街玩耍,顺便给两个姐姐买些糖果回去。我在一个玩具店看上了一辆火车,标价十元人民币。母亲嫌太贵,不愿买。我赖在店里不走,倒在地板上又哭又闹,母亲只好花三元钱买了一只发火手枪。”
苏艾正写到伤心处,眼泪汪汪,歔欷不已。妇人打开门,除去头盔,将苏艾所写资料拿起,又递到苏艾手中,道:“你拿走吧。”苏艾拿着资料回到狱室,爬上床,弓着腿坐着,又将所写内容逐字逐句读了一遍,心中奇道:“我写这些乱七八糟东西干吗?”又想:“如果被判刑坐牢,日久天长,干脆呆在监狱写小说,从小写到入狱,反正监狱里天天没事干,有的是时间。”又想:“得给小说取个名。”想了半天,自言自语道:“漫漫人生路。”扭头看,狱伴四人正望着他。
苏艾兴致勃勃,又开始设计小说封面,用水彩笔写了漫漫人生路几个大字,画了条蜿蜒曲折的路,想:“弯弯曲曲的路才能代表迍邅坎坷的人生。”
午后,又到了购物时间,苏艾坚持给自己买了条万宝露香烟,其它物品由假女人和高个子定夺。
晚餐前,苏艾俯身到窗台,伸手拿了一盒酸奶果浆,正准备拆包装。高个子正色道:“马上开饭,不可以。”从苏艾手中抢了过去,重新放回窗台。苏艾平时狗狗书籍网面子,心中不快,暗骂道:“妈的,什么世道?爷花钱买的,却不能吃?”
夜里,苏艾夜不能寐,听见厕所里有人窃窃私语,探头出床,原来老大正在鸡奸假女人,令人作呕。据中国人讲,大多数捷克人对同性恋很宽容,不闻不问。苏艾想:“女同性恋还可以接受。”
半夜,苏艾又醒,烟瘾发作,伸手从枕下抠出烟盒,里面却一只烟也没有。蹑手蹑脚梭下床,拿出手卷烟盒,试了三次,都没卷好一只烟,瞥见老大床头有盒万宝露,又蹑手蹑脚走去,打开烟盒,里面仅剩一只,也管不了那么多,取出便抽。
早晨,老大醒来,打开烟盒,却没有烟,吼道:“谁抽了我的烟?”苏艾想:“好汉做事好汉当。”忙道:“是我。”没想到老大勃然大怒,骂声不断,苏艾只听懂了‘婆娘’一词。
苏艾心中也骂道:“什么老大?心胸如此狭窄,一只烟也计较半天。”高个子来到苏艾床前,劝道:“一只烟不能抽。”假女人也从下铺钻出来,直身道:“我们睡觉,你不能抽烟。”苏艾一时成了众矢之的。
苏艾懒得和他们纠缠,一个人躺在床上,等狱警送购物来,好大吃一顿。
帅哥在床上看报,忽然跳下床来,将报纸摊在苏艾铺上,一指。苏艾看,报纸上刊载了位亚洲女人的照片,长发散乱,面容枯槁,一脸幽怨,问道:“中国人?”帅哥点头,又道:“杀死一个中国男人。”怕苏艾不懂,做了个抹颈的动作。接着做个戴手铐姿态,又道:“回中国。”苏艾明白,那中国女子被引渡回了中国,想:“如果自己被判刑,也要申请引渡,在中国坐牢,没语言障碍。托人活动活动,说不定能在监狱过上舒适的生活。”
这时,整幢楼嘘声大作,帅哥奔去窗口,扭头喊道:“中国女子。”苏艾扑到床头,往下俯瞰,花瓣中,果真有位中国女子,嘴里叼着烟,叹道:“巾帼不让须眉。”
星期天,上午,老大四人去放风。苏艾因没棉袄,一人留在室里,没书看,没电视看,没人说中国话的日子真不好受,越想越觉得人快发疯了,无聊时,只能看看窗外的鸽子。也学着假女人,将隔夜黑面包切成小方块,撒在窗台上,等到鸽子吃完面包‘谷谷’飞走。
苏艾想:“秘密警察骗了自己两次,说录了口供便可以与国内亲人通电话,这是第一次;说把自己转移保护在一个安全地方,***,原来这地方是座监狱,这便是第二次。”又想:“得想个法子报复回来才是。”又想:“什么民主自由国家?写封信也要审查。”河狭水急,人急计生,苏艾突然来了灵感,想出个歪点子。拿出笔和信笺给文卫西写信,写道:“我在车库货箱里藏了一把枪,你如果找到的话,请不要告诉其他人。”
苏艾写好地址,将信擩入信袋,有些自鸣得意,想:“狱警审信后,会不会当真?”后又自言自语道:“要是秘密警察去找枪便好了,定将车库里所有货物翻个底朝天。”想到此,失声大笑。
星期一,中午,狱警将苏艾送去别墅栅栏前停下。苏艾透过车窗往外看,不仅来了四、五个便衣,还来了七、八个全副武装的特警。特警们戴了防弹头盔,穿了防弹衣,裤衩铠,样子引人发笑。
一个便衣向女房东出示了搜查令后,七、八个特警小心进场,端着枪在别墅里检查,没发现任何异状,才招手让便衣、女翻译和苏艾进了别墅。苏艾站在车库外,亲眼见便衣们翻箱倒柜,忍不住笑出声来,又瞥见一位便衣翻出了《新华字典》,想:“自己写小说,没有字典可不行。”女翻译正在与女房东闲聊,女房东面如死灰。苏艾忙对翻译道:“我可不可以要那本字典?”女翻译请示便衣后,从纸箱中拿出字典,塞进苏艾上衣兜。
便衣搜了一个小时,女翻译道:“秘密警察说,你说什么,他们便信什么。”顿一顿,又旁敲侧击,道:“你想起什么,尽快告诉我们。”苏艾每次对这炒冷饭似的询问,早烦透了,只沉默以对。女翻译摇头道:“榆木脑袋不开窍。”
苏艾与女房东点头招呼,登车回到狱室,想到秘密警察一无所获,开心得要死,不停地大笑,惹得假女人问东问西。苏艾想:“总算报了一箭之仇。”忽又想起自己没吃午餐,赶紧弄了几个黄油小面包吃。
苏艾一计得手,又生一计,给国内写了封信,信封里却装着一张白纸,想:“狱警们说不定怀疑自己用隐显墨水所写,会把白纸放进水里浸泡。”据资料介绍,潜伏大陆的台湾特务都在普通信件上用氯化金溶液或硝酸钴盐溶液等制成的隐显墨水书写消息,要把信笺加热或用一定成分的溶液浸湿后,才能看见字迹。
信封墨渍未干,苏艾又生一计,想:“白人不是说有上帝吗,我便给上帝写封信,看狱警审后,往哪儿寄。”搞完两个恶作剧后,苏艾已是黔驴技穷,江郎才尽,再也想不出点子,爬上床呼呼睡觉。
吃晚餐时,苏艾又发出声响,老大怒气冲天,骂道:“叭哒,叭哒,野蛮人!”苏艾心中骂道:“你才是野蛮人,操你妈!”顿一顿,心中又骂道:“屁钱没一个也是老大,猪鼻子插根葱,装象。”
苏艾躺在床上无聊透顶,探头问假女人道:“有没有电视?”假女人道:“有,你买。”苏艾又问道:“多少钱?”假女人不敢自作主张,梭下床与老大贴耳细语,然后道:“五千克郎。”苏艾又问道:“多大?”假女人用手比划,苏艾明白,是汽车用小电视。苏艾又问道:“什么颜色?”假女人道:“黑白。”苏艾乍入芦圩,不知深浅,想:“越南人摊上卖中国产黑白车用小电视,才标一千五百克郎,老大报五千克郎,里面肯定有猫腻?用心不良!”又想:“自己出钱为大家买台电视,反被老大敲一笔,大家都别看了。”顿生嫌隙,忙笑道:“太贵。”假女人也笑道:“不贵,在警察那儿买。”苏艾想:“一动不如一静。”
苏艾坐在床上,专心致志校正星期五所写的手稿,拿不稳的词和字便查查《新华字典》。
星期二,两个男便衣来监狱接苏艾,为讨商亭钥匙和狱警大吵大闹。出了监狱,苏艾被带到秘密警察大楼,戴上头盔,进了审讯室。女翻译、女律师早坐在里面,只是秘密警察换成了文质彬彬的白面书生。
男便衣非常客气,仔细询问案情,记录后,将几张照片和一本护照摆苏艾眼前。苏艾低头看,是阿五,仍是闭眼昏迷不醒,只不过床边多了位中国女人,反复对照阿五和那女人相貌,苏艾相信女人是阿五的姐。苏艾看那女人的护照,封皮上写着奥大利亚护照,差点笑出声来,想:“外国护照上居然是中国汉字,天下也有这等假照。”
男便衣问道:“你认识那女人吗?”苏艾道:“不认识,但从相貌看,像是阿五的姐。”
女翻译老生常谈,道:“你想起了什么?快告诉我们。”苏艾听见便烦恼,聪耳不闻,道:“翻译,怎么每次见面都这样问?”女翻译并不生气,又问道:“你可能短时间内出不去,想不想转让你商亭?”苏艾一听此话,心里冷了一半,沉默半天,才点头。女翻译又问道:“你希望谁来处理此事?”苏艾道:“胡捷娘。”女翻译道:“好的,我马上与你翻译联系。”
下楼,两便衣除去苏艾头盔,苏艾醒转,心中惊道:“我怎么又承认了案子?我怎么没提请私人律师一事?”可没有翻译在身边,怎么跟两位便衣讲得清楚。
星期三,苏艾又被带到医务所。中年妇人将一个微型耳机塞进苏艾耳中,由狱警送去福建人餐馆。进餐馆大门,里面除女翻译、女律师和文质彬彬的男便衣外,还来了好大一群男男女女,苏艾也搞不清楚他们的身份。
男便衣请苏艾坐下,曾碧蓉欺身过来,低声道:“苏艾,你什么也别承认。”苏艾低头不语。
男便衣道:“请你把当天事发经过演示一遍。”苏艾便老老实实、头头是道讲了起来,还用手不停比划,有人拍照,有人录像。
两个小时后,女翻译拿出一张批文,正色道:“苏艾,你涉嫌私藏杀伤性武器,伤害他人身体两项罪名,今天逮捕你,正式收监。”苏艾二话没说便签了字。





全文 第七章
更新时间:2010-3-4 8:52:26 本章字数:4878

苏艾饥肠辘辘,问道:“我可不可以吃顿中餐?”女翻译问了男便衣,然后点头道:“警察同意,但只能叫一份菜。”女翻译招手叫曾碧蓉过来,曾碧蓉埋怨道:“苏艾,我叫你别承认,怎么你全说了。”苏艾不回答曾碧蓉,忙道:“请给我炒份虾仁。”曾碧蓉点头。苏艾又对翻译道:“我在监狱没棉衣,不能参加放风,可不可以向餐馆要件衣服穿?”女翻译问了男便衣,点点头。
曾碧蓉吩咐厨房炒菜,进里面拿出件紫色棉夹克,帮苏艾穿上,眼泪汪汪。两分钟,厨房递出个饭盒,曾碧蓉用塑料袋装好,递在苏艾手中,又写一个地址塞进苏艾上衣兜,真情道:“有什么需要,写信给我。”
苏艾点头,转身离去,和拄拐杖的阿五在餐馆大门口擦肩而过。
回到监狱,中年妇人取下苏艾耳机,苏艾醒来,惊出一声汗,心中叹道:“天啊!我承认了案子,还被摄了像,更糟糕的是在逮捕令上签了字,耳机有问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狱室,苏艾想:“阿五没死,秘密警察一直都在骗自己。”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又想:“你们可以随随便便判我,但我也有申请引渡的权利。”
苏艾想:“是死是活撂一边,先填饱肚子再说。”爬上床,拿出饭盒吃得津津有味。老大坐在床头,眼巴巴望着苏艾,假女人伏到床帮上,羡慕问道:“什么?”苏艾递饭盒给他,笑道:“试试?”假女人拈颗虾仁放到嘴里,细嚼慢咽,叫道:“好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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