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嫁,臣要回家》第200/243页


刺客,连夜,字条,李成,卿安……我现在不知道该信谁了。
我望着他,重复一遍,“你可有什么事情瞒我?”
他看着我,看了好一阵子,终于动了动唇,冷冷地说,“没有。”
我抿起唇角,他拂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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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
卿安刚走不久,房梁上突然传来似讽似嘲的一句话。
我愕然抬头,看到一抹红色,瞪大眼正要开口呼叫,那人已逼近我的身旁,用手掩住了我的嘴巴。
“嘘……”他轻声说。
我瞪大了眼,连夜?他,他几时就在这里了?!
连夜却是捂着我的嘴巴,将我带到屏风后面,凤眼晶亮,盯着我说,“我放开你,你不许喊,知道吗?”
我皱起眉毛,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因而瞪大眼睛,没有回答。
他秀眉微蹙,保证道,“我不会动你,只是说几句话。”
我想了想,白日里他才刚救了我,想来不会再做劫持之类的事,何况门外就有侍卫,我一呼救,他连跑都来不及跑的。
想到这里,我眨了眨眼,他松了口气,慢慢将手从我嘴巴上面移开。
我立刻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挑眉,看着我,一副嘲讽奚落的神色,“看好戏啊。”
我皱起眉,不悦地看着他。
他哼了一声,眼睛一分一秒都不肯从我身上移开,嘴里却是冷冷淡淡地说着,“刺客分明就是卿安派的,他不喜欢你肚子里的孩子,你看不出来吗?”
“你胡说!”我满面涨红地反驳他,“他,他说过孩子就是他的!”
“那是他喝醉了吧?”连夜一脸讥诮,凤眼转冷,凉凉地说,“这天下哪有男人愿为别人养孩子的?风雅,再次醒来,你比以前更天真了。”
我讨厌他叫我风雅,忍不住怒瞪他说,“你是要挑拨我们夫妻关系!”
连夜冷嘲,“若当真是夫妻,会经不起挑拨?你真当他对你是毫不保留的?”
我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暗中夺权,积聚势力,排除异己,暗卫死士更是豢养了无数,这可是一国皇夫该做的?风雅,”连夜似笑非笑地凝视着我,他一字一句地说,“你的好皇夫,要做的,是将权力握在手中,把你当做禁脔,并把我和你肚里的孩儿……统统杀了。”
我一拳捶在旁边屏风上面,厉喝,“你胡说!”
巨大的声响引得外面侍卫惊觉,立在门口询问我说,“陛下?”
我气得胸口起伏,愤愤瞪着连夜,他倒是不慌不忙,一脸挑衅地看着我。
“你不怕我叫人进来?”我磨着牙对他说。
他笑,伸出手将我搂进怀里,莞尔,“你叫。叫进来了,看害怕的会是哪个。”
他开始亲我的额头了!
“滚开!”我恼羞成怒地一把推开了他,恶狠狠擦拭额头,扬声说,“朕几时唤你了?退下!”
侍卫听到我的声音,以为无事,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连夜噙着一丝浅笑,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他说,“你似乎比上次见面……聪明了一些?”
我一脸嫌恶地说,“我以为上一次已经把话说得足够明白,还幻想你我再不会相见了!”
“怎么会。”他朝我逼近一步,压低声音,沙哑诱惑地说,“我纵是不想见你,也该经常来此,看一看我的孩儿。”
“那不是你的孩儿!”我顿时就炸毛了。
连夜微笑,笑得胜券在握,他翘着唇角,笃定至极地说,“是与不是,等你生下他来,就知道了。”
我讨厌他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忍不住泼他冷水说,“你怎知我一定会生下他来?前几日里,卿安难过,我差一点就把这孩子——”
“你敢!”
连夜的俊脸倏然放大了几倍,他逼近我,一只手死死地卡住我的脖子,唇边是可怕苍白的微笑,他睁大了眼,一字一句地警告着我,“风雅,你敢再杀死我一个孩子,你与我都别想再活!”
他凤眼中有汹涌的怒潮在激荡澎湃,我骇住了。
“你可以试一试……”怒潮终于徐徐消褪,他依旧是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凝着我,手指收紧,收紧,再收紧,掐得我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他俯低头,在我唇瓣上面狠狠啃咬一口,嘶哑着声儿说,“你可以尝试着再激怒我!”
我被他吓坏了。
那一晚,连夜揪着我的双唇亲了好久,临走时,他盯着我的小腹,恶狠狠地警告我说,“孩子在,你与我都能好好儿的活,孩子若是没了,你且等着,我连国十万铁骑,必会踏平君国!”





【184】突变

我该是史上最狗血的皇帝及女人吧?
皇位在手,却一丝权力都没有,孩子在腹,却不知道生父是哪个。孽訫钺晓
卿安说孩子是他的,可他的眉眼之间分明总带着飘忽之色,连夜说生下来便知道了,却又用我和他的性命来威胁,让我呵护好胎儿……
他们两个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那句“你最近是不是变了?”
我是变了,变得比刚刚苏醒那时要聪明一些,要懂人情世故一些,要会揣摩别人的心思一些……可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吧惬?
饶是童女的血占了我身体的大多数,可毕竟,我醒了将近两个月,与人相处之中,不学到一些东西,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我自己的血并未流干,流绝。
经过朝堂之上那疑似回忆片段的场景闪现过脑,我曾亲自询问过御医,失忆的人是否有可能再回忆起过往的事,御医说了一大堆的话,总结起来,就是一句:医术浩瀚一如汪洋,一切皆有可能啊陛下踪!
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惆怅之中,而这份惆怅,是卿安赐予我的——所有人都说,他在骗我。
骗我的卿安极力张罗着要捉拿连夜,可他没有捉到,连夜回连国去了。
卿安再生气也是有分寸的,他知道,如今的君国,无法与连国对抗,两军交战是不可能的,因而只能将这件事压下。
只是可怜了九门提督李成。
碍于我的干涉,卿安没把他杀掉,却着实好生责罚了他,李成从天牢里被放出来时,遍体鳞伤,声带莫名其妙地废了。他看到我便“吱吱呀呀”地说话。
我不忍看,卿安却是冷冷一笑,抬手搂我入怀,一副饶他不死已是仁慈的模样。
我抬起头,望着他的侧脸,忽然想到了连夜的话,“你的好皇夫,要做的,是将权力握在手中,把你当做禁脔,并把我和你肚里的孩儿……统统杀了!”
我不信,我先开始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可时至今日,我看到了李成的惨状,忽然间觉得,也许,卿安其人,并不像我想的那么单纯简单?
究竟是我变了,还是他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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