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189/220页


“我原以为依安将军的性子,会将我视作您自己的模样,只不过这样的话,如此小的马车,可就容不下你我了呢。”无相人接道,“难道真像您在殿前所说的那样:‘这腹中正有赤心……更无余物?’”

“真??嗦!”安禄山低叱道,他心知肚明:自己怎么可能是真的有忠君之心?自己将天子视作最重视之人恐怕只是因为他是至高无上的具象罢了!

“那个宝贝到手了吗?”安禄山问。

“安将军莫要着急,宝贝在此。”无相人说罢,自怀中掏出一只玉壶――虽是窄口蒜肚,却是雪白的一只玉瓶。

“若不是此壶被人以法术封住,非真龙之气不可除,我也不用那么大费周章了。”原来安禄山自薛矜处购得此壶之后,并不能立刻纳为己用,还得消去一行留在上面的封印。一般人并无此道行,所以无相人施计将玉壶混入诸王爷的食器之中。圣人同兄弟亲睦,席间尝亲自为宁王斟过一回酒,玉壶便在那时被碰了一下,除去了封印,上面的黑纹也在不久之后渐渐褪去,直至完全消失。待筵席散去,无相人又重新取回白玉壶,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看到玉壶,安禄山喜上眉梢,就要伸手去夺,无相人却将手护住它,道:“且慢。”

“怎么了?”安禄山蹙眉,有些迫不及待。

“安将军可曾记得当初的约定?”

“当然记得。”安禄山一脸笃定,“你助我夺得天下,日后登极,我便答应你一个要求。”

无相人道:“并非只是一个要求,而是那个要无论是什么,您都不能拒绝。”

安禄山哈哈大笑:“难不成你还想要我的性命吗?”

无相人摇了摇头:“您有做皇帝的命格,就算我本领通天,也不能违拗天命的。”

安禄山道:“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无相人“咯咯”笑了起来,说:“宁王命不久矣,就算你我没有害他的心思,他也活不到来年了。”

这句答非所问,听得安禄山有些困惑,但还是顺着无相人的话说道:“宁王老矣,这有何稀奇?”

“人生数十载,对我而言不过朝生暮死,对你们而言却是一生一世,实在短暂,若是像宁王这般庸庸碌碌过一辈子,岂不可惜?”说到这里,无相人顿了一下,看着安禄山惶惑的面孔,继续道:“世间无聊太久了,我不过想教它变得热闹一些,安将军能满足我这小小的心愿么?”

安禄山怔忡了一下,旋即道:“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难道安将军就不是吗?”无相人反问。

此话一出,两人相觑一阵,同时笑出声来。

无相人遂将玉壶交予安禄山,他如获至宝,一通把玩,不多时,便自壶口冒出一股黑气,安禄山惊地脑袋往后一缩,无相人道:“安将军敢冒天下大不为而为之,这点煞气还害怕不成?”

安禄山被他说得有些羞恼,正欲发作,忽然听得外边有人疾呼“捉贼”,他蹙起眉头睨了一眼无相人,对方“咯咯”笑道:“看来好像是东窗事发了呢。”

闻言,安禄山瞠圆了双眼,无相人仍旧不紧不慢:“将军莫要担心,我自有对策。”



获悉玉壶在安禄山手中,不久李岫便辞了薛矜,去到永兴坊。

来到韩府,他将这几日的境遇连同玉壶之事告知韩湛,请他助自己取回玉壶,韩湛听罢有些为难:“若要我帮你自是无妨,只是你想怎么做呢?”

“但求表兄带我入宫,其他的我自有打算。”

“擅闯宫掖可是死罪!”

李岫道:“表兄莫要担心,即便被抓我也不会牵累你的。”

韩湛叹了一口气,李岫的脾气他最清楚不过,虽然他平时温厚恭敬,但一旦犯起执拗任谁都拦不住,这般只得勉强应承下来,只是临行之前交代再三,要他谨慎行事。

当晚,韩湛便率金吾卫在御前宿值,李岫也披挂了铠甲,扮作宿卫跟随在侧。

圣人在花萼相辉楼设宴,文武在列,百官云集――安禄山相貌奇特,加之身形肥硕,教人一眼就能将其辨认出来。

席间,李岫遥遥观望,视线不离安禄山左右,却始终不见他有何异动,也未见玉壶踪迹,正有些疑惑,圣人从玉座上起身,移驾到诸王跟前,为他们斟酒。韩湛趁机走近推了推李岫,道:“你瞧案上。”

李岫顺着韩湛所指,看到宁王的案上有玉壶,白底黑纹,窄口蒜肚,无疑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

眼看玉壶唾手可及,李岫心口一阵急跳,此时怪事陡生――玉壶壶身上的花纹渐渐消隐,愈变愈淡,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它竟变成一只普通的白玉壶!李岫虽不知原委,却明白这并非吉兆!就在这时,韩湛忽然倒吸一口凉气,李岫扭头看他,只见韩湛面沉似铁,低声道:“你没瞧见么?”

李岫不解,反问:“瞧见什么?”

当前:第189/220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