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春晓奈何天》第1/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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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春晓奈何天
作者:灰婪

文案
他说:“若思,好久不见,”顿了下又如长久未见面的朋友那般加了句,“最近过的好吗?”我瞪圆了眼睛,忘了自己还跪在地上,手还在他的脚下,仔细端详他的面貌。三年未见,如果不是他仍用了以前与我说话的语气,我甚至会怀疑这人是不是容止,尽管仍是那双眉,仍是那双眼,仍是张口就觉得是在对你笑的唇。是什么变了呢?是什么呢?我想着,看着他对我笑的那样温柔,惊觉过来,是爱情没有了。
花离走到我面前时我正将书合上还未来的及感叹。花离说容止打发人来请我复宴,我半垂着眼皮,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脚尖:“这个时间用作相思真是再好不过了,若把相思这段错了过去实在可惜。”
内容标签: 怅然若失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若思,容止,花离 ┃ 配角:连晚,夙师尹 ┃ 其它:


  ˇ契子ˇ 最新更新:2013-06-17 21:41:13


  夕阳西下,外出农做、打零摆摊的人都逐渐归家,迎秋院里却是锅碗瓢盆,呼叫喝骂,正是一天的开始。迎秋院原本是本城排名第一的花楼,今年年初对面却突然开了家聚秋楼,摆明了是来与迎秋院对着干的。妈妈怒火冲天带着老鸨姑娘一大群在聚秋楼开张后第四天到对方地盘上闹场子,不想对方的老鸨姑娘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双方大打出手。这场架打的天怒人怨,直打了七天七夜。双方都采用了车轮战术,分成三批轮流上线,一批补眠养神,一批养精蓄锐,一批冲锋陷阵。可怜了双方的大橱,要随时做出可口的饭食以拱前线的姑娘们填饱肚子好继续开战。
  
  这场架打的双方院里的姑娘们都是前所未有的团结,以前抢过自己客人的可以忽略不计,曾经暗地里做手脚陷害过自己的都放下恩怨,一度相互做对的也都连起手来比亲姐妹还要亲……总之,全部的人都把这些年积起来的怨气、怒气、不平一概发泄到对面楼的姑娘身上,每个人都是双目通红、吐沫横飞,把对面楼的姑娘当做自己的杀父仇人,恨不得喝对方的血,食对方的肉。
  
  这几乎成了近年来这座城,乃至是这个国家最大的一件事。因为双方都是有背景,有后台的人物,所以衙门也不敢轻易拿人,这是导致这场架能够打上七天七夜的根本原因。最终本地的一些乡绅老爷低不住没有花酒可喝的寂寞,一纸状书将迎秋院与聚秋楼都告上了衙门。刚开打的那两天,这些老爷还都纷纷上去找人脉,拉关系,要上面无论如何也要替自己支持的这边出口气。原本论人情关系,迎秋院毕竟是在这地盘上待了这么久,根基稳固。可是聚秋楼在开张的三天里也拉了些迎秋院的老客过去,外头又谣传聚秋楼的老板实在是个有来头的,反正最后弄了个僵持状态。衙门两头不是人,知府老爷干脆称病关了衙门躲了个清闲。
  
  然不过几天,这些乡绅老爷家的后院不同程度上起火,大小老婆们为了争宠也闹的老爷们不得安生。原本后院们一团和气矛头一致对外,现外面的矛头没有了,又都是斗争惯了的,猛然间歇下了一个个都是浑身不畅快,于是愚笨点的从丫鬟开始大打出手,聪明点的闹事投毒,总之闹的老爷们一个头两个大。终于老爷们联名上书,希望衙门介入解决了两院纷争,让他们可以重新过上安逸的日子。
  
  这件事也从一个侧面上反映出花楼对于社会和谐的重要性。
  
  后来据那些运气相当好的,有幸旁观了那场盛世的人回忆:那实在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场景。原本空旷的衙门内堂因为挤进了两个院的姑娘而导致站在两边的捕快只能贴墙而立。开堂不过一刻钟,里面已经出手了三回,各自的妈妈纷纷表示,看姑娘们的表现回院后论功行赏,加衣加薪提高待遇不在话下,姑娘们本也都是不服输的性子,听了这话更加卯足了精神互不相让。打到后来捕快们都没有了立足之地只能一并挤进围观群众里替自己支持的姑娘加油打气,知府老爷也不幸被牵连只能躲进那张代表威严的桌子底下。
  
  迎秋院一位性子特别狠的姑娘眼见着这么打下去一时三刻的只怕也分不了剩负,眼圈一转想找点趁手的武器来一招灭了了事。本想抽捕快的刀,不想此时捕快都已经到外面呐喊助威去了,又去搬那插在一边的大刀,以一个弱女子的身子实在提不起那笨重的家伙,突然眼尖瞅到那知府办公桌上的惊堂木!于是她手脚并用爬过去拿起惊堂木就把旁边一个体形微胖、打扮入时对面院的女人给拍了。那女人却是聚秋楼的妈妈桑。这拍人的是迎秋院的瑟瑟,回去后妈妈果然论功行赏捧她当了迎秋院的一姐,后被人尊称为瑟姐,此乃后话。
  
  聚秋楼的姑娘眼看着自己的妈妈桑被对面楼的姑娘给拍昏了怎么吞的下这口气?于是场面越发热闹了。
  
  迎秋院与聚秋楼的姑娘们在衙门里又打了一天一夜,终于再强悍的人也抵不住生理上的脆弱,当最后一名姑娘累的站不起来的时候,知府大人也终于爬出桌子,做了宣判:迎秋院与聚秋楼此事件闹的沸沸扬扬,导致社会严重的动荡不安,归根结底却是两院厨房的错,现判两院厨房的全部人员关押三个月,以儆效尤。知府的意思是,若不是厨房源源不断地送出食物来,这场架早打完了,就如现在,任她们打不过也就打了一天一夜?此时聚秋楼的妈妈已经被姑娘们死命掐人中给掐醒了。倒不是瑟瑟那一拍有多厉害,不过是这几天打的有些身心力竭,不小心睡了过去,现被姑娘们弄醒自觉不好意思,所以装出一副被拍的很重,还得再晕上一晕的样子。两位妈妈均对判决表示不服,却也没有再纠缠下去的力气,只能由姑娘扶着各自回自己院里。从此结束了由迎秋院一只独秀的时代,进入二足鼎立的局面。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招进了迎秋楼的厨房当帮工。
  



  ˇ一姐的斗争ˇ 最新更新:2013-06-17 21:52:37


  这几天迎秋院与聚秋楼都是热闹非凡,我在院里人手不够时偶尔也要出来端个盘,递个菜什么的,所以多少也能听到他们讨论的话题。原本来院里快活的老爷公子讨论的都是哪家又来新姑娘了,某位老爷家的后院又被火烧了,某某少爷的老娘逼亲竟逼的某某少爷与某某院里的某某姑娘私奔了著如此类的话题,这两日所到之处听到的都是一个:离国的公主即将嫁来衡国。
  
  离国是生长在我心里的一颗毒瘤,我对它的所有消息一向都是敬而远之,无耐这些天得知这个消息的老爷们都过于激动,纷纷来迎秋院接头打探,好似公主是要来衡国找驸马,并且驸马将在这些老爷中间产生,而不是嫁给衡国的太子爷,这些老爷连意淫的机会都不会有。我听说对面的聚秋楼里也是人满为患,连一些不得宠的姑娘们都兼职端起盘子来,因为这些天老爷们都不是来找乐子的,而是来探消息的。
  
  我虽不愿意听老爷们在聊什么,却也不能公然在他们面前捂起耳朵,否则就会把我原本最喜爱的环节赏银子直接变成赏耳光,因此多少也听进去了一些:首先,这位即将嫁过来的公主封号鄂仁公主,美的那是无法无天,出京那天离国整个京都的未婚男青年都不约而同到长街含泪相送,硬生生将一副鼓瑟吹笙的场面闹成了公主出傧的场景;其次,这次护送公主来衡国是一位离国新封的探花郎,这位探花郎却是位吃喝嫖赌无一不精的浪子中的楚翘;最后,这位探花郎传出话来,要逛一逛衡国排名第一的花楼!以上就是为什么这几天衡国全京都爱好逛花楼、不爱好逛花楼的老爷少爷都齐聚迎秋院与聚秋楼的目的。
  
  迎秋院与聚秋楼自大半年前那场大战后一直暗中较劲,也一直未排出个一二,此次探花郎放出话来要逛一逛衡国排名第一的花楼,那正是个分出一二的绝佳机会,两院的妈妈姑娘们都削尖了脑袋找关系的找关系,练才艺的练才艺。
  
  自从老爷少爷来迎秋院不是找姑娘而是吃饭聊天后,我的工作量大幅度增加,既要当厨房小帮工洗菜洗盆子,又要当小二跑堂端茶倒水,整天忙的晕头转向,灰头土脸。好在消息传来说公主明日就能到达,迎秋院与聚秋楼都宣布今日关门一天,全线整顿。我心里想着这探花郎到底是什么托生竟能在长途跋涉一个月后一点不需要将养身体直接就能逛窑子找姑娘?无奈两院的妈妈一致认为如此好色的探花郎一个月没碰过女人到达京都后的第一件事情必定是要找一个合眼的姑娘谈场风花雪月,俗称逛窑子。
  
  我乐的轻松,在自己那又脏又乱仅能容下一张小床的窝里蒙头睡了一天。黄昏时分醒来,却是被外头的喧闹吵醒的,迷迷糊糊搽巴个眼睛出来一看,直惊的我太阳穴砰砰乱跳,在我人生最为动荡不安的年岁里也不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上百个花枝招展、披红挂绿的女人挥舞着爪子纠缠在一起,几十个小厮愤怒呐喊着拿扫把的拿扫把,拿簸箕的拿簸箕,撕杀的不亦乐乎!
  
  我愣了会,顺手抓住一个刚冲回院里拿了武器出来的小丫头问是怎么回事。小丫头名叫司其,是我来了后才买回来的,刚来的时候整天红着眼睛,哆哆嗦嗦不敢拿正眼看人,妈妈见她胆子小了点人倒机灵便让她做了瑟瑟的丫头。
  
  司其见是我,便停下步伐三言两语间解释清楚了原委。原来今天趁着休息,瑟瑟出门去买点行头,不想在胭脂店碰上了聚秋楼的一姐梦盈,这一姐见一姐见的本就份外眼红,加之两人偏同时相中了一款胭脂,老板是个极其委琐的老头,以为两人抢同一款他能大捞一笔,于是从中挑唆,说这是新研制出的胭脂叫醉颜,全京都也只这一盒,是还未全面上市的产品,价高着得。两名一姐更加抢的欢快,也不知是谁先动了手,反正最后合着两人之力砸了整个胭脂铺。瑟瑟只带了个随身丫头,梦盈除了丫头外还带了个提东西的小厮,小撕原在外蹲着,听到里面声音不对再进去看个究竟的时候这胭脂铺早已不是之前的胭脂铺了。瑟瑟终究寡不敌众,放了句狠话:你给老娘等着!便带了丫头回来了。梦盈以胜利者的姿态丢给刚从桌子底下专出来的胭脂铺老板一串铜钱:“喏!本姑娘今儿心情好,甭找了,多余的赏你喝茶了。”胭脂铺老板哭丧着脸:“别说姑娘这一吊钱不够买这醉颜的,即便是够了,我这胭脂铺可怎生赔法?”梦盈眼一瞪:“你诓谁呢!一吊钱还换不来这么小盒的胭脂?小心我上衙门告你去!告你胡乱哄抬物价,扰乱人心。这胭脂铺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本姑娘砸的?刚砸胭脂铺的那罪魁祸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去你没瞅见呐?欺负本姑娘好说话不是?”说完领着丫头小厮就如她自己所说大摇大摆走了。
  
  再说这瑟瑟回来后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愿意找人要回这场子,因自己这一姐打不过对面楼的一姐终究是失脸面的事,嘱咐了丫头别对外说,想自己忍了这口气便罢了。不想到了掌灯时分这梦盈倒带了人闹上门来,原来她用了这醉颜后脸上竟痛痒难挡,不消半刻钟便起了一层疹子,经大夫诊断,说也不是什么大病,约莫是涂了不干净的东西过敏了,只消七天不见风便能好。梦盈一听要七天不能见人,那不是就错过了离国来的探花郎了,想到这一层不干了,找人去那胭脂铺抓了老板爆打了一顿。可怜这老板虽长了张委琐的脸,却也没做甚委琐的事,先是铺子被砸,后又被打成了更加委琐的样子,心里难平,便开口道“我也只沾了点边的,是与你抢胭脂的那姑娘给了银两让我诓你买了那胭脂的,你要找便找她去吧。”他想着碰上如此蛮横的女人也实在没辄,省得她想到就来闹一出,不如让她把这火烧到其他地方去。
  
  于是就有了我面前的这一出。司其麻溜地说完就举着手里的一段赶面杖上前撕杀去了。我叹了口气,想:这花楼果然是滋养人的地方,摇了摇头继续回我的窝待着。
  
  因聚秋楼的一姐见不了人,这盘上的局势便看似明了了,这京都第一花楼的名头恐怕是要挂在这迎秋院的扁上了。正当迎秋院上下无不为这欢天喜地之既,又传来消息:这探花郎刚到就被城西烟雨阁的苏缈缈接去了!
  
  这真真是晴天里的一个大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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