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异空》第1/6页


声明:本书为狗狗书籍网(www.gouyg.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找好书,看好书,与大家分享好书,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您好!您下载的小说来自 www.gouyg.com 欢迎常去光顾哦!
本站所有资源部分转载自互联网!请支持正版,版权归作者所有!



第一章 临终之约
倾盆的大雨正猛烈的下在乾旱许久的大地上。 民众个个都兴高采烈地欢迎著这阵及时雨。 就连经常饱受淹水之苦的低漥地区居民也巴不得他能下久一点,更祈祷著这阵及时雨能带来丰沛的水量滋润一下各个已接近呆水位的水库,以有效解除乾旱缺水之苦。 但正位於中央山脉内某一座不知名的山里头那个人却不这麽想,相反的他还巴不得这阵大雨能马上停止。 这个独坐在简易帐篷内的青年名字叫武东风。 他长得俊逸挺拔,柔和的眉毛配上深邃的眼睛、俊挺的鼻梁下有一双圆润的嘴唇,醒目的外型配上一身略为古铜色的肌肤看来就像是一颗发光的宝石,见过他的人大多都会忍不住的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多瞧一眼。 此刻那俊俏年轻人正皱著眉头坐在帐篷内焦躁的自言自语著:「唉…好不容易找到父亲交给我地图上的地点,没想到还没行动就被这阵大雨给阻扰了。」 看著大雨仍尽情的下著完全没有转小的迹象,他收回目光、搔了搔被大雨淋湿的头发回想著两年前的那个夏天。 仲夏的那个深夜,因癌症未期而呈现弥留状态的父亲在临终之前拿著一条奇怪的项鍊和一张泛黄的皮制地图颤抖著他那双无力的手把这两件东西放在我的手上。 父亲说这几年来他按照地图上标示的方向找了好久,对目的地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只隐隐约约知道大约是在中央山脉附近而已,故而交待我不管耗废多少时间和心力都要找到地图标示的地方去探个究竟以完成他的心愿。 当时心里正难过的我也没有想那麽多,顺著父亲的意思收了下来算是答应完成他的遗愿。 办完了父亲的丧事後我马上回军中报到,完成只剩半年就退伍的军事生涯,退伍後更因为忙於考取医师执照而把父亲交代的事给忘了。 不晓得是不是父亲特意在梦中提醒还是怎样,前些日子我竟然三天两头的梦到父亲临终前交给我这张地图和项鍊的情形,梦中深刻的印象就好像是录影带倒带般一样清晰不变,历历如昨的影象让人无法相信已经事隔两年。 而这个记忆犹新的梦就像是催促著我赶快完成一般,所以我决定跟任职的医院请了长假并花了一个礼拜的时间准备妥登山用的设备跟食物。 幼年时母亲就去世了,所以我从小就经常跟著爱探险父亲四处探险。 虽然距离自己最後一次登山已经过了三年的时间,但对我这个曾经跟著父亲征服过世界第一高峰圣母峰的人来讲,再陡峭险峻的山崖也不算什麽,攀登起来就像是吃饭般的容易。 尽管爬这些山是小意思,但几次的地壳变动早已让地形和山势有了变动,凭著老旧的地图和模糊的标示想找到目标根本是天马行空,所以凭著坚强的意志力和父亲的精神支持我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来到这个距离地图上标示地点只剩下一公里不到的地方,没想到行动却被这阵突来的大雨给阻扰了。 摸了摸载在胸前的奇怪项鍊,我长叹了一口气! 为什麽会说这项鍊奇怪,它怪在哪里呢? 这条项鍊有著大约像十元硬币般大小且呈五角星芒状的坠子,星形坠子的五个尖角下方还各画了一些奇怪难解的符号,星形的正中央则崁了一颗看似宝石又像水晶的透明圆形物体。 我曾把这个坠子拿到朋友所经营的化验所里化验,但却验不出它究竟是由什麽材质所制成的。 单单这一点它还不足称奇,更奇怪的是有一次我心血来潮拿起它来研究想要看看它究竟隐藏著什麽含义,没想到却让我发现这颗透明圆形物体的奥秘! 它在集中精神仔细观看下居然有著像宇宙般浩瀚无穷的空间完全让人看不著边际,而且每次看的境界都不一样,所以我才会说这是条奇怪的项鍊,也因为它的怪异让我毅然决然的抛下手上的工作做了这次的探险行动。 收回这股思绪探头往外看才发现雨早已停了,我赶紧收起帐篷、背起行囊往目的地出发。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泥泞路程终於来到了目的地,我如何能确定自己已经到了目的地了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此刻映入我眼帘的是五根高约两公尺的石柱,它们的排列方式若是连线起来跟我所载的项鍊简直是一模一样呈五角星芒状,石柱的正中央还有一颗方圆直径呈一公尺大、色泽洁净如白玉般的圆形石头伫立著,因此我才会确定找到了目标。 轻轻的放下沈重的行囊缓慢的走到每一根石柱前抚摸了一下後,我往正中央的那块净白的石头走去,跃上石头上方我站在上面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後随之盘膝坐下。 这是我的习惯!每当经历了千辛万苦征服了一座山後我就会在山顶上找一处平坦之地先深深的吸几口成功後空气中独有的胜利气息,然後盘膝而坐享受著那股撂夺胜利的喜悦与快感,这种身临『山到高顶我为峰』的心境和感触只有自己能领略。 这一次除了征服的喜悦外还多加了另一种感觉,那就是终於完成了父亲的遗愿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股喜悦也正式的让自己摆脱了如枷锁般长期背负在心头的压力。 身心倍感舒畅後我站起身来开始认真的打量著眼前这幕奇景。 我赫然发现那五根石柱的上面竟然各崁了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玉石而且颜色也各有不同,它们分别是金黄、咖啡、水蓝、深红和土黄这五种颜色。 发掘这点後我又仔细观察它们之间是否还有共通点! 但由於高度的关系我无法瞧出它们究竟是人为还是天然形成的,不得已只好放弃石柱改而研究脚下这颗白玉石头。 移动脚步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我惊见这颗白玉石头的正中央竟然还有一个凹洞,而这凹洞的形状大小正好跟自己胸前这条项鍊一模一样的。 於是我毫不思索的解下载在胸口的项鍊,带著兴奋又期待的心情慢慢的把坠子往那个凹洞崁了下去并祈祷著有什麽好事发生。 看来我是武侠小说看太多了! 一分钟…两分钟……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却还是静悄悄的什麽事也没有发生,唉!父亲的期盼根本是枉费心思。 我不死心的把坠子拿起来重新再试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 花了这麽多时间和精力得到的却是这种结果,我失望的颓坐在这颗白玉石头上。 片刻,舍弃了那股失望感,坠子也懒得取出来我直接走向放置行囊的地方,眼看天色渐暗现在下山也来不及了,我从行囊中取出帐篷来享受这趟旅程的最後一夜。 有了简易的栖息之处我开始著手准备晚餐,看著自己囊中的食粮也耗得差不多了,我想放弃是对的,免得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弧魂野鬼。 晚餐用毕,我躺在草地上看著天空上皎洁盈满的明月,月儿这麽圆想必今天是农历十五。 看著看著突然异想天开把那颗白玉石头与天上的明月做了一个比较,不过它们除了一样是圆的、是洁白的外我什麽也没发现。 这时候我眼角的馀光赫然发现白玉石头上的那个坠子正因月光的照射而微微反光著,正眼一瞧!虽然亮度不是很明显但是在这毫无灯火的空旷山区却是很容易就察觉得到。 看到反光才想起自己放在那白玉石头上的项鍊还没有拿起来,虽然对那条项鍊让失望透顶,但它总归是父亲留给自己的遗物。 连忙撑起疲累的身子准备拿回那条项鍊,谁知道一个不留意手指竟然被一旁的芒草给割伤了,好在伤口只是轻微割伤流了一点血并无大碍,我再起步往那颗白玉石头走去。 来到这颗洁白如玉的石头上弯下腰正想要拿起那条项鍊时,没想到受伤手指上的血刚好顺势滴落在坠子上那颗奇怪圆石。 霎那间!整颗白玉石头射出一道温和又不刺眼的白色光芒! 就像是回应那道光芒似的其它五根石柱上的玉石也都各射出一道光和白色光芒集成一束,而这些光的色泽就跟石柱上方崁的玉石颜色一样,有金黄、咖啡、水蓝、深红和土黄五种颜色。 我置身在这旖旎般的光芒中,静静的感受那如春风拂过般的舒服与安详。 正当我尚沈醉在这股感觉的同时,事情却怵然的产生变化! 原本那几道颜色不同但却让人感到舒服的光芒突然开始急速的依顺时钟方向旋转了起来,随著这些光芒的快速转动使得站在正中央的我渐渐感到一阵压迫感。 刚开始我还能勉强的呼上几口气,但它的速度越转越快我终於承受不住的失去了知觉。 正当武东风晕厥的同时,那些原本急转的光芒突然静止不动然後一曙曙的窜入他的身躯,使得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塞满火球的发光体。 当那些光芒全数的涌入他的身体後,那个原本已不再发光的白玉石头及石柱上的玉石却再度发出一道更为强烈的光芒往他身上投射过去。 刹那间!武东风原本就发光的身体就变得更加亮澈,亮度之大让人几乎完全看不出他的身形来。 随著光芒的逐渐转弱到完全消逝,他的身躯和那条奇异的项鍊已跟著消失得无影无踪! 剧变之後现场留下的除了他带来的行囊及那个搭立好的帐篷外,一切静如往常。 ∮∮∮ 热!好热!清醒後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好热。 慢慢的睁开双眼我看到的是两个火红的太阳,怪不得会这麽热……什麽……怎麽会有两个太阳? 虽然我是躺在大树底下,但是从我这个角度往上看的确清楚的看到天空上高挂著两个太阳。 不可置信的揉了揉双眼再看一次! 没错!的确是有两个太阳。 我是在做梦吧!?用力的捏著自己的脸颊,喔……会痛咧! 会痛!那就代表我现在不是在做梦。 这里究竟是哪里?地岳应该是黑暗的吧,不可能这麽明亮而且亮到有两个太阳,我到底在哪里? 难不成我来到了地球以外的另一个空间,不然怎麽会有两个太阳这种奇观。 心慌的弹起身子想要看看四周顺便找个人问问,不知何时身边早已站了一个看起来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正紧紧的盯著我瞧。 正想开口找他替我解开疑惑时却察觉到有异,他虽然跟我一样是个人类但他的穿著打扮却跟我不太一样。 他身上穿的衣服质料看起来既不像布也不像丝质不知道是由什麽质料做成的,上衣的样式跟我们衬衫差不多可是款式看起来又蛮复杂的,胸前没有钮扣只用一条细长的绳子穿插在衬衫前侧,就如同我们布鞋上所绑的鞋带一样。上衣外面还套著一件背心式黑色皮甲,裤子的样式有点像我们以前流行的AB裤,腰际则系著一条相当宽大的皮带,至於鞋子的样式则跟我脚上所穿的登山靴差不多,不过材质却有点差异。 看著他这一身怪异的打扮再看看自己这一身T恤、牛仔裤,我深怕自己一开口会说出令他们不懂的语言而被当作异类看待,故而把到口的话给硬吞了回去不敢说出来。 不晓得他是不是看出了我的欲言又止,还是以为我是个哑巴,他竟然比手画脚的边指著身体边说著我没听过的语言:「#&*※……?」(你还好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听到这陌生的语言我惊讶的张大嘴巴倒抽了一口气,我惊讶的并不是自己听不懂他们的话,而是自己竟然听得懂这种生平第一次听到语言。 他看我张口抽气的样子错以为我是呼吸困难,迅速的伸出手来想要把我扶住并比著手势要我躺下来。 我知道他误会了善意的推开他的手道:「我很好!我只是觉得有点口渴而已。」 啊……太怪异了!我不但听得懂他们的话居然还说得出口。 听到我的话他连忙伸手懈下挂在肩上的布包,并从布包里面拿出一个动物皮制的椭圆形水袋给我。 道谢後我毫不客气的接过他递在手上的水袋猛喝了几口才还给他。 将水袋收回布包时他顺手从布包内拿出一条项鍊给我并问道:「瞧你这一身奇装异服,你怎麽会晕倒在传输站上,还把这麽重要的魔法项鍊给丢在地上。」 刻意避开服装上的问题接过他递过来的项鍊一看,原来他所说的魔法项鍊指的是那条带自己来这个怪地方的怪异项鍊。 咦!他怎麽称这条项鍊为『魔法项鍊』?还说什麽晕倒在传输站上,这下可把我搞糊涂了! 我不解的问道:「你说的传输站指的是什麽啊!」 谁知道他听见我问的这个问题後马上脸色大便的说:「这位兄弟如果你不想回答我也不会介意,但你也勿须问这种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问题来搪塞我吧!你这麽做分明是瞧不起人嘛!哼--」 我并没有说错什麽吧?!他怎麽会有这麽大的反应。 总不能要我对他解释说我不是这个地方的人,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吧! 我看他听完後不被我气死才怪,情急之下只好说一个最不上道的谎言--失忆。 「这位大哥你误会我了,现在的我除了记得自己的名字叫武东风外其他的一概都想不起来了。」说完武东风还假装因失去记忆而痛苦的纠著自己的头发。 他看我这麽痛苦的模样内疚的伸出手来止住我拉扯头发,满怀歉意的安慰我说:「我的名字是麦尔多·凯因你叫我凯因就可以了,既然你想不起来那就不要再想了,有什麽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看他这麽内疚我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戏总不能只演一半吧!况且自己也有很多疑虑迫切的想要得到解答,所以只好先对不起这位老实的仁兄了。 「请问一下凯因大哥什麽是传输站?而你所说的魔法项鍊又有什麽含义,听你的口气它似乎很重要?」 这位好心的凯因大哥二话不说马上对我解释说:「所谓的传输站就是简易的魔法阵,他可以带你去任何摆有魔法阵的地方,而魔法项鍊就是启动魔法阵的锁钥,所以我才会说这条魔法项鍊很重要。」 接著我又问了他许多问题他也毫不嫌烦的回答,这才让我对这个地方大概有个了解! 原来这块大陆上共有三个国家,它们分别是:普尔特帝国、毕卡拉帝国、凡因斯帝国。 我现在正处在三个国家其中一的凡因斯帝国上。 只要是这块大陆上的人都有一条属於自己的魔法项鍊,而这条魔法项鍊是孩子满周岁时父母到魔法公会请公会的魔法师来确认他本身拥有何种元素,再由父母到魔法公会去登记领取属於本身元素的魔法项鍊。 但多数的人是连一丁点元素都没有,这种人魔法公会只会发给他一条供做传输用的黑色魔法项鍊。 他还说他年轻时有一个朋友跟他一样是那种完全没有元素的人,但他那个朋友却死也不相信自己没有元素而偷偷的背著魔法公会强行召唤魔法元素,结果在元素进入他体内那一霎那他整个身体因承受不住而爆烈得只剩模糊的血肉。 除了没有元素的是黑色魔法项鍊以外,其他拥有元素的又可分为五种颜色也就是五种元素的魔法项鍊,它们的类别如下:金元素是金黄色、木元素是咖啡色、水元素是水蓝色、火元素是深红色、土元素是土黄色这五种。 虽然每个人的元素不尽相同或和他人一样拥有同种元素的魔法项鍊,但这并不代表每个人的能力都一样,它也是依个人修为而有强弱之分。 这种情形大致又可区分为几个阶级: 第一阶:只能启动一些小型的魔法传输站。(只要是持有魔法项鍊者都可以办到。) 第二阶:可以发出具有攻击性的魔法。 第三阶:除了可使用自身所拥有的元素外还可以使用不同於自己元素的魔法。(等於是同时拥有五种元素) 第四阶:可与魔法精灵缔成盟约进而得到它的力量造成更大的魔法破坏力。 第五阶:可以进一步的将自己跟魔法精灵缔结盟约所得到的魔法力覆盖在身上化为『肌盔甲』。(肌盔甲的外型跟我们这个世界的潜水衣一样都是贴身式的,但它覆盖身体的范围只有头部以下至於头部以上的部分只能看召唤者本身愿不愿意把覆盖在身上的一部分肌盔甲牺生一些挪移至头部上,但这麽做只会降低肌盔甲本身的防护力而已所以鲜少有人会这麽做,不过也有一些人为了突出自己的与众不同,特意把覆盖在身上的肌盔甲挪移一部分至脸上使得脸上看起来就像是戴著面具一样,而肌盔甲本身的颜色跟魔法项鍊颜色是一样的,不管你是召唤何种魔法元素都没办法改变项鍊本身或者是肌盔甲本身的颜色。肌盔甲也会因自身修为问题决定它本身的强弱。) 第六阶:不必经过缔结盟约的模式就可得到魔法精灵的元素。 第七阶:则是可以发动无上太古魔法,据说这种无上太古魔法的威力大到足以瞬间破坏一个城市。 至於到达第八阶者则可以不经过传输站的力量,单单只用魔法就可以到达想去的任何地方,完全不受空间、地形限制。 凯因大哥也明白的告诉我,传说能到达第八个阶段的人至今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那就是他们最尊敬的大魔导师雷瓦诺·斯特先生,但可惜的是这位伟大的大魔导师据说於一千年前就神秘的失踪在这块大陆上了。 最後我又向凯因大哥询问了几个问题,再问明自己晕倒的传输站方向才跟他道谢并相互告别。 顺著他指的方向走往传输站的路上,我回想了凯因大哥的话并突发奇想的推理著! 我会来到这个怪地方会不会跟那位神秘失踪有能跳跃空间的大魔导师有关啊?是不是他不小心跳错空间而闯入我们的文明空间但又碍於某些原因不想回来或者是没办法回来才故意把项鍊跟地图给留下来让人寻找?又怕找到空间出入口的人没办法像他一样可以跳跃空间,所以就在中央山脉的空间出入口上建造一个传输站…… 想著想著还没推出结论就已走到了传输站。 我心想算了!再想下去只会让人更加懊恼而已,还是赶紧看看这个传输站有没有办法让自己回到文明世界才是。 我仔细地四下打量著眼前的传输站,但瞧的越是仔细越是感到失望! 为何呢? 因为本来我还以为这个传输站纵然是跟中央山脉那个阵地不一样也不至於差太多,那我就可以试试凯因大哥教我的传输方法看看有没有办法回去,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个传输站简陋到只是在地上画了一个大约两公尺的五角星芒图及一些符号而已,不要说是缺少了五根石柱就连中间的那块玉石也都连个鬼影也没瞧见,我连试不用试就知道想要靠这个简陋的传输站就要送自己回去简直是个天方夜谭,要不然早已有一堆人跑到别的空间去了哪还需要练什麽第八阶的空间魔法。 懊恼的拍一拍後脑杓无奈的叹口气!唉~算了!既然来了乾脆利用机会好好探索一下这个奇异的另类世界,说不定可以不用练到第八阶段就在探索的过程中寻找到具有五根石柱和一颗玉石的魔法传输阵也说不定。 心想不管到哪都好,至少可以不必在这空旷的草原上饱受那两个太阳的炙热之苦。 怀著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缓慢地走到五角星图中央,照著凯因大哥教我的传输方法口里念著他教我的咒语道:「我的魔法项鍊啊!请赐予我你宝贵的能量,带领著弱小的我到邻近的城市去吧!」 一念完咒语就看见一道咖啡色的光芒从五角星图上蔓延开来包裹著自己。 这道咖啡色的光芒并没有让站在中央的我感到有什麽的不适,如果硬要说有什麽感觉的话那就只有因看不清外面的状况而让自己感到些许的不安。 ∮∮∮ 从光芒的逐渐消退中我渐渐的能看清楚外面景象。 套一句最流行的广告说词,这真是太神奇了!外面的景象竟这麽瞬间的由原本的空旷草原变成了现在的一座高大围墙。 我仔细的看看四周有没有什麽地方可以出入,但却发觉除了围墙的中央有一座城门供人进出人外其他并无所获。 看完後我毫不犹豫的提脚走出传输站,混入零散的人群中打算一起进城。 但我却发觉只要我一走到那些人的旁边那些人就马上快速的闪到一旁和我保持距离,刚开始我并不引以为意,我想他们大概是不想和不认识的人一起进城才会故意避开。 渐渐的我却发觉那些人居然都停下脚步,不但不入城反而群聚在一起对我投以异样的眼光。 我惊疑的随著他们的目光看著自己,想看看自己究竟有什麽地方表现不妥才会引来他们的注意,撇开外来客的心虚不谈我觉得自己并没有什麽怪异的表现,所以就任他们继续指指点点著。 不料他们的动作却引来监守城门卫兵的注意,商量过後他们派了一个人朝我这边走来。 那个卫兵一走到我的身前就用著他自认最犀利眼神上下打量著我,打量完了才操著标准的官腔口气不悦的对我问道:「小子!你叫甚麽名字?从哪边来的?为什麽穿这种标新立异的怪衣服,你进城是不是有什麽目的?」 这下可惨了!刚才只顾著避开凯因大哥的问题而忘记跟凯因大哥要一件在地衣服,这一身T恤、牛仔裤分明是提醒著别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嘛!这下事情大条了! 情急之下脑中突然闪过一道思绪! 记起凯因大哥在临别时告诉过我,说他就住在东城的阿格达卡镇,他在镇上开了一家名为正东的裁缝店,叫我有机会路过时一定要去找他,他怕我找不到地方还详细的把他们镇里的情形大概的介绍让我了解呢! 凭著凯因大哥告诉我的这些印象,我抑住内心的慌张气定神閒的对著这位城门卫兵道:「这位大哥你好!我住在东城的阿格达卡镇名叫武东风,我在镇里一家店名为正东的裁缝店里工作,我身上这套异於常人的衣服是基於穿著轻便和抗热吸汗原理所设计的,我想试试城里的人对这一套衣服有什麽反应所以才会穿著它进城,但没想到却各位大哥添了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哦~是这样啊!」这个卫兵听完我的解说再看我极为诚恳有礼的态度也就没有再为难我的对我说道:「欢迎你来到亚逊城。」 他转身向聚集在四周的民众挥了挥手扬声道:「好了!没事了!人家只是穿著新设计的衣服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想进城的就赶快进城,不想进城的就快离开,没事不要围聚在城门口妨碍交通。」 这话一说完!原本聚集的民众马上一拍而散,好像这件事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幸好自己够机灵,否则要是露出马脚不晓得会有什麽後果。 眼看四周恢复了正常,那位城门卫兵也举步走回自己的工作岗位我才安心的进城。 穿过一条长约十公尺的隧道才进到城里,望著琳琅满目有点类似古欧式建筑的商店,我发现这些店的装潢颜色不外乎五种,想必那是他们本身魔法元素的颜色。 正当苦恼自己没有这个世界的货币该如何解决首要的民生问题时,突然看到前方有一个五十来岁体型微胖的中年人站在一家裁缝店门口招著手要我过去。 左右察看後,我伸出食指比著自己并做了一个你在叫我吗的嘴形来确认。 他向我点了点头! 他找我干嘛?唉呀,反正自己也正烦恼著该何去何从不如前去了解一下也好。 於是我按照自己平时的走路速度缓慢的走向他,也许他嫌我的步伐过於缓慢所以我人尚未走到一半他就迫不及待的向前拉著我的手往裁缝店内走去。 进入裁缝店後他有礼的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并端了一杯茶水给我。 我屁股才一沾上椅子他劈头就问:「听说你是正东裁缝店的师傅叫做武东风是不是?」 听完我内心一惊差一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心里不安的往坏处想著!不会吧!我以前签乐透彩券就从那麽好运过,怎麽来到这里随便撒一个谎就中了头奖。 他该不会是看穿了我的谎言吧!? 反正杀头也不过是一刀而已不如先硬撑到底按兵不动,於是我不动声色向他点点头并且做了一个你怎麽知道的表情! 「哦!武先生你不要误会!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保罗,我招呼你过来并没有什麽恶意,只是因为我有一个员工凑巧跟你同时进城所以我才会知道你是正东裁缝店的师傅。老实讲我对你身上这套衣服蛮有兴趣的,真幸运能邀请你进来小店坐坐,希望你不要怪我唐突才好。」 原来他不是要拆穿我的谎言,这下紧绷的心情才放松了下来。 从他的言谈间可以听出他对我这套衣服不只是有兴趣简直是爱到了极点!不然他也不会在我前脚才刚进城就这麽热络的招呼我。 虽然知道他很喜欢这套衣服但我还是明知故问的跟他说:「老板!我不知道你说对我这套衣服有兴趣是什麽意思,老实讲我已经跟对我有知遇之恩的正东裁缝店老板口头上预定好了,我要把这套衣服的设计权卖给他。」 这个肥胖的中年人也不愧是个老奸巨猾的商人,听到我准备把这套衣服的设计权卖给正东的老板後他马上对我展开洗脑攻势,「武先生!我最欣赏你这种懂得知恩图报的年轻人了,就是因为我欣赏你我才要告诉你这些话,年轻人!懂得知恩图报故然是件好事,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为了报恩而贸然的拒绝我你会损失多大?你以为乡下的小裁缝店会有什麽能力来行销你苦心设计的服装咧?」说完他瞄了一下我的反应才继续说下去,「你设计出这麽另类的服装肯定是花了很大的心力,难道你不想看到每个人都穿著你设计的衣服?你想想看那种成就感是多麽的令人赞叹啊!」 不负他所望,我顺著他的意做出沈思於成名和报恩两难的抉择表情! 看我困惑的样子他似乎对自己的口才感到非常满意,继续口沫横飞的煽动我的心,「只要你愿意把衣服的设计权留下来,我绝对会让这套衣服带动流行,而且价钱方面也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听完他的话我动心了,不过仍旧佯装不在意的淡然问道:「你打算给多少?」 他大概认为自己游说成功了所以很阿莎力的直问:「你想要多少?」 哦喔!我又不懂这个世界的货币值和消费型态怎麽开口,於是我使出绝招! 那就是紧闭双口、面带微等的伸出一根手指头做代表。 他看我伸出一根手指头也不知道单位是多少故而猜测的问道:「一百个晶币?」 一百个晶币?!对他们的钱我没有任何概念故而面无表情的不予回应。 可能没想到我会这麽难缠吧,他有点为难的再开一次价,「一千个晶币如何?再多就不行了,而且你不止要把这套衣服的设计权交给我还要把你身上这套衣服一并送我。」 差这麽多!看他这副心痛的样子我猜想自己绝对没有吃亏,所以故意做出忍痛割爱的表情允应。 「这套衣服给你没问题!不过你总不会要我光著屁股逛大街吧?」 「当然不是!我现在就去选套衣服给你穿。」说完他起身离去准备帮我挑选衣服。 我连忙阻止他道:「不急!你先拿画设计图的用具给我,待我把设计图画好再来换衣服。」 听到我现在就要画设计图给他,他二话不说笑咧咧的直接往室内走去。 不一会儿功夫他就拿出一张粗糙的纸跟一只羽毛墨水笔给我。 接过这些东西正准备要打发他离开时他已经自动自发的自行离开,大概是去帮我准备衣服吧! 不到半小时的时间我已经画好了这套衣服的设计图。 幸好当年大学联考後曾为了赚取学费而帮服装设计师描绘过设计图,所以画这种T恤、牛仔裤的设计稿对我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小事一桩,这也就是我为什麽会选择撒这个谎而不怕被识破的原因。 不知何时他已经静静的站在我身後看著我,待我完成了设计图他才敢发出声响往旁边的椅子坐下。 我也没多说废话拿起桌上的设计图直接递给他。 他接过这张设计图他仔细的看了看再往我身上的衣服比对了一下,发觉没有问题後对我说:「武先生!你要的衣服我已经帮你拿过来了,至於那一千个晶币则因为数量太多我已经主动帮你换成了晶币戒子,等到你想用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呼唤出来。」 我伸手接过那套衣服和他所谓的晶币戒子。 一个小小的晶币戒子会等於一千个晶币?我疑惑了!所以主动开口问他怎麽使用,「保罗大哥对不起!因为我是乡下人平时没什麽机会接触这种戒子,更别说是如何使用了,可否麻烦你教我怎麽使用?」 「对哦!我怎麽忘记要有这个晶币戒子非得要有帐额五百个晶币以上魔法银行才愿意发授。」像是在责怪自己的粗心似的他拍拍自己头後才对著我说:「来来来,我教你怎麽使用。」但明显的看出他的表情他的动作绝对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 说完他指著手上的戒子道:「很简单!只要你轻轻的按一下戒子上的宝石并在心里默念著自己设定的启用密语就可以了。 我申请时帮你设定的密语是『设计图』这三个字,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密语可以在心里先默念原先的密语三遍再默念自己喜欢密语三遍就可以改过来了,因为晶币戒子的萤幕显现出来的字样只有持有者才看得到,所以我也没有办法示范给你看,你就自己试看看吧!」 听他说完後我在心里咒骂了他祖宗十八代,好一个奸诈的老狐狸,如果我不问这个戒子怎麽使用我不就永远也不知道密语这件事,我还以为一只戒子就价值一千个晶币咧。 说的可真好听,什麽一千个晶币数目太大才会帮我换成晶币戒子,我看他根本是认为我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所以早就计画好要坑我。哼~还在那里演戏猛猛拍自己的头,真是虚伪。 心理咒骂归咒骂我还是小心翼翼的接过戒子,静下心来把原本的密语更改为地球,再按照他所说的方法做一遍,果真看见一个十寸大小的萤幕从戒子的宝石上射出呈现在我面前,萤幕上面显示著几个项目,虽然写的不是我熟悉的国字但是我却能看的懂,就像自己来到这里无缘无故竟听得懂这世界的语言一样。 萤幕上显示出好几种选项,有1~0的数字键、晶币总金额、晶币拿取、晶币移转、接收晶币、取出、开始、关闭这几个字样! 我新奇的伸出食指点向晶币总金额的地方,萤幕上立刻显示出『总额一千个晶币』的字样,接著我点向数字5再点取出这个选项,瞬间桌上竟摆了五枚如银元般大小的黄色水晶圆币,晶币总额也由原本的一千个晶币变成了现在的馀额玖佰玖拾伍个晶币,确认用法无误後我点向关闭这个选项,整个萤幕立即收成小光束回到晶币戒子里面。 试过之後我心里暗忖:还好你这个死胖子没骗我,不然我冒著生命危险也要把你打成彰化肉圆。 看我成功的取出五枚晶币,他大概也知道我不是那种没有见识随便呼哢几下就可以搞定的乡下人,所以他放弃原先对我的不良企图强装一副诚恳的模样对我问道:「还有什麽地方不了解吗?」 我不客气的直接问他晶币移转是什麽? 他告诉我说通常会用到晶币移转选项都是动用庞大的币额才会使用,要使用晶币移转首先彼此先要呼唤出晶币戒子上的萤幕再把彼此的晶币戒子碰在一起不可放开,想转移给对方时点向晶币移转再点想要移转的金额数字再点开始就可以了,而想接收对方晶币时只要直接点向接收晶币就行了,但重点是要确定移转的晶币额有没有错误。 他深怕我不懂还拿出他的晶币戒子跟我模拟演练了几次。 接著我又我询问了几个有关晶币戒子问题後才放他一马,借他屋内换上穿法繁杂的衣服。不错!我蛮适合穿这样的衣服,不过太麻烦、太闷热了! 他兴高采烈的接过我换下来的脏衣服,还跟我说以後如果有什麽新的设计一定要再来找他,币额好谈! 不想再跟这个狡猾多诈的胖老头有所瓜葛,所以虽然嘴里笑咧咧的跟他说一定、一定,内心却是想著一定、一定、一定不会再来找你。

第二章 异界之旅
和那个胖老头分手後我走进一家餐馆准备用餐。 虽然菜单上的菜色跟自己那个世界差异甚大,但已经多日不知美食为何物的我也只能入境随俗的点了几道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用完餐买单以後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的币值还分为晶币、银币、魔法币这三种,一个晶币可以换取二十个银币,一个银币又可以换成三个魔法币。 了解这个世界的币值後我才发现这里的人平时需要工作一整天才能得到一个银币,而我竟难然一下子就跟那个胖老头敲了一千个晶币,也难怪他脸色会那麽带屎还千方百计的想设计我。 我不禁摇著头大叹自己的好运!不过随便画张图就得到了一般人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金额,看来这世界的贫富差距相当之大!如果这种好运发生在自己生活那个世界那该有多好! 苦笑了一声!随眼看著街上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商店。 我边走边逛的来到一家书店并买了几本有於太古魔法的书籍,把书籍用布包好背在肩上,接著又走进兵器店挑选了一把乍看下古朴无华但仔细一瞧又锋棱锐利的短刀,我学著别人的动作把这把短刀用布带系在右大腿的裤子上。 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我逛著一家家在我看来新鲜又有趣的商店,逛到了一个招牌上写著冒险者公会的店门口我好奇的停下脚步,因为我不知道冒险者公会是什麽,正当我准备举步离开时却被店内跑出来一个秀俊的金发年轻人给拉了进去,他口里还急促的对我问著:「你会不会攻击性魔法?」 我只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他却误以为我这个眼神是暗示他你明知故问!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他就直接把我拉到一个看起来大约有七十多岁的老年人面前,他还理直气状的向那位老年人说道:「劳伦斯理事长!现在我已经找到另一个冒险者了,你可以把那个案件交给我了吧!」 虽然我不知道眼前这位劳伦斯理事长是何许人也,但他一抬头那双与外表年龄看起来不符的精亮锐眼和戏谑的目光让我感觉他似乎认识我。 想仔细的再瞧他一眼,竟发现他正用他那一双似乎能透视人心的锐利眼神打量著我。 他把眼神移开後,像是认同我似的他手上竟凭空变出了一张类似合约书的纸张,然後他把那张合约书丢给那位金发年轻人并对著他说:「你们俩个在上面签名,签完名这个案件就正式交由你们承办,如果你们不能在魔法历一个月後完成这个案件的话,你们所要缴交的十个晶币将完全归与本协会不得索讨。」 他一合上嘴那位金发年轻人深怕他後悔似的立即缴交十个晶币并快速的拿起笔在那张合约书上签名,签好後他把合约书与羽毛笔递到我面前用恳求的眼神看著我希望我能签名。 受不了他那种恳求的眼神我二话不说的接过那张合约书与羽毛笔,并在合约书上签了我的名字──东风。 当我签完名,手上这张合约书竟凭空消失! 这个金发年轻人看见合约书消失不见後,也不跟那位劳伦斯理事长说句告辞话直接向我示意要我往外边走去。 因为想搞清楚刚才那件事的前因後果,所以我随著他往外走,谁知道他居然连看也不看我一眼的迳自而行,此刻我心里的怒气已熊熊燃起! 我气愤的对著这个金发年轻人吼道:「喂!前面那位金发小子你给我站住。」 那位金发年轻人听到武东风的话後板著不悦的脸转过身来准备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谁知他一回头看到武东风生气时全身所散发出来的那股王者霸气後竟吓得不敢多吭一声的乖乖低著头走到他的身前。 其实武东风他并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时早已被那条魔法项鍊给彻底的改造了,不但改造他的身体让他不用学习就能懂得他们的语言与文字,就连以後学起魔法来也是事半功倍! 尤其是当他心情极端差异时无形中就会凝聚一股令人怯惧的王者之气! 更惊人的是他可以经由魔法武道上的修练把脑中的精神力化为实质的力量施展出来,当然目前为止他并不晓得自己拥有这些能力。 看著那位金发年轻人愧疚的站在我的身前不敢吭声,(其实他是被武东风身上那股霸气吓著了,并不是因为内疚而不敢吭声!)我心里的愤怒才稍稍的减缓下来,但口气却还是相当不和善的问道:「小子!你是不是不懂得做人做事的道理啊?不然你做事情的前後态度怎会差那麽多!有求於人时就一副恳切哀求的嘴脸,目的达成了却翻脸不认人。最基本的道谢话不说就算了你连句招呼都不打这算什麽?」 那位金发年轻人感受到那股令人压迫的霸气完全消退後才战战兢兢的开口回答道:「对不起!因为向来不管任务如何困难我都是一个人独自完成,谁知道这一次冒险者公会竟然开出需要两个冒险者合作才能接下这个任务这种狗屎条件!眼看著受理限已到,为了顺利接下这个任务我才会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找你当名义上的合作对象……」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打岔帮他接著说:「所以当我签完名你也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深怕我说错话被那个劳伦斯理事长发觉我只是一个挂名帮你而没有实际行动的冒险者。因此你才会在完成登记手续後完全不跟那个劳伦斯理事长打招呼就急忙引我离开,等我跟你远离冒险者公会後你立刻把我这个假人头甩开?」 金发年轻人听完不禁在心里打了一个冷颤! 奇怪!这个署名东风的人到底是何方人物?为什麽了解我心里的想法?甚至是他生气时身上还会发出一股令人惧怕的霸气? 仔细的想了想巴特惊觉到在这个人面前撒谎是一种不智之举所以乾脆坦承不讳的对他直言:「没错!你说的全都对,不过你还少说了一点!要不是因为被你方才生气时身上所散发的那股霸气给聂住,我早就动手跟你一比高下了。」 霸气!?我生气的时候看起来有那麽凶吗?虽然心里充满了疑问但为了怕露出破绽我还是没把心里的疑问说出口,我装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宛转的岔开话题道:「我叫武东风,你叫什麽名字?」 他回答简洁的道:「汤玛斯·巴特。」 看他似乎不太愿意跟我多扯我也识相的不再多问什麽!只坚定的对他说:「汤玛斯·巴特先生!我不管合约书上的内容是什麽也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跟你一起去,因为既然我在合约上签了名就表示我也有责任去完成这项任务不是吗?」 看得出他心里相当不以为然,不过大概是从我的话里听出了我对这件事的坚持吧,他只好顺著我的意思道:「随便你,你高兴就好!还有、虽然我的全名是汤玛斯·巴特,但我可不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每天都听到你用这种宫廷式的称呼喊我,你说起来不觉得累我听得都嫌烦,你直接叫我巴特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算是回答! 他看我点头答应後就没再说话! 我看他不说话也不知该对他说些什麽! 虽然我们俩并肩的站在一起走著,但感觉就像是完全不认识的路人似的沈默不语。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竟然同时停下脚步异口同声的说了话。 「我……」 「我……」 彼此相视了一眼又互相礼让的想让对方先说,於是我们又沈默了,过了一会儿我们又同时说道。 「你先说。」 「你先说。」 这时候我们忍不住对彼此间的默契相视而笑,像是老朋友般张开双手热情的拥住对方,这个举动像把火似的瞬间溶化了我们之间先前的不愉快。 彷佛是相当熟识的朋友般,我握起拳头捶向他的肩膀笑问著:「巴特!那我们下一步该怎麽走?」 他完全不介意我这麽热情的动作,反而愉快的拥著我的肩膀边走边道:「如果你没有什麽要紧的事,我们就直接出发到合约书上的雇主家去,我相信方才我们所签的合约书应该已经传递到雇主手上了。」 听完他的话我好奇的进一步探问,「要紧的事倒是没有,不过关於合约书上的内容及任务细节你总该给我个交代,不然一到雇主那里要是对方问起我有关於这次任务的一些细节我却一问三不知那就糗大了,恐怕我们以後还会被冒险者公会列为拒绝往来户。而且我只是一个刚被你引进入门的冒险者,日後还有很多不懂的地需要你这个资深前辈多多指教!」 他松开了搭在我肩膀的手,沈默的思考了一会儿後才点头应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不如我们先找间旅馆休息,也好方便让我把这次任务的内容及冒险者应该注意的事详尽的告诉你。没办法!谁叫我这麽好运随便一找就找上你这个不是冒险者的人当合作对象呢!」 听得出他开玩笑的语气,所以我也回了他一句玩笑话:「巴特!你不但人长得帅连看人的眼光也是一流的嘛!还知道找上我这个绝无仅有的天才是你的运气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认同他的眼光。「嗯~不错!不错!」 他欲言又止的回了我一个苦笑没有回话。 看他原本想说什麽但却又放弃的以苦笑来作答,我就知道他是个外表冷漠、不善与人相处的人,他会欲言又止大概是害怕自己开口说出一些不适当的话会得罪了人,所以多半的问题他都选择以苦笑来作答。 了解他的心思後我诚挚的对他说:「巴特!不要把我当作是你随手拉来的合作对象,把我当做你的哥哥!我认为兄弟之间的相处是完全信任且没有任何沟通上的隔阂,所以对我的玩笑你可以大方的回应不要害怕出言不当。」 他露出相当不可置信却带点感动的眼神看著我,我继续说出心里的话,毕竟身在异处能找到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是相当不容易的。 「巴特!虽然我们才认识不久,但我却能深刻的感觉到你是一个不会伤害朋友、背叛朋友的人,这种感觉很奥妙就像是我们已经认识了好久一般,除了我的家人外我第一次对刚认识的人有这种亲切感觉!所以不要对我太生疏好吗?」 他听完我的话不发一语的走上前紧紧拥抱著我。 我知道他不善言语,所以他这个拥抱的动作已经表达出他最深切的心意! 往往最纯真的一个动作会比说上何话来的更有意义! 我从拥抱中深触地感觉到他那股最赤诚的心意,所以我也紧紧拥抱著他来回应心中那股最真诚的心意。 正当我们彼此都沈醉在那股真诚的交流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暴躁的男人声:「世风日下怎麽有这种不要脸的男人,竟然这麽光明正大的站在街上恩爱起来,我们男人的面子都被你们给丢尽了。」 听到这些话我循声往後望去,看见一个年约四十岁、身材壮硕、左眼旁有道长及下巴的疤痕,样子看起来有些狰狞的男人。 我故意把巴特抱得更紧一点,在他的耳边细声道:「兄弟!说话的这个人火气好像很大嘛!咱们兄弟俩亲热一下关他屁事,别人都没说什麽他在那边起什麽哄,这种小角色就交给你处理罗!」 巴特听完我的话後立即放开拥抱我的手,使给我一个阴贼的笑容! 我也回他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邪恶笑容! 巴特看见我这个邪恶的笑容竟也不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随後,巴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向发话的那个路人。 我看他在转身的时候手里已快速的结了一连串的手印,口里并念念有词地不知道他在念什麽!等他念完咒语双手已聚了一些蓝色元素! 只见他举起了充满蓝色魔法元素的双手大喝道:「水系魔法水神之舞、破!」 破声一了!原本聚集在他手上的那些蓝色魔法元素开始东奔西窜的急速往那个路人身上窜去,这些魔法元素的律动就像是跳著黑人节奏的街舞一样。 眼前这个路人看见巴特手中开始聚集蓝色魔法元素後竟也不闪躲、攻击,只施法在自己身前做了一个浅黄色的半圆形魔法防护罩罩住自己,脸上还做出一副瞧不起人的冷笑看著我们。 我看见巴特那些蓝色魔法元素窜向他的魔法防护罩後,只让那个防护罩稍微颤动一下根本无法攻破,我就知道这个人的魔法跟他的嘴巴一样厉害,怪不得他敢在街上随便开口挑衅别人。 巴特看到自己的魔法不能攻破他的防护罩也只是略感惊讶,因为他本来就打算在不过分伤害他的情况下给他一点教训,没想到他能抵挡、脸上还骄傲的做出一副你能耐我何的表情。 原本巴特只想警告他一下就算了,可是看他非但一点收敛的意思也没有表情还更加嚣张,看来此人绝非善类,所以巴特决定要好好地教训他一番。 只见他神情严肃的再次结著手印,口里并喃喃念道:「神圣的土系魔法精灵啊!请和我汤玛斯·巴特缔结盟约吧!」 巴特的咒语一念完就看见大量的土黄色魔法元素从地表中快速的涌入他的身体、瞬间地聚集在他的双手形成了一个直径大约一公尺的土黄色圆形光球。 我正期待的准备看巴特如何把这一颗巨大圆形光球挥向那个原本还得意自喜如今却一副害怕表情的白目仁兄身上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阵此起彼落的惊呼声! 「啊~不要呀!」 「我的房子、我的心血……」 「快、快跑!」 听到这些人近乎疯狂的话语,不用想也知道这一颗土黄色圆形光球的威力有多麽强大了。 为了避免造成无可挽回的伤亡与破坏,我赶紧开口阻止巴特道:「算了巴特!你看这个仁兄已经害怕得快大小便失禁了,收回你的魔法我们走吧!」 巴特听完我的话後连看也不看那位仁兄一眼,直接把那颗准备发出的土黄色圆形光球收入体中、恢复成正常的模样。 我对尊重我说的话而收回魔法的巴特说道:「这个地方你比较熟找旅馆的任务就交给你负责,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们走。」 我们就在众人惊畏的目光下离开噪闹的现场。 刚才这一幕想必是牛刀小试而已,看著巴特施展魔力的样子,我终於对这个世界的魔法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随著巴特的脚步东弯西拐的走了一段路,终於来到了一家名为『梦幻』的旅馆。 店如其名!一进到旅馆大厅我就感觉到那种如梦如幻般的感觉。 大厅的天花板上吊了一个巨大的吊灯,吊灯上还插满了无数根的蜡烛,连四周的墙都立著巨大蜡烛。 旁边有一个螺旋式楼梯可以通往楼上,楼梯旁边间隔不到几步距离的地方还有一个拱圆形的大型柜台,柜台後面站了一个面目清秀的女服务生正甜美的对我们笑著。 当我准备开口询问那位女服务生还有没有房间时,巴特已先冷冷的开口道:「莎菈!麻烦给我一间双人床位的房间。」 看来他是这家旅馆的常客。 那位名叫莎菈的女服务生听完巴特的话,没查看房间的登录情形就直接从柜台中拿出一把钥匙,「楼上202号房。」 巴特从她手中接过钥匙後道了声谢谢,然後向我打个招呼要我随他直接往那个螺旋式主楼梯走去。 我随著巴特走上螺旋式楼梯再通过一个不算短的回廊,终於来到一间房门上写著202的房间。 他拿著钥匙扭开了房门并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顺著他的意思我先行走了进去。 踏进房间内我楞住了!映入眼帘的除了两张床、一个开放式浴室及一支正在墙壁上尽情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蜡烛外竟然没有摆设其它物品。 我卸下斜背在肩膀上的布包把它丢向身旁的床,整个人松懈的呈大字形瘫卧在床上。 看他有样学样的随著我的动作整个人呈大字形瘫在另一张床上,我随手拿起头上的枕头丢向他说:「混小子!学的还蛮快的嘛!」 巴特虽然整个人瘫在床上,但手脚还是俐落的接住我扔过去的枕头,嘴里还不甘示弱的回道:「当然罗!你是我新认的老大我不学你学谁?」说完他又把我丢过去的枕头丢还给我。 虽然知道他把枕头丢了过来,但我实在是懒得动就任由枕头砸在我的脸上。 当我被枕头砸到的同时我突然有股捉弄他的主意,一想到这个主意我不加思索的马上把这个念头付诸行动! 我弹起身子,然後故意一脸严肃的走向他的床前指著他的鼻子道:「你……你……」 他看我一脸严肃的指著他的鼻子,以为我是因为被枕头砸到而翻脸,愧疚的急著向我道歉。 我看他满脸歉意的表情也已经要到了我要的效果,所以我马上把指著他鼻子的手改为轻拍他的肩膀并笑著对他说:「嗯~不错、不错、有进步!对嘛,这才像是哥儿们该有的反应。」说完这句话我整个人又回到自己的床上躺好。 巴特听完才明白我是在跟他开玩笑。最後,他苦著一张脸说道:「老大!你以後说话可不可以不要分段?表情也请不要那麽严肃,要不然合作的任务还没完成我可能就被你吓死了。」 我一脸无辜的看著他但心里却想著,用完成任务这种理由来压我未免太冠冕堂皇了。 於是我故意白了他一眼,又语带无辜的说:「我说话哪有分阶段,刚刚是因为不小心被口水给咽到所以讲话才会断断续续的。还有,你说话时可不可以不要那麽严肃?你想想,当你对对方所做的事情、说的话都觉得非常认同又极度欣赏时,你会一脸严肃还是嘻笑的回应他?」 他完全找不出理由来反驳我,只好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清的哑著一张嘴。 我看他一副懊恼的表情也不忍心再欺负他,故意转开话题问道:「巴特!你不是要告诉我有关於这次任务的详细细节吗?」 巴特如释重负般的吁了一口气道:「关於这次的任务是这样的,我们接受商人协会的委托前去同样是凡因斯帝国上的一个叫梅德峰岭的地方寻找一只不怕魔法又嗜喜食人的魔兽。」 魔兽?听完後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既然这是发生在凡因斯帝国上,为什麽帝王不派兵出来解决这只魔兽,反而是由毫不相干的商人协会出面向冒险者公会委托?」我顿了一下继续分析说:「除非这只食人魔兽聪明到懂得分辨出哪些是商人协会的人、哪些不是商人协会的人,换言之就是它专挑商人协会的人吃,所以商人协会才会出面委托。」 巴特讪笑的看著我说:「对哦老大!你说得蛮有道理的,不过我想既然是冒险者公会派出的任务应该没有什麽问题,反正只要任务完成能拿到酬劳就好,管他由谁出面委托。」 「怎麽会没关系,关系可大了!我问你,如果这次任务成功酬劳是多少晶币?」 听到酬劳两个字巴特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右手坚毅的伸出三个手指头精神抖擞地道:「三万晶币。」 我一听到任务的酬劳是如此庞大心里不禁一颤,看来这个任务绝对不是我想像的那麽简单! 我故意从他最在意的价码问题下手问道:「巴特!三万晶币多不多?」 「多~怎麽不多,多到一辈子都用不完。」 「那好,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对商人协会的人有什麽感觉。」 巴特顿头顿恼的想了一下才说道:「奸诈!不管做什麽买卖都以自身利益为前提,完全不顾他人利益。」 我继续顺著他的意思问:「好~一个做什麽买卖都以自身利益为出发点的协会,为什麽愿意付一笔巨大的金额去委托别人消灭一只碍不著他的食人魔兽?你告诉我这是为什麽?」 「我、我、我…」巴特想到最後整个头都低了下来。 「不用在那边我、我、我的,我会这麽说只是想提醒你这个任务绝对不是你想像的那麽单纯并没有责怪你意思,你不要想太多了。」我起身走到他的床头,坐下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巴特抬起头满脸歉疚的看著我说:「老大!很抱歉把你给拖下水了。」 「何需向我道歉!你不要忘记当初是我自己死巴著你不放,干你屁事啊!」看他还是满脸内疚不能释怀,我继续开导道:「巴特!我又不是因为这个任务而发生了不幸,你干嘛哭丧著脸?再说!如果真的发觉这个任务艰险到处理不来或有什麽陷阱,脚长在我们身上我们不会溜之大吉啊!?况且咱们这麽一溜顶多也不过损失十个晶币而已得失心别那麽重嘛!」 听完後巴特反应极大的对我说道:「不行!溜不得、溜不得!因为老大不是冒险者所以你不知道冒险者私底下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当你决定接下任务後就必须尽心尽力去完成,纵然明知会牺牲性命也不可因贪生怕死而放弃。」 「哦~这倒有趣了,竟然有这种以性命去完成任务的规定,我倒想知道逃离的後果会怎样,不问清楚我可是会害怕到睡不著呢!」不知道他是否从我的语气中听出我对这件事的讽刺与不屑。 他似乎听出我口气中的不悦了。「是不会怎样啦!虽然冒险者公会只是没收你交的保证金,但是你逃离的事迹将在冒险者间广为流传,甚至你会因一时的贪生怕死而一辈子在冒险者面前抬不起头来。」 「就这样?」 我满肚子疑惑!原本以为私自逃离任务现场会被冒险者公会开除、处以刑责或者是被那些冒险者干掉、围殴,没想到结果只是被唾弃而已。唉!什麽世界,这种舆论上的谴责竟会让一个人甘愿舍弃宝贵的性命极力去完成任务。 巴特一副难道这样还不够严重的表情盯著我瞧。 看著他的表情我心里不禁替他们这些冒险者的家属感到莫名的悲哀与伤痛。 我语重心长地道:「巴特!我知道想成功是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的目标,然而你们这些冒险者竟然为了成功甘愿放弃自己宝贵的性命,换取到那些不值钱的名誉有何屁用!我真为你们这些持有冒险者之名的人感到痛心,难道你们都不知道性命是所有一切成功的根本吗?难道你们没有听人家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句至理名言吗?」 巴特仔细的思考我说的话後整个人豁然开窍,但他却困惑的对我问道:「老大!你说意思我都懂,但是你最後那一句什麽青山、什麽柴的名言是什麽意思我就不懂了。」 我忘了,竟然把自己那个空间才有的成语讲了出来,我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胡乱的对他说道:「ㄟ~我的意思就是说不要乱砍伐山里的树木,才能留给後代子孙一片好环境。」 「哦!?」巴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深怕他继续问下去赶紧转开话题,「早一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去雇主那里呢!」 「那老大我就不打扰你了,你休息吧!」说完巴特就没再出声了。 临睡前,我坐起身子习惯的做著以前每天睡觉前必做的动作--打坐。 我盘起双腿静坐,眼观鼻、鼻观心,冥想自己的丹田正吸收著空气中的精气,再把体内浑浊的废气由毛细孔中徐徐吐出。 这些动作在我生活的那个空间里完全只是基本的养气功夫而已并不能感觉到什麽,但是在这个世界我却明显的感觉到异样,在这麽一吸一吐之间体内逐渐开始产生激烈而明显的变化! 原本毫无感觉丹田此刻竟开始涌入一股热气,而体内一些涌不进去的热气也自行的由毛细孔排出,在这麽涌入排出、涌入排出的循环下,我的丹田像是承受不了似的自行把应该涌入丹田的热气一股脑儿的窜射至头部,因为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有一种说不上的舒畅感,所以我不加阻止的任由它们在体内活动。 时间就这麽一点一滴的过去! 这些热气已经由原本在丹田、头部凝聚,舒展到现在的胸、手、脚、背、尾椎,同样凝聚著一股热气。 这些凝聚的热气不晓得是不是已经饱和了还是怎样,竟然不再自行吸收反而活络的释放著。如此一来,原本各占一处的热气便上下移动的串连起来。 这时候,我试著想动动身子但却怎麽也动不了,没办法的情况下只好顺其自然的任由这些因子发展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我感觉到这些热气虽然还是聚结在一起却没再上下移动。 发觉到这一点後,我尝试的动一动垂放在膝盖上的手,已经可以动了,接著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它们沈至丹田,再将气往嘴里那一口浊气缓缓的吐出体外。 吁~!吐完了那口浊气我缓慢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巴特那张俊帅的脸,他正忧心不安的站在床沿紧盯著我瞧。 我微笑道:「怎麽了?是不是睡不著?」 原本脸上就显示著忧心的巴特听完我的话後脸上的忧虑更加深了几分,他还莫名奇妙的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并问道:「老大!你没事吧?」 「你说咧?我好好的坐在这里你说我有没有事?」我开玩笑的反问。 「老大,别开玩笑了!难道你不知道你保持这个姿势不动已经整整五天了。」 我惊讶的弹起身子,「什麽!五天?」 巴特坚决地点点头! 「怎麽会这样子呢?我明明才坐一下子怎会有五天之久?」 巴特也不明了地耸耸肩,「刚开始我看见你身上涌入一些魔法元素也觉得没有什麽,我以为老大是在储存魔法能量所以不敢打扰你。一段时间後,这些魔法元素竟不再涌入你的体内反而开始包裹住你的身体,这种状况我从来没有遇过所以不敢随便动你,深怕打断了你的静坐会让你受到伤害,因此我只能静静的待在一旁等你恢复,没想到这麽一等竟足足等了五天之久,害我除了请人家送饭上来外根本不敢离开房间半步。」 「巴特谢谢你了。」我满怀感激地说。 巴特不好意思的搔搔自己的头说:「这没有什麽啦!」他突然又记起什麽似的对我说道:「老大!你赶快试试看身体的魔法元素有什麽变化?」 「怎麽试?」看他兴然的模样我也有点迫不急待。 「还能怎麽试,当然是召唤魔法元素啊!」巴特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当然知道使用魔法之前需要召唤魔法元素,问题是我又不懂得如何召唤魔法元素,只好尴尬的对著他说:「我……不懂魔法咧!」 巴特听完後无法置信的倒抽一口气,满脸疑惑的瞅著我看。 看著他那张惊讶的脸我好气又好笑的说:「不会魔法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干嘛那麽惊呀?」 「是没有什麽大不了啊!不过像老大这种看起来这麽英明神武的人不会魔法就有点……。」巴特故意不把话说完一脸暧昧的看著我。 我不用想也知道他未说完的话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我也不希望他说出来,我使出做大哥的威严口气强硬的对他问说:「教不教?」 巴特听出我话里的坚决不敢再嬉皮笑脸,「老大~不要生气嘛!我教、我教,但你总要给我看看你的魔法项鍊是属於那种魔法元素吧!」 我二话不说马上解下载在胸前的魔法项鍊递给他。 巴特伸手接过我的魔法项鍊仔细的感应著? 後来,他把魔法项鍊递还给我,一脸歉意的对我说:「老大对不起!不管我用哪种方法就是感应不出你的魔法项鍊是属於那种魔法元素。」 我失望的问:「连一种魔法元素都没有吗?」 「不!并不是没有而是每样魔法元素都有,如果一丁点儿魔法元素都没有我还好处理,问题是你全部都有这才叫我头大。」巴特烦躁的站起身来走来走去。 「为什麽?不是说只要突破第三个阶段就可以同时拥有五种魔法元素吗?你干嘛头大?」 巴特停止走动的身子苦笑道:「老大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这个跟那个哪能相提并论,突破第三阶段拥有五种魔法元素只是意味著你能召唤各种魔法元素的魔法,但却不能改变你出生时魔法公会发给你魔法项鍊上的魔法元素。每个人只能拥有一种魔法元素,为何你却同时拥有五种。」 「那怎麽办?」 「说真的,关於这个问题我想这块大陆上大概没有人可以给你答案,唯一的办法就是靠老大你自己去摸索了。」 不忍让他失望我故作不在乎的说:「自己摸索就自己摸索,我就不相信以我过人的聪明才智会找不到答案。」 其实我会这麽说赌气的成份占很大,虽然明白他不知道自己来自高科技的异世界,但自尊心颇强的我坚绝的告诉自己:绝不能让这个世界的问题给考倒了。 「听老大这麽说我就放心了。」说完巴特还舒舒自己的胸口表示放心。 「你放心我可要伤脑筋了。」我脸上故意做出痞子的模样逗他。 巴特看到我这副模样开怀的哈哈大笑。 似乎被他的笑声影响似的我也跟著笑了起来。 不知笑了多久!笑到觉得肚子有点痛我才收起笑容对他说:「好了,不要再笑了,再笑下去正事就不用办了,担搁了这麽多天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听到正事两个字巴特也不再多说废话,收起笑容就要拉著我走出房间。 我连忙阻止他说:「等一下!我布包还没拿呢!」 等不及似的,巴特走到床前帮我拿起布包直接往自己肩上背,然後拉著我往门外走。 既然有人愿意免费服务我也乐得轻松,所以就没拒绝他的好意。 我们一前一後的走到旅馆大厅。 我正想要走到柜台买单,此时巴特已经抢先一步掏出一个晶币放在柜台上。 然後巴特异於在房内的嬉笑态度,冷酷不发一语的拉著我走出旅馆。 我怕像之前一样被人误以为我和他有暧昧关系而引起不必要的争执与麻烦,故而假装要搔痒似的挣脱了他的手。 巴特也不疑有它的继续走著。 就这样默然的走了一段时间,我们终於来到了城外的传输站。 我们两个站上传输站後我对巴特问道:「你知不知道商人协会在哪里?知道的话这一次的传输就交由你负责。」 巴特点了点头!掏出蓝色的魔法项鍊道:「神奇的魔法项鍊啊!请带领我们两个到凡因斯皇城上吧!」 有了上次的传输经验,再次面对这些土黄色的光芒我已不再感觉惧怕,任由这些土黄色的光芒把我们包围并移向目的地。

第三章 商人协会
从消失的土黄色光芒中我与巴特走出传输站。 我终於看到凡因斯皇城的外围主体。 单看它的外围结构跟亚逊城简直是天壤之别不能互相比拟。 凡因斯皇城的外围有一条弯延的河流像是在守护著皇城。 河流的上方横夸著一座巨大的拱型石桥。 这座拱桥大到可以让二十个人同时并肩走过去,桥的两端有各有一座像是卫兵站立的哨站,但目前却空旷著。 往前一瞧,城门正紧紧的关著只留下两旁的侧门开著供人出入。 通过这座巨大的拱桥我们走到了城门前,几个卫兵分别站在两个侧门口。 这些卫兵的身上都穿著全身式的金色铠甲,胸前刻著凡因斯皇城的代表象徵,一只张牙舞爪似龙似虎的红色异兽,头上则是戴著有黑色羽毛做装饰的头盔,腰上还配著一把长剑。 当我们准备进城时,站在城门口的卫兵伸手把我们拦下来,「两位是要进入凡因斯皇城吗?」 巴特回答道:「是的。」 听完,城门卫兵公式化的对我们说:「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最近有许多窃贼进入凡因斯皇城盗窃人民财产,所以凡因斯女王下令凡是要进入凡因斯皇城者一律得查验通关证明,耽误你们一点时间,请出示通关证明。」 巴特从他的上衣皮甲里拿出一份微皱的文件。 那位守城门的卫兵很快地审阅了这张文件,递还给巴特後他比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通过这个侧门进到城内,我的眼睛为之一亮! 一条宽敞的大路像无尽头似的直直伸展。 大路的两边有各式各样的商店林立,相当蓬勃发展! 沿著大路看去,有许多人来来往往,有的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讲话,有的在商店前所摆的摊贩上买东西,还有此起彼落的叫卖的吆喝声好不热闹。 看到这麽热闹市集和噪杂的声音,还一度以为自己身在士林夜市呢! 虽然眼花撩乱的四处瞧著,但我还是不忘跟随巴特的脚步。 就这样像个乡巴佬似的东瞧西瞧时,巴特突然停下脚步站在一栋房子前面说:「到了。」 随著他的话音一了,我抬头看著挂有商人协会招牌的房子,看来看去发觉这栋房子跟一般的房子没有什麽两样,才略微感到失望的对巴特说:「进去吧!」 巴特推开大门让我先行进去。 我一进入屋内就看到有一个胖呼呼的中年人正用手托著下巴撑在柜台上打瞌睡。 我对随後进来的巴特打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然後我轻声缓步的走到柜台前面,用力的拍著柜台大喊一声:「接客啦!」 那位胖呼呼的中年人不晓得是不是惊吓过度还是以前真的干过这种行业,他竟有模有样的随著我的话大声喊道:「里面的小姐~出来接客啦!」话语一出才警觉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恶狠狠的对著我说:「哪来的混蛋小子!竟敢挑调戏本大爷。」 看他口出秽语一副恶狠的样子,我也不客气地道:「大爷?哪来的大爷?大爷在哪里巴特你有看见吗?」 巴特配合的猛摇著头表示没有看见。 那位胖呼呼的中年人似乎不堪被我调戏,嘴里不甘示弱的道:「哪来的低等杂人,竟敢来商人协会耀武扬威。」 他真是越说越过份,竟然连这种鄙视人的话也说得出口,我非常生气的对他喝道:「找死啊!」 随著话语一完!我觉得全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热气,应该就是巴特所谓的杀气吧! 这股杀气之猛烈,连站在一旁的巴特也震撼住了,脸上更是带著惊恐的往後退了几步。 更别说是针对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中年人而发的,他早已被这股杀气逼赫到跪在椅子旁全身颤抖不停。 看到这种情形!我才印证了巴特之前所说的话,原来自己生气时的确是有那种把意念化为有形怒气的能力。 看他已经害怕的跪在那里全身发抖,我不想太过份!正当调整呼吸思考著该如何收回这股意念时,已感觉到一股气自行转换成元素一点一滴的往头部里钻。 不等完全收回,我尝试性的把意念发出,看能不能在平时也能派得上用场,不必在心情极端差异时才能一并发出。 没想到真的可行,原本聚集在头部的元素在我意念的催动下,快速的涌出并化为有形的气散布在四周。 我就这样发出、收回、发出、收回的重复做了两遍後才完全的收回那股意念。 恢复正常後,我对著那位已经被我吓的快破胆的胖中年人道:「以後嘴巴放乾净一点,去叫你们会长出来,就说商人协会所委托的两位冒险者来了。」 「不用了。」 耳朵响起一片冷冷的女性声音。 往声音方向一看,一位婀娜多姿美丽动人的女子正缓缓的从内室走出来,表情冷漠的看著我。 里面还真有小姐啊!我毫不客气的打量著她。 她大约二十出头,身穿白色衣服、身材正点、体型高挑,一头黑色如丝绸般的秀发披散在肩膀上,一张犹如鹅蛋般的白皙脸蛋配上一双明亮的大眼、坚挺的鼻子及小巧的嘴巴,虽然脸上表情冷漠但反而显示出一种既罕见又具魅力的和谐组合。 「对不起!请问你是…?」对美女我一向都是很有礼貌的。 「雷斯娜·莉亚,商人协会会长。」表情、声音依旧冷漠。 「你对人讲话一向都是这种态度吗?」 她冷著一张脸鸡同鸭讲的答道:「商人协会已确认完毕!你们可以开始实行这个任务了,记得!你们只剩下魔法历二十五天的时间。」 面对她这种无理的态度我的火气顿时上升了起来。 「管它剩下多少时间,这个任务我们不接可以吗?」 「你、你、你…。」大概是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雷斯娜·莉亚整张脸气的俏红。 看她这麽生气我感到非常的得意,继而学她的口气落井下石道:「我、我、我~懒的理你。」态度恶劣的故意不看她。 她看我态度恶劣还学习她的口气,整个人更加气愤的道:「大胆!」 来这套!我又不是被唬大的岂会吃你这套小孩子的把戏! 我非但不理她还故意装傻的在身上东摸摸西摸摸,最後掏开衣服看了看、喃喃自语的说:「大胆…?哪里有?我怎麽找不到?」侧著身子,对著身後的巴特道:「巴特你过来帮我看一下我哪里大胆了?」 巴特非常配合的走到我的身前,往我掏开的衣服看了看,「老大!没有耶!」 她似乎被我们两个的动作给惹火了,竟毫不顾忌的就要在室内施展魔法。 我眼角馀光看见後轻推开身前的巴特,发出霸气意念对她大喝道:「住手!」 波!的一声!她原本聚集在手中准备攻击我们的魔法元素球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看她不但被我的霸气意念吓得把准备攻击我们的魔法球弄破裂,连脸色也瞬间变了好几回。 看到这种情形我也丝毫没有怜惜之心,我继续发出更强大的意念。 因为我知道面对她这种女人绝不可以手软,气势也非强过她不可,不然将会被她压得死死的。 她似乎受不了我如此强大的霸气意念!怎麽了?外表看似高贵骄傲的她竟承受不住的流下泪水来。 看她美丽的脸庞流下眼泪时我竟有一种心痛与无措感! 赶紧收下霸气意念走近她的身前。 我举起衣服的袖角温柔的为她拭去脸庞上的泪水,语调更是怕吓著她似的轻声柔道:「我不会为我刚刚的行为跟你道歉,但我却希望你能收起你的眼泪,只因你的眼泪让我这个凡事不在乎的人感到莫名的心痛!请你不要再哭了好吗?」 她满脸娇红的点点头! 我正想还要说些什麽时,巴特竟然煞风景的突然开口问道:「老大!这个任务到底还接不接啊?」 我还没有接口,商人协会会长雷斯娜·莉亚已自行接口道:「对不起!请原谅莉亚刚刚的高傲,如果不介意的话请随莉亚到里边坐著谈。」 人家都已经拉下脸来承认自己的不是了我还能怎样,况且她还是一个超级大美女呢!所以我故意改变对她的称呼,客气的对著她说:「那就麻烦莉亚会长你带路了。」 意谓到我改变对她的称呼,她竟脸红的不敢看我,低著头道声:「请两位跟莉亚来。」 我向巴特施了一个跟进去的表情後就跟在她的後头走。 顺著走廊走著,我们来到一间四周都是白色的墙壁,墙壁上挂著一些装饰用的盾牌和剑。 房内中央摆了一张桌子、几张椅子。 桌子上摆放著一组茶几,椅子则是呈圆形摆设。 她走到桌前拉开三张椅子、站在其中一张椅子後面对我们比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我和巴特不客气各挑了一张椅子坐好。 她看我们坐下後,顺手的在桌上拿起三个杯子,并在杯子内一一倒上了八分满的茶水放在我们面前。 见她坐下,我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尚未接近鼻端就闻到一股令人感到心旷神怡的浓浓花香,闻到这股花香我忍不住的开口赞美道:「哇~真香啊!这花茶是你泡的吗?」 她羞涩的点了点头! 「真羡慕你的先生,他每天可以喝到这麽香的花茶。」我一脸羡慕的表情。 她虽然羞涩但还是开口反驳我说:「不要乱讲!莉亚还没有嫁人呢!」 「真的吗?既然你还没有嫁人要不要把我列入考虑范围?」 我站起来做了一个自认为英明神武的姿势,还抛了一个媚眼给她。 巴特看见後对我开玩笑的说:「老大!你还真不是…普通的不要脸耶!」 我轻轻的拍了巴特一个响头道:「不懂就不要装懂!什麽叫不要脸,我这叫自我推荐、懂-不-懂?」懂不懂这三个字是在他的耳边吼出来的。 巴特捂著耳多点著头直说:「我懂、我懂。」 转过身,对著坐在身旁想笑又不敢笑出来,还强装严肃表情的莉亚说:「失误!小小的失误,刚才我与巴特的对话你就装做没有听见,我们重来。」 说完不等她反应,先行给巴特一个不要再拆我後台的警告眼神,然得再摆出刚刚自认为最英明神武的姿势不动。 当我摆这个最认为英明神武的姿势才没多久! 巴特又开口打岔问道:「老大!你是不是很急呀?」 我保持这个姿势不动问:「什麽很急?」 「没有啦!只是觉得老大你这个姿势好像很想上厕所的样子所以才会问问看。」 我咧……把我自认为最英明神武的姿势搞成内急。 这时的她不晓得是不是被我们的对话搞得笑出来,还是也认为我这个姿势像内急,竟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她笑出来我也得到想要让她开怀大笑的效果了,幸好她不是很撑的人,否则我保持那个姿势久了倒觉得自己有点像美术馆的雕像。 巴特喝了几口茶,满脸疑惑的看著我,他的样子似乎是在怀疑我的茶怎麽跟他那杯气味平淡的茶不一样。 这不能怪他,他还小,不懂得逗女人的情趣。 最後,不知道陪莉亚笑了多久我才收起笑意对她说:「对嘛!美女就是要笑才能显现出她的美丽,如果像冰山一样冷著一张脸谁敢靠近你。」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刚刚的笑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她竟做小娘儿状娇柔的对我说:「你这个坏蛋!一下惹人家哭一下惹人家笑,现在还在那里说风凉话,讨厌!」 「不讨厌!不讨厌!」我嘻笑的对她说。 巴特一下看我、一下又看她,最後他不甘心的问:「老大!为什麽从进来到现在她都只跟你讲话却不跟我讲话?好歹我也是这个任务的冒险者之一啊!」 真是※*&#…!我在心里骂了一段脏话後,撑起一丝微笑对巴特道:「我也不知道耶!你问她好了。」 巴特满脸疑问的转向莉亚。 莉亚还真不愧是商人协会的会长,说起话来果然有商人般的狡猾,她竟委婉地把话题转开道:「巴特啊!你这麽一个有名气的冒险者怎麽会找上武先生这种没没无名的人,还尊称他老大?」 我心想∶欸!什应意思,刚刚才羞著脸和我看对眼,现在又跩起啦! 「会遇上老大还真是托你们商人协会的福,要不是你们开出需要两个冒险者才能接这个任务这种条件,我哪有这麽大的福报。」巴特半埋怨地道。 「既然这麽说,武先生的魔法一定是很厉害才会雀屏中选罗?」 「呵!你说我老大的魔法很厉害?」巴特忍住笑意看了我一眼。 「没错啊!像刚才我就被他的魔法给吓的承受不住压力而哭出来,你知道吗,自我懂事以来就从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哭过,包括我的父母亲也一样,而他的魔法竟可以让我承受不住的哭出来,真是不可思议!」回想起来莉亚还一副心有馀悸的样子。 听到她的话巴特整个人笑得上气接不下气。 她却满脸疑问的看著我,想必是被巴特的反应给弄糊涂了。 我潇洒的说:「他是笑一个没有魔法的人竟然被你形容得这麽厉害!」 「你不会魔法?」莉亚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嗯哼!」我回答。 莉亚伸出纤纤玉指指著巴特问:「那他怎麽会找上你?」 我和巴特有默契的对望了一眼没有回答她。 她看我们彼此对望了一眼没有回答,也识相的不再多问。 我不想问题持续绕著我和巴特打转而影响了正事,所以我不再开玩笑!正经的问:「莉亚!虽然我们还不熟但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希望你能老实告诉我,为什麽这个任务是由你们商人协会出面委托,而不是凡因斯帝国?是不是有什麽阴谋?」 她听完我的话慎重的考虑了一会儿,最後才坦诚的道:「其实梅德峰岭上魔兽并不会吃人,想要抓它完全是因为它全身上下都太有利用价值了,先不要说它的血能治愈我躺在病床上的父亲了,单单它身上那一颗能吸收任何魔法元素的魔晶石就价值不菲!唉……我的父亲还等著它的血来治病呢。」 「那你们为什麽不找别人单找冒险者?」我问出心里的疑点。 她也毫不隐瞒的回答,「因为这些冒险者都有一种就算用生命去完成任务也在所不辞的使命感,而我们正需要这种不畏死的精神,毕竟那只魔兽非但不怕魔法还经常盘桓在梅德峰岭的最顶端,而且通往梅德峰岭的唯一通路是相当险峻、陡峭的,就算你的毅力熬得过两个酷阳的炙热,那也还得有过人的精力去迎战魔兽的攻击。」 「那为什麽非得两个冒险者不可?」巴特问。 莉亚还没回答我就替她答道:「原因很简单!两个人一起上去可以互相顾顾,还可以来个吊『兽』离山,就算不幸有一人死了另一人也可以躲在一旁侍机行动,简单的说就是成功的机会比较大啦!」 听到我的剖析莉亚脸上充满了惊讶与疑问,想必我说得没错! 我丧气的对巴特说:「巴特!他们这种一明一暗的计画根本行不通,而且依我判断这个任务根本是以卵击石,危险性相当大,你还要不要接?」 「全看老大的意思!」巴特不在意地耸耸肩。 看他完全不在意的把生命交付给我,我慎重的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还没有理出头绪,莉亚就打断我的思绪!「武先生对不起!请原谅莉亚的愚蠢,为什麽这个计划是行不通的?」 我收回被她打断的思绪,微笑的对著她说:「莉亚你并不愚蠢!只是你跟一般人一样都只考虑到问题的表面而已。你想想,既然这只魔兽这麽有利用价值,为什麽它可以存活这麽久?难道都没有人打它主意吗?答案一定是否认的,它一定有一些特殊本领,比如说:它的嗅觉可以分辨出来者的人数、躲藏的位置,甚至是在唯一通道上布下只有它才感应得到的陷阱,这些假设都有可能,不然它早就被人家干掉拿去换钱了,哪轮得到你们商人协会出钱请人去送死!」 听完我的解释别说是巴特了,就连莉亚也对我投以崇拜的目光! 莉亚尊敬的探询我的意思,「既然这麽危险!不晓得武先生和巴特还愿不愿意接?如果不愿意的话莉亚不会怪你们的。」说完她的脸色变得黯然。 不忍心看她失望的神情,但又不能不顾自己与巴特的性命,陷於两难的抉择下我想到一个办法。 「只要你们有办法弄到大量的梅德峰岭上独特的花草,我们就接下这个任务。」 「这没问题!」莉亚原本黯然的脸色顿时变得神采奕奕。 我叫巴特拿出羽毛笔与纸张。 思考片刻後,我在纸上画了一架自己那个世界才有的交通工具,并在纸上注明了所需要的材料和工具交给她,「最好能把我纸上所写的东西弄齐全,这样成功的机会就更大了。」 她接过手详细的看了一看!最後好奇的问说:「武先生所要的这些材料都没问题,最少三天就可以全部收集到,但请原谅莉亚的浅薄,你画的这个看似三角形的东西有什麽作用?」 我故意卖关子的说:「这个保密!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既然武先生这麽说莉亚就不强求了。」她期待的脸旁略带失望。 片刻,她起身对我们说:「麻烦两位跟莉亚来,莉亚准备材料的这几天就委屈你们暂时住在这里,这样材料一齐全莉亚也方便马上通知两位。」 我询问的看向巴特! 巴特耸耸肩表示:随你便。 「如果不会太打扰那就麻烦莉亚了。」我说。 莉亚给我一个亲切的微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回了她一个请带路的手势後她才往门边走去。 她尚未向巴特打招呼,巴特就自行跟在她的身後。 我则跟在他们俩人身後。 ∮∮∮ 经过三天的时间! 莉亚终於把我要的东西收集齐全了。 拿著这些材料及一些裁缝工具,莉亚带著我们来到了一间空旷的房间! 我裁剪出样式大小,指挥他们做一些零散的缝补工作,自己则做一些比较精密的部份。 就这样忙碌了三个多小时,我们终於把机体的形状、大小、支撑架完成了。 我对著他们说:「莉亚、巴特!现在这个东西的基本架构已经完成了一大半,剩馀的部分则需要找一个空旷的高地来进行实验,不晓得有没有适合的场地可以进行?」 莉亚思考了一会儿!最後她说:「有是有,但那里鲜少有人出入,不知道武先生觉得合不合适?」 「怎会不适合,这种条件简直是完美之至。」 接著我把尚未组装的支架分别交给他们。 巴特负责拿比较重的主骨架,莉亚则拿著裁缝工具,其馀的由我一个人包办! 等我把其馀的东西都拿上手後就对著莉亚说:「你带路,我们现在就去。」 这几天莉亚虽然忙著筹备我需要的东西,但是她只要一空閒就会来找我们聊天,所以几天下来我们彼此已经混得相当熟了,就连原本对我先生、先生的称呼也改为武大哥。 她也不再跟我们客套,两手抱著裁缝工具向外走去。 我让抬著支撑架的巴特先走,自己再仔细的检视整个房间,确定没有什麽东西遗露才快步的跟上去。 走出房间才发现莉亚不是往大门的方向走去,她竟走向一旁的另一个房间。 我虽然怀疑也不好意思询问,只好默默的跟在後头。 看他们进入一间房间,我也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 一进入房间就看见莉亚正对著一面墙壁念著魔法咒语! 随著咒语的结束,原本好端端的那面墙壁已经消失不见!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小型的传输站。 这时莉亚才开口对我们解释道:「这是莉亚的祖先所留下来的秘密传输站,这个传输站一次只能传输五个人,我想我们三个再加上这些工具,传输起来应该没有什麽问题吧!」 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懦弱,所以她话一说完我就走上前去站在传输站上! 巴特见状也毫不迟疑的走上前站在我旁边。 看到这种情形我心里不禁摇头苦叹,内心更是感到自己的责任越来越重。 莉亚看见我们毫不犹豫的站在传输站上,满心愉悦的走上前来对著我们说:「谢谢你们这麽相信莉亚。」 「朋友本来就是要互相信任,说谢谢未免太见外了!如果没问题我们就开始传输吧!」 莉亚给我一个甜甜的微笑,愉悦的拿起魔法项鍊、念著传输咒语,「我的魔法项鍊啊!请带领弱小的我们到肯尔拉山去。」 霎那间,我们的身体四周围都被土黄色的魔法元素的包裹住。 ∮∮∮ 随著土黄色魔法元素的消失我逐渐的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仔细打量了一下,我发现到这是一座独立的高山,四周耸立著各种巨大的树木。 再看了看,这个传输站刚好建造在悬崖上,正好有利於我测试滑翔翼,於是我吆呼:「把东西拿过来,我要在这里组装测试。」 巴特与莉亚听到後迅速向我这里移动。 巴特略带担心的问:「老大!这到底是什麽东东啊?为什麽要挑这种险峻的地方测试?」 莉亚也附和的说:「对呀武大哥!我们到後方的树林去测试好不好?」 我摇摇头的说:「你们不懂!这个东西非得在这个地方测试不可。来!把东西放下我们开始组装。」 听到我坚决的语调他们也不再多问,随即放下手边的东西等候我的差遣。 指挥著他们东拼拼、西缝缝,耗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终於组合完成。 组装完成後,我站在机体中央手里握著方向控制杆,准备好飞翔的姿势後我以严肃的口语对著他们说:「巴特、莉亚,不管等一下我做出的动作多麽令你们惊讶或是有什麽危险性,你们都不可以轻举妄动免得让我分了心,懂吗?」其实我会这麽说是害怕他们不明白而跟著跳下去。 虽然不甚了解!但他们还是听话的点点头! 看他们点头才稍稍放下心来,但临走之前不忘再次跟他们提醒道:「切记!不可冒然行事哦!」 握紧机体、感应一下风况後,我以小跑步的方式跑到悬崖前,『咻!』的一声往下跳去! 虽然早已给他们俩心理建设,但实际看到这种情形的巴特与莉亚还是给吓得惊呼出声。 巴特不管我的交代,一脸惊恐的往悬崖边冲来! 这时的我刚好随著上升气流往上升了上来,对著刚好冲到悬崖边的巴特骂了一句,「笨蛋!」然後操控著机体往左边飞去,悠然的遨游在广阔的天空中。 巴特当场被我这种神奇的行为给吓傻了,莉亚也愣呼呼的张大著嘴。 不理他们,我自由自在的随著气流飞翔了一会儿後才顺著气流逐渐飘往悬崖上。 我才一降落巴特与莉亚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过来。 「哇!老大你…飞…厉害…怎麽会…。」巴特看我平安无事後整个人兴奋的语无伦次。 相较起来莉亚则是含蓄多了!但也埋怨道:「武大哥!都是你啦~把莉亚吓得下巴都下脱臼了,看你怎麽赔偿莉亚。」 我边解下身上的安全扣边说道:「要我赔偿?!我还没找你们算帐就不错了还想要我赔偿。尤其是巴特,你竟敢不听我的劝告。」说完我不客气的敲了巴特一个响头。 巴特呼痛的摸著被我敲痛的头说:「我怎麽知道老大这麽厉害!跳下悬崖还可以飞上来,甚至还在空中飞了起来。据我所知几个魔法阶级里根本没有飞行这个能力。」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莉亚打圆场的对我撒娇道:「好啦~武大哥!不要生气嘛!莉亚回去亲手做一顿拿手的料理请武大哥,就当做是庆祝你测试成功好不好?不过你也要告诉莉亚你设计这是什麽玩意儿,好像很好玩呢!它叫什麽来著?」 我这个人最禁不住美女撒娇了,一被撒娇就全身酥软的浑然忘我,「就这麽说定了。」 可是自己不是这个空间的人,该怎麽告诉她和一旁正专心研究机体架构的巴特咧? 管它的,他们俩人要命的崇拜我,随便唬哢一下他们也无从考究。 「这架飞行伞的专有名称叫『滑翔翼』,至於设计来源是根据古书上简略的记载再加上我过人的智慧集结而成的。」说完我心虚的背向著他们,双手交握在腰後看著山崖。 「滑翔翼?」他们俩人异口同声的发出赞叹声,可想而知我的谎言没被识破。 「武大哥真是饱学多闻,不像巴特总是有勇无谋。」虽然是背著莉亚,但从她的口气我可以感觉到她出言时双眼是泛著崇敬的星光。 「拜托,你要夸老大我没意见,但可不可以别反过来损我?」巴特语带抱怨。 「好了、好了,你们别扯了,收拾一下准备回去享用大餐吧!」我觉得有点对不起巴特,幸好他没问我在哪本书上看见的。 吩咐巴特帮忙把滑翔翼拆解下来,我们三人怀著三种不同的情绪走向传输站。

第四章 金毛灵兽
从消失的土黄色光芒中,我们终於回到了商人协会的那个秘密传输站! 走出传输站後我对著莉亚问:「可以把这些东西先放在这里吗?」 莉亚点了头表示没问题,然後把手上的裁缝工具放在屋内的角落。 巴特看见後也把手上的支撑架放在裁缝工具的旁边。 我边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边调侃的对著巴特说:「你蛮自动的嘛!都不用人家吩咐。」 「当然罗!谁愿意把那麽重的东西一直拿在手上。」说完巴特还故意按摩著自己的手臂。 莉亚似乎已经习惯我如此调侃巴特!不以为意的说:「你们两个慢慢耍嘴皮子吧,莉亚先去厨房吩咐一下待会儿要用的材料。」 见她离开我才搭著巴特的肩膀自夸的说:「怎样~巴特!老大对女人有一套吧?」 巴特举起大拇哥比了一个「赞」的手势後说道:「老大!有没有兴趣把莉亚娶下来当老婆?这样小弟就不怕以後三餐和住处没著落了。」 我听完後差点跌倒,挑了挑眉暧味的对著他说:「不如这样好了,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你,怎样?」 巴特连忙挥著手说:「这种特级的妞只有老大才适用,小弟无福消受。老大有这个心意,小弟心中无限感激!但请别陷害小弟。」说完他挣脱我搭在他肩膀的手,逃难似的跑回借住的房间。 看他这副逃奔的动作,我忍不住摇头苦笑。 正当我们回到房间休憩时,一位侍女敲著房门呼道:「武先生、巴特先生!莉亚小姐请你们移驾到餐厅用餐。」 「这麽快?」虽然是喃喃自语,但巴特还是回应了我的迷惑。 「大概是上过烹饪魔学吧?」 「那是怎麽学法,是不是念念咒语就可以变出一道道美食佳肴?」我不解的问。 「要是那麽简单那街上的餐馆不就得全部关之大吉。」巴特尾随待女边走边说:「最基本的是要把材料准备好,然後每道菜都有魔力食谱,在烹煮的过程中只要持著魔法项鍊呼唤出食谱,如此一来什麽大师级的菜色都难不倒人了。」 「原来如此!那我还真是迫不及待想嚐嚐莉亚自傲的手艺哩!」 就这样跟在侍女後头走了一小段路後,我们来到了餐厅! 才踏进前口就看见餐厅内原本空旷旷的桌面已经摆满了色香味美的佳肴。 我不客气的自行拉了其中一张椅子坐下,巴特随後坐在我旁边! 等了一会儿後莉亚才姗姗的从走了进来,全身还散发出一股幽香! 我又疑惑了,怎麽煮了满桌的美食身上居然没残留一点油烟味,难不成莉亚她叫外卖,或者是怕出糗找人代煮? 莉亚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脸上带著歉意地说:「不好意思!莉亚忙完一身油烟所以跑去洗了个澡。害大哥们久等了,失礼!」说完拿起桌上的筷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父亲都在房内用膳所以我们开动吧,不要客气。」 莉亚的手艺果然让我们两兄弟的肠胃为之惊叹,可惜少了美酒为伴!享受完这顿精美的晚餐後我们移驾到客厅去。 在客厅上莉亚各自为我们倒了一杯香浓的茶,「来!喝个茶解解油腻。」 我端起温度适中、香气浓郁的茶喝了一口,开玩笑的对她说:「莉亚!怎麽办?武大哥已经不能一天不喝你所泡的茶了。」 「那武大哥就长期住在这里,莉亚每天泡给你喝。」莉亚认真的说。 巴特自做主张的替我回答:「好啊、好啊!没问题!」 我敲了巴特一个响头说:「你什麽时候成了武大哥我怎麽不知道?以後要变身之前麻烦通知一下本尊!本尊绝对会大发慈悲让你过过乾瘾。」 闷声喝了一大口茶,我心里想著∶开玩笑!看她一副认真样,这种问题那能随便答应,又不是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莉亚看我没有回答显得有些失望!但她还是和颜悦色的说:「武大哥!你可不可以告诉莉亚那个会飞的什麽滑的是看哪本书启发了你的灵感?」 噗~一声!我把刚喝下口的茶喷了半杯出来,喷得巴特满脸,甚至是连莉亚也被波及到。 连忙用著衣袖擦拭巴特的脸道:「一时哽到,不是故意的,抱歉!抱歉!」 莉亚拿出怀里的手帕,边擦试著脸边道「讨厌啦~武大哥!不想讲就算了,怎麽喷的人家全身都是,害人家又要洗一次澡。」 「对呀老大!不说就算了干嘛喷的我一脸都是?」巴特的脸还真不是普通的哀怨。 我尴尬的说:「意外!真的纯属意外!」 「算了,莉亚要去洗个澡!不过大哥要先答应我,只要梅德峰岭的任务一完成,大哥一定要告诉我。」 「一定、一定。」虽然再次允诺,但我心里想的是∶一定、一定,我一定会忘掉。 见我答应,莉亚起身离去,而巴特也跟著说:「老大!人家也要去洗澡。」 「恶心!」我嗤之以鼻道:「一个大男人怕什麽口水,我施甘霖滋润你的肌肤你敢洗掉?」 「可是…可是…真的很臭耶!」巴特苦著一张脸。 「去、去、去,最好洗脱一层皮。」我像在赶苍蝇似的挥著手。 听完我的回答,巴特挣脱似的的赶紧离去。 我坐在客厅沈思了一会!大概的规划了一下如何攻上梅德峰岭,之後才起身离去。 ∮∮∮ 隔天一早! 用完精致可口的早餐,我吩咐莉亚带我们到那个房内的秘密传输站,准备到梅德峰岭去。 走进房间,莉亚念著只有她们家族才知道的咒语!开启了那面墙壁。 而我则是指示巴特帮忙把放在墙角的东西拿上手。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站上传输站对著莉亚道:「莉亚!等我们的好消息!」 莉亚竟用著恳求又带坚持的口语对我说:「谁说莉亚要在这边等了?人家打算跟你们一起去。」 心想,巴特在閒聊时曾经提及,他说莉亚的魔法级数至少到了可以召唤魔法精灵的阶级,反正多一个会魔法的人当帮手正好可以与巴特联手,所以我就没拒绝的道:「要去可以,不过要听从我的指挥有没有问题?」 「行!」莉亚兴致勃勃的站上传输站,自行推荐的说:「由我来传输吧!」 随後,开始念著传输咒语,传输! ∮∮∮ 从消失的光芒中我逐渐看清了梅德峰岭的全景。 刹那间我整个人呆楞住了。 周围全是一片旷野,甚至是可以看到地平线,正所谓那种狗不拉屎、鸟不生蛋之地。 前方离我们大约五十公尺距离之处,有一座不算高的山正耸立在那里。 四周围除了那座不算高的高山以外,竟然连个丘陵地都没有,那我做这个滑翔翼又有什麽屁用? 我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指著那座不算高的山问道:「前面那座山不会就是梅德峰岭吧?难道附近就只有这麽一座山吗?」 「没错啊!有什麽不对吗?」莉亚似乎察觉到我话里的困顿! 罢了!我整个人颓然地蹲在地上,巴特关切的上前扶住我,「老大!你怎麽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莉亚也一脸关心的看著我,但我不想替自己的自做聪明多作无谓的解释! 强打起精神站了起来,脸色悠然的对著巴特说:「巴特!把我们手上的这些东西暂时放在一旁吧!因为依此处的地势看来,它根本派不上用场。」 巴特听从的把手里的支撑杆、零件放在草丛旁後走了过来,并接过我手上的其他零件放置一起。 我把斜背在肩上的布包取了下来。熟练的打开布包,拿出一瓶容量不少的绿色液体出来,并且对他们说道:「你们把这个涂抹在身上,记得!全身上下都要涂抹到。」 爱美、洁癖是多数女人的天性!所以当莉亚一听到要把这些绿色液体涂抹在身上时马上反弹的说:「莉亚不要。」 「好啊!那你回去。」说完我转过身去对著一旁的巴特道:「巴特过来,老大帮你涂。」 帮巴特涂抹完毕,我晃著手上剩馀的半瓶绿色液体,脸上丝毫没有商讨馀地的对莉亚道:「两个选择!一是回去,二是自己把这些液体涂抹在身上。」 莉亚痛苦的皱眉头、紧咬著下嘴唇考虑著,泪水含在眼眶里打转! 最後,她毅然决然的伸出手道:「好吧!为了父亲,莉亚愿意把这个怪东西抹在身上!」 我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後才交给她。 莉亚拿著这瓶绿色液体涂抹著脸蛋和手臂,至於有些涂抹不到的地方只好委托我代劳。 一切准备妥当後,我脸色凝重的对著他们说:「我打算拿自己当饵去引那只魔兽,你们两个一人往一边上去,到达峰顶後待在那边伺机下手,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现在开始行动!记得!只要我有移动你们才能跟著移动。」 巴特二话不说向我打了个招呼,自行的选择右边,掩身的慢慢往上攀去。 莉亚似乎还有什麽话想说,但看见巴特已经行动,只好吞下未出口的话,按照计画的往左边潜行过去。 看他们两个隐藏身形的往上攀登,我才缓步的走上梅德峰岭。 来到了梅德峰岭半山腰,我故意发出一些声响想引来那只魔兽的注意! 但失望的是丝毫不见那只魔兽的踪影!难不成那只魔兽已经被干掉了。 正当我想招呼巴特过来询问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撕吼声! 听到这记巨响的嘶吼声!我连忙按下心理的悸动!继续往上面走去。 走了一小段路!又听见一声更为激烈厮吼声!这声音像是在警告我不要再继续往上走。 我提高内心的警觉!丝毫不理会这个警告的声音继续往上走。 走著!走著!突然从眼角馀光看到有一股金色的巨形影子,它正从树上毫不留情的往自己的头上扑了下来。 我慌忙的往左边滚过去、又迅速的站起身,俐落的掏出大腿上的匕首,警觉的看著扑向自己的那道影子! 那道金色影子原来是一只全身披满金色毛发的怪物! 身高八尺左右、体重少说也有三百公斤以上。 头上长著一尺长的红角、手长过膝、碧色单眼、巨嘴内还有如刀的利齿,长相狰狞丑陋无比,和它额头上所嵌的那颗绚丽红色晶石相形之下真是突兀。 看它额头上的那一颗红色晶石,我可以确定它就是传说中的那只魔兽! 我以守为攻的把匕首横在胸前,预防它会突如其来的攻击。 它看我不攻击、撕吼一声!笨重的挥动著巨手,利爪狠狠的向我扑了过来。 看它扑来我没有躲开,反而反态的自行向前扑上去,再巧妙利用自己灵活的身躯钻到它的背後,毫不留情地在它的背部刺了一刀,但刺下去的感觉就像是砍著棉花团一样毫无著力感。 我的心里想:不会吧!不怕魔法又刀枪不入,想干掉它谈何容易,我看不要反过来被它干掉就很阿弥陀佛了。 此时,被刺了一刀的魔兽相当愤怒,它凶悍的不断挥动著巨手和利爪,嘴里更是不停的咆哮连吼。 我边砍边闪,一不小心被旁边的石头给绊了一下。跌个踉跄、摔倒在地。 魔兽竟利用这个机会直窜而至,探爪抓向我的顶项。 躲藏在一旁的巴特与莉亚眼见救援不及,两人不禁同时将手上的惯用匕首奋力的朝魔兽投射出去。 魔兽摆头避开匕首,不料其中的一把匕首却咻地回转,咻的一声刺向它的眼睛。它没办法!只好放弃想要抓我顶项的巨爪,改而保护自己唯一一只眼睛。 正当它分心之际,我趁机滚到一旁迅速站了起来。 此时巴特与莉亚知道再隐藏也没有用,大方的挺身而立,捡起方才丢出的匕首後站在我的身旁。 我不再废话!直接挑明的对他们说:「不要再做无谓的攻击,攻击它的身体没有用,它的弱点在眼睛。」 巴特听完马上凝神召唤道:「土系魔法肌盔甲!覆盖!」 随後,就看见土黄色魔法元素开始覆盖著巴特的身体,瞬间就变成了一件黄光闪闪的黄色盔甲覆盖著他。 莉亚见状也同时召唤道:「水系魔法肌盔甲!覆盖!」刹那间水蓝色的魔法元素包裹了莉亚玲珑的身躯,幻化成一件蓝色盔甲。 看著他们盔甲化的英姿,自己还真有点冲动想跟著开口召唤看看呢! 但终究明白自己不会魔法,故而作罢!只能暗自羡慕著他们。 此时,那只魔兽一看多了两个敌人,威胁感大生的全身金毛竖起,头上的红色尖角不断吐著红色烟雾,巨手上的利爪迅速向外延伸了几公分长,巨嘴更是不断巨声咆吼著。 肌盔化的巴特与莉亚这时一左一右的往我身前挺出一大步,站在第一线护著我,谨严慎防著被我们激怒而进化的魔兽。 这时魔兽竟然不再撕吼,反而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式,不怀好意的瞅著我们。 这时巴特与莉亚对望了一眼! 最後巴特低喝声:「攻!」 两个人有默契的一左一右分散开来,并同时加快速度举著匕首朝魔兽身上砍射出去。 魔兽竟也精明无比,仗著自己刀枪不入的身躯,一手保护著眼睛一手出爪还击,砍在身上的匕首对它而言根本是不痛不痒。 我见状後心中咒骂道:「#&*※,你这死家伙怎麽如此狡猾,怪物哪有这麽精明的?简直是鬼灵兽嘛!」 骂归骂,我还是举著匕首找机会准备突袭! 一个不留神,魔兽的巨爪又朝我探来,巴特为了护我竟不小心给魔兽狠狠的在背上抓了一爪,我以为他有盔甲护身应该没什麽大碍,怎奈覆盖在他身上的土黄色魔法肌盔甲竟出现了三道深深的爪痕,其爪痕痕迹还缓缓的流下丝丝的鲜血。 红色的血迹配上鲜黄色的盔甲,看起来是那麽的触目惊心! 我忧心的对著巴特喊道:「巴特!你不要紧吧?」 「老大…我不要紧!」 话一说完虚弱的巴特又被那只魔兽的巨爪给狠狠的袭上胸口! 坚强的巴特并没喊出声,我实在不忍心看他再继续受伤,所以奋不顾身的举起匕首朝魔兽攻去。 三个人就这样默契极佳的两攻一退、两攻一退,藉著移形换位的阵式轮流攻击著它! 虽然我们的匕首伤不了它,但也气的它哇哇大叫! 原本它遮住眼睛的巨手更是放弃遮掩的在空中胡乱挥动著! 兽就是兽,竟然因愤怒而放弃保护自己的弱点。 我趁著这个难得的机会对他们喝道:「眼睛、快!」 巴特与莉亚迅速的跃身攻向魔兽的眼睛! 面对突如其来的三把匕首,魔兽慌忙地咬住我向它击刺过去的匕首,巨手一挥的甩掉莉亚手上那把匕首。反应虽然快速,但却躲不过巴特那把更为快速、角度又极为难测的匕首,他迅速的跃身环扣住魔兽,准确的深深刺入魔兽受伤的碧色独眼! 魔兽再次失守被刺中眼睛,往後退了几步震怒的猛烈甩头,想将眼睛上的匕首甩掉。 而刺中魔兽眼睛的巴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被魔兽自卫时巨手挥舞的利爪给狠狠的抓在肚皮上,整个人又被它重重的甩了出去。 因为担心巴特的安危,又看见那只魔兽已经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挣扎,连巨爪和角顶的烟都渐渐退化,我判断它大概离死亡边缘不远了,所以对著莉亚道声:「退!」 二人便退到巴特所躺的地方。 看著因昏迷而自动解除肌盔甲的巴特虚弱的躺在地上,他双眼紧闭,口、鼻和伤口正汩著鲜血!我把手伸向他的颈动脉,发觉他脉搏还微弱的跳动著才略为宽心,怒气冲顶的转向那只魔兽想多刺它几刀泄恨,但发觉那只魔兽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我向莉亚打了个招呼一同向前察看。 走到魔兽旁边用力踢了它几脚,确定它不是装死後我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匕首拨动著插在它眼睛里那把匕首,使劲的拔起匕首後对著莉亚说:「我不知道这怪家伙要怎麽处理?麻烦你自个来吧!」 一般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总会扭扭捏捏的推辞或是愄惧,但莉亚听完後二话不说马上进行处理,真可谓是女中豪杰! 不到一会儿功夫!莉亚已经取下魔兽额头上那块魔晶石,甚至是魔兽那可以蓝色可治百病的血她也挖深了它的眼窝装了一小瓶。(大约五十西西左右)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说完莉亚拿起手巾擦拭著双手。 看她才装了这麽一小瓶,我不懂的问道:「它的血不是可以治百病吗?费了这麽大的功夫为什不多取一点?」 「武大哥有所不知,不是莉亚不取,而是魔兽本身的血就不多所以才会那麽珍贵,莉亚一次能取这些已属万幸!」 明白的点点头!心里思忖道:蓝血这麽珍贵又无法使用攻击魔法,难怪商人协会这麽有钱有势还得花这麽大的代价才能得到。 「既然好了,那我们快去看看巴特的情形吧!」迈步走了过去。 来到巴特身边,看著巴特那昏迷不醒却依然俊俏的脸庞,突然记起巴特曾经跟我说过,他们受伤时可用复原魔法复原伤口。思及此,我赶忙的对身旁的莉亚问道:「莉亚!你会不会复原魔法?」 莉亚明白我的意思,直接比著手势念著复原咒语!「复原之神啊!请借予我雷斯娜·莉亚复原的能力,帮助气微的汤玛斯·巴特恢复吧!袪!」 咒语一完随即出现一道极为柔和的金色光芒,这道金色光芒就像水流般从头顶往下缓缓流遍了巴特整个身躯! 随著那道柔和流动的金色光芒消失!巴特原本被魔兽抓到的伤口已经拢合不再溢血,看起来完好如初就像不曾受过伤一样! 巴特伤口虽已愈合,但双眼却依然紧闭昏迷不醒,依我在文明世界当医生的经验来看,巴特的肚子有肿胀的迹象,所以我不安的对莉亚问道:「这个复原魔法是不是不管表面的伤有多严重都可以复原,如果伤及到五脏六腑那复原魔法恢复的是否仅止於表皮?」 「武大哥你不是不懂魔法吗,怎麽知道这个?如果巴特真的内脏受损,那麽……」莉亚难过的低下头。 雪特咧!我马上背起巴特边跑边说:「走!赶快回去,我得立刻帮巴特开刀动手术。」嘴里更是喃喃自语的说:「臭小子!你要给我撑住啊!」 莉亚虽然不懂开刀动手术是什麽意思,但看我这麽焦急如焚多少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她二话不说的跟著我拔腿跑向传输站。 ∮∮∮ 终於回到商人协会的秘密传输站,我火迅背著巴特奔向借住的房间! 而莉亚已按照我的吩咐去拿刚刚在传输时跟指定要的东西。 回到房间好一会儿了,却急急不见莉亚的身影,燥郁不安的准备出去找莉亚此时她已经拿著一个手提箱跑了进来,它……看起来挺眼熟的。 我跑过去接过手提箱说:「我要的东西都在里面吗?」 莉亚喘吁吁的回答道:「莉亚不知道,因为刚才莉亚到大厅吩咐下人去找武大哥所需要的东西时,冒险者公会的劳伦斯理事长已经在外面等著莉亚,他一看到莉亚就把这个手提箱塞给莉亚,还说里面有武大哥所需要的任何东西。对了!他还吩咐莉亚转告武大哥:『先救人要紧,有任何疑问只要去冒险者公会自可明白一切!』他说话时的表情看起来好诡异喔!」 我急切的打开手提箱一看,「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惊疑的呼著。 为什麽我会这麽失态的惊呼呢?因为手提箱里面的器具全刻有一个风字,这全是我惯用的手术刀。 除了手术刀以外,手提箱里面还应有尽有,有可以缝合体内器官血管的针和肉线、手术夹、针筒、麻醉药、止血剂、棉球、棉花棒、手套、消毒水、酒精……等等。 怪哉!自己以前读医学院教授所送的工具,怎会莫名其妙的跑来这里!其中还多了一些不属於自己的管制药品,这叫我如何不吃惊呢! 我强行的深吸了几口气,定下内心那股惊慌的心情,还是先救巴特要紧! 强装镇静的对著莉亚道:「莉亚!接下来的动作绝不能有人打扰,你有没有那种可以暂时封闭这个房间的魔法?」 「喔!没问题!」莉亚马上念起咒语! 随著咒语一完!房子的四周就多了一层水蓝色的魔法元素隔绝著! 我马上吩咐莉亚戴上无菌手套和口罩跟我一起进行消毒! 可是浴室热水的温度太低根本没办法杀菌,於是莉亚又念起咒语请来魔法元素,瞬间!原本微温的水在元素的躯动下已沸腾冒泡。 等所有手术用的东西都消毒完毕,我再度麻烦莉亚用魔法元素帮我把室内的光线打得更亮,我们才开始进行下一步动作!帮巴特进行麻醉。 麻醉完成,我拿起手术刀屏气凝神的在巴特的肚子上划了一个大约三公分的开口,再用支撑挟把伤口撑开,此时巴特的体内涌出了大量的鲜血。 莉亚吃惊大嚷道:「武大哥!你……」 「闭嘴!」我抬起头凌厉的吼了她一声,不理她的感受继续我的动作! 用棉花清掉了巴特体内的血液後,果然看见肾脏破了一个洞正微微不断的涌出鲜血。 我拿起缝合的针线,开始进行肾脏的缝合手术! 忙了一个多小时,我终於缝好了肾脏的伤口! 接著开始一层一层的缝合肚皮上的开口!(侠盗虽然不是医生,但自认为写作是要负责的原则下不敢随便乱写,不过侠盗为了写这一段有特意跑去×爱医院请教一位值班的外科医生!而那位×爱医院的黄姓外科医生也非常乐意的告诉侠盗一些有关於肾脏破裂的细节,但碍於有很多是专业用语及亲身经历的医生才知道的体会与细节,所以侠盗只能大略的叙述一下,希望各位读者大人不要见怪侠盗混水摸鱼一语带过才好!) 一切缝合完毕! 我对著惊愣在一旁的莉亚说:「麻烦你用复原魔法再帮巴特一次。」 莉亚听从的使出复原魔法!随著柔和的金色光芒消失,那原本划开的伤口也随之不见! 我自言自语的对著呼吸已经逐渐恢复平缓的巴特说:「巴特!老大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 莉亚看我一脸疲惫又满脸担心看著巴特,她深怕我身体受不了负荷,故而安慰的对著我说:「武大哥,你去休息一下!相信巴特他会没事的。」 我知道她是在安慰著我,但为了不让她连我也担心下去,所以我虽然疲累担心,但还是笑著对她道:「莉亚!武大哥没事!你自己也累了一整天了,下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吧!别忘了你父亲还等著魔兽的鲜血救命呢!」 莉亚忆起还有一个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正等著她,连忙跟我告退,收起隔绝魔法匆匆离去。 看著她离去的背影,我忍不住起了怜悯之心!一个女孩子为了父亲的病如此坚韧,真是难为她了。 沈思了一会儿,我搬了张椅子坐在巴特的床边观察他恢复的情况。 就这样看著、看著,不知不觉中我竟也承受不住睡魔的召唤而睡著了。 虽然睡著了但我的警觉性还是在的,突然听到巴特发出微弱的声响,我连忙睁开眼睛注视著他。 巴特不知道在什麽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他歉疚自己不小心惊醒了我,虚弱的给我一个微笑。 我看他意识恢复,急切的问著一大堆问题,「巴特!你醒来多久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老大,老大帮你看一看。」 「老大我很好,只是觉得有点口渴!」他抿著乾涩的嘴唇。 听到他口渴我看了一下时间,才赶忙的起身倒了一杯茶,走回床边的同时我手中还拿著一根棉花棒,我把棉花棒沾著杯里的水,湿润著他乾裂的嘴唇说:「不是老大故意捉弄你不给你喝,你刚动完手术还不能吃东西所以只能如此,忍耐一下!」 巴特感动的看著我,没有言语。他大概看出我的疲累,所以开口对我说:「老大!谢谢你,你去休息吧!」 也好!看他清醒过来我也安心多了,加上自己真的蛮累的所以交代他说:「巴特!如果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话记得马上叫醒老大知道吗?」 见巴特点了点头,我才舒然的往一旁的床躺去,想必不一会儿功夫就可以听到我的打呼声。 隔天一早,我就被巴特与莉亚的说话声给吵醒过来。 正准备下床时听到巴特的被子里传来一阵从括约肌排放出来的声音!噗~的一声! 巴特与莉亚尴尬的相视一眼,我直接对著巴特说道:「就等你这一屁!你可以进食了,但最好还是先喝一些流质的食物比较好。」说完我直接走到浴室去盥洗和嗯嗯。 因为这里没有马桶,只有简易的沟式便槽和水栓,所以我蹲了好久才解出来,等我从浴室盥洗出来时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我走到桌旁肴了一碗流质的汤水给巴特,「怕你的肠胃受不了所以你暂时只能吃一碗而已,等过几天随便你要吃多少我就不管了,懂吗?」说完,我转过身子回到桌旁陪莉亚用餐。 用完早餐我对著莉亚问道:「你父亲好了吗?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莉亚倍感窝心的回答道:「谢谢武大哥的关心!莉亚父亲已经没事了,大概再休息几天就可以下床了。」 「那就好。」我也替她感到高兴! 考虑过後,我对著巴特说:「巴特!老大有事情需要回亚逊城的冒险者公会找劳伦斯理事长,你乖乖在这里修养几天好吗?老大办完事情马上回来。」 巴特还没有回答莉亚就打岔道:「武大哥!那位劳伦斯理事长交代说:你不需要回到亚逊城的冒险者公会找他,只要直接到本城的魔法公会就可以见到他,他还吩咐莉亚带你过去呢!」 奇怪!冒险者公会理事长到魔法公会做啥?算了!反正见了面全部的疑惑都可迎刃而解。 「哦~既然这样那就麻烦莉亚你了。」我转而对著躺在床上的巴特说:「你在这边静养,我和莉亚事情一办完马上回来。」 巴特虽然很想跟著去,但自己目前身体状况是没办法行动的,只好无奈的点头答应! 看他点头答应,我请莉亚带路往魔法公会出发。

第五章 大魔导师
走出商人协会,我与莉亚一前一後,大约隔著两步距离在街上行走著! 经过热闹的街道我们过了一个转角,走进一条较为清净的街。 再行走好一段路程莉亚终於停留在离街角比较靠西的一栋华厦之前。 随著她停下脚步,我注视著这栋称得上华丽堂皇、金碧辉煌的屋子。 只见屋子前方有道宽阔由九个大石做成的石阶直通大门。 大门上方有一块金字横匾,上面写著『魔法公会』四个金字。 走上阶梯我自行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踏进公会内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宽敞宁静、宽阔无比,地上铺著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大厅,四支巨大的石柱顶天立地般的支撑起整座天花板。 沿著大厅两旁有两排雕成各种图案的金色琉璃灯架,正吞吐著莹莹光华。 距离金色琉璃灯架前方大约一公尺的地方,排列著几张宽大坐椅,座椅上还铺著兽皮,看起来真像是被驯服的猛兽,威武却安静的伏著。 大厅尽头的正中央有一张雕刻精美的柜台,此时柜台後面正有两位老人坐在那里閒聊。仔细一看,其中一位正是自己要找的人--劳伦斯理事长。 劳伦斯理事长大概是发现了我,起身对我及站在身後的莉亚打招呼道:「武先生、雷斯娜会长你们来了。」 莉亚的表情就像是我第一次见到她那样,冷著一张脸,只对他点个头算是回答! 我则是客气的对他回答道:「劳伦斯理事长你好,不好意思要来麻烦你了。」 劳伦斯理事长对我的态度感到非常赞赏!他向我介绍了身旁那位老者,「小武!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魔法公会的理事长朱利亚诺先生!你别看他老迈龙锺,他的魔法在这块大陆上可是数一数二的呢!」 我看著劳伦斯理事长旁边那位年岁显然很大的老者,稀疏的头发和已是斑白的两鬓,脸上那刻满历经沧桑的皱纹。虽然外貌苍老,但神情看起来却显得非常尊雅。 我略微躬身、礼貌的对著他道:「朱利亚诺理事长你好!我叫武东风,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称呼我小武。」 朱利亚诺理事长听到竟然笑呵呵地对我说:「小武!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无须那麽客气!」 一家人?我满脸问号的看著他们两老,更纳闷的是他们为何叫小武叫得这麽亲切。 劳伦斯理事长看我满脸疑问,怪罪的对著朱利亚诺理事长说:「小武现在什麽都还不知道,你跟他说这些他那懂!」接著他走出柜台来到我身前,亲切的紧握著我的手对我说道:「小武!别理他,走!我带你进去里面,你心里的所有疑问自然有人会为你解答!」 我一听到里面有人可以解答心理的疑问,自然而然的准备跟著他进去,完全忽略了待在身後的莉亚。 此时莉亚也准备跟著我进去,但却被一旁的朱利亚诺理事长给伸手阻拦!「对不起!雷斯娜会长,麻烦你在这边等一下!」 回头看著莉亚被阻拦我并没有出声反对,只是略带歉意的看著她,并用眼神示意安抚她,要她等一下! 见莉亚没有举步往前走,我才放心的随著劳伦斯理事长走到里面。 通过一个回廊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口。 劳伦斯理事长直接推开了房门,做了一个请进姿势!请我进去。 我略微躬身的对他点个头表示谢意後才走进去。 後劳伦斯理事长并没有跟著进来,反而顺手的关起房门站在房门外守著。 我不在意他的动作!习惯性的打量房间内的一切! 这是一间光源充足且非常高雅华丽的房间。 高贵光洁的桌椅、器具在金黄色地毯的陪衬下更显出它的雅致。 几幅山水画分别挂在墙壁之上,山水画的下方有一柄样式古朴带著淡蓝的连鞘长剑悬挂著。 一扇半圆形的窗户前站著一位年纪不知多寡的中老年人,此时这个人正背对著我无语的凝望著窗外。这里真像安养院,怎麽一进门看到的都是老年人! 我看他从我进来到现在都只是背对著我没有出声!自己也不好强行出声打扰,所以就这麽站在他的背後盯著他的背影瞧! 瞧著!瞧著!我突然觉得这个背影很亲切,但熟悉中却又带点说不上来的陌生感! 就这麽站了许久!我看他都没有反应,正礼貌的想出声询问时,他已经缓缓的转了过来。 由他缓慢的转身动作我逐渐的看清他的长相,同时我整个人也因看到他的相貌而倍受打击的倒退了好几步瘫坐在地上。 看我瘫坐在地上他丝毫讶然的反应也没有,反而露出一脸邪坏的表情对我说:「看到我不高兴吗?干嘛那麽惊讶!」 我话不对题的直呼:「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到底是谁?为什麽假冒我的……。」我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敲了我一个响头说:「混小子!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谁假冒了,我真的是你的父亲啊!如假包换!」 虽然由他嘴中证实著他是我的父亲,长相也百分之百的相似,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的道:「不可能!我的父亲早就死於癌症,怎麽可能出现在这里?你能提出什麽证明说你就是我的父亲。」 「想要证明!很简单嘛!」他笑咧咧的娓娓道著:「你小时候因为不喜欢穿内裤,所以小鸡鸡常常被拉鍊夹得唉唉叫。有一阵子你爱上吃咸酥鸡,所以每天补习完就买一大包盐酥鸡回来啃,结果好几次吃到流鼻血。还有,你读医学院时会选择帮服装设计师打杂并不是为了贴补家用,只是因为你认为这样可以免费欣赏到模特儿们窈窕的曲线和比例完美的躯体!」说到这里他笑得更阴邪,「记得当时我还兴致勃勃的问你可不可以找机会让老爸也混进去大饱一下眼福,没想到你竟趁机跟我勒索了两万块才肯把你的工作证借给我。还有……」 我深怕他继续说出一些陈年糗事,连忙出手阻止道:「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了,我相信你是我的父亲就是了。」但我嘴里却喃喃自语道:「什麽不好证明干嘛专挑这种糗事!」 「既然相信了还坐在地上干嘛!快瞌头认亲啊!」他亲切的把我扶了起来。 我抑制心里的激动哽咽的叫了一声:「爸!」然後紧紧的拥抱著他,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我感动得久久不能自己。 他拥抱著我,语带慈祥的拍拍我的肩膀说:「都快娶媳妇的人了还这样哭哭啼啼的,不像话!」说著说著他自己的语调也哽咽了起来。 若不是脸颊上湿淋淋的泪水和感觉到父亲的体温与脉动,我真的会以为这是一场梦。 最後,老爸恢复镇静的松开手,他边擦拭著脸颊上的泪水边道:「来,我们过去那边坐著谈!我相信你应该有很多疑问急著想问我才对。」 我拭去脸颊上的眼泪往一旁的椅子上坐好,再仔细端看父亲那张丝毫没变的脸庞!一时之间却不知道从那里问起,只好假设性的问:「爸,你该不会就是这个世界人称大魔导师的雷瓦诺·斯特先生吧?如果是的话,这个世界的人怎麽会谣传你已经失踪一千多年了?」 父亲点点头说:「是的,我就是大魔导师雷瓦诺·斯特!至於为什麽会谣传我失踪一千多年……你听到的是对於失踪者才有的双日历计算法,他们为了表示对这个失踪者的敬重与怀念,故而把古老的双日历拿出来计算,计算方法大概是一比四十,也就是把一年换算为四十年,而平时换算的魔法历则跟你们那个空间的年历天数差不多,真有差别顶多也是差个十来天左右吧!」 原来如此!我了解的点著头,继续问出心里的另一个疑问,「那你为什麽会跑到我们那个空间去不回来,而且还在那里娶妻生子?」 父亲悠悠的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当初会跑到你们那个空间纯粹是个意外。一知道跑错空间原本想马上回来的,但又想到既然去了何妨到处看看,没想到这一看却看出了你们的繁荣与文明!因此整个人都被你们那个空间的人、事、物给吸引住了,所以当下我就抱著观摩、学习的心态下暂时居住下来,没想到文明还没带回来就认识了你孤苦无依的母亲,进而发生恋情生下了你。」 「那母亲知不知道你不是那个世界的人?」 「知道!我就是为了带她来这个世界才会在中央山脉建造那个传输站!而这个房间就是当初你母亲来这里时的居所。」说完父亲不胜唏嘘的看著房里的一切。 我看屋里的摆设的确是有母亲的味道! 由於不想让父亲太过於沈缅过去,我赶紧接著问:「那你干嘛装死?又交代我非找到中央山脉那个传输站不可!你是不是早就计画要把我弄来这里探亲?」 父亲尴尬的说:「其实当初我与你母亲讨论的结果是不要让你知道我的特殊身份,但没想到自己一诈死脱离你们那个世界回来後就遇见了老朋友,他再三要求我履行年轻时所说的承诺!所以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我只好再度回到你们的空间对你使出记忆魔法,让你每天都梦到我所托付的事把你引过来!」 看父亲尴尬的表情我感到非常怀疑,「少来这一套!不要给我什麽朋友不朋友的唬哢带过,你刚刚明明说之前就与我母亲商量好不希望我知道这里的一切的!那你诈死之前为什麽还留下地图、项鍊要我寻找中央山脉的传输站?甚至是怕我不执行,连诈死的遗言都交代我不论如何都要找到,如果你不记得自己诈死之前说过什麽话的话,我可以转述给你听,你说自己已经按照地图找了好几年了但都不得其门而入,所以要我不管耗费多少时间和心力都要找到地图标示的地方一探究竟,以便完成你的心愿。记得啊!回答这些问题时可别太含蓄了!不然可不像你武世则的个性喔!不!应该说是大魔导师雷瓦诺·斯特先生才对。」我後面的这几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这……」父亲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别再这、这、这的,不然可有损你这个大魔导师的形象!」我毫不客气的加以落井下石。 父亲似乎是经不起我的讽刺!脸色剧变狠下心来的说:「对啦!我的确是早有预谋想把你带来这里,但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啊!不然我也不会违背跟你妈的承诺,使出诈死这种烂招来骗你。」 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而他也承认了当初是有预谋的设计我,我也不好意思让他太难堪,所以我顺著他的话问:「有什麽苦衷会让你这个向来相当注重承诺的人违背了自己与母亲的约定,甚至还千方百计的设陷让我跳下去?」 「先说好,你保证绝对不会生气我才敢说。」父亲脸上的表情就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无辜的等待我的回应。 说出来谁敢相信,在这块大陆上唯一能突破空间魔法且人人敬畏的堂堂一个大魔导师竟然也有这副龟缩的模样。 「好啦,你说吧!」 「事情是这样的,当初误闯你们那个空间後虽然逐渐适应了那里的环境和生活习惯,但在这块大陆上还有好多事务需要我领导、处理,所以我大约每隔一个半月会回来一次,後来你母亲怀孕了,我怕她在我回来这段期间乏人照顾所以就在中央山脉建造一个传输站把她一起带过来。」 「既然你经常两地来回为何又会谣传你已经失踪多年?」 「那是因为自从我练成了突破空间魔法之後,经常有野心勃勃之人想利用我高超的魔法力来替自己达成统一这块大陆的野心。不过身为魔法公会会长的我为了保持自己和魔法公会的中立性,只好要求公会对外宣称自己已在发动突破空间魔法之时失踪了。」 「为了顾全大局你牺牲还蛮大的嘛!」我叹了一口气接著问道:「母亲她来这个地方还能适应吗?」 谈及母亲,父亲略带感慨的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後又继续说道:「她是个相当俱有台湾传统妇德的女人,所以她懂得入境随俗,没有什麽适不适应的问题。我改造了她脑中的语言架构输入这里的语言魔法不久後,有一回正好有朋友带著他的女儿来探访我,你母亲一看这个小女孩很可爱又有人缘当场就随口对著我那位朋友说:『妹妹好可爱哦!长大以後给我做媳妇好不好?』当时我那位朋友也顺著她的话毫不考虑的回答道:『那有什麽问题!』原本我只认为这是彼此寒暄的玩笑话所以没放在心上,但近几年来他经常跑来提醒我说:『嫂子生的是男娃儿吧?孩子们彼此年纪都已经不小了,什麽时候完成他们的终身大事了了愿。』这时我才惊觉到,原来你母亲无心的一句玩笑话竟让他信以为真。我想,如果你母亲还在世的话一定也会答应!毕竟这是她自己的无心之过,所以我带你来这里应该不算违背你母亲的承诺吧!」 我听完後只简短的问一句:「都是你在自圆其说!你那时候为什麽不拒绝他?」 「我也想拒绝呀!无奈他们的身分实在太特殊了,而且他也说出一个叫我怎麽也拒绝不了的理由。」 我冷笑地说:「特殊!难道会比你的身份还高贵、还特殊吗?」 父亲苦笑地点点头说道:「你说前任凡因斯帝国的帝王和现任凡因斯帝国女王这等身份特不特殊?高不高贵?」 看父亲那种严肃的神情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我不禁整个人都震撼住了,「女王!我的未婚妻竟然是一个女王,难怪连父亲这麽具有崇高地位的人都没办法拒绝。」 当下,我灵机一动马上想到一个脱身的办法!「既然没办法拒绝!我们何不溜之大吉,反正我们又不是只能待在这个世界。」 「溜,你以为只有你才想得到吗?这个办法我早就想过了,如果行得通我还需要诈死拐你来这里吗?我们一溜保证凡因斯帝国马上跟普尔特帝国开战。」父亲忧心忡忡的说。 「这有什麽严重性?凡因斯帝国跟普尔特帝国开战跟我娶不娶凡因斯女王有什麽关系?」 「怎麽没有,前任凡因斯帝王告诉我说:『普尔特帝国本来就野心勃勃的想统一这块大陆上的三个帝国,之前更是以联姻可以促进帝国与帝国之间的和谐为由三番两次向凡因斯女王求婚,但凡因斯女王告诉他说自己早已跟大魔导师的儿子有了婚约加以婉拒。当时普尔特帝王听完後非常不悦,临走之前还放话说最好这是真的不然他将不惜一切代价发动战争攻打凡因斯帝国。』你说我们这麽一溜是不是刚好给普尔特帝国一个攻打凡因斯帝国的机会?你敢溜吗?」 我听完後无奈的说道:「别说我敢不敢,凭我这个外界来的平凡人在不俱任何魔法力的情况下,可能还没和她洞房就先被她的仰慕者给乱刀砍死了。」 「傻孩子!以我堂堂一个大魔导师的身份想改造你是何等容易,而且只要你手捥够好,在这块大陆上娶个三妻四妾根本没人管你。」 能够左拥否抱?!我听了还真有点心动!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只见父亲竖起耳朵屏气凝神不发一语,我猜想他可能是动用魔法倾听。 须臾,父亲露出一脸邪恶暧昧的表情对我说:「暂时到此为止,你先出去看看跟你来的那个马子惹了什麽麻烦!」 看父亲那种邪恶中带著暧昧的表情,我抑制著心里那股想痛扁他一顿的冲动带著满腹的疑惑举步走了出去。 @@@ 我一走到门口就看见劳伦斯理事长与莉亚手上各握著一颗魔法元素球正彼此对峙著,就连我站在他们身後他们也都没有发觉,深怕他们发出手中的魔法元素球伤了对方,我连忙对著莉亚大喝阻止道:「莉亚你这是干什麽?」 莉亚一听到我的声音马上散了手中的魔法元素球,急步的跑过来对我说:「武大哥~你没事吧!莉亚好担心你呢!武大哥进去那麽久都没有出来莉亚焦急的想要进去探个究竟,但却被朱利亚诺理事长给阻栏住,好不容易趁著朱利亚诺理事长在跟别人讲话的时候偷溜了进来,没想到一靠近房间就看到劳伦斯理事长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口。」 「注意一下你的措辞!什麽鬼鬼祟祟的,我是在防止像你这种冒失又不懂规矩的人闯进去。」劳伦斯理事长不甘示弱的回应。 正当莉亚想回话之时我已开口阻止道:「莉亚!这件事是你错在先,况且你也已经找到我了不是吗?」说完我代她向劳伦斯理事长鞠个躬表示道歉! 劳伦斯理事长则是不在意的挥挥手说:「没关系啦!年轻人做事总是比较莽撞,不打紧的。」 我这才释怀的对著莉亚道:「走,跟我进去,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莉亚虽然冰冷著一张脸,但走过劳伦斯理事长旁边时她也带著歉意对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们一踏进房里,父亲就用我那个世界的国语跟我说:「啧~还真行啊!才来这麽几天就收服了这麽正点的美眉,嗯!有前途、有前途。」 我白了父亲一眼,用著国语回答道:「少在那边为老不遵的胡说八道,人家可是鼎鼎大名的商人协会会长呢!」 「哇!那更好了,我以後就不愁吃、不愁穿了,赶快把住她,我下辈子的生活就靠你了。」父亲整个脸笑眯眯的。 「不用娶她你下辈子也不愁吃穿,你忘记还有一个女王吗?」 父亲正想回话,但我看见完全不懂我们在说些什麽的莉亚正一脸迷惑的看著我们! 我连忙向父亲使了个眼色,自己先行恢复他们这个空间的语言道:「莉亚我跟你介绍一下!站在你前面的那个色色怪老头就是我父亲。」 父亲听了马上抗议道:「什麽色色怪老头!竟敢在这麽漂亮的女孩子面前扯你老子的後腿。」 他把我推到一旁和蔼的看著莉亚说:「不用你介绍!我自己来。」说完父亲对莉亚做了一个非常绅士动作,右手微举平放在胸前,身体向前微倾四十五度,保持这个姿势停顿了一会儿,然後恢复原姿势道:「小姐你好,我就是这个臭小子的父亲!我长得像色色的怪老头吗?没有我的英俊潇洒、英明神武哪能生出好人缘的他,他会这麽说完全是因为心理不平衡、嫉妒我这个做老子的长的比他帅。」 我看莉亚的表情就知道她实在非常想笑,但又碍於基本礼仪所以不敢笑出来。 莉亚克制住那股想笑的冲动!有礼的双手交叠於腹上、蹲身的对我父亲道:「武伯伯你好!我叫莉亚。」 「美丽的莉亚小姐你好!」父亲礼貌的回她一个宫廷绅士礼。 当他们彼此互相介绍完毕正准备往一旁的椅子上坐好时,劳伦斯理事长已脸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他对我们说了一声『抱歉』後,便靠在父亲的耳朵旁边吱吱喳喳的说著。 我看著父亲原本笑呵呵的脸色随著他严谨的说话态度越趋凝重。 最後,父亲满脸歉怀的对著莉亚道:「美丽的莉亚小姐!很不好意思!因为临时发生了一些状况,所以武伯伯有重要的事想跟你武大哥商量一下,麻烦你跟劳伦斯理事长先到外面大听等一下好吗?」 莉亚识大体的站了起来,向父亲做了一个宫廷告别礼後便尾随著劳伦斯理事长离去。 见他们顺手关上房门後,我对著忧心忡忡眉头紧蹙的父亲问道:「爸!是不是发生了什麽大事?不然你的脸色怎麽变得如此难看。」 「难看!当然难看,普尔特帝国已经策划好准备攻打凡因斯帝国了,这样的消息传来你说我的脸色还可以好看得起来吗?」 「什麽!」我惊讶的站起来。 「不用那麽惊讶,先坐下来我把详细的情况说给你听。」 父亲看我坐下後才侃侃而道:「其实普尔特帝国攻打凡因斯帝国是迟早的事,早在凡因斯女王宣布大魔导师的儿子要娶她为妻之时就已经破坏了这块大陆上皇族婚盟的平衡,所以不管你以後娶不娶凡因斯女王、普尔特帝国势必都会攻打凡因斯帝国。」 我斥之,很难想像一个外来的人居然对这块土地上的人民有如此剧大的影响。 「那你为什麽还要我叫娶凡因斯女王。」我纳闷的问。 父亲语涩的道:「你还搞不懂吗?如果你不答应娶凡因斯女王,那前任凡因斯帝王势必会煽动帝国人民在各地以行动或言论攻击我与魔法公会!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用镇乱暴动为名,光明正大的利用此机会铲除我与魔法公会这两个眼中钉。而如果我答应的话更好,因为凡因斯帝王早就有意统一整个大陆,所以才会故意把你母亲的一句玩笑话当真,他甚至是不把帝位传给自己的儿子反而传给你的未婚妻来继位,实际上看中的就是我这个大魔导师的身份与整个魔法公会的实力。」 「也就是说不管以後是谁发动战争,甚至是谁对谁错你都不得不站在凡因斯帝国这方,毕竟这是自己媳妇的帝国说什麽也不能见死不救!所以说不管娶与不娶我们父子俩都是受害者。」 「你脑子还挺清楚的嘛!」父亲苦笑。 我感触的道:「好深沈的心机呀!那我们该怎麽办才好?」 父亲神色凝重的说:「暂时先与凡因斯帝王虚与委蛇一番,然後找机会自行统一这块大陆!」 「好大的野心呀!不过以你在这里的魔法实力应该不成问题。」 只见父亲摇头道:「不是我,是你!」 我!我有没有听错,父亲竟然要我统一这块大陆,真是晴天霹雳! 我深怕听错的再问道:「我没听错吧!你要我统一这块大陆。」 「没错!我不但要你统一这块大陆,还要你废除这块大陆上所有的贩卖奴隶制度及一些不合理条约,把贵族的权力回归与平民,让贵族不再对平民有生杀大权,还给平民应有的自由与尊严!」 整理一下进退两难纷乱的思绪,我仔细考虑了一会儿! 最後,我豪气大发凛冽道:「好!就让我武东风统一这块大陆,我要让这块大陆上的人民享受到真正的自由民主,还他们做人应有的尊严。」说完我并没刻意聚气,空气中竟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股王者霸气。 一旁的父亲感觉到我这股王者气势也频频颔首。 我看著满脸显露出对我极度欣赏和肯定的父亲道:「爸,你在这里是不是也建造了一个可以回到我生活那个空间的传输站?」 父亲点点头的对我问道:「你问这个干嘛?」语气中带著紧张意味。 听出父亲语气里的紧张,我安慰的对父亲道:「爸,你不要那麽紧张啦!既然已经答应我就会做到,我会这麽问是因为我想回去拿一些有关於兵法的书籍及拿那把领有牌照的猎枪,顺便再跟任职的医院辞职一下。」 「你说你要回去拿兵法书籍我还能理解你的用处,但至於你说还要拿那把猎枪我就真的不知道你要做什麽了。」父亲满脸疑问的等著解释。 「爸!我知道这里是一个魔法极为普及的社会,但你有没有想到,当一个魔法师要发出强大魔法时是不是要先念咒语,念完咒语才可以发出魔法,若我们趁著对方念咒语的同时拿著猎枪暗中碰~的给他一枪,管他魔法有多强大只要不给他念完咒语的机会再厉害的魔法也没有用。」 「你的道理我懂!但区区一把猎枪能起多大的作用,拿把改造枪或是军用炮弹不是威力更强?」 「我可是个奉公守法的老百姓,没那个门路。除非……除非你用空间魔法来个乾坤大挪移。」 父亲反弹的道:「这种破坏空间平衡的事啊,做起来还得顾及前因後果,太烦杂了!」 闻毕,我简短的说:那就拿猎枪『按模制造』吧。 父亲问:「什麽时候回去拿?」 「过几天吧!等巴特好一点我想带著他一起回去看看。」 父亲了解的说道:「也好,他对你那麽剖心置腹,连性命都可以交给你,的确是没有隐瞒他的必要。」 我突然忆起的问:「那凡因斯女王那边该怎麽处理?」 「我先去接见凡因斯女王,等你们回来时我再引荐你去见她,至於接下来的後续问题全看你怎麽安排,我与魔法公会都会全力配合你的要求。」 「那就这麽说定了。」 「嗯~你去找外面那个小妮子吧!这个小妮子挺有个性的我喜欢,如果可以的话也把她娶起来,这样我们的资金就更没问题了。」 对於感情的问题我一向都是不刻意强求,一切靠缘份,所以对於父亲的这个问题我既没办法回答也不想回答,只好淡然的跟他说道:「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一切随缘吧!」 ∮∮∮ 我与莉亚回到商人协会就迫不及待的回到房间探视巴特! 巴特一看见我回来就病奄奄的跟我抱怨说:「老大!你去哪里?怎麽去那麽久,害我以为你发生了什麽事呢!」 我拿张椅子坐在巴特的床头旁,搔搔他略为凌乱的头发说:「那麽紧张干嘛!我又没有跟人家结怨哪会发生什麽事,不要想那麽多好好休养,过几天等你可以下床走动了我准备带你去一个你从没去过的好地方。」 「什麽地方!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巴特已经有点迫不及待! 我轻轻的敲了他一个响头说:「认份点好不好,凭你现在这个样子想下床也难。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拜访一下莉亚的父亲,毕竟借住了这麽多天都不去拜访人家有点说不过去!」 「那老大你要快点回来了喔!」巴特像个黏人的小娃儿。 「干嘛!等著吃奶啊!?」说完我不理会巴特的反应便走了出去。 来到大厅,原本打算找莉亚陪我一起拜访她父亲,却不见她的人影,找来总管详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莉亚一回来马上又陪她父亲去巡视商人协会各大分会。 看来只好先回房间去陪那孤单单的巴特,另外再找时间拜会他罗! ∮∮∮ 数日後,巴特的伤情已大有好转。 想起莉亚的父亲对我的欣赏之情真是令我不敢恭维,不过她的确是个聪明伶俐又贴心的好女孩。 我带著巴特来到魔法公会,一进门尚未开口表明来意,理事长朱利亚诺已先开口指示∶「你父亲已经等候你多时了,请进吧!」 道了谢後,我和巴特没多逗留就走向父亲的房间。 房间的门是开徜的,父亲此刻正悠哉的坐在椅上喝著热茶。 我对巴特介绍道:「坐在那里喝茶的老头是我父亲。」 「武伯伯好。」巴特礼貌的打招呼。 「坐、坐、干嘛站著,咦~莉亚小姐怎麽没有跟著来?」父亲站起身往门外瞧,找著莉亚的踪影。 我与巴特一同坐下来後才对著父亲说道:「不用看了,她没有来。」 巴特插嘴道:「不是莉亚不要来,是老大故意不让她来的。」 父亲好奇的问:「哦~!那你告诉武伯伯为什麽你家老大不让她来。」 巴特想回答却被我的怒眼瞪得把到口的话吞进肚子里。 父亲了解我的个性,他知道我不想说的事再怎麽逼问也没有用,所以他识相的转开话题对著我问:「准备好了吗?是不是马上可以动身了。」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但是我想先跟巴特介绍一下你的真实身份。」 父亲无所谓的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你鉴定过的人应该没什麽问题吧!」 巴特自作聪明地说:「老大,你不用再介绍了,武伯伯不就是你的父亲吗。」 我假装一副钦敬的态度称道:「巴特你好厉害喔!他是我的父亲没错,但你应该不晓得我的父亲就是顶顶有名的大魔导师雷瓦诺·斯特先生!」 我一合上嘴巴特立即肃然起敬,傻楞楞地双手紧贴於大腿动也不敢动,嘴里更是结结巴巴的说:「雷…瓦诺·斯…特先生你…好!」 看巴特这副敬畏样我故意调侃道:「你不是很厉害吗?不用我介绍嘛!现在干嘛紧张成这副得性。」 「老…大,别…别…这样!」惊吓之馀他还是结结巴巴的回著。 还是父亲慈善,他不忍心看我这样调侃巴特,故而语带轻松地对著他道:「放轻松一点!大魔导师也是人,无须如此惊慌。」 「是。」嘴里虽然这麽说,但是他的动作依然僵持不变。 我用力的敲了巴特一个响头! 「呜!痛咧!」巴特双手抚揉著被我敲到的地方呼痛。 「还好!知道痛表示还有救。」我得意洋洋的说著。 「好,别再欺负巴特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说完,父亲聚精会神的施著咒语和手势,用强大的魔法力在墙壁上开了一个看来似真似幻的空间门,示意我们走进去。 我一走进去就看见一个跟中央山脉摆设一模一样的传输站。 我对著随後走进来的父亲问道:「这是什麽地方?」 「这是我用强大魔法力制造出来的一个空间。」父亲边走边说的走向传输站中间的那块白玉石头。 看著父亲的动作,我疑惑地问道:「你干嘛站在中间,难道你要跟我们一起回去?」 「废话!不然你们哪有跨越到异空间去的能力,当初你可以来这里全是我用隐形魔法偷偷的躲在一旁观察,然後再以强大的魔法力催动传输站才让你来到这个地方的,不然你以为只要用魔法项鍊和几滴血就可以启动啊!」父亲的表情明白的透露著取笑我天真的意味。 我顽皮的对他吐了吐舌头! 看著巴特木然的神情,想必此刻他的内心一相当复杂,除了对异空间的幻想和憧憬外,肯定他对大魔导师的印象也是大有改观。 最後,父亲看我们已经在传输位子上站定位後才开始催动魔法力启动传输。 父亲催动魔法的同时,脚下这颗白玉石头及周围石柱上的玉石各发出一道不同颜色的强烈光芒投射在我们身上。 随著光束的转动我们屏气凝神的等待目的地的到来。

第六章 女王陛下
锐利的锋芒消失褪尽後,我看清了的外面的景象,确定自己已经回到了中央山脉的那个传输站,当初搭的帐棚和烹煮器具此刻还零乱的摊在一旁,闻到家乡的气息我心中有股说不上的踏实感。 突然我忆起一件事情,好奇的找父亲求证:「爸,上次传输的时候我明明痛苦到晕倒,这次传输怎麽一点痛苦的感觉都没有,这其中的奥秘莫非又是你搞的鬼?」 「冤枉啊!」父亲连忙喊冤澄清道:「上次你会晕倒纯粹是因为你从来没有传输的经验,况且你的第一次遇到的又是这种大规模的异空间传输,所以才会不能适应。不相信你可以问问巴特,看他第一次传输的时候是不是也很痛苦。」 巴特似乎想到自己第一次传输的样子,心有馀悸的点点头! 原来如此!也对!有痛苦的第一次经验才会令人刻骨铭心。 「走吧!下山吧!」释怀後我开口建议。 「用走的?干嘛那麽累!直接传输回家里不就行了。」父亲二话不说马上喃喃的念起咒语! 我们三人的身体再次被光芒包裹著! 这种空间魔法真是太奥妙、太不可思议了! 从消失的光芒中我发觉自己已经回到家里的客厅内。 心里忍不住赞叹父亲魔法的高深,有父如此真是值得自己骄傲,如果能得到他的真传,那我这辈子可省多少车资,甚至连车都不用买了。 注意到巴特自从来到这个空间後就不停好奇的东张西望,於是我想到一个主意对父亲建议道:「爸!我开车带巴特出去逛一下,顺便到任职的医院辞职。」 父亲没有意见的说了一句:快去快回!便往自己『生前』的卧室走去。 一旁的巴特正好奇的探索著新奇的事物,一会儿看著我与父亲当初登上圣母峰所拍下的照片、一会儿又研究著电灯、电话、水族箱…… 我相当能体会巴特此刻的心情,虽然他没表达出来。 为了善尽地主之宜,我拿了件轻便的衣裤要巴特换下,并对他说:「不要看了啦!那有什麽好看的,老大带你出去外面逛逛。」 「喔~」巴特换好衣物後收回目光愣呼呼的跟著我往外走。 ∮∮∮ 到原本上班的医院辞职後,我到诚品书店买了几本我认为派得上用场的书,接著我带巴特到服饰店挑了几套服饰送给他。 对於车水马龙的繁华街景和一些高科技的产物巴特看得是目不暇给,尤其是女孩子时麾清凉的打扮更是令他看得脸红心跳的害羞不已。 回到住所後,我怕他不懂得操作方式所以陪他进浴室亲自示范冲澡的方式,看见莲蓬头的水冲下来他居然怕得紧抱著马桶不放。 大概是吓渴了,他顺手舀起马桶里的水喝了起来。 喔喔~来不及阻止……我还是决定不把实情告诉他,让他对这个空间保留一点唯美的好印象。 好久没这麽舒服的泡过澡了,真是舒畅!不知道巴特是否也和我一样有这种舒爽的感觉,我想他大概不注重这种享受吧! 短暂的休憩後,我在客厅擦拭著猎枪,巴特则手拿著摇控器、眼睛紧盯著电视萤幕不放,真怕他眼睛操得太劳累得了近视眼,那我不就还得带他去配副眼镜。使不得、使不得,要是他真的戴了眼镜回到凡因斯帝国那可会成了异类。 父亲从房内走出来,看他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想必他是经过长时间的静修! 「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吗?可以走了吧!」父亲精气十足的问。 「都差不多了,你咧?上回『死掉』不方便带走什麽东西,现在再现身回来有没什麽想带走的?」 父亲双眼环顾了整个屋内,略带感慨的回道:「当初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你,如今你已跟在我身边了,套一句你们的谚语:有子万事足!哪还有什之麽遗珠之憾。」 「那你呢?」父亲转问巴特,他却迷於电视萤幕没有反应。 「巴特、巴特!」我放大音量喊著他,他还是没反应,於是我出手推了他一把。 「什……什麽事?」他惊魂未定的问。 「该走了,你准备好了吗?」我问。 「嗯……」巴特搔了搔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臭小子!这台电视机在你们那边没办法使用,所以不能带走,其它带得走且用的到的你若是要,就开口吧!」我搭著他的肩膀大方的问。 「这……」 巴特的答案让我出乎意料! 他要的竟是我穿的这种广告上卖的五片式剪裁四角裤和三花休閒袜以及相片。 我拿出数位相机帮他拍了几张相片并印出来护贝,还到楼下的7-eleven买了他要的东西和一些用品、零嘴、饮料准备带走。 出发之前我重新检视了该带的东西,书、猎枪、子弹、中型保健救护箱和一些刚刚买的东西及换洗衣服。 确定都准备好了,父亲再次启动空间魔法把我们从家中移转到中央山脉,然後再启动传输把我们送回凡因斯帝国。 光是短时间内这样几次的传输移转我就累得有点昏头转向,更别说父亲年纪一大把了还得发动魔法力,幸好他会找时间静修补充体力,否则大魔导师也难保不会变成大魔『倒』师。 我们回到了凡因斯帝国的传输站,再移转至魔法公会。 我们前脚才一踏出房门就看见朱利亚诺理事长已经急迫的迎向前来。 他嘴里急切的对我们说道:「终於回来了,如果你们再不回来我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为何平时处事沈稳的你会这麽紧张。」父亲不慌不忙的问著朱利亚诺理事长,并转回房里做了一个要我们坐下来谈的手势。 等我们都坐好後朱利亚诺理事长才侃侃道:「你们才离开不久凡因斯女王就派人过来说要召见你们,说什麽女王有急事相商!我跟那位信差说你们外出办事不确定什麽时候回来,不过只要你们一回来我会马上转达给你们知道。当时那位信差还相当客气,谁知道他方才又来了一次,口气极差的说什麽凡因斯女王查遍整座皇城里的各个传输站都没有你们外出的踪迹,所以她怀疑你们躲在魔法公会不肯见她,故而下令限你们在今天日落之前必须去见她,不然她将以违抗女王命令之罪封了魔法公会,眼看她限定的时间渐渐逼近,却仍不见你们的踪影这叫我如何不紧张,总不能要我把你们去异空间这个秘密给说出来吧!?」 「唉~到底是什麽事让女王找的这麽急,甚至是不惜动用女王令也要见到我们。」父亲摇头叹息。 「那我们现在就去见女王吧!以免给魔法公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说完我卸下肩膀上的猎枪,打开包包、从包包中拿出了子弹递给父亲,并把其馀的东西拿给巴特,慎重的对著他说:「巴特,你先把这些东西拿回商人协会,记得今天你所看到的一切、所去到的地方都要保密,任何人也不能说包括莉亚在内知不知道?」 巴特接下包包,慎重的点点头,接著起身向我们打了招呼後先行离去。 父亲看巴特离去才对著朱利亚诺理事长说:「你去把魔法公会的铸模师找来,待我接见完女王的时候有事安排他们去做。」 「是。」朱利亚诺也跟著告别离开。 看他们全都走後父亲才站起来用著强大的魔法力开启了传输的那道门,再把手里的猎枪与子弹放在里面,然後关闭空间大门对著我说道:「走吧!」 我本来想询问父亲怎麽去,但看见父亲说完後不用传输魔法直接的向外走去也就明白的不再询问! 跟著父亲的步伐朝著目的地凡因斯皇宫前进。 ∮∮∮ 走在凡因斯皇宫的路上父亲大略的跟我介绍了一下宫廷礼仪。 经过了几个折转我终於看到凡因斯皇宫了,但心中也大大的失望了一番。 原本以为宫殿的建筑都是优美典雅的,但不晓得这座凡因斯皇宫为何建造的好像是战斗用的城堡。 高耸的了望尖塔、宽大的护城河和一座可以升降的吊桥。 皇宫外围还有一座高大坚固的石墙做防御。 石墙上每三步距离就站了一位全副武装的卫兵,这些卫兵的人数我约略估算了一下,少说也有二百人。 我不禁好奇的问著父亲:「这就是凡因斯皇宫吗?为什麽建造得好像是古时候为了防备外敌入侵所用的城堡?」 父亲微笑的回答道:「那是因为前任凡因斯帝王是个不折不扣的武人性格,所以才会把皇宫建造成这副可攻击又可防守的模样。」 原来如此!很难想像心目中美仑美奂的皇宫竟会是这副模样! 我们沿著城门的吊桥走了进去。 还没有经过皇宫门前,立刻就有几个武士随著一个男子快步的迎向我们。 那个男子有著一头已经灰白的头发,下巴还留了一撮与他面相很相配的半白山羊胡须,虽然看似一个老先生,但是由他剑步如飞的步伐看来他应该是一个体格非常硬朗的老先生。 他一走近马上尊崇的对著我父亲打招呼道:「我伟大的雷瓦诺·斯特先生、你终於来了。」 父亲笑笑地对他说:「再不来行吗?如果我过了明天再来的话可就要变成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老头罗!」 那位老者毫不避讳地说:「如果女王真的封了魔法公会,在下愿辞去皇宫守备队长这个职务来服侍雷瓦诺·斯特先生一辈子。」言谈之间充满了尊敬之情。 父亲开怀地拍拍他的肩膀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如果我继续跟你聊下去可能真的就要麻烦你服侍一辈子了。」 那位守备队长连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女王陛下有交代,如果雷瓦诺·斯特先生跟贵公子来了,不须通报直接到她的书房见她。」说完便错开自个的身子引领我们往内走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著东弯西拐的一段路程後终於进入了皇宫的庭院。 一进到皇宫的庭院我才感受到皇宫的味道。 布满花草的庭院里有一条铺满了玉石的走道,走道两侧争奇斗艳的花朵吐露著芬芳,庭园内还建造了若干个小亭,有低弯及顶的曲枝亦有高耸的大树,各种女石雕像和精妙绝伦的喷泉样样都栩栩如生,跟外表的战斗城堡比起来此处简直是人间仙境。 我们一到达皇宫住所的主要出入口,皇宫守备队长就往後退去,改由一个年纪大约三十出头长相清秀的女性出来接我们。 我猜想她大概就是女王的侍女吧! 在她的带领之下我们来到了一间独立的房间。 站在门外,门尚未打开我就闻到一股非常清爽的香味。 这股香味闻起来清香宜人不刺鼻,感觉就像沐浴在春风中让人飘然忘我。 她轻轻的推开大门引领我们走进去。 一踏进这个房间就感觉到脚下的著力感相当舒柔,仔细一看原来是整个地板上全铺满了松软的毛地毯。 那位侍女带我们进入房间後自行往後退去并手带上房门。 接著就看见父亲单膝跪在地上、右手握拳举於胸前,恭敬的对著一位坐在椅子上正专注阅读书籍的漂亮女子道:「雷瓦诺·斯特参见女王陛下。」 原来她就是女王,我听到後连忙学著父亲的动作、单膝跪在地上、右手握拳举於胸前。 此刻的我心里正想著,惨了、惨了,父亲交代我参见女王陛下要先报上姓名,没想到我却给忘了。 一听到父亲的声音,凡因斯女王随即放下手上的书,连忙起身走到父亲的身前扶起父亲道:「雷瓦诺先生客气了。」 接著她又扶起我,美丽的脸庞带著歉意地说:「抱歉!刚刚阅读得太入神了没有仔细聆听你的姓名,可不可以麻烦你再说一次。」她说话的声音有如黄莺出谷、美妙悦耳。 我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反而仔细的打量著她,心想反正她是自己未来的老婆看仔细一点应该没有什麽大碍吧! 只见她有一双如画的眉目、俏逸的凤眼,小巧的鼻子、樱红适中的嘴唇,一头金色如瀑布似的秀发披泻著双肩,一袭长及地的翠绿衣裙完全衬托出她有如白雪般的肌肤,光是外型整体搭配起来就已经美艳绝伦了,更不用说她那股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气质有多吸引人,唉~美!真是美呆了。 她看我还是没有报上姓名,反而将目光停留她的身上打量著,大概觉得我很轻蔑吧,她秀眉微蹙的看了我一眼便回原位坐下。 真不愧是女王!处事的态度就是不一样,没有一丝扭捏和骚媚。 头一次遇见这种美丽的酷的女人,我喜欢!不过当然不能太自贬身价,应该保持一下男性的尊严。 「雷瓦诺.东风,参见女王陛下。」我相当绅士的微微鞠躬并遵照父亲的意灌上他的姓。 我感觉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晓得她对我的第一印象如何。 「很抱歉这麽急著招见你们过来!两位请坐吧!」 我和父亲随著她到一旁围著中型圆桌坐了下来。 她亲手把桌面上的炉灯点燃煮并置上一壶水,而托盘和茶具早就准备好了。 我静静的欣赏著她优雅的举动,芳香汲鼻有股冲动想……这时一旁的父亲开口打扰了我的春梦。 「女王陛下不惜下达女王令的召见我们过来,不知有何重大议题要协商?」虽说她是女王,除了致上该有的尊重外父亲大魔导师的气焰丝毫也没减弱。 凡因斯女王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合起双手、手指互相碰触拍打,以慵懒的口吻说道:「难道没有什麽急事就不能动用女王令召见雷瓦诺先生父子俩吗?非得一定要有急事才能召见吗?」 好狂傲的口气啊! 父亲容忍得下来我却吞不下这口气,我忍不住的讥言反驳道:「不敢、不敢,我们这种卑微的平民能够让高高在上、日理万机的女王陛下动用最高命令来召见,我们感到荣幸就来不及了怎敢有怪罪之语,这可是无上光荣啊!」 「很好,你的嘴巴很犀利嘛!你相不相信你刚才对我讲的这些话已构成污辱女王之死罪!我可以马上叫人处死你。」 「欢迎!不过请你动作快点,如果你嫌麻烦的话我可以帮你传唤外面的人进来。」说完不理她的反应!我直接扯开喉咙对著门外喊道:「外面的来人啊!快点进来,女王出事了!」 呼唤声一完,马上有一票人神色紧张的推开大门走进来。 凡因斯女王气得挥挥手要他们退下。 直到他们陆续出去,房间的门又被关上後凡因斯女王才带著疑问的口吻对我问道:「你真的不怕我处死你?」 「怕呀!怎麽不怕,但叫我娶你这种不懂得敬老尊贤的女人,我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娶你,免得到时候痛苦一辈子。算了,跟你这种高高在上的人解释这麽多也没有用,麻烦你要处死我就快点,不要嘛就快点讲重点,别再拖拖拉拉的彼此耽误时间了,我可不想到时候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条耽误女王宝贵时间的罪名。」 虽然我的表情是完全的不在乎,但其实心里却不断的祈祷著自己这一帖猛药不会下得太猛而引起了反效果才好。 眼看凡因斯女王的脸色瞬间变了好几遍却都没有说出怎麽处置我的重点,父亲的脸色不禁也开始担忧起来。 最後,凡因斯女王内心里像是挣扎许久般的终於开口诧道:「对於刚刚的态度我感到非常的歉!」她起身准备对我们做宫廷式道歉礼。 父亲连忙扶住她的说:「女王言重了、言重了。」 看见父亲阻止她道歉,我不以为然的对著父亲说道:「对就是对、不对就是不对,无须因为她是女王的身份就百般顾忌,女王也要懂得最基本的做人道理,不然何以取信凡因斯帝国人民。」 我的话一说完,父亲的表情又僵了,这时候从一旁的内室里传来一句赞同的声音! 「说得好!说得好!」说话的同时还带著掌声。 我们三人一致的转过头去看来著何人。 只见父亲和女王迅速的站起身子,并做了看起来相当繁杂的宫廷礼,然後呼著他的名号:「参见帝王陛下!」 这位看起来年纪和我父亲的老头原来就是昔日的凡因斯帝王! 没有壮硕的身材、体型微胖,若是卸下他那一身华丽的行头走在路上,样子肯定比流浪汉还像流浪汉,尤其是他和霭的相貌和谦和的态度跟他女儿比起来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我的好兄弟,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有外人的时候别这麽多礼,好歹我们也是亲家啊!理当应该平起平坐才是。」 说完,他走到圆桌旁坐了下来,看了我一眼笑问:「这位智勇过人的小兄弟想必就是我未来的女婿吧?」 父亲抬起原本弯躬的身子,赫然看见我跷著二郎腿坐在原位立即又惶恐的弯下身子,「帝王陛下请恕罪,愚民教儿无方才会……」 父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帝王抬起的手给止住了,「不知者无罪!」随即,他挥了挥手要他们坐下。 接著,他端起水壶往托盘上的杯子沏上水。 其实刚才跟女王说了那麽多话口的确有些渴,不过面对我这般无礼的态度他居然一点气愤也没有,不但拍手叫好而且还亲自替我沏上茶…… 这杯茶……能喝吗?他该不会是笑面虎,直接在茶水里下毒赐我死吧? 正当犹疑之际,彷佛看穿我的心思,他已经先行喝下水。 看来是我多疑了,才会以小人之心度人家君子之腹!真不愧是帝王,果然有王者风范! 我从容的端起水杯站起身子道:「在下是雷瓦诺·东风,我以茶代酒为方才对帝王陛下的无礼道歉!」然後我先乾为敬。 「哈、哈、哈……东风真是个相当与众不同的人,有意思!哈哈哈……」 帝王喝下了水接受了我的道歉,并开怀的哈哈大笑著。 一旁的父亲和女王看得有点糊涂,不过,随之父亲也喝乾了水笑了起来,倒是女王她有点不能释怀,我想从小到大她大概没受过这种屈辱吧,看她的表情想必此刻她的内心是恨得牙痒痒的咒骂著我。 大笑过後,他用著听起来相当有气度的语调说道:「这是小女,叶尔曼.罗莎,我是叶尔曼.伯格,欢迎你!不耽拦两位的时间,现在我请罗莎把找你们过来的目的说给你们听。」 当我别过头准备聆听时,诧然发现罗莎女王她的美目秋波正紧瞅著我不放。 我挑逗的对她眨了一下右眼,只见她的脸瞬间泛起一片酡红,慌忙的避开与我交叠的视线,还神色自若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轻啜了一口茶後才开口述说:「雷瓦诺先生,我相信你应该有听说普尔特帝国准备出兵攻打我国,我召见你们来是想邀请雷瓦诺·斯特先生担任军部指挥统帅,带领军队出兵攻打普尔特帝国。」 听完後父亲面有难色地说:「启禀女王陛下,雷瓦诺·斯特碍於魔法公会的中立关系不能贸然答应女王的邀请,不过雷瓦诺·斯特愿派遣儿子担任此行的先锋,为我凡因斯帝国尽一份心力。」 「他?!他行吗?」罗莎脸上尽是鄙视的表情! 呵!瞧不起人!「没试过怎麽知道行不行,用过才知道嘛!」不知道她是否听得出我的一语双关。 她大概有听没有懂吧!见我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她只好答应道:「好,我就派一支三千人部队给你训练,我倒想见见你到底有何本事竟敢口出狂言。」 三千人部队?需要这麽大费周章吗? 我忍不住提出心里的疑问,「你们也太猪头了吧,既然人人都懂魔法何必这麽麻烦?只要念念咒语把对方搞垮不就结了,何必这麽浪费人力。」 茫然!叶尔曼父女此刻的表情只能这麽形容。 转头看著父亲,想知道为什麽他们会呈现这种滞碍的反应。 虽然父亲的面容仍是沈稳自若,但当了他儿子二十多年我怎麽会看不出来,他正强忍压抑著自己,若是没外人在此他肯定会噗哧大笑并敲我一记响头,然後再骂我蠢蛋! 此刻,他只能困窘的笑了笑,然後替我所说的话打圆场。 「很抱歉!小儿无知、小儿无知才会闹了这麽一个笑话!老实讲,至今他对魔法的涉猎还不是很深。」 「喔,是吗?堂堂一个大魔导师的儿子怎会对三个帝国所共同拟定的的魔法规则一点也不了解。」罗莎女王口气冷冷的问著。 「女王陛下有所不知,东风自小就被我强迫与魔法隔绝,因为我不希望他背负著自己父亲是大魔导师的光环而让他行事上受到压力,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他我顶有大魔导师这个头衔,直到最近帝王三番两次的催婚我才坦白地告诉他我的真正身份,他还为这个原因而沮丧得和我僵拗了好久呢!」父亲半真半假的说著。 「为什麽知道你就是人人尊敬的大魔导师会让他沮丧?」女王不解的问。 父亲故意苦笑的没有回答。 看父亲只有苦笑没有回答,凡因斯女王转而看著我。 我配合的装作一副沮丧的样子说道:「为什麽!因为以後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会被人拿来跟父亲作比较,如果是你你愿不愿意?」 女王赞同的点点头说:「也对!」接著她摊开桌上的地图说:「既然你不晓得三个帝国所定下的公约,那就由我来对你做一个大概的解释!」 「原本这块大陆并没有魔兽这种怪物的,只因太古时期时毕卡拉帝国与普尔特帝国发生战争,进而引发二十多万个魔法师的对决,谁知这二十万多个魔法师所召唤的魔法元素既然聚居在一起的形成了一个巨大光球,光球爆炸後这些魔法师虽然因此丧命,但是从光球爆炸後却有无数的魔兽却从传输站不断的涌现,所以有了这麽一个前车之鉴从此三个帝国就共同签下二个合约。一、战场上魔法师的比例只能千分之一,也就是一千个战士才能拥有一个魔法师,并且魔法师只能在必要时帮军队做些防御魔法,不得使用攻击魔法。二、只要是帝国间的大型战争,大陆上所有的传输站一律得封闭。若是有一方没遵守合约那就天下大乱、民心不安罗!」 听完她的解释!这才明了为何自己刚刚说出那段话时他们的表情会那等奇特了。 深怕被他们取笑,我故意把话题岔开,强装一副恭敬的模样对著她问道:「不知女王那三千人部队什麽时候交给在下训练?训练时间又是多久?」 「过几天我就把这三千人的名册和训令交给你,验收成果的时间为魔法历一个月!有没有问题?」 哇,太爽了!以前在特种部队被操得不像人,现在有机会操这麽多人,我得好好拟份魔鬼特训课程,我相信期限一到罗莎女王一定会对我的能力寡目相看继而拜倒在我的裤裆下。 当我陶醉在自己的空想世界时,父亲已经起身和帝王边走边往外走去。 我返回现实随之起身,这时候罗莎女王找机会靠近我,并在我耳边似警告又似提醒的说著:「当心点!你这支部队很特别,他们全是由各大部队中选出来的菁英份子,就是不服管教、我行我素特立独行的散兵游勇,你最好有心里准备整顿这盘散沙。」 她是在关心我吗? 汲取她身上的芳香,我用最深情的眸子正眼凝视著她,她似乎被我放射出来的电波电到了。 趁她恍然不及防备之际,我向前倾了一步在她性感粉嫩的双唇留了一个定情之吻,便潇洒的往外走去,徒留一脸惊魂未定的罗莎女王。 ∮∮∮ 与父亲分手後我就急急忙忙的回到商人协会。 吩咐巴特拿出从我们那个世界所带来的笔,开始在纸张画起一些准备做为军事训练用的器材,并且拟定一些训练课程准备大展身手。 经过数日的精心策划,一切事前规划大概都准备就序。 这日,凡因斯女王的侍从前来通知三千士兵已集结完毕!正等候我去训练。 我吩咐巴特拿起桌上的计画表与我一同前去,并苦口婆心的劝退一直想跟我们去的莉亚,毕竟男人做事跟个女人在身边挺碍手的,而且也里还有个罗莎女王。 随著女王的侍从带领前往集合地点。 沿著凡因斯皇宫的主城建筑物旁走了一段不算近的路,终於看见了一块空旷平原。 此刻平原上正黑黝黝的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场面好壮观。 平原上有一座二楼高的建筑物竖立在士兵的前面,我准备拿它来当司令台。 等不及那位侍从的吩咐,我要巴特随我直接往那座司令台走去。 一走上去就看见罗莎女王已经舒服的摊坐在一张石雕且铺有毛皮的卧椅上,两旁还有女待拿著扇板帮她扇风。 我对身後的巴特著比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从巴特的手中拿过训练计划书和器材表走到罗莎女王的前面,没做任何参见动作就直接对著她说:「未来的,麻烦你找人在这块平原上设置这些东西。」我指著图上的训练器材看後递给她。 罗莎女王似乎习惯了我这种随性的动作,完全不介意的接过我手中的训练表看了看。 我趁著她接过表格的同时顺便握住了她的玉手,轻微的抚触又捏了捏才放开,然後举起自己触摸过她的手指在鼻端闻了一闻,并且假装一副非常陶醉的样子说:「哦~好香啊!」 罗莎女王羞红著脸白了我一眼,似乎怪罪我在人前轻佻她。 我转身之前挑然的送给她一个飞吻,然後哈哈大笑走到看台前面。 站在台上看著平原上全副武装的众兵,才发现他们的表情和动作竟是如此散慢。 我扯开喉咙对著他们大喊一声:「大家好!」 众人还蛮给面子的一致回答道:「统帅好!」声音相当宏亮。 听到这麽整齐一致的回应我有如吃了一颗定心丸,幸好没我想像的那样零零落落。 随後,我又对著他们说道:「太阳很大,大家先把头上的头盔卸下来,然後坐下来休息好不好。」 「好!」众人回答的声音是兴奋且一致的。 等他们头上的头盔卸下来了、坐好,我才继续对他们说道:「大家知不知道我是谁啊?」问话的同时突然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我一定要把海军旗语教会他们以供传达命令,不然不用多久自己喉咙可能就要报废了。 这个问题!问得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没有一个人回答。 「知道的人回答!我不会介意的。」 最後,我看到一个身材适中、面容有点孤傲不群的年轻人开口说道:「女王的夫婿。」 「答对了!拍手。」我做出要大家跟著我拍手的动作 果然众人也听从的随著我拍拍手。 我摊开双手比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继续对著刚才发言的那位年轻人道:「那你知不知道我这个职位是怎麽来的?」 那位孤傲年轻人摇摇头。 我对著他们问:「各位想不想知道我这个职位是怎麽来的。」 「想!」大家兴致勃勃的回答。 我对著那位孤傲的年轻人说:「你站起来,我给你一个任务,等会儿麻烦你把我跟女王所说的话大声的转述给大家听。」说完我向後转,走到女王的身前开口对她说道:「麻烦罗莎女王配合一下跟我到前面去。」不容她拒绝,我直接拉著她走到前面。 一站定位,我把罗莎女王转向和自己面对面,单膝跪下、双手撑开做了一个大字型,以非常感性的口语对她说道:「我最敬爱的女王爱妻啊!可不可以让你卑微的老公有一个称头职位,让你这个卑微的老公也有机会感受一下威风凛凛、高高在上的机会。」 我一说完那位孤傲年轻人马上一字不漏大声的转述给大家听。 接著我又说:「哦~女王吾爱!请答应你这卑微的老公吧!」 等那位孤傲的年轻人转述完毕,台下的众兵已感趣的噪动起来。 我扶著被我的举动惊得楞呼呼的女王回到她舒适的椅子上坐好,临走之前还在她的耳旁轻声的说:「谢谢你没有拆我後台。」并在她的脸颊轻轻一吻。 走回原位,我先示意那位孤傲年轻人回去坐好,再对著大家说:「现在大家知道我这个职位怎麽来了吧!」 此时台下传来两极化的回应,有嘘声,也有为数不少的掌声。 接著,我掏出怀中的军部训令、高举在手上。 看见这块军部训练最高命令牌,台下的噪闹瞬间转为鸦雀无声。 我帅劲的抛开手上这块训令,口气凝重的对著他们说:「我不想以这块训令压迫你们,现在你们多少对我的底有些认识,认同我的就站在原地不动,不认同的麻烦移动你们的脚步往我的右手边集合,等待会人数清点完毕你们就可以归建原部队。」 我话一说完,原本静然的众兵开始三五成群的聚齐在一起讨论,甚至有些人根本毫不考虑就往我的右手边移动。 一直等到他们没有移动的迹象後我才把手中的人员名册交给一旁的巴特,并且对著他们说道:「不肯留下来的人麻烦在这名册签个名,我好确定留下来的人数。」 巴特听完直接拿著名册走下看台。 待这些不愿意留下来的人签完名撤离後,巴特脸色骤然的把名册交上来给我。 哇靠好惨!我约略的估算了一下,只剩下不到一百人,看来大家是认为我空有头衔而看不到我的实力。 看著罗莎女王惊愕的模样,我回给她一个安慰的微笑。 我并不後悔自己的做法,毕竟这是一场危险性颇大的战役,若不是心甘情愿的服从,留下来也只会徒增内乱。 我走下看台,顺手接过巴特的给我的名册,连看也不看的直接走到剩馀的这些人员前面。 依我的感觉来看,留下来的这些人个个都是一副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些人应该就是罗莎女王所说的那些行为能力都一级棒的菁英,但是却因为在部队里太求表现才会受到同僚排挤、长官忌妒。 我双手比了一个合拢的手势!示意他们集合。 等他们集合完毕,我恳切的说道:「谢谢各位这麽看得起东风,愿意把你们的性命托付给我,我不能给你们什麽,唯一可以给你们的是尊重,不是长官跟部属的尊重,而是兄弟般的尊重,希望从这一刻起大家没有你我之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完我向前和他们进一步接触。 从他们握手的力道、尊敬的态度,我知道这些不太服从的年轻人已真正的被我折服。 握手寒暄完毕,我走回部队前方对著他们说:「明天开始我们将有一连串严格的训练课程,前三天你们不需要穿著这麽笨重的盔甲,只要穿著轻便的服装来就可以了,等我需要的训练工具搭建完毕,我们再来做进一步的训练,有没有问题?」 「没有。」声音洪亮一致。 「既然没有问题那就解散,记得明天早上要来报到啊!可别让我等不到你们。」我故意做出含情期盼的姿势! 大夥哄笑一声!各自拿起放在地上的头盔装备,临走之前还对我行了一个军礼才离开。 其中有几个人临走之前还过去跟巴特聊上两句,帮我传达话语的那位孤傲年轻人也在其中。 我没有打扰他们转身走上看台。 回到看台,我自做主张的坐在罗莎女王的旁边,顺手拿起罗莎女王喝过的茶水喝了起来。 罗莎女王想伸手阻止已经来不及,脸上娇羞的嗔言道:「你这个无赖,人家喝过的东西你也敢喝。」 呼噜噜的一口喝完,舒服的躺在椅背上对著她说:「太阳这麽热情,口都渴死了还管它有没有喝过,再说你这里就只有这麽一杯茶,不喝它喝谁,不然你想渴死你未过门的老公啊?」 罗莎女王掩嘴哧笑,「哪有男人说自己是未过门的,也不怕让人听了笑你。」 「怕什麽!只要自己高兴就好管别人怎麽说。」我毫不在乎的说。 罗莎女王似乎被我这句话给深深的震撼住了,可想而知她一直活在别人的看法里。 最後她才稍微恢复常态,脸色凝重的对我说道:「有一点我希望你稍加留意,自从我接下王位後我的兄长就故意处处打击、刁难我,这一次会派这一些部队里的头痛份子全是他的主意,原本我以为是大魔导师雷瓦诺先生接下这个职位的,所以爽快的答应,但是没想到雷瓦诺先生会断然拒绝而推荐你来担任,这完全出乎我的预料。初见面那时候对你的态度之所以会那麽差,只因我不想让你卷入这个争夺王位的漩涡之中,没想到你还是接下来了,还把原本的三千士兵搞成不到一百人,我真不敢想像到时候父王验收时,你以不到一百人的人数如何对付我兄长训练精良的三千大兵!」 我毫不在乎一旁侍女的存在,直接走到她的前面,扶起她的娇躯,再抱著她坐回原位,让她侧坐在我的大腿上。 她想挣扎,但是被我强而有力的双手给束缚著,没办法只好任由我抱著她。 我抬起她因娇羞而低下的头,诚恳的对著她低语:「你虽然是个女王,但也有脆弱的一面,我希望在我的面前不要隐藏你那脆弱、娇柔的一面,我知道你关心我、害怕我受害於对王位虎视眈眈的兄长,但是我是个男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著自己的女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地位、保护自己的男人而陷入困窘的情境。希望今後不管遇到任何困难,我们都能一同携手去面对、去排解,而不是单由一个人承担!哪怕对方的地位有多高、名声多响亮,只要招惹到我们、我们就还击,他不想让我们好过,我们就要让他比我们更难过,看看最後是他厉害还是我们厉害!」 罗莎女王听完感动的握紧我的手,我也紧握著她柔嫩的小手。 此刻,我们两人彼此无言的相视! 最後,我忍不住的俯头亲向她樱红的双唇,狂野深情的吻著她,品尝她香甜的嘴唇。 这次她没有拒绝!反而回应似的搂著我的颈子。 一吻终了,罗莎女王迷蒙的睁开双眼,虚弱的靠在我的胸前,下意识的摸摸被吻过的嘴唇,似乎对方才的吻意犹未尽。 我怜惜的抚摸著她金色的秀发,口气轻柔的对著她说:「不要给予自己太多负担,别忘了你还有一个未过门的先生将陪著你一同迎接各种艰难的挑战!」 罗莎女王深情款款、柔情似水的看著我点了点头! 看她这一副娇柔样,我的双唇忍不住又想贴向她…… 怎料,不识相的巴特又来搅局,害得罗莎女王羞怯的迅速从我腿上跳开走到看台前。 我狠狠的瞪了巴特一眼,还咬牙切齿的对他说:「小子,你来得还真是时候咧!」 巴特的反应是尴尬得急欲离开,我开口要他留步。 「事情都处理好了吧,等我一下,我交代好了我们再一起走。」 我起身走到罗莎女王的身後,双手环抱著她的柳腰,在她的耳鬓细说:「明天即将展开训练课程,我的训练方式和一般人不太一样,到时候希望你在场,好吗?」 她若有所思的微微点头当作回应。

第七章 心灵相通
昨天一离开皇宫,马上前去魔法公会寻找父亲。 跟父亲共同言商一些事情,并约定今天在皇宫前碰面後立即与巴特离开魔法公会。 今天,解决了缠人的莉亚来到皇宫前,父亲正一脸焦急的在那来回踱步。 父亲大老远的看我们跚跚来迟,不满的开口抱怨道:「怎麽现在才来,我都快被晒成人乾了。」 我有点气愤的指著巴特说:「不要怪我,要怪就要怪他,是他不小心让莉亚发现我之前帮他拍的照片,害我瞎掰了好久才把这件事情搞定,还好说歹说的答应她以後有机会也帮她弄个几张她才肯放我们出来。」 父亲眉头微蹙问著愧疚的巴特道:「你是把照片放在哪里,不然怎麽会被莉亚那个小妮子看见?」 巴特正想回答,我已经插口替他答道:「他这个人有自恋狂,没事就拿起照片猛看,就连莉亚来到他的身後也没有发觉才会被她发现,要不是我刚好从浴室出来替他解危,这下看他怎麽解释!」 父亲看巴特已非常内疚不好再责备他,故意转开话题的对我说道:「你不是要我帮忙改变这些士兵的语言区,好让他们学会你的海军旗语、手语吗?还在这里发什麽牢骚,还不快走!」 看巴特的脸色我当然明白父亲的用意,故而跟著附和道:「对,这种事慢不得,走吧!」说完我释怀的搭著巴特的肩膀往集合地点走去。 走到集合地点!放开搭在巴特肩膀的手,自行走到这些穿著轻便服装的士兵前面,带著歉意的对他们说道:「抱歉!我来晚了,麻烦你们再等我一会儿,我上去跟女王请安完後就下来,这段时间就委屈你们先坐下休息。」 看众士兵无异议且服从的坐下後我对他们做了一个军礼,才迈开步伐往二楼看台走去。 一走上看台,就发现只有父亲跟罗莎女王两个人。 我走到父亲的背後,抓著他的双手要他捂著双眼,并且警告的对著他说道:「老爸!限制级的、不准偷看。」 罗莎女王见到我的反应是眉飞色舞,我走向前二话不说深情款款的覆盖上她含羞带怯的唇瓣,然後缠绵又熟练的亲吻著她,她似乎已习惯我这种突来的举动所以柔情的附和著。 最後,我意犹未尽的松开自己的嘴唇,对著依然捂著自己眼睛的父亲说道:「老爸!限制级已经演完了,你可以把手放下来罗!」 父亲睁开双眼看到的是我抱起罗莎女王坐在自己大腿上的画面。 他开玩笑地说:「限制级演完了怎麽还有续曲?」 我不甘示弱的回应道:「免费让你观赏还废话这麽多,要是你看了心痒难耐我可以叫罗莎帮你找个女人来当我的继母。」 父亲连忙举起双手,「我投降,这种玩笑开不得,开不得。」 玩笑之後我切入正题道:「老爸!你先帮罗莎改变她的语言区,看看是不是真的不用学习就能学会海军旗语及手语,我可不想在未来的部属面前出糗。」 父亲示意我牵著罗莎的手,然後开始念著咒语! 刹时,我清楚的看见一道白光窜入我的脑袋里。 正当自己隐隐约约感觉到有股力量在自己的脑袋停留时,那股力量已瞬间地从头顶窜出不见,接著就看见一道相同的白光窜入罗莎的脑袋里。 被那道白光窜入脑袋瓜的罗莎,脸上充满了惊讶与恐惧。 过了许久,看见罗莎一直都还没有反应,我心急如焚的用著自己那个世界的国语对著父亲问道:「老爸!到底行不行啊?为什麽罗莎她都没有反应?会不会伤到脑神经了?」 没想到原本听不懂国语的罗莎此刻却用著生涩的国语回答道:「罗莎…没事!但…感觉很…奇怪!不晓得…为…什麽…可以听…得懂…这种语言…甚至…还会说…?」 听到罗莎用生涩的国语回答!我和父亲惊楞相视。 我不解的对著父亲问道:「怎麽回事?」 父亲深思了一会儿。 然後,他语带肯定地说:「一定是我把你脑中语言区里面的所有语言、全部复制到罗莎的语言区里了,不相信你用英语试看看。」 我尝试的用著英语问道:「罗莎!我说什麽你听得懂吗?」 「是的!我听的懂!」罗莎这句话是用英语回答的。 这下我才确定自己所会的语言,果真全部复制到罗莎的语言区里。 父亲这时对著我问:「这样你还要改变那些士兵的语言区吗?」 我不禁在心中自问,到底要不要改变那些士兵的语言区?如果不帮他们改变,又有何办法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学会旗语及手语,到时候又怎麽面对罗莎宝贝她兄长的三千精兵? 办法还没有想出来!此时,罗莎突然红著脸娇嗔道:「你怎麽可以叫人家罗莎宝贝。」 面对罗莎突来的言语,我和父亲莫名相视,我不禁纳闷的想著,奇怪!我又没有说出来,她怎麽知道我叫她宝贝。 我才一想完,罗莎马上接口道:「还说没有,你现在不是又叫我宝贝!」 这是怎麽一回事?她居然能探知我的心思。 突然间我脑中一片空白,我不敢想任何事,因为我想的任何事极可能罗莎都知道! 父亲察觉到我的异样喊了我一声:「东风,你怎麽了?」 唉呀呀!总不能教我从此刻开始都不再想任何事吧,至少也得把问题讲出来请父亲解决吧! 我看了罗莎一眼,当然从她的表情看来她是完整的接收到我目前所想的任何事,於是我在心里想了一句,(罗莎你告诉那个老头,说我想砍他。) 罗莎在心里回我一句,(我不敢讲,你自己说。) 我又回道,(这个不敢讲没关系,那麻烦你告诉他说我要他恢复你的语言区。) (我--不--要--恢--复。)罗莎在心里一个字一个字的传送给我後迅速的站起来,向父亲做了一个礼仪,理也不理我的迳行离去。 父亲满头雾水的看看我,又看看罗莎离去的背影。 看著罗莎离去的背影,我整个人颓然地趴在椅子手把上,嘴里更是不甘心的对著父亲说道:「你怎麽没告诉我说,复制语言区会让彼此产生心灵相通。」 父亲听完竟然哈哈大笑。 「你还敢笑。」 他高兴的拉著我的手说:「笑!我当然要笑,心中纳闷二十几年的疑问终於被你解开了我怎能不笑。」 「怎麽说?」我被父亲的举动给搞傻了。 「如果你不说,我怎麽知道复制语言区会产生心灵相通,而我也永远不知道你母亲当年为何只要在我身旁百步范围之内就会知道我心里在想什麽,这个问题足足疑惑了我二十多年,她还真沈得住气啊!如今心理的的疑问突然被你解开,我能不笑吗?」 「这麽说你自己也不知道罗!」我终於搞懂了。 「废话!如果我知道还会害你。」 「那怎麽办!有没有办法恢复!」 「恢复的办法是有的,不过要当事人心甘情愿才行。」 听到父亲的回答,我不禁失望的道:「那我看这辈子都别想恢复了。」 父亲看我力不从心的样子,安慰的对我说道:「别这麽伤心,你应该庆幸没有先对那些士兵复制语言区才对,不然可就糗了。」 我站起来,边往外走边挥著手说道:「算了,改天再想办法要罗莎恢复!现在我要去训练我的精英了,你如果有兴趣就看,没兴趣的话就自己先回去吧!」 走下看台,尚未走到部队前面,就看见那些原本坐在地上休息的士兵已迅速的站了起来迎接我。 我做了一个要他们继续坐下的姿势! 等他们全数坐下了,我也刚好站定位,「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我们现在开始上课。」 这些士兵一听到开始上课,个个马上集中精神的注视著我。 看到这种自发性的反应我感到非常欣慰,心中的愁绪暂时抛到一旁,连忙招手吩咐巴特过来,并要他把事先写好的训练表发给每一个人。 等每个人手中都有一份训练表时,我晃著手中训练表对他们说道:「请大家仔细的看一下训练课程,这一个月的训练将会非常的辛苦,可以说是挑战人类的体能极限。所以各位如果发觉自己对训练课程没把握忍受得住,我奉劝各位一句话,趁著现在赶快退出。我给各位一些时间考虑,愿意接受的人就站起来,反之不愿意的人……。」我话还没说完就有不少人陆陆续续地站了起来,个个脸色坚毅的看著我。 我一直等到想要离开的那些人全数都离开了以後,巴特拿著名册向我呈报,确定剩馀人数为六十六人。 我强忍下心里那股悸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昨天巴特有跟我提起过,你们一个月的薪饷号称五个晶币,但实质上领到的却只有两个晶币,可想而知其中的差额都被那些权高位重的爵爷们给污进了自己的口袋。想必你们其中有不少有家累的人几乎是举债度日,我虽然知晓了这件事,但却没有能力帮你们讨回公道。不过,为了让你们全心投入这次训练,我愿意把自身仅有的九百九十五个晶币交出来让你们去拿回去安家,我希望没有家累的人能给有家累的人多一点,让他们无後顾之忧全力奋战。」 听完我的话现场气氛变得凝重,这些士兵个个感动万分,有些人更是激动得流下泪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见到这种感人温馨的画面,我也忍不住鼻头一酸、热了眼眶。 本身自己就是一个极为感性的人,遇到这种动人的场面总免不了会跟著掉眼泪,更何况这次自己算是始作俑者,掉个几滴眼泪应该不算懦弱。 最後,我拭去眼角的泪水,以幽默的口吻打破沈闷的气氛,「我的哭相就难看了,没想到你们的哭相比我还难看。不如这样好了,我们今天就不要训练了,来个哭相比赛怎样,看谁哭的比较有个性、比较帅。」 这六十六个士兵与巴特听到後个个破涕为笑,情绪也安定多了。 「哭也哭过、笑也笑过了,现在该办正经事了。」我挥舞著手中的名册继续说道:「六六大顺!目前我们的人数下剩下六十六人,我要大家自行分成三组,也就是每组二十二人,每组再自行推派出一个人来当队长。记得,你们自行推派出来的队长有权利指挥你们,而你们也必须绝对服从,所以希望每组的人员都能慎重考虑才来推派,推派完成的小组请蹲下,只留推派出来的队长站著。」 很快的,这些士兵已分成了三组并蹲下,只留下三位队长站立著。 从我右手边开始,我依序打量著这三位被推派出来的队长。 第一组的队长就是昨天那个帮我传话的孤傲年轻人。他的体型适中,冷峻的脸孔被左脸庞上一道长约八公分长的淡色疤痕给夺去了光采。 第二组的队长年纪大约三十出头,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皮肤黑亮,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山仑,看起来相当豪迈。 第三组的队长身材跟前面那两位队长比起来就显得娇小些,长的一副獐头鼠目、诡计多端样,看起来似乎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和主意。 大略的打量了这三位队长後,我对著他们说道:「麻烦你们三个队长自我介绍一下,顺序就从我的右手边开始吧!」 那位孤傲年轻人听完後立即自我介绍道:「统帅好,我叫亚瑟·兰斯,因为左脸庞这道刀疤的关系,所以大家都叫我刀疤,统帅以後也叫我刀疤就可以了。」 「好的刀疤!」我示意他坐下。 接著,我的眼神一看向那位豪迈的中年队长时,他已声音洪亮的开口道:「禀告统帅!小的名字叫做强纳生·佛雷,大家都叫我巨人。」说完不用我吩咐就自行坐下。 我向他点点头,转头看向最後一位队长,只见他一看见我看向他,就用著尖锐的声音说道:「统帅好,在下叫做乔治·班比,因为牙齿的关系大家都叫我尖牙。」说完他还裂开嘴巴让我看他的牙齿。 我仔细地看一下,发现他的牙齿的确是比平常人尖很多,可以说是全部的牙齿都是呈倒三角形的。 我先示意他坐下,再对著大家说道:「因为时间上的关系只能先让三位队长自我介绍,在往後的日子里我会逐一的认识你们、了解你们,为了拉近大家的关系,我希望大家不要叫我统帅,叫我老大就可以了,有没有问题!」 「没有!」声音洪亮一致。 「那就这麽说定了,如果以後听到有谁再叫我统帅的话,我就罚他在街上对著一百个女人叫老大,看他以後还敢不敢不叫我老大。」说完我故意对著壮硕中年人问道:「巨人!我叫什麽?」 「统…老大!」巨人说了一个统字後,知道有错赶紧改变叫老大。 我故意开他玩笑地说:「桶老大?我还没开始操练你,你就要拿刀子桶我。」 巨人慌慌张张的站起来,但却我、我、我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干嘛那麽认真。」接著我又对他们全体说道:「好了,再这麽开玩笑下去我们课也不用上了,麻烦大家把你们的心专注起来,我们要开始上课。」 接著,我拿起放在步包里的红、白旗子,开始教导他们海军旗语。 花费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已渐渐了解海军旗语的基本概念! 收下这副红、白旗,我给他们喝水的休息时间。 我拿下手指上的晶币戒指递给巴特!并告诉他密码是『地球』要他取出戒指里面的晶币。 拿出晶币後我召唤三个队长来到我的身前说:「刀疤、巨人、尖牙,你们三个评估、统计一下看看队员需要多少晶币,再把这些晶币分给他们。记得,那些有家累的人要多分一点!」 刀疤、巨人、尖牙三人回小队里商量了一会儿,他们决定把这些晶币平分成了三份,回队伍後再视情况分配。 等他们把全部晶币都分配完以後,我才对著他们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提早两个小时来此报到,解散。」 虽然我已说解散,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肯离开。 为了怕那种赚人热泪的场面再度发生,我不由半恶作剧的对他们说道:「我数到三,还没有离开这里的人只要被我抓到就去街上对一百个女人喊老大!话说完开始计数三…、二…」我还没有数完这些人已经笑逐而散。 欣慰的是每个人临走之前都对我做了一个军礼。 看他们全都离去,我与巴特也准备回商人协会! 走向商人协会的途中,巴特沈默异常! 虽然正烦著罗莎女王只要接近我百步之内,心思就完全和我融为一体这件难缠的事,但我还是把儿女私情暂放一边。 我关切的问:「巴特你怎麽了,是不是怪我没把晶币分给你?」 他撇著嘴急忙摇头澄清:「不是的老大,我是由衷的钦佩你的大爱之举,你居然把全部的晶币都捐出来分给大家……」话说到一半他又皱起眉头猜疑道:「你该不会是打算回你的世界吧?不然怎麽这麽慷慨!」 我安慰的搭著他的肩膀说:「去你的,叫老大这麽久了你还不了解我吗?老大是真的不忍这些士兵受苦才会如此、你不要想太多了。」 得到我的保证!巴特紧瞅的心神才松懈下来。 ∮∮∮ 昨天要回商人协会时,父亲交代我跟莉亚打个商量,看可不可以把这次杀魔兽的酬劳换成魔兽身上的魔晶石与它宝贵的血液。 因为把魔兽身上那块魔晶石磨成粉末,再把它能治百病的血液与几种特殊药物混合,就可以让这些原本资质就不错的士兵顺势进阶到第五阶,让他们都可以有能力利用自己与魔法精灵缔结盟约所得到的魔法力覆盖在身上化为『肌盔甲』。 还好莉亚没有多加刁难就答应了,所以今天带著这些东西请父亲连夜赶制。 终於如愿在与士兵约定集合时间前制造完成。 为了怕他们服下後发生什麽意外,所以强行拜托已经一夜无眠的父亲在一旁待命,半拖半拉之下我们带著这些研磨後的成品来到了集合地点。 我尚未走近,就听到那些士兵已经声音洪亮对我呼道:「老大好!」 我连忙答道:「大家好!」等父亲与巴特站定位後我才又继续说道:「我跟各位弟兄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父亲雷瓦诺·斯特。」 才一说完父亲的名字,我就听到队伍中传来此起彼落的惊呼声! 「大魔导师、是大魔导师。」 「哇!真的是雷瓦诺先生耶!」 「大头,你打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由於过於吵杂、所以我举起右手示意要他们安静。 等他们全数安静了,我才说道:「各位不要这麽兴奋激动,今天请我父亲来是想要他帮忙我一件事,而这件事情跟你们每个人有贴切关系,所以希望大家配合一下。」 大家果然鸦雀无声!并专注的看著我。 这时,父亲才开口说道:「各位英勇的士兵大家好!」 「雷瓦诺先生好!」回答声音比问候我时还洪亮。 父亲笑呵呵的说道:「不用这麽紧张,大家放轻松一点!我今天纯粹是来观摩的,如果大家再这麽严肃我可要走了。」 虽然父亲这麽说,但是这些士兵敬重的神态依然没有减弱。 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切入重点问道:「有肌盔甲的人举手。」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却没有一个人举手。 我又问道:「那知道怎样肌盔化的人请举手。」 和刚才相反,这次全数的人都举了手。 我用眼神询问父亲,见父亲对我点点头後才继续说道:「待会儿我会在你们的嘴巴滴下一滴液体,服下这滴液体的人马上找个地方,按照你们修练魔法力的方式修练,有没有问题?。」 「没有!」 「既然没有那现在开始面对我排成纵列。」 这些士兵听完後,很快的在我的身前排成一直线。 我从怀中掏出一瓶巴掌大小的瓷瓶,并拿著一根小竹片小心翼翼的沾著瓷瓶里面的液体,滴进第一位已自行张开嘴巴等待的士兵嘴里。 接著又重复相同的动作往第二位、第三位……,花了一会儿的功夫,终於每个人都滴完了。 此时瓷瓶里的液体已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谨慎的把瓷瓶收回怀中後,才把视线看向各自修练的士兵们。 这一看却差点让自己笑出来,这些士兵修练的姿势竟千奇百怪,有站著、蹲著、趴著、倒立、盘膝、腑卧、斜躺,甚至还有人像是练瑜珈术般的把双脚盘在肩膀上。 姿势虽然不同,但确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身体四周各有一种自身属於的魔法元素包裹著他们的身躯。 若不看他们的姿势只看外表包裹的魔法元素,整体的景象真的是美丽、壮观极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於逐渐有人苏醒过来。 这些率先苏醒过来的人伸展筋脉後,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我想,他们是在互相询问彼此修练後的感觉吧! 过了好一会儿!这些士兵已全部苏醒过来,并听从队长的指挥整队,按照原本三组的『ㄇ』字队形排好站在我前方。 看他们整队完毕我才开口道:「你们各自取一个适当距离!并尝试看看可不可以肌盔化。」 众人撑开双手,各自取一个认为最适当的距离後开始念著咒语! 刹那间!喊著『肌盔甲覆盖』的声响此起彼落!四周又开始充斥著各种颜色的魔法元素! 这些魔法元素一消失,每个人的身上也多了一件属於自身魔法元素颜色的肌盔甲,看起来真是威风禀禀、英姿焕发。 看见每个人都成功的肌盔甲化,心理不禁感到无比的欣慰,因为他们多了这一道肌盔甲,也等於在战场时多了一道救命符。 我藏不住内心的喜悦,兴奋的对他们大喊:「你们成功了,你们成功了!」 大夥欢呼出声!彼此拥抱著。 巨人更是激动的跑出来抱著我说:「哇~老大!谢谢你、谢谢你!我也有肌盔甲了、我也有肌盔甲了。」从他的言语中就可以听出他的心情是多麽的激动! 刀疤也走了过来,原本脸上孤傲的态度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感激、敬畏与无比的骄傲。 他更是语出惊人地道:「老大!你的恩情无以为报,从今以後刀疤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对!我们的命就是老大你的了!!」全数的人跟著附和、围了过来。 就连待在一旁的巴特也参一脚的跟著说:「老大!我也是」 听完後,我感动的大夥儿拥抱在一起。 最後,还是待在一旁的父亲受不了烈阳的炎热忍不住开口道:「这麽炎热的天气你们穿著肌盔甲在那里抱来抱去不嫌热我看了都快中暑了!」 这才释淡了这个感性的场面。 我挥手要他们回去排好,并同时开口要他们解除身上的肌盔甲。 等他们全都恢复原状了,我才安心的请已经一天没有合眼的父亲回去休息。 原本这些士兵不让父亲离开,非得要他传受一些魔法才肯放他离去,还是我好说歹说的答应他们一定会请父亲在往後的日子里教导他们魔法,他们才欢呼出声、高兴的恭送父亲离去。 场面恢复平静後,我开始今天的训练课程。 我先是狠下心来带著他们绕著皇宫的外围跑了十圈,这十圈跑下来虽然累得各个士兵呼爹喊娘,但却没有一个人开口抱怨!更让我欣慰的是,没有一个人因为这十圈而体力不支半途而废。 让他们喘口气、休息一下,我又开始复习昨天所教的海军旗语。 复习完海军旗语,我开始教他们从书上学来三个觉得非常适用的攻击阵式与一个防守阵式。等他们熟练阵式架构以後,接著开始进行实地演练。 而我所有的进攻、防守、变换阵式的命令全都以旗语指示。 虽然刚开始他们不适应旗语的下达与阵式的运用闹出不少笑话,但最後随著三组默契的逐渐增加与对旗语的渐渐熟悉,收操时已经大概有个备战的样子出现了。 随後,休息了一会儿!在他们的哀嚎声中再带著他们绕皇宫跑了五圈後才放他们回去。 此时从头到尾都跟著训练的巴特也已累得说不出话来。 我当然也会疲累!但是心里有个疙瘩非得找父亲解决不可,所以我问巴特:「巴特!老大有事情想要去魔法公会找我父亲,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不用了老大,我还撑得下去!」巴特强提起精神! 既然他不愿意回去休息我也不便勉强,搭著他的肩膀,我俩閒逛似的走向魔法公会。 进入魔法公会宽敞的大厅,跟坐在柜台後面的朱利亚诺理事长简单聊了几句後,才走向父亲的房间。 一进入房间就看见父亲已经补完眠,正精神饱满的坐在那里喝茶。 父亲似乎不讶异我会来找他,神色自若的比了一个要我坐下的手势! 我一坐下,就听到他开口对我说道:「你还真沈得住气,撑到这个时候才肯开口。」 「你知道我要找你干嘛?!」我相当惊讶。 父亲没有回答,只诡谲的笑了笑! 「既然知道,为什麽你迟迟不肯教我魔法?」 父亲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才说道:「我等你开口啊!」 「那现在我开口了,你可以教我了吧!」我心有不甘的回答。 「等的就是你现在这句话,我们现在马上开始!」 「这麽快!」 父亲沾沾自喜地说:「你这个从不肯开口求人的人,现在都已经开口了,我当然得全力配合罗!」 终於明了父亲为什麽迟迟不肯教我了,原来他是等我开口求他! 这分明是在报复我以前对他的态度嘛!呵!有样学样,小心眼! 面对他小人得志的模样,我心里不禁暗骂著,好,没关系!地球是圆的、这笔帐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我故作无所谓的对著他说:「我姿态都摆这麽低了,应该可以说说你打算怎麽教我了吧!?」 「简单啊!只要把我的语言区复制给你,我会的魔法你不就都会了吗?哪需要像我当初学习魔法那样,被一大堆魔法咒语给搞的一个头两个大,苦得咧!」 嘿、嘿!报应还真快嘛!父亲大概一时没有想到,复制语言区会产生心灵相通这个副作用吧! 我不动声色地对著他说:「那还不快点!」 父亲连手势都不握的喃喃念起咒语! 接著,就看见从父亲的脑门里窜出一道白光、快速的窜进我的脑袋。一些奇怪的咒语、手势像电影快转般快速的从我脑中一闪而过。 直到脑中那些一闪而过的影像不再出现,我才喘口气的对父亲说:「应该没有什麽问题了,不过我为什麽感应不到你脑中的思绪!」 父亲一脸奸笑的说:「我堂堂一个大魔导师会笨到犯同样的错误吗?」 我咧&*※〥……。 「你心理在骂我吧!?不过也没关系,因为今天我被你求的好爽,所以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啦!」说完还自我陶醉的哈哈大笑。 我气愤地尝试念著刚复制过来的咒语欲求报复! 瞬间,我的手中开始聚集五种不同的魔法元素,进而形成了一个色彩缤纷的五彩光球。 父亲看见後也不甘示弱的凝聚魔法元素在手上,而他手中的魔法光球却是亮得近乎透明。 眼看一场父子大战的紧张气氛随即爆发! 这时巴特连忙出来打圆场道:「老大、雷瓦诺先生!你们不要这麽冲动,如果你们其中一人把手中的魔法光球发出去的话,那後果就不堪设想了!」 哼!父亲斥之以鼻,摆出一副要不是巴特说情我绝对不放过你的眼神,然後才把手中的魔法光球收回。 看见父亲把魔法光球收回,我尴尬的瞧了他们一眼,「这颗魔法光球怎麽收啊?」 父亲马上又摆出一副要我求他嘴脸说:「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要我求你,我宁愿这辈子都握著这个光球不放。」我宁死不屈。 还是巴特有良心,看见这种情形连忙对我说道:「老大!你只要聚精会神心里想著:魔法光球迅迅归!接著将它们吸回体内就行了。」 我按照巴特的话尝试!果然我的心里才一想,这颗色彩缤纷的魔法光球马上恢复成五种颜色的魔法元素,迅速的窜回体内。 看到这些魔法元素窜回我的体内,父亲也不再和我开玩笑,一脸正色的对我说:「东风,虽然你复制了我所有的魔法,但并不代表这些魔法你都可以顺利使出来。就像以前你常看的武侠小说一样,目前的你空有招式却没有内力,以刚刚你手中的那颗魔法光球来说,它看似威力强大其实却伤不了人,不信的话你可以再次聚集魔法光球往这个杯子试击看看。」 看父亲一脸严肃完全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我试著再次聚集那颗五彩缤纷的魔法光球在手中,往父亲所说的那个杯子击去。 『波』的一声!魔法光球一击,竟像肥皂泡泡一样破裂、消失,而那个杯子仍杵在原位完好如初! 父亲的话果然没错,这样的结果深深的打击了我的自信心。 我不禁失望的对著父亲问道:「难道没有什麽办法可以解决吗?」 「有的!」他毫不怀疑的说。 我正想求父亲说出来时,父亲已自行开口说道:「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把怀中的那些液体喝下去。」 「可是我不会修练魔法力啊!」我提不起劲的说。 「谁说你不会,我以前教你的打坐口诀,就是最顶级的魔法修练方法。」 这下心里的劲可都窜升上来了,连忙掏出怀中的瓷瓶打开瓶盖准备一口饮尽。 看我这麽著急,父亲连忙开口劝阻,「慢点、慢点,你先去那张大椅子盘膝坐好再喝。」 我心急的三步并两步走,直到走到父亲所说的那张椅子并盘膝坐好,急切的对著父亲问道:「现在可以喝了吗?」 父亲看我这麽急迫冲动,不由笑道:「要喝就喝吧!」 一听到父亲说可以喝了,我马上拿著手中的瓷瓶往口中灌下去,直到瓷瓶再也滴不出液体来才把瓷瓶放在一旁。 接著我开始眼观鼻、鼻观心的想像著自己丹田正在吸气、毛细孔在吐气! 在这麽一吸一吐之间,我明显的感觉到刚才喝下去的液体已化为一股强大的热流急欲奔窜。 果然,这股强大的热流有如山洪暴发般,瞬间由丹田流窜至我全身的经脉,一股烈火燃烧般的灼热正侵蚀著我。 这股灼热感让我烦躁的几欲疯狂大叫! 但此势已骑虎难下、欲罢不能,继续坚持下去是此刻我唯一的选择。 心里多麽期望父亲与巴特能察觉到我的异样,然後给我下一步该怎麽做的指示。 怎奈体魄如此燥热难受又无法开口求助…… 唉呀!父亲和巴特怎麽不帮我,难道他们从外表看不出我痛苦的模样吗?(其实此时武东风并不晓得自己身体的四周早已产生了重大的能量剧变!他那魔法高深的父亲与巴特两人,早已被他无意聚集的魔法元素给逼迫到外面去了。) 正当我痛苦异常又求救无门时,体内那股热气又急速的起了变化! 这个遽变让原本已经痛不欲生的我再度跌入另一个更煎熬的痛苦深渊!

第一章 心之魔法
魔法公会後院里的一栋独栋房屋前面,正焦虑不安的站著一老一少。 原来这一老一少就是被武东风修炼魔法力时,无意识中击发出魔法元素震波逼迫到门外的大魔导师与巴特。只见此时的巴特正焦躁的往屋内探头,并对著大魔导师问道:「雷瓦诺先生!都快天亮了,老大怎麽还没苏醒过来?」 「欸,小心!别靠太近。」大魔导师拉了站在窗前急欲往屋内瞧的巴特一把,「现在屋内全布满了五种颜色的魔法元素,就算你靠再近也看不到什麽,相反的极有可能你会被更强大的能量再震一次?」 巴特一脸忧心地说:「可是我担心老大他……」 「你担心,我就不担心啊!他现在这种情形已经超出我所理解的范围之外了,你说身为父亲的我不会焦急、惶恐吗?」 听完後巴特喃喃自语地说:「要是有办法跟老大联络就好了。」 大魔导师被巴特这麽一点,「啪」的弹了一个响指,语带兴奋的说道:「这边由你看著,我去找一个人来,如果这个人肯来的话你老大就有救了。」 「雷瓦诺先生说的那个人是谁?他真的有办法……」 「别问这麽多,等她来你不就知道了!」大魔导师说完便匆匆离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著巴特交代道:「记得,我还没有回来之前,不可让任何人接近房间一步。」看巴特一脸坚定的点点头,大魔导师才放心的离去。 等了好一会儿,巴特终於看见大魔导师与睡眼惺忪又一脸焦急的罗莎女王走了过来。他们一来尚未喘口气,巴特就急切地对著罗莎女王说:「女王!你真的有办法救老大吗?老大他……」 话未说完,罗莎女王就接口道:「你放心,刚才在来的路上雷瓦诺先生已经把详细的情形告诉我了,现在你先不要打扰我,我试著跟东风联络看看。」 罗莎女王深吸了几口气镇定心神,才以心灵沟通道:「东风、东风!我是罗莎,我在呼唤你、你感觉得到吗?」罗莎女王等待著他的回应,但整个心灵却是静悄悄的没有反应! 罗莎女王不死心的往前挪近了几步,继续呼唤好几次,得到的结果却依旧让人失望! 正当罗莎女王放弃的想把这个坏消息告诉大魔导师与巴特时,心灵却传来一股熟悉又急切的声音,「罗莎宝贝,是你吗?真的是你吗?还是我已到了死亡的关头,才会幻听到最挚爱也最放心不下的女人的声音?对,一定是幻觉,不然我的罗莎宝贝怎麽可能在这里。」 「是我、真的是我,东风,这并不是你在幻听,是雷瓦诺先生告知我你的情形请我过来相助,所以我才会在这边。」罗莎女王确定感应到武东风,整个人激动的流下眼泪。 一旁的巴特看见罗莎女王流下眼泪,以为是老大发生了什麽不幸,故而伤心的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大魔导师也一副摇摇欲坠的颠簸样! 一确定自己不是幻听,耳边又传来巴特的哭声,我强忍著肉体如炼狱般的痛苦,以心灵问道:「罗莎宝贝!巴特怎麽了,我怎麽好像听到他的哭声?!」 罗莎女王边擦拭著眼角的眼泪,边回应道:「他大概以为你发生了什麽不幸吧!」 「他奶奶的敢咒我,罗莎宝贝麻烦你帮我踹他一脚。」 罗莎女王也真听话,听完後马上抬起玉脚往趴在一旁的巴特肩膀踹了一下,她还非常识相的赶紧对著因一脚之力而斜躺在地上的巴特说道:「不要怪我,是你老大说你咒他,要我替他踹你一脚报仇!」 巴特原本气愤的想找她算帐!但听到後面的话後整个人高兴的弹跳起来,被踹之仇也抛在脑後。 大魔导师一听到自己的儿子没事,霎然振奋精神、直接切入重点的要罗莎女王问看看,自己儿子现在的身体到底是什麽情形! 罗莎女王连忙在心里转述的问:「东风,雷瓦诺先生问你现在身体有什麽状况?」 「原本我的体内炙热的有如火烧,随之一阵冰寒彻骨,而现在倏又变成寒热缠卷而行,其沛然喷洒的情况有如万蚁钻洞般在我的体内乱窜乱闯,没有一道筋脉能够幸免。」我感到非常痛苦的在心里回应著。 罗莎女王感受到我的回应,赶紧把这个讯息告诉我的父亲。 他沉思了一会,最後要罗莎女王转述给我强行以收字诀收下扩张出来的魔法元素,待进入屋内观察我的身体状况後,他才能做进一步的指示。 虽然我现在很痛苦,但还是忍痛定下心神,按照罗莎女王转述的办法用收字诀强行收回扩张出去的魔法元素。怎奈竟让我气血膨胀,整个身体、筋脉刺痛到几乎要爆炸开来,这种痛苦已超出我所能抵受的限度。一股腾热的郁积涌上胸口,我忍不住喷出了一口血,身体忍不住的剧烈颤抖。他们进来时正好看见我嘴里喷出一束鲜血。 父亲焦虑、急切的在我耳边说道:「东风!稳住啊!你绝对不能晕,你一晕倒我就救不了你了,趁现在还有知觉,你赶紧把筋脉里的寒热劲道引导到丹田去。」 顺著父亲的话,我强振起精神、以坚毅不拔的意志力引导著这两股寒热劲道流向丹田。 所幸这两股充斥著筋脉的寒热劲道一钻到丹田,就自动分成阴阳两极。寒劲从右边窜出丹田绕行著右边身体的筋脉,阳劲则是从左边窜出丹田,绕行著右边身体的筋脉,两股劲道互不相扰的在体内循环不息。 时而迅速流转、忽又转趋缓慢,如此由快变慢,由慢变快的交替,也不知在体内绕行了多少次,这两股寒热劲气终在丹田碰头。奇怪的是这两股寒热劲气在丹田碰头後,竟然开始交缠、融合,最後竟变成了一股寒热各异的螺旋劲道。 这股强大的螺旋劲道在丹田盘旋了许久!接著又分出几股劲道往头部、胸前、手掌、脚掌、背部、尾椎凝聚!这些部位陆续凝聚成一个像丹田的小球後,开始自行吸收体外的魔法元素。越吸越快、越吸越快!直到饱和到一定的程度才不再吸收,改由急速旋转起来,旋转的越快,我感觉到越舒服。最後这些小球不再旋转,反而开始释放出一股劲道通往丹田。 感觉到这种情形,我知道除了腹部的丹田以外,我的头部、胸前、手掌、脚掌、背部、尾椎也都各自形成了一个小丹田。虽然这些小丹田各占一方,但彼此却又与腹部的主丹田有一丝联系。 感到身体不再变化,我尝试的轻轻动著手指头,才确定一切已经恢复正常。 「嘘~」的吁出口中那口浊气,缓慢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竟是几张特大号的脸!有父亲、巴特、罗莎女王、莉亚、巨人、尖牙和刀疤。他们的表情有一个共同特徵,那就是他们全都一脸担忧的看著我。 我不禁兴起一股捉弄他们的想法,心动不如马上行动!我故意发出一道惨烈的叫声:「啊~」 大家听见我这种惨烈的叫声,不安的以为我又发生了什麽变化! 父亲更是紧张的对著大家说:「不要碰他!以免他岔了气!」他举起双手,示意大家後退一点。 看他们这麽紧张,我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也许是真的做得太过分了,我才一笑出来就遭受到众人的白眼,罗莎女王更是气愤地说:「东风,你好过分,大家都这麽关心你,你却开这种没营养的玩笑,你知不知道你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整整二十多天了,大家也整整跟著担心受惊了二十多天,没想到你一醒来就开这种玩笑!你怎麽对得起每天要接受你安排的魔鬼训练课程,晚上又自愿牺牲自己睡眠时间,轮流排班守候在门外保护你安危的弟兄。」 罗莎女王的这番话让我惭愧不已,我蹬脚站起来对他们做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并且满怀歉意的说道:「各位对不起!我不晓得自己已经坐了二十几天,在我的意识里好像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所以当我睁开眼睛看见你们全都一脸忧心,我才会忍不住开这种玩笑想逗乐大家。」 「老大!我们又没有怪你,你不要这样子啦!你这样子我真的好不习惯喔!」巴特无法适应的搔搔自己的头。 刀疤更是赶紧扶起我鞠躬的身躯,「对啦老大!我们又没有责怪你,干嘛这样子。」说完,刀疤还偷偷的用著眼角馀光斜瞪了罗莎女王一眼。 我侧过身子,给一旁的父亲一个拥抱,并附在他的耳边说道:「老爸,辛苦你了。」父亲没有任何言语,只是紧紧拥抱著我。 最後,还是父亲打圆场才解除尴尬的气氛。「好了,没事就好!你倒说看看,现在身体有什麽感觉?」 众人又再次把目光拉回、注视著我,我先清了清乾涩的喉咙,然後表情非常认真的说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众人听了差点摔倒,莉亚更是不依的撒娇道:「武大哥,你别卖关子了啦,怎麽可能不知道,赶快告诉人家嘛!。」 面对莉亚的娇嗔,我一时忘记还有一个跟我心灵相通的罗莎女王存在,竟不自觉的在心里陶醉了起来。突然心里感应到一句酸酸的话语--「很陶醉嘛!」 我连忙尴尬地回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尴尬有两种,一是被识破的尴尬、二是真的不晓得的尴尬。 父亲明了我的底细,故而简单扼要的对我问道:「那你现在修炼魔法力的丹田有什麽感觉?」 我不解的反问著父亲:「你是说哪一个?」 「小子,你不要不识好歹,修炼魔法力的丹田当然只有一个,不然有几个?」 我一脸无辜的说:「可是我真的有很多个啊!除了小腹以外,我的头部、胸前、手掌、脚掌、背部、尾椎全都有一个丹田啊!。」大家听完後全都嗤之以鼻的看著我,就连我的死忠支持者巴特也是满脸的不信!「你们干嘛这副不信的表情嘛!我是说真的又没有骗你们。」 父亲对我解释著说:「我们的确是不信,你不可能不知道每个人都只有一个丹田吧!」 「不然要怎样你们才肯相信我所说的话。」我不耐烦的道。 父亲左想右想还是想不出什麽办法来证明,最後只能以最简单的办法要我试试,「不然这样好了,你先尝试聚集一颗魔法光球看看!」 我心中才想著要聚集魔法光球,咒语还没有念出,手中已同时聚集了一颗色彩缤纷的魔法光球。 父亲看著我手中的魔法光球,疑问的对我问道:「这麽快!怎麽不见你念出咒语!是我也要在心里默念咒语才可以形成光球啊!」。 我耸耸肩膀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心中才一想,手中已经聚集了这颗魔法光球了。」 听完我的回答,父亲整个人承受不住的瘫坐在椅子上,嘴里更是喃喃自语的说:「不可能、不可能,怎麽会是心之魔法、怎麽会是心之魔法?」他似乎不能接受的抬起头来对我说道:「东风,你心中试著想让手中的魔法光球变大看看!」 巴特听到後急著插嘴说:「雷瓦诺先生!你不要为难老大了,已经聚集好的魔法光球怎麽可能变大呢!」 不理巴特的话,我毫不迟疑的按照父亲所说的话,在心里默想著让这颗魔法光球变大,因为我知道父亲绝对不会无故刁难我,必定是另有用意才会叫我这麽做。 果然我的心里才一想,手中的这颗魔法光球马上回应似的逐渐变大。大家全都惊奇的看著我手上这颗超乎魔法定律的魔法光球。 父亲见状,表情严肃的对我挥著手道:「可以了,你把这颗魔法光球收回体内吧!」 我虽然内心里有满腹的疑问,但还是听从的把这颗魔法光球收回体内。 到底不愧是跟我心灵相通的罗莎女王,接收到我心里的疑问,不用吩咐就自行帮我问出心里的疑问,「雷瓦诺先生,东风他到底怎麽了?为什麽他可以超乎魔法定律,把已经聚集在手中的魔法光球变大,这会不会跟他无数个丹田有关?还是跟你刚才喃喃自语所说的『心之魔法』有关?」 父亲有著两极化的表情,似有惊喜也有担忧,最後他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我说的心之魔法就是一种不用修炼与召唤魔法精灵,就可以得到强大魔法元素的魔法。但是这种魔法却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只要身体丹田的魔法力到达一定的饱和阶段,身体就会产生激烈的变化,经过七次剧烈变化後可幸运存活下来的人,啧、啧……十个像我这般身手的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我现在经过了第一阶段的变化,是不是代表著我的魔法有了一定的水准,我也可以肌盔化了!」 父亲摇头叹道:「错!大错特错!你现在的魔法程度别说是肌盔甲化了,就连聚集出来的魔法光球也只能握在手中摆摆场面而已,想要发出去都难,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试看看!」 有了上次的击杯子经验,我已明了父亲绝对不会说出一些无中生有的话来欺骗我,所以我挥著手说:「不用了,我相信你。」 巴特则是失望地说:「那老大不就跟以前完全没有什麽两样嘛!而且还要受那些莫名其妙的痛苦!」 「不一样、不一样!你老大目前虽然发不出魔法,但是他可以随意的把魔法元素变化成各种东西,如刀、剑、盾牌…等等,这些都是谁也没办法做到的。」 我一听到父亲说可以把魔法元素随意的变化成刀剑这类武器,二话不说的开始在心里想著一把红色长剑的模样,果然我的手中聚集了一把跟我心里所想的一模一样的剑! 我右手握著这把剑挥舞了几招活动了一下筋骨,并挥手要他们後退一点,准备练习一下以前在少林寺跟一些武僧所学的少林达摩剑法。 我先手捏剑诀,双目平视微微阖著、双腿分叉而立、左脚斜前半步、右手持剑,左手自然下垂,轻松的贴於腰侧。沈静一下心神,倏然发动达摩剑势! 刹那间,整个房间里充斥著红色剑影。红色的剑影一下有如游龙般翻腾滚跃,时而如飞掠振翅的飞鹰飘忽逸晃!一下延伸,一会儿又骤然收拢汇聚。 我一直专心的演练著剑法,却不知道此时的他们早已退出了门外,因为他们受不了从我剑里发出来像利刃般的魔法元素。直到我演练完毕,敛下心神才发现到他们已全部退出了门外,父亲还在他们的身前施展一道魔法元素保护著他们。 看见这种情形我有点不高兴的说:「喂!你们有诚意一点好不好,要看人家表演也站近一点,站得那麽远分明是在污辱我嘛!」 父亲走过来,敲了我一个响头说:「要多近!你也不看看房间被你破坏成什麽样子,叫我们靠近一点,想要我们的命啊!」 我环视一下四周,发现房间里面的物品已经体无完肤,甚至是墙上也一痕一痕的有如利刃刮过的痕迹! 巴特更是崇拜的对我说:「老大!把你这一手绝艺教我们好不好?」 「对、对,快教教我们。」刀疤、尖牙、巨人附和著。 父亲替我解释著说:「你们永远也别想学,这纯粹跟你们老大修炼的心之魔法有关,我们想学也学不来。」 听完父亲的话,我疑问的道:「老爸,你不是说我没有办法把魔法元素发出去吗?为什麽我随便演练一下就造成这麽大的杀伤力?」 「这个嘛…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修炼心之魔法身体必须经过七次激烈变化,每当经过一次激烈变化就会多一项魔法异能,而这些魔法异能全都是违反魔法定律的。」父亲有点尴尬的说。 「那雷瓦诺先生怎麽知道这是心之魔法?还知道心之魔法经过第一次激烈变化後,只能聚集魔法元素而不能发出,更知道聚集的魔法元素可以变换成刀剑这类的呢?」 面对罗莎女王的询问,父亲也坦然无讳的说:「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魔法公会有一本魔法之神所遗留下来的书籍,这本书籍最後一页刚好提到心之魔法这项特殊魔法,其中里面的内容只有隐约提到我刚刚告诉你们的那些以外,还有一点就是,这种心之魔法没有固定修炼方法,纯粹是要靠本身的机缘与魔法元素的聚变,才会产生心之魔法的初阶状态,而他为什麽只写到第一阶段的变化,其原因就令人不得而知了。」 听完父亲的解释後,大家的脸色都沈重了起来。 父亲看大夥的脸色都是一脸沈重,有著安慰也有著刺激的说:「你们先不要这麽担心,从这本书里我得到一个非常重要的讯息,那就是,我确定魔法之神一定成功的修炼成心之魔法,不然他不会注明心之魔法必须经过身体七次剧烈的变化!所以既然有人修炼成功,我相信东风也一定行,你们振作一点,给你们老大一点信心。」 我也不希望大家为了我而一副无精打彩样,所以我附和著父亲说:「对啦,对我有信心一点嘛!我都有修炼成功的信心了,你们干嘛还这麽担心,你们再这样子我可要生气罗!」 众人听到我的信心喊话,全都笑开了脸。只有罗莎女王明白我心里的苦楚,因为她已经感应到我说出的这番话纯粹是在安慰他们而已,在我的内心里却是一点自信心都没有。 我深情的望了罗莎女王一眼,并以心灵对她传输道:「不要说出来,我不想让他们为我担心好吗?」 罗莎女王虽然不经意的点点头,但是我还是能感应到她心里的那一番挣扎苦楚! 还有一个人把我们的这一切看在眼里。 那个人就是我的父亲,但是他不加点破,还配合的说:「看你们的样子,我觉得我好像看到东风修炼成心之魔法後那种气盖天下的臭屁模样了!」说完故意装出一副已经看见我成就非凡的满足样。 看父亲这种配合我的耍宝模样,我心里有著莫名的感动,感动的同时,心里却感应到罗莎女王急欲离开的讯息,因为她不能忍受,不能忍受我们那种明明心里就痛苦万分,但却要强装振作,甚至是说出一些子虚乌有的话来安慰别人,所以她不想待在这里,害怕再多待一会儿的话,她会忍不住地哭出来。 感受到她的悲伤,我却说不出什麽来安慰她,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她对众人说道:「雷瓦诺先生与各位抱歉了,罗莎有些事尚未处理完毕,所以只好先行向各位告别。」 众人正准备对她做出宫廷礼仪向她告别时,她已自行说道:「这里不是皇宫,一切繁杂礼仪从简、随兴就好。」 众人听到女王这麽说也不再坚持,个个行注目礼的看著罗莎女王离去。 直到罗莎女王的背影消失不见,我才对著刀疤问道:「你们这二十几天来,把阵法及海军旗语练习得怎样了?」 刀疤信心满满地说:「绝对不会让老大失望!」 「哦!?」我把视线转向父亲。 父亲伸出大拇指、比出了一个「赞」的手势,并且说:「你老头亲自训练的会差到哪里去。」 看父亲与众家兄弟全都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我才放下心中那块大石,「刀疤、尖牙、巨人,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同样时间在集合场集合有没问题?」 「没有!」说完三个人同时对我做了一个军礼。我也回了一个军礼後他们才鱼贯离去。 接著,我又对著巴特与莉亚说:「巴特,你先送莉亚回商人协会,我与父亲有事商量,商量完我会自行回去。」 巴特点了点头的走向莉亚。莉亚似乎有点不愿意回去,走到我的身前时还表情哀怨的望了我一眼。 看她这副神伤的表情,我也不舍,故而对著她说:「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回去後会去找你。」莉亚这才脸色黯然的与巴特离去。 望著被我破坏得凌乱不堪的房间,我对父亲又多出了一股深深的歉意,毕竟这个房间是父亲对母亲的一个回忆!我想父亲心中一定非常的不舍,只是不忍苛责我吧!「老爸,对不起,把这个房间弄成这样!」 父亲不介意地说:「没关系啦!你又不是故意的,相反该说抱歉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如果我不设计你来这个世界,你就不会有心之魔法这个问题了。」 我搭著父亲的肩膀,直言不讳地说:「老爸,说真的,其实我非常有信心可以修炼成心之魔法,因为从第一个阶段的变化过程中我感觉到一个重点,那就是不要想去控制这些魔法元素,任由它们自行发展,只要这些魔法元素在体内发展到一个程度就会自动停下来,我刚开始会吐血,是因为我一直排斥体外的魔法元素进入我的身体。因为我一直在等待你给我指示,所以当你要我把体外的魔法元素收回体内时,才会一次让囤积在体外许久的魔法元素涌入身体,我想任由谁一次大量的涌入那麽多魔法元素,就算是魔法之神再世也受不了。」 父亲听完我的说明,眼里燃起一丝兴奋之情,「你不说我还搞不清楚魔法之神为什麽要在心之魔法的下面注解两句话,『心之魔法、随心所欲。顺其自然、绝不强求。』原本我以为这两句话只是在说心之魔法没有固定的修炼方式,没想你的一席话打破了我心中的迷思。」 父亲兴奋的搓著双手看著我,看我一脸茫然样,他才继续说道:「不懂没关系!我讲解给你听,第一句『心之魔法、随心所欲』,的确是在说修炼心之魔法只能靠机缘、没有一定的修炼方式,而第二句『顺其自然、绝不强求』则是在说修炼心之魔法,一定要顺其自然,绝不能想要去控制那些魔法元素!而我也终於知道为什麽魔法之神只写到第一个阶段而已,因为心之魔法每次的进阶都没有一定方式,得到的成果也不一定,就如魔法之神在第一个阶段时只能把魔法元素化成各种型态,但却不能从手中发出;而你非但可以化成各种型态,还可以从型态中发出魔法元素来攻击别人,这就是显然的不同之点。」 听完父亲的讲解,我马上在心里想著一把匕首模样时,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把跟心里想像一样的魔法匕首。我把手中的魔法匕首指向前方的墙壁,并想像匕首从前端发出一道魔法元素射向墙壁的挂画。只见一道红色光芒从匕首前端发出,「波」的一声!墙壁上的挂画已应声而破。 父亲看见後对我笑骂道:「这壁画跟你有仇啊!虽然它已经被你破坏的残缺不全,但你也没必要让它死无全尸吧!」 我边收回魔法匕首边回道:「这叫除旧布新,难道你不觉得少了这张挂画,整个房间亮眼许多!」 父亲又笑了一会儿,才正色道:「虽然已隐约知道心之魔法的修炼方式,但这毕竟是我们自行推理出来的,所以原则上还是小心一点、不要太大意了。」 我慎重的对父亲点点头,吱吱唔唔地说道:「老爸!可不可以麻烦你去皇宫,把我们推论出来的这个讯息告诉罗莎,因为她真的很担心我。」 「这是在拜托我吗?」 「好啦!算我拜托你就是。」 父亲马上笑开了脸的说:「那有什麽问题!我现在就去。」说完起身就走。 「等等,我要回去商人协会,顺便跟你一起走。」连忙起身走到已经一脚跨出门外的父亲身旁,并肩离开。 ∮∮∮ 回到商人协会我就走向与巴特共住的房间,一进房间就看见巴特正自恋的拿著自己的照片在欣赏,直到我走近他的身边才警觉的赶紧把照片收好。 我不由摇摇头的对著他说:「巴特,你每天一回到房间就是拿著照片猛看,怎麽都看不腻啊!」 巴特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唉~又是这副表情!难道不能换一个比较新的表情嘛?算了、算了,遇到这种自恋狂真拿他没辙,我直接问道:「巴特,莉亚呢?我不是说回来会找她吗?她怎麽没有在这里?」 「我不知道,她回来时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了,不过我看她的表情好像怪怪的。」 「怎麽怪法!会比你拿自己照片猛看、还一副陶醉的样子奇怪吗?算了,我自己去找她吧!你看爽了就先睡觉不要等我。」不理巴特那种一0一号的尴尬笑容,直接往外走去。 走到莉亚的房门前,看房门紧闭,不由站在门外对内喊道:「莉亚!我是武大哥,你睡了吗?」 一直都没有回应!莉亚大概睡著了,我举步打算离开,此时紧闭的房门已经打开,随之传来莉亚的声音,「武大哥,请进。」 第一次进入莉亚的房间,我不由详细地打量著。好一间典雅华丽的房间,和她平时待人的冷漠态度真是很难联想在一起。层层薄纱轻垂在窗沿,地上铺著柔顺的绒毛地毯,淡紫色的墙壁,高雅的桌椅,同时闪烁著淡紫的流光。 在我打量的同时,莉亚已经在桌上倒了一杯我极喜爱的香茶。我不客气地坐下,举目看向莉亚,发现她美丽的脸庞正闪烁著盈盈泪光。我赶紧坐到她的身旁,心疼的帮她擦拭眼泪!面对我这种温柔的举动,莉亚竟忍不住的趴在我胸前痛哭! 我一手抚著她的肩膀,另外一手则是轻轻的托起她的下巴,看著她梨花带泪的脸庞轻问:「怎麽哭了?来、不哭,告诉武大哥你怎麽了?」 莉亚哽咽的说:「武大哥,莉亚知道你跟罗莎女王有婚约关系,但是莉亚还是忍不住的爱上你,你说莉亚该怎麽办才好!」 听到这麽美丽的女人坦然向自己告白,再怎麽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动心,何况自己对她也蛮有好感的! 这麽近的肢体接触让我一时克制不了冲动,忍不住的俯下头往她的唇瓣贴去,怎料!此刻脑海里闪过一道倩影,想到自己和罗莎女王的婚约……我退怯了,我不能一方面给罗莎共许未来的保证,另一方面又给莉亚希望,这样会同时伤了她们两个女人。 就在理性与欲望两相挣扎的同时,一席温热感已掠住我的双唇。 怎麽会这样,莉亚居然主动环住我的颈项吻了我!?我想挣脱开来,却被她环抱得更紧,此时的我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那股欲望,忍不住回应著她的热情! 我滑嫩的舌头开始在她香甜的嘴唇里恣意搅动,并有意无意地往床头方向移动。两人双双往床上躺去。 我强保持著一些理智,对著脸色红晕的莉亚问:「莉亚,你真的愿……」话还没说完,她香甜的嘴唇再次席卷而来,於是我没再多说废话,以直接行动回应著她。 温柔的吻著她的唇,再细闻她的处女幽香,缓慢的把唇移往她的颈项,然後我温热潮湿的舌头玩弄著她的耳垂,再沿著她紧张的肌肤顺势往下,停留在她脖子和肩膀中间凹陷的地方,舔吻著她疯狂跳动的颈脉。 右手轻解她的衣衫,抚摸她丰满白嫩、如婴儿肌肤般的乳房,舌头卷向她亢奋的粉红蓓蕾,炽热的双手更是在她圆润的乳丘边缘流连不去。 「嗯……」莉亚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呻吟。

第二章 齐人之福
隔天一早,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仔细一听,这阵急促的敲门声里还掺杂著一道非常焦切的声音,「莉亚、莉亚,快起来!老大失踪了。」 我对著同样是被这道急切敲门声吵醒的莉亚说:「亚亚,不要理这个不识相的家伙,我们继续睡我们的,就当是他在唱催眠曲。」 「风,不太好吧!我听巴特的声音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我无奈的叹息一声。 不过叹息归叹息,我还是穿上衣服起身去开门。门一打开,就看见巴特的手刚好举在半空中准备再次敲向门板! 我无奈的对著手举在半空中、嘴巴张得老大,一脸惊楞的巴特说:「我说巴特啊!不晓得你这麽急切的找我有什麽事?」 巴特眼睛圆呼呼的瞪大、脸上更是充满了无法置信的表情,他先是指著我、又指指莉亚的房间,最後他语无伦次地说:「老老…大…怎…麽麽可能…莉莉…亚。」 我两手环插在胸前、斜靠在门框上,好笑的问道:「巴特老弟,你到底想表达些什麽?为什麽我一句都听不懂!」 巴特用力的捏捏自己脸颊,似乎还不能相信我出现在莉亚房间的事实。 我溢满笑意的对著他问:「痛不痛?」 「痛!」巴特揉揉自己的脸颊。 我两手伸过去捏住他的双颊,咬牙切齿地说:「你还知道痛啊!」 「老大,好痛!」 「你老大我很快乐,一点都不痛!」继续捏著他双颊不放。 此时,已经换好衣服、梳洗完毕的莉亚,走到我的身後说:「风,让巴特进来吧!你们两个不要再玩了。」 我这才松开自己的双手,对著他说:「放你一马,进来吧!」 我才一坐下,莉亚就拧著一条温热的毛巾,温柔的擦拭著我的脸庞。巴特看莉亚这麽亲密、体贴的动作,不禁傻了眼。莉亚无视巴特的目光,若无其事的把擦拭好的毛巾拿去放好後,倒上一杯我最喜欢的香茶走过来坐在我的旁边。 我接过莉亚递来的香茶、喝了一口,对著傻楞楞的巴特说:「看什麽!没看过美女啊!」 巴特忙收回视线,脸上则是摆著一0一号的表情--「尴尬」。 莉亚比较好心,故而对著他说:「很抱歉!让你担心了。」 巴特则以傻笑来回答。我探头看看窗外两个太阳的方位,发觉离集合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故而对著一脸傻笑的巴特说:「巴特!你先到商人协会门口等我,我马上到。」 巴特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只是苦於不晓得怎麽开口而已。一听我要他到前面去等我,二话不说地马上跷头离开。看巴特离去後,我把莉亚揽抱在自己的大腿上,深情的给她一个长长的热吻! 热吻过後,我情深款款的对著她说:「亚亚!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训练我那班兄弟了,你昨天只睡了一会儿,现在再回去睡一下好吗?」 莉亚乖巧的点点头。我抱起她回床上躺好,体贴的帮她盖好丝质薄被,在她的嘴唇轻点一下後离去,并顺手替她关上房门。 从莉亚的房间在到商人协会门口的这段路程,我仔细思考著,发觉自己已不能没有莉亚,所以暗暗地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决定今天训练完这些士兵後就到皇宫找罗莎女王摊牌,不管罗莎女王接不接受都要迎娶莉亚,也许这个决定会让我失去一个挚爱,但宁愿失去挚爱也不能辜负把身心完全都献给自己的莉亚。 想著、想著,已不知不觉来到了门口,看见巴特正与不知道什麽时候到来的父亲嘀嘀咕咕的交头接耳,发觉我的到来,父亲一脸邪笑、暧昧的看著我。 我快速的换了一张脸,笑容满面地对著父亲说:「老爸早!不晓得昨天我拜托你的事情怎样了?」 父亲眼神暧昧,意有所指的说:「当然是帮你安抚得好好的,不过想必你也辛苦了一晚。」 巴特忍不住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瞪了巴特一眼,责怪他大嘴巴,巴特连忙装做无事般的四处张晃著! 我不承认也不否认,强行转开话题道:「老爸!可不可以麻烦你回去我们那个世界带个哨子过来。」 父亲果然对我这个话题引起兴趣,满脸纳闷的问:「你要买哨子干嘛?」 「我想先不要让海军旗语曝光,毕竟目前尚不知道凡因斯帝国有没有奸细存在,所以想先用哨子来代替指挥。」我说出心中的想法。 父亲了解的说:「那你需要几个?」 「每个人都要两个哨子。」 父亲不解地问:「所有的指挥不是都由你来下达,再由三个队长下达给自己的队员知道?为何每个人还需要两个?」 「非常简单!我要每个人都有哨子是因为当我用哨子下达命令时,全体队员也能跟著用哨子复诵一遍!而哨子的功用除了传达命令外还有一个用途,哨子的声音可以用来团结自己、震撼敌人。你想想看,六十多个士气高昂的士兵同时吹哨子,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冲向敌人是什麽情形!至於为什麽要买两个,当然是预防不时之需、预备用的。」 父亲听完後高兴的抚掌大笑。 虽然巴特有听没有懂,但他还是急忙的对我问道:「老大,那我可不可以跟雷瓦诺先生一起去,我想份量那麽多他肯定需要一个助手帮忙提东西。」 我忍不住推了巴特的头,「你以为哨子是什麽东西啊?一百多个我老爸一个人提不动吗?」 巴特听完有点糊涂的露出窘态。 「看看你那副嘴脸,我有说不让你去吗?」 闻言,巴特一扫阴霾迫不及待的拉著父亲走向魔法公会。被巴特强拉著走的父亲,则回过头来对我做了一个苦笑。 ∮∮∮ 来到集合地点,所有的士兵们全部涌过来问候我。一一的跟他们握手寒暄道早後,才由三个队长整队恢复原队形。与之前比较起来,这群士兵的皮肤明显黑了一层,我好期待他们的表现。 「单看你们这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就知道你们每个人受训期间都很认真,现在我们来验收这二十几天来的成果,有没有问题?」 「没有!」士气还真不是普通的高昂。 刀疤把插在身上的红白军旗交给我。接过他手中的红白旗,我马上挥舞指示他们组成合击队形,刹那间,这些士兵已面对著我组成一个大三角队形,大三角形的里面则是包裹著另外二个三角形队形。 第一个三角队形包裹第二个三角队形,第二个三角队形包裹著第三个三角队形,每个三角队形都由十二个人组成。这十二个人站的角度也都不同,可以说是前後左右都有人面对著敌人。三层三角形的每个顶角各站一名队长,体格最粗壮的巨人站在第一层顶角。第二层顶角分布在左边,由刀疤守著。第三层顶角则是分布在右边,由尖牙守著。整体看起来,每个环面都有一个队长守著。 另外,这个攻击阵式还有一个指挥基础,那就是不管这个三角形阵式如何变化,只要我站在哪里,第一层的队长巨人就必须以我为准保持不变的阵势,并传达我下的指令给队员。 看著这群动作形成相当敏捷的士兵,我感到非常满意,故而继续挥舞著红白旗,下达出另一个攻击指令。 站在顶角的巨人看到我下达攻击指令,马上第一时间口诵给队员知道。每个队员马上迅速的抽出因灌入大量铁沙而变得比原本还要重上十倍的钢刀,并迅速的由上往下猛砍一刀。 当第一层队员的刀才砍下一半,第二层的队员马上往第一层所预留下来的空隙砍上一刀,砍完後再顺时钟往前横跨一步再砍;第三层队员则是同样的上前砍一刀,再以相反逆时钟方向往前横跨一步再砍。 我会编排这个攻击队形,主要是想弥补人数上的差距。 虽然我们人数少,但是当敌人砍下一刀时,我们已最少砍了三刀,这三刀还是最低估算,因为这些士兵目前拿著比平时重十倍的钢刀,就可以砍出比一般人还快的速度,更别说把刀减回原重量了。 我知道这种攻击阵式很累,但我还是将阵形忽左忽右、忽前忽後、扩大缩小不停的指挥他们攻击。 至於我为什麽会把巨人安排在第一层则是有几点原因:第一:本身第二层、第三层的三角队形变换比较复杂,除了要往前移动外还要一顺一逆的换位转动、砍刀,而巨人的第一层三角队形只单纯的往前移动、砍刀就行。第二:巨人个性比较单纯,完全听指令行事,所以适合用来传达命令。第三:巨人他的体型庞大,最适合站在第一层来做吓阻和攻击了。综和以上几点原因,是我安排巨人在第一层的重大因素。 单单这个攻击阵式持续操练了两三个小时,才以红白旗下达收操指令。 众士兵虽然一脸疲惫的样子,但却没有一个人喊累,更没有一个人在收时操倒了下来。我开口示意他们自由活动活动缓和一下筋骨,直到他们呼吸比较顺畅後,我才回挥手要他们坐下。 此时,坐在地上休息的尖牙突然用著比别人还尖锐的声音对我说道:「老大,我们休息够了,可以开始练习下一个阵式了。」 我看看众人的反应,发觉其他的人竟也都是一副要我马上开始练习的表情。看著这些表情,内心不由感到非常的欣慰,但由於他们不了解我的计画,所以我利用这个机会说给他们听。 「你们多休息一会儿,待会儿我们持续练习这个攻击阵式,其他的另外两个阵式我们就不操练了,因为我们这边的人数与对方的人数差别实在太大了,如果再用防守阵式绝对会被敌方轻易吞食、攻破,所以我们要有『攻击就是最佳防守』的心态,并全力以这个攻击阵式应战!」 众士兵听我说不练习其他阵式要持续练习这个攻击阵式,个个二话不说的把握机会,趁机按摩著自己那只已疲累不堪的拿刀手臂,希望自己的手臂能快速恢复。 大约休息了十分钟之久,我才对著他们说道:「现在各位全部站起来,准备继续练习。」 经过了十分钟的休息,士兵们体力已明显恢复了,个个昂首挺胸的站立著。 我对著众士兵道:「等一下我说离开的时候,你们各自打散离开自己的队伍随便乱跑,我要你们在没有规则的情形下乱跑,并注视著我手中的红白旗,因为我随时会下达组成合击队形的命令,直到合击队形完成後,才由巨人接手传达我的命令懂吗?」 「懂!」 我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就喊「离开」两个字,众士兵马上一哄而散。我看散得差不多了,才以红白旗下达命令、组合成合击队形。但是结果却惨不忍睹!连基本的形也组合不起来。 一次、二次、三次……经过十多次的练习,这些士兵终於可以在我预定的时间内组合成合击队形。但这个成功也整整耗掉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 我又持续下达了几次命令,确定他们已经完全熟悉後才要他们恢复成集合队形。 我对著真的已是精疲力尽的众士兵说:「各位辛苦了,我们今天练习到此为止,各位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同样时间在此集合,回去记得用毛巾热敷手臂!说完不敬礼解散。」 他们一听到「解散」两个字後,所有人都虚脱的倒坐在地上休息,没有一个离开。 我跟著他们跌坐在地上,对著刀疤问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麽要故意打散你们後,才组合成合击队形!」 刀疤仔细的思考了一下,但最後却不解的摇摇头。 我把这个问题反问著众人道:「有没有谁知道的?」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为什麽! 望著他们疑问的眼神,我对他们问道:「如果女王、前任帝王和高级贵族出现在演习对战场合中,你们看见敌方不战而逃,你们会不会卯足劲去追逐敌人来力求表现?会的人举手。」 超过半数的人都举了手。 我示意他们把手放下,才说道:「就如现在的情形!多数人会为了在这些皇室面前力求表现而去追逐、攻击敌人,有的人却不会,在这种半数追逐、半数留在原队形的情况下,队形一定会变得非常混乱,甚至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队形,这样的队形只要我们往薄弱的地方攻去、哪怕胜利不手到擒来。所以我才要你们先打散队形,制造一个让对方认为我们心生害怕的假象,这样我们就可以寻找适当时机组合成合击队形给予反击!」我说出心中的计画。 众士兵听完我的分析後全都认同的看著我。 此时有一个眼尖的士兵突然开口说道:「雷瓦诺先生与女王来了。」 我转头看去,果然是父亲与女王正一前一後的走上看台。我站了起来,对著众士兵说:「你们有力气走动的就先行回去,我上去跟女王请安一下。」说完对他们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便离开。 我才踏上看台的楼梯没有几步,就看见父亲从看台上面走了下来,「怎麽了,不是刚来而已怎麽这麽快就要走了。」 父亲边走边回答道:「我本来是要和巴特回商人协会的,谁知道恰巧在路上碰见女王,所以就吩咐巴特先把东西拿回商人协会,亲自送女王过来。」话说完,父亲刚好走到了我的身旁。 「那你先回去商人协会等我,免得巴特又出了什麽岔子。」我说。 父亲点了点头,与我擦身离去。 我通过了楼梯,前脚才踏进看台就听见罗莎女王对我问道:「东风,还有两天就是测验日了,这些士兵练习的怎样了。」 我看著罗莎女王美丽的脸庞,边走边说:「大致上都没有什麽问题,其他就要看老天爷站不站我们这边了。」我先是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她的旁边,然後表情极为严肃的对著她说:「宝贝,我要向你坦承一件事,昨天……昨天我……和莉亚发生关系了!」 「哦!」罗莎女王的脸上察觉不出一丝惊讶。 她平静的反应令我觉得相当忐忑,但我还是坦然的对她说:「我是个男人,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绝不会为自己找什麽一时冲动、情不自禁才会犯下这种过错的烂藉口。我甚至可以坦白跟你说,我是因为爱莉亚才会跟她发生关系,而我也绝对不会因为你的关系而抛弃莉亚。我知道这样说非常伤人,也等於是间接糟蹋了你对我的爱,所以我并不敢要求你谅解,但我希望你下决定的同时也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不管你决定如何处置我,我内心里永远惦记著你、永远爱著你。」 罗莎女王听完我的话,仍旧没有任何表情,美丽的脸庞冷静得令人惊惶。 我两眼平视著她,准备接受她的裁决。 终於,她用著平稳的语调开口了,「你在和莉亚发生关系後竟还口口声声说爱我,这是否意味著你想脚踏两条船?」 「不是的!我知道这句话从我嘴里说来挺矛盾的,但我所言句句属实。莉亚的伶俐和你的慧黠真的令我很难取舍,所以我……」 「所以你两个都要?!」 罗莎说话时的眼神竟让我探不出她的心思,我垂下头来想著该如何把实话说得婉转又不会伤了她。 出人意料!她居然幽然一笑,「你何必这麽紧张!你所说的事莉亚妹妹一早就来求过我谅解了,我原本还想装傻的试探你将如何隐瞒我,没想到你会这麽坦白的全然告知。」 我一脸错愕地问:「什麽!莉亚早上就找你坦承一切了?」 「没错!何止跟我坦承而已,她还说什麽一切都是她主动诱惑你的,完全跟你没有关系,叫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原谅你,也不能跟你解除婚约,否则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那你当时怎麽跟她说?」我急问。 罗莎低著头,看著手中搅动的手帕说:「你很在意她嘛!」罗莎看了我一眼继续道:「我跟她说,只要她不要把来找过我的事情告诉你,我就尝试原谅你们。」 「意思是说你不介意我和你有了婚约,又和莉亚发生关系?」 顿了一下,她缓缓的抬起头来、以深情的眼神对我说:「像你这种敢做敢当、勇於负责的男人,你说我会轻易让他跑掉吗?」说完罗莎女王主动的坐在我的大腿上,并在我的嘴唇轻点了一下。 虽然听她这麽说,但我还是担心地问道:「身为女王,你真的不介意我把心分给另外一个女人吗?」 「当然介意!我介意和别人分享你,但更怕失去你。」罗莎女王把美丽的脸庞靠在我的胸膛上,倾听我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她的话令我相当感动,我伏下头来,火热的唇缓缓吸吮著她线条优美却饱满的唇瓣,来回品嚐著她润泽的唇瓣,令她不自禁地微启双唇,随即侵占那个空间。罗莎忍不住的伸出她小巧的舌头与我接触,我们两人的欲望就这样被纠缠在一起,她的手环上我的颈项,手指穿进我的发际,整个人更贴近地靠著我。 我的双臂将她身子一提,让她面对著我坐著。我的手忍不住的从她的腰际伸入衣内,抚摸著她细嫩的肌肤,那美好的触感让我忍不住一寸寸的侵占著她的肌肤。等到我的嘴唇离开她时,才发现她的唇已经被我吻得红肿了。 「风……」罗莎轻吐了一口火热的气息,双唇微启,双眼半闭著。 看著她这种娇态与一种纯然女人的风情,我深怕自己忍不住诱惑,所以将她的脸压靠在我的胸膛上,「嘘……」 罗莎柔顺的窝在我的怀里,轻轻的蠕动了一下寻找舒适的姿势齐,然後整个人瘫在我的怀中。 我抑下喉头快要泛起的呻吟,感受著被她柔软身子贴靠的那股舒服感觉,强忍下欲望对她说:「宝贝,跟我一起回商人协会告诉莉亚你愿意接受她的消息好不好?」 「嗯!」 ∮∮∮ 当莉亚和罗莎的事一处理完,我们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和巴特,巴特频频不敢置信的揉著眼睛,父亲则一副了然的神情。 「好小子,算你好运。」在我耳边低声说完这几个字,父亲才清了清喉咙恢复正态,走到柜子旁拿出一个袋子放在桌上。 我打开袋口往里头一瞧,果然里面全是我交代的哨子。我拿起哨子轻轻的试吹了一下,哨子发出哔的一个短音,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对於从没有听过这种声音的罗莎与莉亚却是觉得异常刺耳。 只见她们两个捂著耳朵、异口同声的问:「东风,这是什麽声音!?」 我拿下嘴巴的哨子,故作神秘的对她们说:「不可说!这是我的秘密武器!」 莉亚见我不说,翘著嘴巴的看著我。罗莎更是不死心的尝试以心灵感应我内心想法。我故意在心里想著一大堆数字乱码让她感应不到,气得她满脸通红。 我把手中的哨子丢进袋子里、束上封口,对著她们两个说:「不要这样啦!再过几天你们就知道这个东西有什麽功用了,现在让我保持一点神秘感好不好。」 看我坚持不讲她们也拿我没辙,只好无奈的点头答应。 父亲见状,故意引开话题的对著罗莎问道:「禀女王,不知前任帝王最近过得可好。」 提及此,罗莎有点气愤地说:「我父王他最近经常跟我兄长窃窃私语的不知道在讲什麽。每当我问起,他们总是避重就轻不肯告诉我。不过,有一次我无意间偷听到他们的谈话,他们似乎在计画著怎麽让雷瓦诺先生死心塌地的为凡因斯帝国领兵做战,好完成他们称霸这块大陆的壮志雄心。」 听到罗莎如此坦白的言论,我整个人楞住了。 父亲感到有点怀疑地问:「既然明白你父王他们有意设计我帮凡因斯帝国领兵,女王为什麽还肯把这件事说出来?」 罗莎脸上显露出对父亲与兄长的不屑和恨意,「我相信雷瓦诺先生应该知道,表面上我虽是凡因斯女王,但实质上所有的决策都是由我父王在决定,而我兄长也早已在为下任帝位铺路了!我只不过是他们称霸三块大陆的一颗棋。说真的,要我做一个傀儡女王或是逼我退位我并不会恨他们,相反还有一种解脱感,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我听到他们打算要牺牲东风的性命,来换取雷瓦诺先生对凡因斯帝国的效力。」 「什麽!」我和父亲同时惊呼出声! 莉亚更是急切的拉著罗莎的衣角问:「罗莎姐姐,那你有没有听到前任帝王他们打算用什麽办法牺牲东风?」 罗莎脸色凄然的道:「他们会在後天的对抗赛中,以普尔特帝国在凡因斯边界聚结这个藉口平息这场对抗赛,然後再以东风训兵精良有术,当场委任东风为攻打普尔特帝国的最高统帅,等东风领兵出征後他们会派人伺机暗杀东风,然後再把东风的死全推给普尔特帝国,让雷瓦诺先生对普尔特帝国产生怨恨,进而让雷瓦诺先生对凡因斯帝国效忠、替儿子报仇。」 父亲听完罗莎的话後竟哈哈大笑。 这时的罗莎看父亲哈哈大笑,脸色有点气愤的说:「雷瓦诺先生,为什麽你还笑得出来,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正陷入一个被设计杀害的预谋吗?」 「笑,我怎麽能不笑,他们这麽处心积虑地要我效忠他们,我难道不能高兴一下吗?」父亲这时的表情是悲切的,一点高兴的神情也没有。 此时,我对著一脸愁伤的罗莎问道:「罗莎宝贝,我知道你爱我,但你真的愿意为我放弃一切、甚至是你这没有实权的傀儡帝位吗?」 「可以,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我只要有你就够了,其他的我都不在乎。」罗莎激动、恳切地说。 我感应著罗莎心中的想法,确定她心口如一、毫无欺骗隐瞒,「好,我绝不让你後悔做出这样的决定!」我转头过去对著父亲说:「老爸,你明天就去跟前任帝王表明,就说我想放弃後天的对抗赛,因为我自知没有胜利的希望,要他宣布停止这个对抗赛。还有,只要他愿意任我为攻打普尔特帝国的统帅,你愿意在背後帮助凡因斯。」 听我突然这麽安排,父亲感到不解的问:「女王刚才不是说前任帝王早就安排好让你在对抗赛中不战而胜,顺势让你担任攻打普尔特帝国的统帅吗?为什麽还要去跟他说?」 「我会这麽做有两点原因,第一点,前任帝王并不晓得罗莎偷听到他们的计画,甚至还把他们的计画据实告诉我们,而我们这麽做一来可以让他觉得我们是真心效忠、二来也更加保障了罗莎的安全。第二点,他们要我担任攻打普尔特帝国的统帅,无非是想要逼出你帮助凡因斯帝国,那我们何不先卖他一个人情答应呢!这麽做也可以让他失去想暗杀我的打算不是吗?」 父亲听完我的分析,不禁抚掌大笑,脸上更是一副有子如此、夫复何求的满足样!罗莎与莉亚愁容满面地看著我,只有巴特还是一副傻里傻气的笑样。 我不管他们此刻有何想法,直接对著罗莎说:「罗莎,我分配一个任务给你,我要你今後经常在你父王的耳边说一些女孩子家的贴心话,最好是你兄长也在场效果会更彰显,但这个动作不能常做,情况就由你自己判断!」 罗莎不明了的想问为什麽时,我已自行说出她心里的疑问,「我要你这麽做无非是想让你父王、兄长他们的关系破裂。」 看著众人凝滞的表情,我说出自己的算计,「其实我的用意很简单,当你在你父王耳边说著贴心话时,你兄长一定会在心里猜想著你到底在说什麽,他当然不会当著你的面前问,但我相信只要你前脚一走,你兄长後脚一定会马上接著问你父王。想当然你父王一定会坦然告诉他,你只是在说一些女孩子的贴心话而已没有什麽,也许一次两次你兄长还会相信,但久而久之你父王都是这麽回答,你兄长一定会开始怀疑,而怀疑和猜忌就是引爆他们之间彼此不信任感的发酵剂!」 听完我的解释,罗莎起身接著道:「其实我兄长早已为了王位和我父王起过冲突,我想这麽做肯定能扇风助燃。」 莉亚崇拜的站起身子赞佩道:「武大哥真是智勇过人!如此一来罗莎姐姐的处境就不再那麽危急了。」 我双手分别搭在她们两人的肩上,正色地说道:「好了,既然计画都已经敲定,今天大家也都累了一整天,如果没有什麽事就各自回去睡觉吧!」 看著我左右逢源,巴特突然冒出了一句话,「老大,那你今天要跟谁睡?」 我瞟了他一眼,巴特果然迅速的捂住嘴巴。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我对罗莎道:「宝贝,我看天色已暗你今天就不要回去了,跟亚亚挤一挤吧!」 罗莎沈思了一下,最後她点头说:「好吧!那就麻烦莉亚妹妹了。」 莉亚高兴的牵著罗莎的手对我们做了一个宫庭礼仪,两人便亲密的手牵著手离去。 看著她们相偕离去的背影,父亲不禁伸出大拇指对我比了一个赞的手势说:「齐人之福,老爸佩服!」 我拱手作揖,「不敢当!」 父亲满脸笑意的站起身子,「我也该走了,明天我会去找那个老鬼,至於他怎麽回答我回来再告诉你。

第三章 领兵出征
隔天,我在训练场上操练弟兄时,有一位身穿宫廷侍卫官衣服样式的中年男子走到我的身前,接著他对我做了一个宫廷礼後说:「雷瓦诺·东风先生,帝王召见你。」 我用红白旗下达收操的指令後,才对著这位宫廷侍卫官说:「现在吗?」 那位宫廷侍卫官毕恭毕敬的回答道:「是的,雷瓦诺·东风先生。」 「哦!那麻烦你稍等一下。」 宫廷侍卫官听完後往後退了一步,恭谨的站在一旁。 我把头转向集合在我面前的士兵们,对著他们三个队长说道:「帝王有事召见我,待会就由刀疤、巨人、尖牙他们三个带领你们跑皇宫二十圈,跑完後自动解散,明天相同时间集合有没有问题?」 「没有!」 回答过後,刀疤、巨人、尖牙各自走到自己队伍前面,接著由巨人统一喊口令、跑步离开。 这才对著那位宫廷侍卫官说:「抱歉!让你久等了,现在麻烦大哥带路。」 跟著宫廷侍卫官走进了皇宫,穿过无数个回道,终於来到上次罗莎召见我的那个房间。这次宫廷侍卫官并没有带我到这里後就转身离去,反而对我做了一个请进手势,顺著他的手势,我走了进去。 进到里面,映入眼帘的是父亲、罗莎、前任帝王──叶尔曼.伯格、还有一位年约三十出头年轻人。这位年轻人长相普通谈不上什麽俊美,唯一比较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双孤傲狡猾的眼睛,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个人擅工心计,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我心里正疑问这位年轻人是谁时,罗莎就以心灵的对我传输道:「旁边的这位是我的兄长,叶尔曼·塔恩。」 我以心灵感应对罗莎道声谢,同时单膝盖下跪、右手握拳举在胸前、眼神目视於地上,恭敬地道:「下民雷瓦诺·东风参见女王陛下、帝王陛下、王子殿下。」 接著,我的耳边传来一阵笑呵呵的声音说:「东风起来吧!现在又没有什麽外人在,无需这麽客气!」 虽然听他这麽说,但我还是强装恭敬地道:「谢帝王。」微微起身、站立著。 我一起身就有一位内侍走到我的身前,引领我去罗莎的旁边坐下。坐下的同时我以心灵对著罗莎问道:「宝贝,没有什麽问题吧!」 罗莎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以心灵传输道:「小心应对,他们还是有点怀疑!」 此时,前任帝王脸上充满关心的对我问道:「东风,我听你父亲说,你想放弃明天的对抗赛是不是?」 我强装惶恐的说:「禀帝王,是的。」 「为什麽?」 我现出苦笑、一脸无奈的说:「原本有三千个士兵,谁知道还没训练就跑到只剩下六十六个,先不要说以这六十六个士兵对抗王子殿下的三千精锐了,就算以三千对三千,我也必输无赢,所以明知会出糗何不乾脆早点承认失败,反正输给王子殿下也不是什麽不光荣的事。」我假装不在乎的搔搔头。 我的这段马屁拍得王子殿下整个人陶醉不已。 趁他被我的马屁拍得晕晕然的时候,我赶紧佯装投降的说:「禀王子殿下,小民希望王子殿下能让小民放弃这场对抗赛。」 这时王子殿下大方地说:「这有什麽问题!我不但答应你放弃这场对抗赛,同时还会向我父王推荐你,让你担任这次攻打普尔特帝国的最高统帅。」 好一个笑面虎!我故意吞吞吐吐地说:「真…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对我说完这句话,王子殿下马上把视线转向前任帝王,「父王,儿臣在此正式向你推荐小武为这一次攻打普尔特帝国的最高统帅,恳请父王答应儿臣!」 前任帝王故意低头深思熟虑了一下,最後像是下了极重大决定般,缓缓抬起头来凝重的对著我说:「东风还不谢谢王子殿下的推荐!」 我强装兴奋的跳起身来,以最快速度的单膝跪下,用自认为最诚恳的态度说:「雷瓦诺·东风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王子殿下的推荐之恩!」 王子殿下兴奋的把我搀扶起身,拍著我的肩膀说:「以後都是自己人,当然得把你推荐出来大展身手罗!」 我双眼闪烁著泪光,装出感动万分的看著他,心里却以心灵感应对著罗莎道:「宝贝,你要小心这两个披著人皮的狼呐!」 罗莎以心灵回道:「风,我现在终於看清楚他们两个的真面目了,我自己会小心应对。」 这时,一直都保持缄默的父亲突然开口了,「禀帝王,不晓得帝王预计什麽时候攻打普尔特帝国,帝王又准备派遣多少士兵出征?」 帝王毫不考虑地说:「我和塔恩都认为魔法历十天後出兵相当适宜,目前帝国後备补给部已补给了十万人份,但以目前普尔特帝国在凡因斯边界聚集、随时都有攻打的可能情况下,本王打算先派遣两万个士兵由东风领兵出战,随後再依战况派兵支援。」 父亲有点担忧的问:「时间上会不会太仓促了点。」 前任帝王强装无奈的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父亲没办法只好配合的跟著摇头叹息,心里却是因为替我担忧而叹息! 这时,从我进来到现在,除了以心灵跟我沟通外从未开口说话的罗莎突然开口说道:「父王,不知什麽时候宣布停止明天的对抗赛,以及由东风担任此次攻打普尔特帝国最高统帅这件事。」 前任帝王先是露出诡异的笑容暧昧的看了罗莎一眼,最後笑呵呵的说道:「只要你想宣布随都可以。」 罗莎假装仓惶失措地对著她父王道:「那父王我现在就去宣布这件事情。」说完急急忙忙地离开。 前任帝王与叶尔曼·塔恩王子看罗莎这个样子,竟调侃般相视大笑。父亲当然也得配合的笑著,只有我强装作不知所措的搔搔头。我的这个动作,惹的他们那对父子俩笑声更加剧烈,塔恩王子更是边笑、边拍我肩膀,好像我们两个很熟般。本来想挥开他的手,但我还是强忍下来。 父亲看我嫌恶的表情越显越烈,连忙装作不注意的架著塔恩王子的手说:「禀王子殿下,不知殿下有没有兴趣学学小民最近悟透的一种新魔法?」 「哦!」 不只塔恩殿下引起兴趣,就连笑的超级激烈的前任帝王也收起笑容专注的看著父亲。父亲连忙假装在意的看看四周,这两个狡猾的老狐狸已明了的伸手准备挥退一旁的内侍。 父亲赶紧阻止道:「禀帝王殿下、王子殿下,这个魔法破坏力太大,不宜在这边施展,如果帝王殿下跟王子殿下真的有兴趣的话,可以找个无人的空旷地方,下民一定感到非常有幸的把这个魔法传授给帝王殿下与王子殿下知道。」 个性较为急躁的塔恩王子马上接口道:「雷瓦诺先生,皇宫里的皇族练习场可以用来施展吗?」 「可以的,不在这里施展主要是怕破坏了屋子里面的贵重物品,所以才想找一个空旷的地点。」 前任帝王假惺惺的说:「哦!有这麽大威力呀!那我倒要跟去见识、见识了。」 我这时打岔道:「禀帝王殿下、王子殿下,下民想把停止对抗赛这个消息告诉那一群士兵,让他们高兴一下可以吗?」说完心里却想著,早就要他们跑完步自行解散,哪还有士兵可以说,我是怕不赶快离开你们的话,我会忍不住拆穿你们的诡计。 前任帝王笑呵呵说:「是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我如释重负的做了个宫礼、翘头离开。 才走出皇宫没多远,就看见罗莎在不远处的凉亭上对我挥挥手! 左右探了一眼,我低调道:「有什麽事回商人协会再说。」 ∮∮∮ 回到商人协会找来莉亚在房间里閒聊。 聊了蛮久的时间才看见父亲缓缓的走进房间。 父亲一进来就往我们预留的位子坐下,莉亚帮父亲倒了一杯香茶。 父亲道声谢、端起香茶喝了一口、摇头叹息道:「真是会被那两只老狐狸给烦死,还好你溜的快。」 「我这叫有自知之明,我怕再待下去会拆穿他们的狐狸尾巴。」我接著笑问道:「他们又是怎样烦你?烦的你这个鼎鼎有名的大魔导师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 父亲没有回答我,直接对著罗莎说:「罗莎,你父亲要你暂住商人协会,直到十天後东风领兵出征为止。」 大夥脸上全装满了疑问!不过却没有一个人开口问出为什麽! 最後,父亲叹息的对著罗莎说:「他们为了要学魔法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明说要让你跟东风多聚聚,暗地里却却暗示著我要在这十天内教会你我刚才示范给他们看的魔法。」 我不解的问著父亲道:「老爸!你刚刚示范给他们看的魔法真有那麽难吗?为什麽他们会学不会?」 父亲无奈的说:「其实我示范给他们看的魔法并不难,因为我知道帝王他们父子俩一个属金元素、一个属木元素,所以我就故意找藉口推却说,要修练这套魔法必须让水属性的人修练比较容易速成,谁知道帝王听完後马上转开话题道∶东风即将领兵出征,将有一阵子不能回到凡因斯来,所以希望罗莎能进驻商人协会利用时间与东风培养感情!我当时并不晓得帝王的用心,天真的以为帝王真的想让你们培养感情,没想到,我临走前他竟在我耳边说道,罗莎的魔法属性就是属水,希望她进驻商人协会这段期间能学会这套魔法,不然他将会很失望!说完前帝王他还警告似的拍拍我的肩膀给我压力。」 罗莎听完父亲转述的话後,脸色明显黯然许多。 父亲不管罗莎的感受,脸色凝重的问她一个问题,「罗莎,你真的是帝王的亲生女儿吗?」 罗莎眉头一蹙,面色瞬间变了变,最後坦然道:「不是!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不是帝王的亲生女儿,直到半年前帝后病危之时才告知我这个消息,目的就是怕她死後我会惨遭他们父子俩欺凌。」 听完後父亲竟松了一口气地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我更是高兴的抱著罗莎猛亲。 罗莎却是满头雾水、一脸愕然的任我亲著,心里更是糊涂的想著∶(为什麽你们听到我不是帝王的亲生女儿会这麽高兴,而不是排斥我、看不起我呢?) 接收到罗莎心里的疑问,我兴奋的对著她解释道:「这件事我父亲早有耳闻,如今经你证实已确定无误,所以我们就可以无後顾之忧放手一博,无须顾忌到你们父女之情了。」 罗莎还是不敢相信地问:「你们真的不介意我…」 我伸出食指停放在她的嘴唇上,阻止她开口,「介意!?我为什麽要介意,我喜欢的是你的人、你的心,而不是你的地位、你的出身,难道你不明了我内心想法吗?」 罗莎感动的看著我,眼角更是闪烁著盈盈泪光。 父亲这时突然打岔道:「罗莎趁我现在还记得,你赶紧把你的魔法项鍊拿出来。」同时把头转向莉亚说:「还有莉亚你也是。」 她们两个虽是纳闷不解,但还是听从的从脖子上解下魔法项鍊交给父亲。 父亲把她们两个的魔法项鍊平放在桌上,并开始念起咒语! 就在咒语的波动下,空间里各种颜色的魔法元素快速的窜进桌上的两条魔法项鍊内。 随著空间里的各色魔法元素涌入,桌上的两条魔法项鍊各发出一股柔和光芒,而这股柔和光芒一闪即逝!随即项鍊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接著就看见父亲疲惫不堪的颤著双手,拿起桌上的魔法项鍊示意她们两个各自取回戴好。 见到父亲这副疲惫的模样,我担心的问:「爸、你怎麽了,为什麽好端端的动个魔法就突然变成这样子?」 一旁戴好项鍊的罗莎与莉亚也全都一脸担忧的看著父亲,就连平时反应最慢的巴特也感觉到父亲的不对劲。 父亲闭著双眼、哑著声音道:「我没事,只是体内魔法力耗废太多,所以整个人感到有点虚脱。」 明白父亲只是虚脱并无大碍,所以我们就不再打扰的让他静心修养,一夥人就在一旁安静的等待父亲恢复。 经过短暂的休息,父亲脸色已明显好了许多,他睁开眼睛、缓慢的说道:「我没事了,我想东风你应该有问题想要问我吧!」 虽然有满腹的疑问,但我还是担心著父亲的身体情况不敢询问。 父亲看我没有说话,心底清楚我不询问是因为担心他的身体,所以他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缓缓说道:「我会累成这个样子,是因为在罗莎与莉亚的魔法项鍊内灌入了大量的魔法元素,灌入这些魔法元素的主要原因是让她们在发生紧急事件时可以不需倚赖传输站就可以直接传输,但这种传输魔法只能用一次,用过一次之後就不再有传输作用,也就是魔法项鍊的效力又会回复到未灌输前。」 尽管了解了父亲的用意,但我还是佯装不懂的问:「老爸,这个大陆上随便找也有传输站,何需煞费苦心。」 父亲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这不同,一般的传输站是固定的,而且你可能忘了很重要的一点,战争时所有的传输站都是封闭的。你想想看,若我们都在前线作战,而有人故意挟持她们来威胁我们的话,那其後果会怎样?」 经父亲这麽一点众人全都恍然大悟,罗莎与莉亚更是感动、感恩的看著父亲。 父亲笑笑的对她们说:「都是自己的媳妇,多费一点心、多一份保障!」 这话显然听得她们俩心底甜孜孜的。 这时,我内心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她们启动传输後,整个人会被传输到哪里? 罗莎接收到我内心的疑问,也同样在内心疑惑著反问我。 我看了罗莎一眼,对著父亲问道:「老爸,那她们启动传输後会被传输到哪里?」 父亲有点尴尬的回答道:「我把你们三个的生命源全串连在魔法项鍊上,所以只要她们念传输咒语,马上就会传输到你的身边,如果你在厕所里嗯嗯的话……,不过把她们生命源串连在你的魔法项鍊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管你在多遥远的地方他们都可以感应到你的存在,不用听信外面的风风雨雨而整日担心你的安危,因为他们的魔法项鍊就可以告诉她们你的死活。」 听到父亲的回答,真想晕倒,但又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拒绝,毕竟这是攸关自己深爱女人的身命安危,以及不让她们身在远方的我担心,所以再委屈的条件也得欣然接受。 我心有不甘的对著父亲说:「那就把传输咒语告诉她们吧!」 父亲笑呵呵的把传输咒语告诉罗莎与莉亚。 确定她们真的把咒语背起来牢记在心後,我才放心的对著父亲说:「老爸,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莉亚帮你准备了一个房间。」 也许真的太疲惫了,父亲此次毫不考虑的点头答应! 莉亚看见後高兴的对著父亲说:「雷瓦诺先生,莉亚这就带你去休息。」 听见莉亚还称父亲为雷瓦诺先生,我不由纠正道:「怎麽现在还在叫雷瓦诺先生,该改口随我叫爸爸了吧!还有罗莎宝贝你也是,在外人面前称呼雷瓦诺先生没关系,但私下也要改口。」 她们两人相视一眼,羞涩的轻唤:「爸爸!」 父亲高兴得分不清天南地北,整个人醺醺然的陶醉不已。 看见父亲这股模样,我不禁玩笑道:「老爸,才做公公就兴奋得尾巴都翘起来了,要是当了爷爷那你可能会振翅飞上天喔!」 「欸,那当然、那当然……呵呵,我是怕你两头跑的结果是双头空,那我这声『爷爷!』可能要等很久罗!哈哈……」 ∮∮∮ 经过了十天的时间。 终於到了我领兵攻打普尔特帝国的日子。 我穿著皇宫侍卫官所送来的统帅服装,一套全身式的金色铠甲,胸前刻著凡因斯皇城的代表象徵,一只张牙舞爪似龙似虎的红色异兽,头上则是戴著有黑色羽毛做装饰的头盔,腰上还配著一把长剑。 穿著这件铠甲我竟完全没有威风凛凛的感觉,唯一有的感觉就是重死了,我判断这一身行头少说也有十五公斤重! 穿著这身铠甲不要说打仗了,就连走起路来也略显笨拙。 唉!不方便归不方便,我还是得穿著这套铠甲随著皇宫侍卫官来到集合地点。 我举足吃力的缓慢踏著阶梯,深怕一不小心跌个四脚朝天出了糗,那可是个不吉利的兆头。 一踏上看台走到里面,映入眼帘的是父亲、罗莎、前任帝王、王子殿下,还有一些华丽打扮的人,想必这些不相干的男男女女就是平时欺压百姓的贵族高层了。 我单膝盖下跪、右手握拳举在胸前、眼神目视於地上,恭敬地道:「下民雷瓦诺·东风参见女王陛下、帝王陛下、王子殿下。」 罗莎以心灵传应(风,你好帅。)後,接著开口道:「雷瓦诺·东风统帅请起。」 我也以心灵回传,(那当然!现在你才知道。)嘴里却不忘道:「谢女王陛下。」吃力的起身後,眼神仍恭敬的不敢直视他们。 此时,帝王脸色比平时严肃很多的对我说:「雷瓦诺·东风统帅,台下这些士兵就是即将跟你出征的士兵,你过来跟他们说几句话。」 「是!」 走到看台前,目光往台下一扫才发现个个士兵也都穿了铠甲战袍,整支队伍气势看起来相当磅礴高昂。 而且竟然也有马匹、骑兵,只是为数不多,大约有两三百头吧! 突然间,四周响起了悠扬的号角声,我想大概是在传达我这个统帅准备说话吧! 我先是望向大军中绣有帝国徽章迎风飘扬的旗帜,做了一个深呼吸,让自己暂时别去在乎这一身笨重的行头,扯开喉咙道:「各位,我雷瓦诺·东风今日能担任攻打普尔特帝国的重任,实乃本人之荣幸。看各位个个精神抖擞的英武模样也知道各位都是军队中的英雄豪杰,很高兴能与在场列位战士们同战沙场,让我们为我凡因斯帝国赢得胜利,凯旋归来!」 我话一说完,台下同时爆呼出喧闹的欢呼之声,原本凝肃的空气中这时才弥漫出狂热的气息。 更有些士兵起哄开始呐喊著,「胜利!胜利!胜利!」 高喊胜利的声浪一波波的传了开来,进而引起更多士兵的回响。 最後,全体士兵都喊著胜利的口号,就连我一手训练的六十六个士兵也不例外。 好一会儿,我两手举齐向台下的士兵们示意安静,原本噪闹的声浪瞬间变得寂静。 就在胜利欢呼之声平息後,我握拳举起右手高喊一声,「凡因斯帝国胜利。」 两万全体士兵全跟著我举起右手同喊著:「凡因斯帝国胜利。」 这些高喊胜利的声浪一波波的传进我的耳多,震得我耳膜一阵疼痛。 号角声再度扬起,「呜~呜、呜。」一长音、两短音。 士兵们的鼓噪之声此时逐渐平静了下来,并且有规律的开始往外移动。 我正纳闷著为什麽他们开始往外移动时,罗莎以心灵对我解释,(风,你可以转过来了,他们是在做出征的准备,待会儿只要你向我们打个招呼,等我们下达开拔命令後你就可以直接离去,不用担心我,我会在第一个聚集点等你。) 接收到罗莎的心灵传输我立即转了过来,恭敬的对他们说:「禀女王陛下、帝王陛下、王子殿下,雷瓦诺·东风和所有士兵已做好出征准备,烦请下达开拔命令。」 罗莎看了她父亲一眼,见他父亲微微点头後,颇有威严的下达口令,「部队开拔。」 罗莎下达命令完毕,尖锐的号角响起了一长一短的声音,「呜、呜~」。 恭敬的对他们做了一个军礼後,我便龙行虎步的离去。 才一走下阶梯,就有两个由我亲自训练的士兵快步的行来对我做一个军礼。 待我回了军礼後,他们迅速向前帮我脱下这身笨重的铠甲,并拿著铠甲恭敬的尾随在我身後。 脱下这身笨重的铠甲後,我步伐轻松的走向已经开始向外移动的部队。 还没走到军队旁,刀疤、巨人、尖牙,已迎面向我走来。 我高兴的与他们边走边道:「你们三个怎麽敢脱离部队来找我?」 刀疤还是一贯表情的说:「老大,你有所不知,我们六十六个人是老大的贴身护卫、谁也没有权力指挥我们,而且目前部队已经一批批的传输到达第一个集合地点,只有我们这些人还在前面等你下达指令。」 我仔细看看前面的部队,果然发现只剩下为数两三千而已,我不由感到奇怪的对著刀疤问:「刀疤,不是说战争时所有传输站全都封闭吗?为什麽现在还可以用来传输?」 刀疤有点不解地反问道:「老大,你不知道魔法公会已在昨天发布公告,即将在魔法历的明天封闭各帝国的传输站吗?」 听到这个消息,我在心理咒骂了父亲半天,怪他连这麽重要的事情也没跟我说,不过骂归骂,我还是强装记错的拍拍自己脑袋说:「对喔!我把日期记错了,我还以为是今天呢!」 他们三个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们就这样边走边聊的来到了集合地点。 我才站在部队前面,士兵们已整齐划一的对我做了一个军礼。 回他们一个军礼後,我高举双手做了一个合拢的手势!示意他们围过来。 他们虽然纳闷,但也听从命令的彼此靠拢、围在我的身体前方。 我放低音量的对著他们说:「我现在下达第一个命令,从今天开始除了固定勤务以外,我要大家閒暇之馀多跟那些士兵们亲近,而『亲近』的意思有很多种,你们明白吗?」 众人明了的点点头,我继续说道:「你们每天把亲近士兵们的结果报告给自己的队长知道,然後再由三个队长传达给我知道,懂吗。」我以询问的眼神望向身旁的刀疤、巨人、尖牙三人。 看他们三个点点头表示明白,我才挥著手说:「现在散开,准备传输到第一个聚集点。」 刀疤、巨人、尖牙三人各自回到队伍指挥手下的队员,准备做集体传输。 就连帮我拿铠甲的那两位也各自归队。 我们这一群人才站上传输站,就有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中年士兵走过来对我做一个军礼,见我回了一个军礼後他才说道:「报告统帅,小兵是帝国的传输兵,不知统帅是否已经做好传输准备?」 为达确认,我向三个队长道:「你们三个清点一下各队人数,然後进行回报。」 刀疤、巨人、尖牙他们三个各自走向自己的队伍清点人数,不久又走向队伍前面向我报告,确认人员无缺。 确定无误後,我对著那位身穿黑色铠甲的帝国传输兵说:「传输兵,没有什麽问题了,麻烦你进行传输吧!」 他再次对我做一个军礼後,就开始念著咒语进行传输。 ∮∮∮ 随著大量土黄色魔法元素逐渐消失在眼前,我们这群人终於来到了开拔後的第一个聚集点。 放眼望去,原本空旷的平原此时已搭好无数个大小不一的蒙古包,士兵们也各自在蒙古包前面来回穿梭忙碌不堪。 有的搭建著蒙古包,有的利用火元素升火准备餐点,有的在蒙古包外站岗,还有一些骑兵正牵著马匹前往临时建造的马栏。 我前脚才踏出传输站,就有一个已换下铠甲的士兵跑来迎接。 他对我行了一个军礼後说:「禀统帅,统帅的临时休息所已搭造完毕!请统帅随小兵前往休息。」 我对身後的刀疤他们说:「你们去打点一下自己休息的地方,打点好再来向我报告。」 刀疤、巨人、尖牙他们这些人对我做一个军礼後,统一由巨人下达命令带队离开,只留下帮我拿著铠甲的那两位士兵。 我客气的对著那位士兵说:「麻烦你带路了。」 那位士兵有点受宠若惊的说:「不敢、不敢,请统帅随小兵来。」说完後退一步,恭敬的带路。 随著这位士兵的脚步,我来到一个中型的蒙古包前。 蒙古包的前面站著两个身穿铠甲的高大士兵,手持长矛驻守著。 还有一、二十个身穿铠甲的士兵手持长矛、长刀、长剑这些不同的武器,彼此交叉巡视著蒙古包四周。 每当我走过这些巡视士兵的身前时,我都会轻声向他们道句『辛苦了』。 这些士兵也都会抛开疲累之色,恭敬地对我行军礼。 当我走到蒙古包门前时,站驻的那两个士兵快速的对我行了一个军礼後,左右各一边的拉开蒙古包的拉门请我进入。 我同样的对他们两个道句『辛苦了』,才举步走了进去。 一进入蒙古包我就先习惯性的打量著里面的布置。 蒙古包里面分为一明一暗两个帐幕。 明的就是我现在站的地方,简单摆设著一张桌子、几张椅子。 而暗的就是蒙古包的中间隔了一块缀补连接过的兽皮,并在兽皮中央开了一个可掀式的帷帘。 我想帷帘的後方应该就是我的房间吧! 我并不急著进去看,伸手示意身後那两个替我拿著笨重铠甲的士兵把铠甲放在帷帘旁边的椅子上。 跟他们道谢後,我要他们回自己的地方休息。 待他们退下後,我走到可掀式的帷帘前面,伸手掀开帷帘探头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是个房间,里面有一张床,一套桌椅、还有一个盥洗台。 正准备走进去试试这张床的舒适度时,耳边传来门口守卫兵洪亮的喊声:『参见女王陛下!』原来是罗莎来了,所以我放弃试床的举动,退步走回前方。 屁股才一坐下,就看见蒙古包的临时拉门已被拉开,迎面走进罗莎、父亲和巴特三人。 我对著他们问道:「你们怎麽这麽快就来了?」 不需我招待,他们已自行拉开一张椅子坐好。 父亲先行开口说道:「那个老狐狸一听说我要过来这里看看,深怕我是在敷衍他似的亲自送我到传输站,还叫罗莎跟过来关心一下军队驻营的结果,你就没看到他当时说话的那副嘴脸,不然你一定会冲动的想扁他一顿。」说完,父亲还厌恶的翻翻白眼,以示受不了。 一听到传输站三个字,我马上勾起回忆的对父亲问道:「老爸!你怎麽没有把明天魔法公会就会封闭传输站的讯息告诉我?」 父亲一脸茫然的反问我道:「你不知道?我没告诉你吗?」 听完父亲的回答,心里有股想痛骂他一顿的冲动。 算了,我无力地挥挥手说:「也罢,就当你有跟我说过吧!」接著我把头转向罗莎,对著她问道:「宝贝,我要你挑拨你父亲与兄长的关系,不晓得你进行的可否顺利?」 罗莎兴奋的说:「有很大的进展,风,我这阵子虽然借住商人协会,但我每天都会回皇宫向我父王请安,每当我请安完後都会故意当著兄长的面在帝王的耳边说些撒娇的话,刚开始我兄长也都笑笑的不以为意,直到最近这几天他已开始怀疑我和父王有事瞒著他,进而小动作频传的拉拢自己的势力,引发父王极度不满、天天跟我抱怨他的不是。」 对於罗莎的叙述我一点也不感到惊奇。「喔~我就知道这个计策有效,因为擅攻心计的人疑心病一定很重,我就是要针对他们这个弱点打击他们,纵然他们有多合得来、多奸诈也会乖乖的按照我计画恶脸相向。」接著我又提醒罗莎说:「宝贝,他们现在已经扯破脸了,你兄长一定会故意对你百般刁难,甚至是用计陷害你,我不能在身边帮你,你自己上要小心,若真有什麽事不能解决就找我父亲帮忙。」 罗莎感动地说:「风,你放心,他们两个目前还不敢动我,我自己会小心行事,你就把担心我安危的心思放在战场上好吗?」 父亲赶紧点头附和地说:「对、对、对、罗莎说的是,她的安全由我负责,你就把心思全放在战场上,老爸我可还要靠你传宗接代呢!」 这句话听来虽然恰似句玩笑话,但父亲轻松的口吻间接的保证了罗莎的安全、要我无须担心,所以我也放心的跟著开玩笑道:「传宗接代有什麽问题,以後生一打小鬼头让你带得过瘾。」 父亲满足的呵呵直笑,好像已经有十二个孙子在他眼前嬉戏般的满足,罗莎则是羞涩的低下头。 这时,从进来到现在都枯坐在一旁尚未开口的巴特,脸上突然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不由对著闷声不响的巴特问:「巴特,有什麽事就直说,干嘛一副上茅坑拉不屎的样子。」 巴特总算吞吞吐吐的说出心里的话,「老大…我可不可以…跟你去…打仗?」他露出渴望的态度等著我回应。 面对巴特的要求,我心里不断的挣扎著。 考虑著要不要让他参与,但只要一思及到此行的凶险未知,心理的意愿就退却了三分。 罗莎接收到我凌乱、争扎的思绪,她没有多表达什麽意见,只对我传达道:(风,战场上惊险万分恕我不能给你建议,一切得由你自己决定才行。) 接收到罗莎的传应我本来想拒绝巴特的,但一看爱冒险的巴特那种渴望的表情我还是狠不下心来拒绝他。 最後我点头答应了。「巴特我答应你,你就充当我的传令兵,反正你也参与了军队的演练一个多月,阵形的变化你也非常了解,让你加入我也多了一分力量!」 一见我允应,巴特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瞬间染上莫大的喜悦之色。 父亲似乎也极乐意看见这种情形!不禁替巴特打气道:「真好!那照顾你老大的重责大任就交给你罗。」 巴特笑嘻嘻的连应好几声『好』。 最後,父亲与罗莎不厌其烦的提醒我一些事情後,才带著依依不舍的心情离去。

第四章 哨子奇兵
昨天,与父亲、罗莎告别後,我随即叫巴特找来刀疤、巨人、尖牙三人。 接著我们开了一个简短的临时会议,才让他们离去。 临走之前我交代他们今天务必召集所有军官在临时议事厅集合。 所以今天一早我就比约定时间还早的走向临时议事厅。 当我一踏入议事厅时,发现长方形的议事桌旁除了刀疤、巨人、尖牙他们三个外又多了一个军官。 只见他们四人左右各两个的坐在长方形议事桌旁,中间旷著一张比他们所坐还大上一号的椅子。 既然我是这场战役的最高统帅,那这张椅子当然是由我来坐,所以我直接走向那张椅子并向他们打招呼道:「各位早啊,不用行礼。」 虽然我示意不必多礼,但他们还是站起来对我打招呼。 「老大早。」 「统帅早。」 两种不同的称呼同时掺杂在一起。 我笑容满面的对他们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自己才往那张大一号的椅子坐下,并在坐下的同时关心的对他们问道:「你们四个这麽早就来了,其他军官什麽时候过来。」 刀疤这时满脸尴尬的对我说:「老大,整个部队除了我们四个之外,没有其他军官了!」 「什麽!?」我真的被刀疤的话给惊楞住了。 尖牙尖著他特有的嗓子抱怨的说:「老大,这是真的,我们原本也不知道,昨天开完会按照你的指示去寻找其他军官,欲传达今天早上要开会的讯息,没想到找了老半天都找不到军官,最後还是『尔利』他自己跑来找告诉我们,原来除了我、刀疤和巨人三个是军官以外整个战部只有他有军官头衔。」尖牙手指著坐在他旁边长得一副敦厚朴实样的年轻人。 失望归失望,我还是有礼的对著这个看来二十多岁年轻人说:「你叫尔利是吧,你跟他们一样叫我老大就好了。可否麻烦帮我解解惑,为什麽两万个士兵里面只有你一个军官?」 尔利面对我的询问,不慌不忙有条理的说道:「禀老大,其实罗莎女王原本所派遣的军官大约有二十位左右,但是出征的前一天我们全被王子殿下给叫了过去,王子殿下严词警告我们这次出征是有去无回,如果愿意跟他,他愿意让我们免去这趟死亡之战,一切责任他会承担下来。听完他的话後,所有的军官都巴结的表示愿意跟他,所以全都溜了、不来了。」 我以锐利的眼神紧盯著他问:「如王子殿下所言,既然明知这次出征是送死,你为何没溜?」 尔利毫不畏惧的对视著我的眼神道:「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贪生怕死而眼睁睁看著同袍弟兄去送死。」 「说得好、说得好。」我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用力拍拍他的肩膀。 同时心里不禁感到无比欣慰,与其多一些贪生怕死的军官,不如有一位肯为自己兄弟牺牲生命的勇士。 我抛开只有四个军官这个难堪的事实,摊开桌上的地图、指著地图上红点说:「这地方是普尔特帝国的重要城市『梅尔基商城』。这座商城是普尔特帝国的主要经济命脉、也是我们这次要破坏、攻打的目标!不过,要到达这座『梅尔基商城』之前却有一段路程是必须经过毕卡拉帝国边界,我怕我们大批军力的降临会引来毕卡拉帝国的怀疑,认为我们是假借攻打普尔特帝国之名藉机侵略他们,而引起他们出兵反抗,这样一来我们恐怕会多了不必要的敌人。」 巨人听完我的解说後,毫不畏惧的说:「他们来我们就先跟他们解释,如果他们不相信我们出征的目标是普尔特帝国,坚持认为我们是要出兵攻打他们,那我们就跟他们打啊!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尔利不引以为意的反驳道:「巨人,你这麽讲就错了。我们并不是怕他们,而是我们不必要为自己招惹不必要的敌人,你不想想统帅为什麽不选择其他比较易攻的商城下手,而选择普尔特帝国的主要经济命脉『梅尔基商城』,按常理推断,一般攻城都会选择易攻难守、一击就垮断对方补给的商城,虽然梅尔基商城除了易攻这点外其他的条件都具备,但其他商城也都同时拥有这些条件,甚至是比梅尔基商城条件更好。」 尔利用右手食指指著地图上的标示黄点继续说:「如,『法亚城』、『夏晋城』、『兰西丹城』、『泰基奥城』,这些商城每个都比『梅尔基商城』容易攻打得多,而且不需经过毕卡拉帝国边界,老大为什麽不选择这些条件好又易攻的商城,却选择了对我们百般不利的『梅尔基商城』呢!只因我们帝国把我们这些人当作是这场战役的牺牲品,用来测试对方的战力,好让帝国方面做进一步的了解,毕竟以牺牲两万个人来换取往後的胜利是值得的,只是我不明白为什麽女王的夫婿也在这一次牺牲品之列?」 尔利的这番分析、推理不禁让我对他刮目相看,原来他不只是个忠贞之辈,更是一位智足多谋之士。 我打从内心欣赏的对著他说:「没有什麽好不明白的,只因我父亲是大魔导师!他们想牺牲我,然後再把为子报仇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强灌在我父亲身上,让我父亲尽心尽力为帝国效命。」我的回答也间接默认了尔利的推理。 尔利了解了为什麽我也在这一次牺牲品之列的原因,不由对我做了一个同病相怜的苦笑。 了解事实真相的刀疤、巨人、尖牙他们三个,脸上丝毫没有的担忧神色,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刀疤更是面无表情地对我问道:「老大,那我们还要按照帝国方面的计画去攻打『梅尔基商城』吗?」 我不答反问道:「你们觉得呢?」 他们四个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後竟异口同声的说:「一切听从老大指示!」说完都被彼此良好的默契给吓一跳,竟还不约而同的相视而笑。 我莞尔的对他们说:「你们还真有默契啊!一起推给我决定、一起笑,好像是串通好似的。」 虽然嘴巴这麽说,但我的内心却感到无比的高兴,因为事实的真相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士气,反而让他们的心紧紧串连在一起。 拿起桌上的地图,一边卷动一边说:「好了,我们言归正传,既然你们把重责大任交给我,那我现在就公布我的决定,我决定还是先按照原定计划侵略『梅尔基商城』扰乱他们的民生物资,但这个目标只是暂定,因为我怀疑帝国早就把我们攻击目标是『梅尔基商城』这个消息泄漏出去了,因为如果我们不死帝国就得不到他们想要的结果,所以可想而知的是沿路上一定困难重重甚至危机四伏,所以我们到时候再依照情形斟酌、斟酌,我们不能就这样当了帝国的牺牲品。」 他们一致认同的点头。 最後,我暂时抛开这些隐忧的对著他们说:「既然大家都认同我的意见,那我现在下令拔营、出发!记著,动作要快,一些杂七杂八不必要的生活物品就不要带了,懂吗?」 他们点点头的起身下去传达我的命令。 我的命令才下达没多久,巴特已匆匆忙忙的走进来对我说:「老大,部队已经集合完毕,可以出发了。」 「喔~这麽快!」我有点不相信的走了出去。 走出去一瞧,部队真的已经集结完毕!所有的粮食、武器、蒙古包,都已拆解完毕,固定在人工拖车上,而我刚踏出的蒙古包也有士兵开始进行拆解。 所有马匹也都由骑兵牵著。 我大概的放眼审视部队状况。 心中打定主意後随即伸手招来唯一的四位军官,「刀疤、巨人、尖牙你们三个与六十六人小组原则上散布在部队前面保持警戒,但又不可破坏阵形的聚结,并要六十六人小组把哨子戴在胸前,遇有什麽状况就用哨子传达。尔利你暂时先充当我的副官,跟我领导其他的两万士兵,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现在就下去传达我的命令,出发。」 他们迅速的转身往部队下达我的命令。 果然,部队才开始移动,刀疤他们六十六人小组已散布在部队前方。 我快步的走到部队前面引导著部队,只要刀疤他们六十六小组发出哨音警示,我就可以马上对突来的临时状况做出及时反应,下达给身後的尔利与部队知道。 部队就按照现在的队形缓缓的往目标移动! ∮∮∮ 经过了几天的跋涉,士兵们脸上明显出现了些疲态。 天色渐暗,正当我想提前下令扎营时,队伍前方突然传来『哔、哔』两声急促的哨声,而这两声急促的哨音代表著敌踪出现。 接收到此讯息,我连忙按下想在此扎营的举动,急切的对著身後的尔利说:「尔利,前方出现敌踪,赶快下令让部队成一级戒备状态。」说完我拿起哨子,吹起要他们六十六人小组归队的哨音。 尔利也同时把我这个讯息传达给部队知道。 霎那间,沈默已久的号角声再度响起。 听道号角声後,身为部队第一线盾牌手抢先走到部队前面、平举盾牌形成第一道防线。 为数不多的骑兵也迅速上马就位,做成第二道防线 二道防线後方就是步兵群,他们也全都进入警戒状态的紧握手中刀、剑、长矛,准备和敌方厮杀。 我对著已经集结回来的刀疤他们问:「刀疤,敌踪多少?可否判断是哪一帝国?」 刀疤昔日平静无波的神色已不在,转而代之的是一脸焦急状,「老大,敌数大约五万人,他们所立的军旗是普尔特帝国的象徵,红色『翅虎』标帜。」 听完刀疤的叙述放眼望去,我果然看到密麻的人影正在晃动,如同蚂蚁搬家似的。 因为敌方离我们有一段距离,而且我们所站立之处地形比他们高耸许多,所以他们的举动我们可以明显的看清。 随著距离越来越近,我已可以看见他们所立的军旗是一只长了翅膀的老虎,更看出他们的队形已分化为中、左、右三股,显然是看我方人数少想要采取包抄设策进行围剿。 就在我不慌不忙仔细分析著他们的队形变化时,我探觉出一个重点,对方竟没有马匹、骑兵,只有一般的盾牌手、步兵。 收回视线!我问著站在身旁的尔利说:「尔利,为何对方没有马匹、骑枪兵,只有盾牌手和步兵呢?」 尔利眼睛紧盯著看著对方的部队说:「老大,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有听老一辈的军官说过,据传马匹这种异兽是雷瓦诺先生於二十年前在一个山里发现一公一母两匹的,原本雷瓦诺先生不想抓这一对异兽,但因随著帝国开国圣诞即将到临,而雷瓦诺先生又不知道该送些什麽才好,所以雷瓦诺先生就跑回山里把这两匹马抓来呈献给帝国当作开国圣诞贺礼,并异想天开的建议帝王一个繁殖方法。据说当时雷瓦诺先生说出这个繁殖方法时还被宫廷里的贵族们嘲笑无知,就连帝王也只闷笑的没做任何承诺、批评,没想到反应冷然的帝王暗地里却按照雷瓦诺先生所建议方法进行繁殖,隔年宫廷里就传出成功繁殖出一对异兽的喜讯,并由雷瓦诺先生命名为『马』。由於这些马匹繁殖不易、帝王又极珍惜的想在这块大陆上独占,所以他不但派遣专人顾守马匹,就连一些高官贵族想试骑也被他断然拒绝,当然这些年来其他帝国想尽办法要窃取马匹也终究不得其门而入!」 「你的意思是说只有凡因斯帝国有马!?」我惊诧的问,心里不禁想著,父亲还真聪明,竟懂得把我们那个世界的马带来这边加以繁殖,不晓得除了马以外还有什麽动物也被他带过来当异类。 尔利点点头说:「是的。」接著他把手指向敌方对我问道:「老大,敌方已经越来越近,我们下一步该怎麽做?」 我看著越来越逼近的敌人,轻拍尔利的肩膀说:「不用紧张,现在他们还不够接近,等他们触犯到我们的攻守范围我再来下达指示,我保证让他们的将帅领悟到兵分三路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 尔利他们听到我如此胸有成竹的语气,就知道我内心早已定下计策,尽管他们内心存有疑问,但也不便多问。 随著对方军队越来越接近,我开始下达命令:「等一下我喊攻的时候,骑枪兵队先行出发攻击,然後六十六人小组结阵以攻击队形随後出发,我会跟在你们六十六小组身後以哨音发布命令。尔利你则配合我的命令,让部队跟在我身後冲杀,我们绝对不能让他们有足够的休息机会,因为我们发现敌方当时他们还在两公里之外,如今他们能这麽快速的逼近我们,表示他们部队是以急行的方式行军,所以我们要趁著他们疲累之际集中往插著帅旗的主帅部队进行单一冲杀、干掉他们主帅,只要他们的主帅一阵亡,那麽其他的两个队形也将在没有主帅指挥的情形下溃散,任凭我们宰割。」 「可是敌方的主帅位於正中央,我们这麽冲进去不是刚好进入敌方的袋型包围阵势中吗?这样做不是刚好自投罗网,让对方称心如意吗?」尔利凭他敏锐直觉马上问出这个计划的重点。 「我知道,我这叫置死地而後生、孤注一掷!如果我们在把仅有的兵力分成三股对抗的话……」我故意不把话说完,让他们自行想像後果。 此时,眼看敌方越来越逼近,我也不再多说,举起右手示意大家准备,并同时开口要巴特与刀疤他们唤起『肌盔甲』。 刹那间!喊著『肌盔甲覆盖』的声响同时响起! 四周开始充斥著各种颜色的魔法元素! 随著这些魔法元素一消失,每个人的身上也多了一件属於自身魔法元素颜色的肌盔甲,看起来真是威风禀禀、杀气腾腾。 看他们已成功的肌盔甲化,我也唤起心之魔法、在内心里想著一把红色长刀的模样时,手上已经多出了一把跟我内心里想像一样的红色长刀。 一切已经就绪完毕! 敌方军队也迫不及待喊杀的以中间为主力、左右为包抄的队形攻了过来。 我高举著红色长刀,重重地往下挥,「兄弟们,目标对方主帅的首级,杀!」 骑枪兵拉起战马,越过第一道盾牌手防线,率先的冲向敌人。 清一色穿著肌盔甲六十六人组也集成及组攻击队形,无畏的冲向敌方。 我合著六十六人组的攻击队型冲杀过去,身後的尔利也同时带著其馀士兵跟随在我後方,配合我的指令奋勇杀向敌人。 一点都没意识到我们会采取主动攻击的普尔特帝国阵营刹时失去了反应,当他们的指挥官回过神时,我方的骑枪兵早已刺穿了他们第一排士兵的胸膛,顿时一束束的鲜血飞溅而出,敌方士兵一个个仰天而倒。 受了震惊後,普尔特帝国的士兵们纷纷抽出了刀剑,一声声刀剑相撞之音迸发而响,混乱的场面瞬间弥漫开来。 片刻,敌方的包抄阵型就被冲垮了,而被骑枪兵队冲得晕头转向的普尔特帝国士兵狼狈之际又遇到了我方随後冲杀的六十六人小组。 六十六人小组如出闸猛虎般剽悍的扑进了敌人密集的地方。 快、狠、准的大刀配合著阵势挥刀猛砍向敌人,普尔特帝国的一些士兵就这样硬生生的被快狠锋利的大刀劈成了两截。 截成两半的身躯落地的瞬间,断口处喷涌出大量如红泉的血液,一股股喷涌而出的血泉让紧跟在他们身後的我视线染成了一片红。 我高举著红色长刀,狠命的劈入每一名敌兵的胸膛,鲜血四处飞溅,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对方死前流露出怎麽如此容易连同铠甲也劈得开那种异闷的眼神。 敌兵在倒地之前无不多看看我手中这把红色长刀一眼,然後再低头看了一下自身喷血的胸膛。 有一位士兵似乎也被我红色长刀的锋利给吓著了,完全失去应有的反应,当我的红色长刀划过他的喉口时,他才下意识的举刀阻挡,不过为时已晚,喉口激射而出的血柱早已让他睁著巨眼扑倒在地。 一些不怕死的敌军持续涌来,我也不断地挥舞著红色长刀奋挺冲杀,来一个杀一个,鲜血不断的在我脚下流淌也不断地有人在我身边倒下,有敌人当然也有自己的同伴。 在敌军军官来不及指挥下达命令的情形下,开战到现在仅仅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我军就突入了敌军的腹地。 敌军的士兵除了仓惶的逃窜外,唯一能做的就只剩垂死的抵抗。不过两者的下场都一样,那就是一个个死在我军的长枪、利刃下 不过战局很快的改变了,敌军主帅在死伤了数千兵力後,终於明白我们针对的是主帅的中央部队,为求稳住阵脚,他们向部队下达後退、合并的命令。 我知道绝对不能让敌军合并,故而吹著事先含在嘴里的哨子,下令六十六人小组加快速度往左侧突围。 六十六人小组一接收到我的命令,马上全体吹诵一遍!加快速度的往左侧突围。 敌军也被六十六人小组团结一致的哨子吹诵声音给惊住了身形!队形後退的速度也不再那麽井然有序,慌乱的乱了阵脚! 我趁著敌方慌乱之际,马上又以哨子下达往右侧突围的命令。 原本位於右侧的敌方士兵看我们奋力往左侧突围时,正想打落水狗的随後攻击我们,怎料我又下达了往左侧突围的命令,他们的追赶正好碰上六十六人小组转身迎来的锋利快刀。 在六十六人小组的利刃快斩之下,敌方士兵一个个涌冒著鲜血应声而倒,战场四周弥漫的血腥味道也更加深了几分。 而原本属於六十六人小组他们自身魔法元素颜色的肌盔甲,也全被敌方的鲜血染成了鲜红色,看起来除了威风禀禀、杀气腾腾外更加深了几分诡谲气氛,就像地狱冒出来的杀神,完全不属於人界。 就连待在我身边冲杀的巴特,身上的肌盔甲也被敌方的鲜血染成了鲜红色。 我看敌军右侧已经被他们突围的不成队形、死伤惨重,马上又以哨子下达往左侧突围的命令。 我就这样持续以S型的方式左右交错突围著。 正当我喘著气,感到砍杀的双手越来越无力时,敌军主帅的幡旗队就出现在我前方,我甚至能看见那不断下达命令要士兵抵挡在他身前的主帅,眼神里闪烁著一丝丝恐惧。 我抹去脸颊上的血渍,咬紧牙关奋力的挥舞著手上的红色长刀,同时口中以哨子吹著指令,缓缓的逼迫过去。 我虽然勉力的挥舞著红色长刀,但在我每一刀落下必定见红的情形下,我们带著蓬蓬血雾往前挪进。 很快的六十六人小组已攻杀到敌军主帅前面。 随著巨人刀势的起落!敌军主帅根本在毫无抵抗的情形下被巨人给砍断了脑袋,真是不堪一击。 只见一颗削齐平整的脑袋瓜飞向半空中,鲜血不断的从他平整的脖子切口喷出,少了脑袋瓜的身躯往前走了几步,才踉跄扑向地面。 我看敌方主帅已死,伸手拿下哨子,对著自己人、同时也对著敌方的大声喊道:「敌方的主帅已死,弃械投降、蹲下降我者不杀。」 一直跟在我身後指挥的尔利马上复诵道:「主帅已死,弃械投降、蹲下者不杀!」 当尔利一喊完,身後部队也跟著喊道:「主帅已死,弃械投降、蹲下者不杀!」并全力追杀顽力抵抗不肯归降的敌兵。 此时,有一个顽力抵抗不肯归降军官扬起了剑,低吼一声向我扑了过来。 我对著那位军官挥出一刀,毫无阻涉的砍入他的胸膛,几乎在砍入敌方胸膛的同时,两侧响起了『呼、呼』的风声。 我不加思索的一手夺下被我砍入胸膛已经摇摇欲坠、面临死亡的那位军官挡在身前的刀,挥起红色长刀猛烈一扫。 红色长刀所发出那股劲气划过了他身子另一侧,『嗤』的一声!又是一蓬血雾。 当左边那位被我红色长刀发出劲气砍断颈动脉、匍向地上的同时,我的红色长刀已旋过一圈、狠狠的劈入另一人胸中。 看著他的惊惧脸庞我缓慢的抽出红色长刀,血一点一滴的从我抽出的红色长刀上滴落下来。 一些不甘败战顽劣抵抗的敌军军官看见这种情形後,无不迅速丢下手上的兵器蹲了下来,举手投降。 其馀的敌兵看见自己军官都已经弃械投降,原本就无心反抗的士兵也个个弃械投降,蹲坐在地上。 喧哗的战场瞬间转为寂静。 挥去红色长刀上的斑斑血迹,我放眼看向四周,粘满血迹的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兵器与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七横八竖的躺在地上,敌方的旗帜也染了血腥泡在尸海里。 数十匹无主战马也不停嘶鸣著,像是替阵亡的主人哀鸣著。 我沈重的大力吸口气,但吸入的不是草原的芳香、清新的空气,却是浓浓的血腥味! 一旁的巴特看我从战後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不禁担忧的对我问道:「老大你没事吧!」 我收下红色长刀没有回答他,先环视了充满死亡味道的四周,伸手招来尔利他们四位军官语带悲戚的说:「尔利,你去清点一下我方剩馀人数,刀疤你去清点敌方剩馀人数。巨人、尖牙、巴特你们三人则不分敌我双方,只要能救的全都用复原魔法把他们救回来,如果没办法救的就给他们一个痛快、别让他们再受苦了,受难者所受的苦已经够多了,就让他们安然的离开这乱世吧!」 听完我沈重的命令,尔利他们马上依照我分配的工作下去进行。

第五章 诈败夺城
是夜。 忙完所有的战後清点,我带著原本两万人次如今却剩馀不到六千人的军队、与大约剩馀不到一万人数的敌方兵力,回到了原本我预备扎营的那块高耸地形扎营休憩。 用完餐,我没有回到蒙古包帐内,反而抱著双手、坐在士兵升起准备御寒的火堆前。 我不发一语的望著天空上的闪闪星芒,今天血淋淋的征战场面像电影般,一幕幕的在我脑海中重现,深深的刺激著我的内心,凌乱的思绪久久不能平息。 此时,身为传令兵的巴特向我走了过来,轻声的蹲在我的前面说:「老大,被我们俘虏的一个军官要求见你。」 我收回如恶梦般的思绪!给巴特一个浅浅的微笑,「虽然对方是个俘虏,但好歹也是个军官,我就去看看他有什麽话想说!」 巴特立起身子并伸手拉我一把,随著巴特的拉势站了起来,我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走向那些全数被我们关在半圆形魔法罩里的敌军。 在我尚未走到这个近半透明的半圆形魔法罩前面时,就听到巨人已拉开喉咙对著里面的敌军说:「我们统帅来了,待会说话时给我注意一点。」 我缓步的走向半圆形魔法罩前面,边伸手示意守卫在魔法罩前面的士兵们不用对我行礼、边对巨人他们四位军官说:「我不是说只要一个军官在此值班就可以了吗?你们为何不去休息反而同时聚集在此,是不是有什麽问题?」 尔利代表回道:「我们原本相约一起去找老大,可是才走到一半就被守卫在这里的士兵给叫住,说敌方的军官要求见统帅、有紧急机密要告诉统帅,可是我们来这里问他,他却说除非见到统帅否则什麽也不肯说,没办法的情况下只好叫巴特去请老大过来这里。」 听完尔利的解释我把头转向半圆形魔法罩,对著面问道:「是谁有什麽紧急机密事要对我说?」 只见一位坐在地上的中年人站了起来,隔著半圆形魔法罩与我对视。 面对这种被俘虏还有勇气开出条件的人,我不由好奇的打量著他,这位中年人的形貌是属於粗犷型,身高适中、体型略显削瘦,他的头发大概是因为今天这场战争的关系显得有些蓬乱披散。 我双手轻松的负在後腰上,直视著他无畏的眼神道:「喔~是你吗?就是你说有紧急机密事要告诉我,非要我本人来才说是不是?现在我就站在这里,可以麻烦你说说你所谓紧急的机密事是什麽了吧?」 他双眼直视著我道:「我想先问问你打算怎麽处置我们?不管你告知准备处置我们的结果如何,我都会把这个紧急机密要事告诉你,只因你埋葬了我方罹难的弟兄们,虽然我们是敌人,但我们全都钦佩你无私的胸襟……」 我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感触地说:「你们无须佩服我,帮你们埋葬罹难弟兄是我的责任,虽然我们是对立的敌人,但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呢!我实在不忍心看著他们曝尸荒野,况且是我残害他们的生命,不是吗?至於你问我要怎麽处置你们,老实说我的内心也非常矛盾,想放了你们又怕你们回去通风报信,下次见面时又是敌我相向;想杀了你们又下不了手,不妨你给我个建议,告诉我该怎麽处置你们。」说完我有点尴尬的继续说:「如果不嫌麻烦的话,可不可以麻烦你们尽量想一些你们平安、我们快乐的办法!」 听完我的回答!在场的人不分敌我的都笑了起来。 连我自己也都觉得问这种问题很没头脑,所以也跟著大夥呵呵的笑了起来。 最後,那位军官收起笑容对我说:「我想不出什麽可以让我们平安、你们快乐的办法!不过能死在你这种有度量的统帅手里我们心甘情愿!」 「对,我们甘愿死在你这种统帅手里!」半圆形魔法罩里面的敌军至少有半数跟著附喝出声! 我不为所动地说:「真的!」 「真的!」魔法罩里的敌军再次附喝著。 我不多废话,对著一旁的尔利说:「尔利,打开魔法罩!」 尔利虽然质疑,但还是从怀中掏出一颗大小、形状都跟中央山脉石柱上面一模一样的黄色晶石来,并对著这个黄色晶石念著一串长长的咒语! 只见咒语念完,那近乎半透明的半圆形魔法罩迅速收成一条淡黄色光束,涌进晶石里面。 我对著已解除魔法罩的敌军说:「在我们还没有想出解决办法时,你们的行动是自由的,我会这麽做表示我完全相信你们,但也请你们自重,不要让我後悔解除了枷锁你们的魔法罩。」 其实我会这麽做完全是一个『赌』字,我赌的是『人性』二字,因为我不相信我如此宽赦的对待他们,他们还能狼心狗肺的反咬我一把。 那位敌军军官突然单膝跪下,右手握拳举在胸前,恭敬的对我说:「泰思克瑞,愿意效忠统帅,不知统帅是否肯收留?」 後面的士兵们也各个单膝跪下,表示愿意对我效忠之心。 我搀扶起他,并对著单膝跪在他後面的士兵们说:「你们全都起来,我最不习惯这种场面了。」 後面的士兵们听完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 我强抑下内心的激动伸手示意他们坐下,深呼吸了一口气,以自认最为平稳的口气说:「很荣幸被你们如此看重,但恕我不能答应。」我话才一说完,现场马上响起此起此落的『为什麽』疑问声! 对著如此嘈杂的场面,我高举右手、然後再把原本松展的手指握成拳状,示意他们安静! 这个手势果然有效!原本骚动的现场马上变得安静无声! 我继续对著这群表示愿意归附我的士兵们说:「并不是我不愿意接受你们,或者是怀疑你们心存异心,只是我怕你们一旦归附我方,你们的亲人将会遭到普尔特帝国的报复、屠杀,所以只好忍痛拒绝你们归附於我的要求,你们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自己亲人的安危著想啊!」 听完我的解释,全数鸦雀无声的注视著我。 最後,那位最先对我表示效忠的军官说:「统帅!谢谢你这般顾虑到我们亲人的安危,不过这个顾虑是有办法解决的,我们的亲人全都在梅尔基商城,只要统帅占领了梅尔基商城,我们的亲人也相同的得到了保障!而这个建议也跟统帅此行任务相同,绝对不会有什麽冲突,况且统帅如果不占领梅尔基商城恐怕也将是死路一条。」 我与尔利他们对视了一眼,兴趣盎然的对著他问:「欸,怎麽说?为何你敢断言我们不占领梅尔基商城将是死路一条呢?」 泰思克瑞表情凝重的说:「统帅,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紧急机密,其实普尔特帝国早就知道你们攻打的目标是梅尔基商城,而且此战你们的攻打目标还是我方帝王亲自挑选出来的。我方帝王与凡因斯王子早已暗中达成一项协议,只要我们帝王愿意帮凡因斯王子夺得帝位,他愿意在登基当日宣布把他妹妹罗莎女王下嫁给我们帝王,而这次我们帝国会出兵阻遏就是事先得到凡因斯王子传来的讯息,据说统帅这次领兵出征仅有两万兵次、队上并没有任何随行军官,他要我们帝王把握机会阻杀统帅,所以我们帝王才会安排这次的阻杀行动,只是没想到统帅在兵力有限、没有随行军官的情形下,居然可以以两万对五万这种极大差距打败我们,这可能是我们帝王所预料不到的吧!」说完他还嘲讽的笑著。 由於他只说出他们帝王与我们王子勾结的阴谋,却没有说出我们为何没有攻下梅尔基商城是死路一条的原因,所以我继续追问著,「你说的我们都相信也都了解,但你刚刚说我们没有攻下梅尔基商城是死路一条,这又何解?还有,你为什麽对他们此番勾当如此了解,好像你当时就在旁边似的?」 泰思克瑞面对我的疑惑没有任何不满,好像早已预测到我会如此询问似的,「统帅,我是我们帝王的专属书记官,所以他们的勾当我都一清二楚!这一次会派遣我出来大概也是我们帝王认为我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故要假借你们之手杀我灭口。至於为何没有攻下梅尔基商城是死路一条,我最後整理、纪录的两份文件是凡因斯王子对我们帝王的保证契定!上面保证说,如果我们帝王不能成功的阻杀统帅您,他会以支援统帅为名义、派遣支援部队杀了统帅,不过这条罪名却要我们帝王一力承担。另一份文件则是我们帝王的保证,他保证只要凡因斯王子成功暗杀统帅,所有责任普尔特帝王将一力承担!」 听完後我没有任何的不愉快,反而笑嘻嘻的说:「你们帝王还真是笨蛋一个,明知我父亲是大魔导师还敢保证,真不晓得是要佩服他的勇气、还是要嘲笑他的愚笨!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正一步一步地跳进凡因斯王子所设的陷阱里吗?」 此时,尔利笑笑的对我问道:「老大,那接下来我们要怎麽做?」 我对著他说:「你去把部队全部叫来这边集合,我先询问大家的意见再来做决策,毕竟每个人都有对自己的性命作抉择的权利!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决定了他们的生死。」 尔利领命的前去召唤部队! 而听到我番话的泰思克瑞他们这群人,脸上追随我的意愿更是坚定了几分。 很快的,尔利已把部队集合完毕! 部队站定位後,我同样的伸手示意他们坐下,才转过身子对著泰思克瑞说:「麻烦你把你所知道的情形!再对他们讲解一次好吗?」 泰思克瑞站了起来,一五一十的把他所知道的勾结、阴谋全部对我方士兵讲了一遍。 这些士兵听完後各个面面相觑、一脸沈重,全被突来的讯息给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随後,我对泰思克瑞道了声谢!礼貌性的等他坐下後我才对著部队说:「各位,你们刚刚都听到普尔特帝国泰思克瑞军官所说的话了,在前有敌人後有追兵的情况下,我希望大家能仔细想一想,虽然我是统帅可以决定你们的行址,但是我不希望我个人的决定对你们造成伤害、甚至是牺牲性命,所以我希望集思广益共同寻求解决之道!」 所有士兵你看我、我看你的,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解决方法! 最後,尔利开口了,「老大,我们很感激你这麽尊重我们,可是这还是要由老大你自己决定才行,不管老大怎麽决定我们全都遵照老大的意见。」 「对、我们全都尊崇老大的意见!」众士兵声音洪亮一致! 对大家的认同我心里非常感动,可是相对我也必须承受更大的压力,因为我的决定攸关他们的生死存活,所以我综合得到的讯息,在脑中的讯速的整理出一个大概! 最後,我对著普尔特帝国泰思克瑞说:「我可以称呼你克瑞吗?」 泰思克瑞脸上布满了笑容易头示好!因为他知道我改变称呼表示已对他认同,所以他才会这麽高兴! 看他的反应我就知道这个人非常聪颖,我笑问:「克瑞,目前梅尔基商城尚驻扎多少士兵?」 「禀统帅,目前梅尔基商城只剩下一般驻守士兵,大约一千多个左右。」泰思克瑞毫不考虑的回答。 「这麽说现在的梅尔基商城毫无抵御外敌侵袭的能力,只不过是个空壳子而已是不是?」 「是的统帅!我们帝王听从凡因斯王子的话,想把握这次机会诛杀统帅,才会联合梅尔基商城仅有的三万部队和帝国派出的五万部队连夜突袭,没想到还是……」 我伸手阻拦他继续说下去後,望了望无际的天边沈思! 最後,我严肃的对著普尔特帝国军士官们问:「克瑞,你们还愿意归顺我吗?」 泰思克瑞二话不说直接单膝跪下,右手握拳举在胸前,恭敬的对我说:「泰思克瑞,愿意效忠统帅!」 後面的士兵们也各个单膝跪下,表示愿意对我效忠之心。 就连尔利、巴特他们这些我原有的军士兵也都单膝跪下,右手握拳举在胸前,恭敬的朗声道:「我们愿意服从统帅、效忠统帅!」 在场所有人全都单膝跪下、右手握拳,只有我一个人鹤立鸡群的站著! 我并没有叫他们起来,我接著说出更惊人的一段话来,「如果说,我要统一这块大陆,你们一样要效忠我吗?」 我的这一段话并没有引起预料中的骚动,相反的还得到我出乎预料外的结果! 只听不分军官兵全数朗声道:「我们誓死追随统帅、效忠统帅!」 听完他们的效忠之语,我豪气大发的大笑出声!就连许久未发出的王者霸气也跟著由然而发。 单膝跪著的军官兵们无不感到我这股王者霸气,效忠我的信念更加深了几分。 我收回无意中所散发出的霸气意念,对著大家朗声道:「各位请起,不用这麽拘束,坐著就可以了!」 「谢统帅!」全部军官兵整体一致的站起身子,盘膝坐下。 看他们全数在原位坐下後,我才扬声的对著大家说:「各位,我说要统一这块大陆并不是随便说说,因为我一直以来都很痛恨这块大陆上贵族与平民间的差别待遇,像是贵族可以对平民课税、可以轻易决定平民生死、公然买卖奴隶、强征平民土地、……」我故意不说完的停顿下来,想看看大家的反应! 结果,就如我所预料的,每个人的表情只有痛恨两个字可以形容! 看著他们痛恨的表情,我打铁趁热的继续说:「我内心一直想推翻这些以贵族为中心的政策,但毕竟孤掌难鸣,我只能把这个想法放在心中。曾经在我想放弃的时候,魔法之神给了我新的希望,让我得到你们这些勇士们的效忠,如今我的内心不再觉得推翻贵族庞大势力是梦想,只因我有了你们,很快的这些不平等待遇都会被我们推翻掉,让贵族不再操纵我们生死,还给我们该有的自主权!」 我的话才一说完,就有一半以上的军士兵赞同的附和著,「对,推翻贵族、还我们自主权。」 这些军士兵们一次不够、再说一次的不断反覆说著,很快的这股推翻声浪,马上感染了大家的心,大家全有志一同的反覆说著。 此时,我高举右手把原本松展的手指握成拳状,示意他们安静! 大夥儿看见这个手势後,马上停止这股推翻声浪变得安静无声! 我做出决策的对著大家说:「我们第一个目标就是梅尔基商城,我们要趁著梅尔基商城没有驻兵的情形下占领梅尔基商城,但为了随我来的凡因斯帝国士兵的亲人安为著想,我们目前不能明著占领,只能暗中进行占领动作!」 大家听完我要占领梅尔基商城全都无比欣喜,但却不明白我所谓的暗中占领是甚麽意思,就连反应比较快的尔利、克瑞他们这些军官也不明了我暗中占领的意思,一脸狐疑的看著我。 看著这些军官们求解若渴的脸庞,我对著大家讲解道:「我所谓的暗中占领是我们全数伪装普尔特帝国士兵,然後以打胜仗的胜利姿态进入梅尔基商城,进入梅尔基商城後我们先暗中拉拢那些注城卫兵,愿意投靠我们的就编入部队,不愿意投靠我们的就把他们囚禁起来,只要不危害我们,我们都可以相安无事与他们共处,直到凡因斯帝国士兵的亲人们平安进入梅尔基商城後,我们才开始铲除梅尔基商城贵族的大行动,并视情况的对外宣布独立。如果各位觉得这个计画还有什麽不圆满之处请提出来讨论!」 大夥这才明白我所谓的暗中占领是什麽意思! 此时,尔利苦笑地对我说:「老大,你不用担心我们亲人的安危,因为除了刀疤他们六十六人小组有亲人外,我们这些人全是帝国孤儿,从小就被编成一个部队,准备为帝国牺牲!所以老大你只要撤出刀疤他们六十六小组的亲人就可以了,无须顾及到我们。」 「真的是这样吗?」我看看凡因斯帝国士兵,他们也全都点头的对我做回应! 天理何在?无亲无靠就很悲哀了还得把命卖给帝国,真是太不人道了。 惊叹後,我对著一旁的巴特说:「巴特,目前只有你没有军士身份,所以我要你明天一早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凡因斯皇城,并把这些讯息告知我父亲,要他想办法尽快把六十六人小组的亲人带来梅尔基商城,了解吗?。」 看巴特点点头後,我转向众人道:「各位,我知道大家都很疲累,但是我们现在还休息不得,我们要趁著天色黑暗的时候赶紧把普尔特帝国的铠甲、军旗、换上,只要是凡因斯帝国所属的东西都要换下来,但是换下来的物品、装备、武器全都不要丢掉,全部装箱在普尔特帝国随行军箱内,至於马匹则假以战俘品名意带回梅尔基商城,有没有问题?」 众军士兵声音洪亮一致的回答,「没有!」 「好!大家准备开始动作!记得,所有伪装动作一定要在天明之前完成!说完後不敬礼解散、部队指挥暂时交给克瑞与尔利、刀疤、巨人、尖牙你们四个军官,开始动作!」 我话声一了就看见克瑞与尔利、刀疤、巨人、尖牙他们五位军官彼此聚集在一起商量著。 过了一会儿,克瑞与尔利带著一群士兵离开! 巨人带著一批人正准备拆下凡因斯帝国军旗。 刀疤及尖牙则是分别指挥著剩馀士兵进行其他的伪装工作。 所有军士兵全都不分国籍的依照我的命令分工合作!完全看不出白天彼此还在战场上杀得你死我活的敌对状态。 全场审视过後,我对著身旁的巴特说:「巴特,先回我的营帐休息吧!你明天还要赶路呢!」 ∮∮∮ 经过整夜无眠的繁忙,士兵们终於在蒙雾散去天色微亮之前完成了所有伪装工作! 送走准备回凡因斯帝国向父亲报讯的巴特後,我才与克瑞、尔利、刀疤、巨人、尖牙他们五个军官坐在会议室商讨一些策略。 此刻,我正坐在会议室中央的大椅上,对著分别依序坐在我的右手边的克瑞、尔利,左手边的刀疤、巨人和尖牙五人说:「我们目前虽然完成了第一步的伪装工作,但是进入梅尔基商城这一步才是困难的开始,所以我想听听看你们有什麽意见可以减低我们入主梅尔基商城的风险!克瑞,梅尔基商城是你的祖国、你比较熟,你先说看看有什麽是我们该密切注意的。」 克瑞毫不考虑的说:「统帅,其实没什麽好担心的,因为普尔特帝国有一个规定,只要出征士兵完成征战任务回归帝国,必须优先补充主战城兵力。而这次主战城就是梅尔基商城,所以我们一回到梅尔基商城都会按照惯例的被编制为梅尔基商城的驻防士兵,行动上只要我们保持低调应该没什麽大碍!唯一比较令我担心的是普尔特帝王若是知晓我此战未死,会做何反应!」 我仔细的沈思克瑞的话! 最後,我对著他说:「克瑞,我原本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你诈死来隐满普尔特帝王,但评估後又觉得行不通,因为我们进入梅尔基商城後还需要你来指导梅尔基的一切,所以我放弃了这个想法。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让你假装身负重伤进入梅尔基商城!如此一来你可以婉拒普尔特帝王的召见,二来又可让你暗中行动,等一切状况都掌握在我们手里时,我们再把你『伤重不治』这个假消息散布出去,如何?」我等著克瑞的反应。 克瑞抚著手掌回道:「统帅、还是你行,居然想得出这种计谋,但愿有了打胜战的荣耀帝王他不会多疑才好。」 解决了克瑞的问题!我把头转向尔利,对著他问道:「尔利,你有没有想到什麽问题是我们的必须注意的?」 尔利看看克瑞又看看我,似乎是顾虑到克瑞而不敢说。 克瑞也明显感觉到尔利的欲言又止是因为他的关系! 为了不让克瑞乱想,以为我们有什麽事情害怕让他知道而不方便说、我毫无顾忌的对著尔利说:「尔利,这里全是自己兄弟,没有什麽不能说的,坦白说出来吧!」 尔利以抱歉的眼神看了克瑞一眼,略带尴尬的说:「克瑞,先说明一下我并不是不相信你们、怀疑你们,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请见谅!」 克瑞看到尔利充满歉意的眼神,释怀的对他说:「尔利,有什麽事说出来共同商讨没关系!」 尖牙也尖锐著独特嗓子催促道:「对呀尔利,到底是什麽事你快说啊!别像个娘儿们似的。」 拗不过众人的催促,尔利开口道:「我想,我们不只要注意进驻梅尔基的相关细节,更要谨慎提防我们部队上的士兵,因为我怕有些爱国之士不愿背叛祖国甚至有人禁不起金钱、权势诱惑而出卖了我们。」 唉!我之前就一直在担忧这个问题,但怕自己一提出来被他们误认我是在怀疑他们的忠诚度,故而迟迟不敢开口,没想到尔利一语道出我心中困扰许久的问题! 果然,尔利的话一出口每个人脸上明显多了几分担忧神色! 这不只关系到事情的成败,更关系到整体部队的性命安全,所以众人的担忧是必然的。 言行较直爽的巨人更是焦躁的对我问道:「老大,那我们要该怎麽办呀!」 虽然内心的担惊不比他们少,但我仍旧故作稳当以一贯安然的表情说:「这的确是个很困扰的问题,但内乱的隐忧除了我们本身行事要严明以说服人心外,唯一能做的是防患未然。这个防备很重要,首先我要你们找一些觉得可以信任又机灵的兄弟建立自己的情报网,然後告诉他们,只要察觉到行动异常、心怀不轨的人,经查证属实就算叛乱份子,凡检举一个叛徒就可以得到五百枚晶币作为奖励,我相信重赏之下这些眼线一定会很乐意的随时注意身边的人,而我们也多了一分防犯!」 听完我提出的办法,他们脸上担忧的神色就不再那麽遽然了。 我用眼神询问刀巨人他们三人是否还有疑虑,然後再次对著克瑞与尔利问:「你们还有没有什麽要补充的?」 克瑞与尔利他们两个对视了一下,最後默契十足的摇摇头! 看大家都没问题,我直接对著克瑞问:「克瑞,如果现在出发,我们还得花多少时间才能到达梅尔基商城?」 克瑞有条理的分析说:「禀统帅!如果是以正常行军速度大概需要三天魔法历时间,但若是急行军的话则可以缩短一天的时间!」 我考虑一会儿,下了最後决定,「为了不引起怀疑!我们还是以正常行军速度前进,而在行军的这三天里,我要你们迅速完成自己的情报网,并把情报网人数回报给我知道,有没有问题?」 「没有!」众军官一致回答。 我站了起来,「好,既然大家都没有问题了,我现在宣布散会,并同时下达部队开拔命令。」 「是。」回答完後,众军官鱼贯而出传达开拔命令。 在脑中整理一些问题後,我也迈著步伐走了出去。 ∮∮∮ 经过了三天的跋涉,我们已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梅尔基商城的外围了。 而在这三天里,除了队上五位军官的情报网建立完成,并已开始掌握部队内部的一切状况外,我也对一万六千多人进行重新编排工作,整合成一支完全属於我的部队。 整支部队经过分组後大概可分为六个主轴! 一、选出四千名身强体壮跟、肌肉发达的士兵,编成大刀队,由巨人担任队长。 二、选出五千名身高臂长,视力较好的士兵组成射矛队,由刀疤担任队长。 三、选出三千五百名具有一定刻剑术基础的士兵组成剑士大队,由尔利担任队长。 四、选出一百名机灵弟兄组成侦哨大队,由尖牙担任队长。 五、经过尔利与克尔的推荐,选出十名较有谋士能力又忠心的人,组成一个参谋小组,并由克瑞担任小组参谋长。 六、其馀士兵则是被分为六十六个三角形攻击部队! 同样每个三角形攻击队形都是由六十三个人组成,并由原本六十六人小组扣除队长外的六十三个成员升格担任小队长,而我则是总指挥! 虽然目前部队经过了严格筛选、也完成编排工作,但在没有经过训练的情形下,所有的战斗力、防御力还是零,所以这方面的问题只能等回梅尔基商城後再做提升训练。 随著部队脚步的迈近,梅尔基商城的外围主体也越来越明显了! 此时,我望著已经完成编排工作但又被我蓄意打散,依克瑞建议编为普尔特帝国的出征队形,顺便看看有什麽纰漏没有注意到的。 看不出有什麽异状、一切都在掌握之内,我才对著躺在拖板车上、乔装成重伤的克瑞说:「克瑞,为什麽我们已经这麽接近梅尔基商城了,还不见开门迎接战胜的气息,难道是昨天派回商城通报军队今天会凯旋归国的士兵出了什麽问题?」 这话我问得相当小心、含蓄,因为我知道以克尔的精明绝不会把此重任交付给一个不相关的人,他派出去的人一定是他非常信任的,所以我问起此话来也非常的谨言,深怕伤了克瑞! 克瑞非常尽责自己所扮演的重伤角色,面对我的疑问他还是乔装重伤的躺在拖板车上说:「统帅、不会的,我派出去的这个人是从小和我一起同甘共苦的兄弟,绝对值得信任,请统帅放心。」 我听克瑞如此肯定的回答,收起了内心的点点忧虑,给他一个释怀、了解的笑容。 随著部队的脚步,我们终於走到梅尔基商城的城门前。 我不由仔细地打量著我今後准备接收的第一座商城。 真不愧是普尔特帝国的重要经济命脉,这座商城和凡因斯皇城相比,凡因斯皇城枯燥的城墙简直逊色太多了。 从这个角度放眼望去商城里面,有著彼此的高耸尖塔,有些耸立在商城四周,用来防御敌人的卫哨高塔。 整座高大厚实的围墙全是用青石堆砌而成,高达三馀丈,墙的外侧还挂满了一些倒勾、网绳之类的防御物来防备阻碍外人潜入。 青石围墙前面还有一条看起来既深且阔的护城河围绕著梅尔基商城四周。 而原本横跨在护城河前面大约可让十人同时通行的吊桥这时已被吊起,呈直立状态的挡在城门前方。 怪哉!帝国派出的军队凯旋归来,通行铁桥竟直挺挺的高吊著不让凯旋军队进城!我整个人楞住了,一缕不安的思绪涌上心头…… 正想对著事先安排好代表我们对答的普尔特军官询问时,垂直吊起的铁桥已『嘎、嘎』的发出声响,缓缓降了下来。 随著缓慢降下的吊桥越接近地面,我的心也越纠越紧。 『碰』的一声巨大声响,吊桥的端点已完全跟地面接触。 原本静悄悄的城门,也『卡呀、卡呀』的被打了开来。 随著城门的完全开启,我的耳里传来一股乐器敲奏声! 紧接著乐器敲奏声後的是两行士兵列队有秩的走出。 两行士兵中央还有一顶由四大壮汉所抬起的软轿,上面坐著一位肥胖到快看不清五官的肥胖壮年人。 这时,我方参谋小组之一,也就是我们事先安排好代表我们对答的普尔特军官,走到轿前单膝立跪、右手握拳横靠左胸前,开口对著那个肥胖壮年人道:「副官塔古拉、参见城主。」 他的话声一落,我们随著他的动作,单膝立跪同时右手握拳、横靠在左胸前,全体一致的喝道:「普尔特军、参见梅尔基城城主。」 轿子一落地,那位肥胖壮年人抖动表著满脸的肥肉笑呵呵的说:「各位为我们普尔特帝国迎得胜利的勇士们,我阿萨姆丁代表帝王欢迎你们凯旋归来。」 「谢城主!」大家一致朗声道後,平身站起。 阿萨姆丁城主继续抖动表著他特有的满脸肥肉说:「各位勇士,请随我阿萨姆丁进城,城民已在城内欢迎各位勇士们入城。」说完他震盪著肥胖的肉手示意他的轿夫进城。 四名壮汉接收到指示,吃力的把软轿抬起转向城内,接著默契十足的同时踏出右脚行进。 软轿走了一段距离後,站立在软轿旁的两行士兵才迅速的向後转,小跑步的往前进。 这时,代表我们的副官塔古拉下口令道:「部队互相穿插,依序分成十纵列前进。」 因为之前我就跟部队士兵交代过,进入梅尔基商城时副官塔古拉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直到部队进驻後才由我下达命令,所以这时我们全依令互相穿插成十纵列,而我也顺势穿插在右手边数来的第五纵列内。 副官塔古拉看部队已完成十行纵列,再次下口令的道:「部队前进。」说完已带头风光的走向城内。 部队听令的缓缓的跟在他身後走进梅尔基商城。

第六章 胜负逆转
走过护城河上的铁桥,接著通过城门那条宽敞、暗长的走道,我们的眼睛随即感到一阵刺眼。 双眼适应了亮度後,我渐渐看清城里的景象,刹那间被城里的景象给惊楞住了! 一条宽敞的路上两旁站满了人群,有鼓号乐队、有列队迎接的城民,每个人一见到我们入城无不欢欣鼓舞的鼓掌著,有些人甚至拿著花瓣一片片纷飞的洒向我们。 不过,纵然城内洋溢著欢欣鼓舞的气氛,我仍隐约感觉到一股愤怒气习,这股愤怒气息全来自於那一位满身肥油的阿萨姆丁城主。 因为只要城主的软轿通过时,每个人的眼神全都鄙凝著他,一付痛恨到极点的样子!直到他软轿通过、众人才恢复自然的神色,欢欣鼓舞的迎接我们。 也不晓得是不是这里的民风比较开放,还是因为习俗的关系,竟然有一些女子公然拿著鲜花、穿梭在部队里面,然後把捧在手上的花束献给自己心仪的士兵,临走前还含情脉脉的看著,就连穿插在部队中央的我也拿到好几束,搞得我在心里大喊吃不消! 忽然,我眼角馀光感觉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向我走来,还来不及看清楚时她已走到我的身前,我惊楞住了!心里直呼不可能。 不可能的事往往都会发生!从我出征到现在一直待在凡因斯皇城的莉亚,此刻竟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还捧著一束鲜花俏皮的对我笑著。 看我一副愕然样,莉亚俏皮的笑了笑,然後把手中的花硬塞在我堆满花束的胸前,劲而转身离开。 愕然之馀,我还是把视线紧盯著她的身影,看看她走去哪里。 随著莉亚移动的背影,我惊见父亲与巴特。 父亲的眼神一和我接触,马上对我做了一个苦笑,并不经意的用手指著前方,示意他会自行去找我。 明了父亲打来的暗号,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父亲看见了,并且对我眨了一下眼睛表示收到。 我收回心神,随著部队脚步目视前方的前进。 沿路上,我不停的用眼角馀光扫视著四周,发觉梅尔基城真不愧是普尔特帝国的重要商城。 沿途商店密布,各色各样的行业都有,不管是各帝国的南北小吃、珍奇异味、还是农产畜牧,在这条比直大道全都有在卖,规模、整齐且华丽。 就这样随著部队绕绕行行的走了一段路後,我们停在一个广场前。 我随著部队站定位後开始打量著广场的一切! 一个巨大的司令台耸立在前方,高约三尺,楼顶以瓦片处铺成,屋檐宽阔、飞檐深长,整体看上去隐约之中带有一丝的威严感觉。 而巨大的司令台两旁则是放著兵器类的装饰品。 四周虽然没有搭设围墙,但是三步一兵、五步一哨,却也显示出这是个军事重地。 此时,由四大壮汉所抬的阿萨姆丁城主软轿,竟出现在巨大的司令台上方,而且还是由那四大壮汉连人带轿给抬上去的。看见这种情形,我不禁在心里摇头叹息道,此人懒成这样怪不得会如此肥胖,也难怪这个司令台要建造的如此巨大,原来全是依照他懒惰的习性所设计的,真难为了这四个可怜的壮汉。 这时,四大壮汉准备放下软轿,竟被坐在软轿上的肥胖城主给示意不用停轿,他拿著一条手帕擦拭自己如雨直落的汗水,抖动著他独有的满脸肥肉说:「各位士兵辛苦了,我不耽误大家太多时间,普尔特帝王有令,依我国既有法令宣布各位成为梅尔基商城的驻扎兵,所有一切薪俸、福利方面全都按照梅尔基商城法令给予,而你们的驻扎地点不变,我如果没有记错,前面这位塔…什麽来著的副官以前就是梅尔基商城的驻扎军官,所以就由他带你们前往驻地休息!」说完也不等我们向他敬礼,就急忙的示意四大壮汉赶紧离开。 而原本站立在两旁的三步一兵、五步一哨、看见软轿离开後,竟也毫无规律的三五成群离去,一点都不像一个帝国部队该有的动作,看来就像是一群毫无军纪规律的民兵。 这时,站在最前方代表我们部队的副官塔古拉看见所有的人都走後,把原本面向司令台的身子转过来面对我们,并用眼神请示我下一步动作该怎麽做。 我没有说出来,直以嘴形对他说【回驻地】这三个字。 清楚明白我的指令,塔古拉对著部队说:「部队按照原队形跟在我身後、归防驻地。」说完直接动作的往前带头。 士兵听令的跟在他身後,离开这个空旷的广场,前往我们的驻扎地。 ∮∮∮ 大概走了十分钟的路程,我们来到了位於广场右方的一座半山腰上。 山腰上列著一排排的砖石建筑,明显可见这些砖石建筑是经历好几次的修整才完成的,因为这些砖石建筑的屋宇时而岩石堆砌、时而以砖石建筑,看起来凌乱不一没有一定的规格,不过比较欣慰的是这些屋宇虽然看起来凌乱、破旧,但还不至於睡到一半倒塌下来压死我们,勉强可以经得起风雨。 而在这些没有一定规格的屋宇前方、还可以看见一座旗台,旗台上分成两台阶,下面那台阶大概是要让指挥官对部队集合时用的吧! 另外一个比较高的台阶上面则挂著一幅画有一只长了翅膀的老虎旗帜,而这幅长了翅膀的老虎旗帜正是普尔特帝国的代表象徵『翅虎』。 这时一直全权受我委托、带领部队的塔古拉,对我做了一个请上旗台的手势! 我毫不怀疑的把手中的鲜花塞给塔古拉,然後步上旗台,站定位後直接对著站在台下的部队说道:「各位,我们现在虽然已安全的进入梅尔基,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一切行动均要保持高度警戒,不然将会功败垂成。现在,我也不多说废话,就由各队队长直接分配你们的寝室,至於勤务方面我会尽快请参谋小组公布。记住,所有队长分配完自己队员的寝室後,除了六十三小队的小队长先暂时进行警戒之外,其馀五大队长、参谋小组成员全到会议室开会,如果这里没有会议室就到我的房间去,说完不敬礼解散、开始动作。」 就在我走下旗台的同时,各部队长已开始对著自己队员招呼、集合。 此时,躺在板车上的克瑞环顾了一下四周後也站了起来,并善尽自己的角色跛足走到我的身边,他指著一旁比较完善的独栋的砖石建筑说:「老大,这间就是会议室,而旁边那栋砖石房屋就是你的房间。因为尔利他们对这里比较不熟、我去帮忙他们分配一下士兵寝室,所以只好麻烦老大自己去看一下,请原谅!」克瑞歉意地看著我。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克瑞,何必这麽说,是我自己下达命令错误,还要麻烦你帮忙分配寝室,感激都来不及了怎会怪罪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四处看一下没关系的。」说完我又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走往他所说的、属於我的房间! 我像散步般的走到房间门口,推开房门进入房间。 房间里的摆设看起来相当清洁,正中央摆放了一组桌椅。 而西侧的墙壁开有一个门,我想那个就是寝室。 东侧的地方侧儿开了一面窗户,窗户颜色稍嫌黝黑、深沉。 北侧的地方则是有几排柜子,当中放了许多书籍,大部分的书籍都是有关於魔法的书籍,还有一些零散的武艺、策略的书籍。 南侧的地方则是摆放著一些花瓶、吊饰,画卷类的摆饰物品。 我走向北侧的书柜,伸手拿了几本有关以策略、魔法、武艺方面的书籍翻了翻,发现这些书籍都相当具有实用价值,但却没有翻阅过的痕迹!好像这些书籍纯粹是用来装饰似的! 心里不禁替这些书籍感到难过,也替住过这个房间的人感到悲哀,竟不懂得利用这些随手可得有效资源,难怪会败得这麽惨! 幸好没有人翻阅过这些书籍,不然站在这里的可能就不是我了。 合上书本搁下这股思绪!我缓步的走向房间西侧的那个门。 往内一看,果然如我所猜是个寝室!里面除了一张床、一个盥洗台以外并无此其他物品,所以我就没再进去看,随手关了房门直接走出这个专属我的房间,准备往会议室走去。 步行没有几步就来到了克瑞所说的会议室。 会议室大门已被打开,我不加思索的走了进去。 一进去後,我整个人楞住了!所谓的会议室原来只有一个长方形议事桌、中间一张看似豪华、舒适的椅子外什麽都没有,竟比出征时的临时会议室还要简陋! 看著、看著,我不禁抿心自问,这还可以称为会议室吗?苦笑地对自己摇摇头,有点颓然的坐在这张看似豪华的椅子上发呆。 也不知道发呆了多久,会议室外传来了一群人边走边聊声音打断了我神游的思绪! 眼神转向门口,五个大队长、参谋小组,已纷纷走了进来。 我站了起来,对著刚踏入会议室的他们说:「来、来、来,帮忙把这张桌子、椅子撤到旁边去,省的我看了不顺眼。妈的,以前指挥官真是混帐,完全不把人当人看,自己坐著舒服,却叫部下站著受罪。妈的,真是越想越不舒服,赶紧撤走。」说完,我吃力的独自搬开这张豪华、舒适的椅子,往一旁的角落放好。 大家看我独自一人把室内唯一的椅子搬走,知道我不是开玩笑的,故而七手八脚、合力的把那张巨大的议事桌搬到一旁的角落。 我盘膝坐在会议室的正中央地上,对著刚合力抬完议事桌的他们说:「大家以我为首,面对我围绕成圆形坐下,我们要开始开会了。」 他们听令的围绕我成圆形坐了下来。 由左而右,分别坐的顺序是,尔利、刀疤、巨人、尖牙、克瑞、以及包含塔古拉在内的另外九个参谋小组成员。 我用眼神扫视了每一个成员,最後,我把视线停留在克瑞身上,含笑对著他问:「克瑞,所有士兵寝室全都安排好了吗?」 克瑞摊开手中的一张图,指著正中央、用四角形圈起来的框框说:「老大,我所指之处就是我们现在的所在位置-会议室,而紧连在四角框框旁边的红色三角框框就是老大的房间,我目前把老大所区分的大刀队、射矛队、剑士大队、侦哨大队、参谋小队、三角形攻击部队,分别安排在六个不同的地方形成六个区域,这六个区域的排列形式为一个U字型,而老大的房间就在U字型的中央,三角形攻击部队在老大房间的正前方,射矛队在老大房间的正後方,U字型左边有大刀队、参谋小队,U字型右边有剑士队、侦哨大队,这样安排除了可以不拆开刚形成的组团队形外,还可以增加团队默契,不过重点还是以保护老大安全为考量前题,不知道老大觉得这个安排怎样?」 听完克瑞如此完善的安排,我不禁赞赏的对著他说:「克瑞,你行事非常有条理、很棒,我很庆幸能得到你的帮忙!」 克瑞收卷起手中那张图,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收回对克瑞的赞赏视线,正准备向大夥说出下一步计画时,外面传来了一道话语声,「巴特,老大在里面开会,麻烦你们在此停步,待我通报後再请你们进去。」 听到这番话,我直接对著紧闭的大门喊道:「不用通报了,直接请他们进来吧!」 接著门外传来一声恭敬的回应声:「是。」 在门被打开之前,我与盘坐围绕成圆形的军官们已站了起来,并从原本的圆形开了一个口,以我为底部成为一个U字型的迎接来人。 门被打开後,父亲、莉亚、巴特三个人随即走了进来,大门也迅速的被那位传讯者给关上。 我对著他们三位说:「老爸、莉亚、巴特你们终於来了。」说完我把他们三人迎来我的身边,并拉著刚走过来的父亲对众人介绍道:「来,我帮你们介绍一下,这位看起来脏脏的老头就是我父亲雷瓦诺·斯特。」 不理众人惊讶的神色与反应!我往前略走了一步,接著牵起莉亚娇嫩的小手对他们介绍道:「这位看起来娇艳欲滴的美丽可人儿就是我的老婆,也是目前凡因斯商人协会会长--雷斯娜·莉亚。」说完,我给莉亚一个深情款款的眼眸。 莉亚也深情地回看著我,思恋我之情完全显於脸上。 至於巴特和大家已有过接触,我就没再介绍!不过我还是对著巴特说:「巴特,辛苦你了。」 巴特笑了笑,接受我口头上的慰劳。 介绍完毕,我请众人坐下。「各位请坐下,现在请我父亲为我们分析一下目前的情势!」 父亲被我突如其来的不情之请给楞了一下,不过随即恢复自若的态度侃侃谈道:「各位好,我就简单的为各位说明一下外面的情势。目前凡因斯帝国战败消息已经传出,而凡因斯王子更是恶劣的把原本所出战的两万军队灌水为十万军队,目的就是要引发民变,以出兵不利、用人不当而战败这个藉口逼迫凡因斯女王下台,目前要凡因斯女王下台这股反对声浪已传遍了凡因斯城,我想再过不了多久凡因斯女王就会被民意推下台,改由王子称帝。」 听完,我不可思议地问道:「那前任帝王呢!他怎麽任由儿子如此胡闹非为,散布不实军情扰乱民心?」 父亲苦笑叹道:「在你们出征後的第三天,皇宫内就传出前任帝王身体不适而已呈现弥留状态的消息!消息传出不到魔法历一天的时间,就继而传出前任帝王已经逝世消息。」 听到前任帝王逝世的消息我一点儿悲恸之情也没有,倒是急切的关心罗莎的处境,所以焦急的问道:「老爸,那罗莎呢?」 面对我的询问,父亲眉头紧蹙、面有难色的看了我一下,似乎在犹豫什麽似的,最後他还是开口道:「罗莎她……」 父亲才开口,外边就传来了『哔』、『哔』两声短促的哨音,而这两声短促的声响正代表著有紧急状况发生! 我迅速的弹起身子,不加思索地往门外冲去。 了解这道哨音传达著什麽意思的刀疤、巴特、巨人、尖牙、尔利他们这几个人也同时间跟我冲出门外。 其它的人员看我们如此紧急,也随後冲了出来。 我一冲出门面,映入眼帘这幕令我惊诧! 原本空旷的集合广场外围正被无数的士兵包围著,在晃动的军旗中我发现除了普尔特帝国军旗外、凡因斯帝国军旗也掺杂在其中。罢哉!我们部队有内奸!既然行迹已经败露,在不知谁是奸细的情形下,当下我只能对最忠心的六十六人小组下达命令。 我迅速拿起怀中的哨子,在嘴里吹响要六十六人小组组成三角攻击队形的命令。 原本散布在四周的六十六人小组,一接收到我的命令,马上归回我的後方组成三角形攻击队形。 这时,对方原本团团包围的队形开出了一个缺口,缺口後方缓缓抬出一顶金碧辉煌的大轿。 这顶金碧辉煌的大轿被抬到包围缺口後便被放了下来。随後,就看见两个身穿宫廷侍从官服饰的人走到轿门前,左右两侧掀起了大轿门帘。 接著,从掀起的大轿门帘里走出了一对男女。男的我不认识,但看见紧依偎在这男的身边的女人後,我整个人诧异的退了几小步,我楞住了! 这依偎在别人身躯状似亲密的女人不是别人,竟是我牵挂、思念的人,叶尔曼·罗莎,也就是我的未婚妻、凡因斯帝国女王。 是刻意挑衅吧!?罗莎与那位年轻人走出大轿後,还顺势的紧偎在那个人的身上,这幕景像看在眼里好讽刺啊,我的内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我怒然的猛摇著头,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残酷事实。 父亲与莉亚看见我这副模样,担心的走到我的身旁,一左一右搀扶著我。 我强镇住内心里的波涛汹涌,轻挣脱开他们搀扶的手,对著父亲问道:「爸,那个人真的是罗莎吗?」 父亲别开他的脸,不敢正视著我,「没错!那个人就是罗莎,我刚刚正准备向你提及就被哨音打断了,罗莎在你出征的这段期间只来找过我一次,她要求我解除与你的心灵相通,当时她跟我解释说,她晚上睡觉常因不自觉的把一些另一世界的语言说出来,进而引起侍女的担忧,故而把她这番怪言乱语的情形禀告帝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要我解除你们的心灵相通,当时我也不疑有它,随即解除了你们的心灵相通。」 父亲满脸苦涩的看了罗莎一眼,摇头叹息! 我强振作起心神,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爸,我不要紧,我们要振作一点,目前还不是我们难过的时候,这些随我来的弟兄们的安全还操纵在我手上,我们绝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枉顾人命。」说完我稍微加重力道的把住父亲的肩膀。 父亲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我的肩。 我先是对父亲做了一个坚毅的脸色,再把视线转向敌方,仔细地打量著紧拥著罗莎的那个男人。 这个男人一身银白色武士装扮,肩上围著一条红色披风,腰间佩了一把华丽的细剑,在剑柄上有一道弯月形护手延伸至整个剑柄,看起来就像是我们那个世界的西洋剑,只是剑身部分没有那麽细、比较粗阔而已。 至於他的长相没有什麽特别之处,一头黑色的短发,体格比较矮小,但看起来不瘦弱,脸孔白净却不出色,如果强要说他有什麽特别之处的话,就只有一双眼睛比平常人看起来比较明亮有神罢了。 我在打量他的同时、他的目光也盯在我身上打量著我。唉!真怕我的帅杰之气会伤了他的自尊心! 最後,他竟以极不削的口气对我说道:「我是普尔特帝王--亚夫·札尼西思。对付你这种小角色,我想无须用什麽不光彩的手段就可以轻易打败你。」接著他大手一挥,对我身後的士兵们道:「泰思克瑞,任务达成,把我们的人全数撤回来,若凡因斯士兵有愿意归降於我者,也一并让他们过来。」 克瑞听完後打著手势!对著敌我双方士兵大声喊道:「愿意归降的人就自动走向前!」说完,他自己已快步的走向包围缺口,经过我身边时他还轻藐的看了我一眼,脸上丝毫没有任何内疚之色,就连以往的诚敬模样也顿然全失! 随著克瑞的脚步,原本潜伏在我身边的奸细一个一个的往包围缺口移动,甚至连凡因斯士兵也有一部分的人跟著走。 经过一阵大搬风,原本的一万六千多士兵我约略估计只剩下大约九千多名。 普尔特帝国的亚夫·札尼西思帝王看见才六、七千个士兵归附他,似乎有些不满,继续对留在我身边的人心战喊话,「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愿意归降的人就自动走向包围缺口,你们可以放心的走过来不用担心,只要一投降所有的事情就当作没有发生过,而凡因斯帝国的人民也可以跟你们女王回到凡因斯帝国,普尔特帝国绝不会为难你们。」 听完普尔特帝王的喊话,部队中的士兵脸色不再那麽坚决,开始出现了犹豫不决的神色。 此时,依偎在札尼西思帝王身上的罗莎看见这些士兵犹豫不决的模样,竟也对著这些凡因斯士兵喊道:「各位凡因斯帝国的子民们过来吧!你们的家人还在等著你们呢,让我们一起平安回到凡因斯帝国吧!」 原本意志就不是十分坚定的士兵一听完女王的喊话,竟共鸣似的开始移动著步伐往包围圈缺口走去。 面对罗莎的情伤、兄弟的背叛,坚强的我再也忍不住的流下男儿泪。 晶莹的泪水从我眼眶里溢出,轻轻的滑落脸庞,顺著脸颊的弧度滑向下巴、滴落在衣襟上。 我毫不擦拭的任由泪水沁湿脸庞,眼神沉痛又迷惘的凝视著曾经称之为宝贝的罗莎。 最後,我哑著声音对她问道:「从开始到现在,一切都是你耍的手段对不对?你要的只是我父亲大魔导师的地位,因为我父亲的地位能够让你稳坐王位,但你无法预估的是你父王会突然驾崩,进而引发你兄长发动民变逼你让位,所以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你只好提早露出丑恶面孔,一切只因你想巩固女王的地位,对不对?」 虽然明知不可能,但我内心还是非常希望她能够反驳的对我说,『风!你错了,我以前的确是真心爱著你,如今我会这麽做完全是逼不得已的。』 怎奈真相永远与事实相反!罗莎脸上毫无羞愧之态的对我说:「是的,如果不是顶著你父亲大魔导师这个光环加持著你、你什麽都不是,我根本连看你都觉得厌恶。」说完她还做出一脸嫌恶样,太伤人了。 虽然早知道她会如此回答,但由她亲口说出来还是让我受到相当大的打击! 我内心剧痛得紧闭双眼不想再看她,须臾,我睁开双眼把视线转向克瑞,对著他问道:「兄弟,请容许我再叫你最後一声兄弟,对於你的反叛我能谅解,毕竟国家之仇、兄弟之仇,是没办法轻易化解的,我只想问你,你刚刚所讲述的U字型住宿编排,是不是不像你所说的以保护我的安全为重,而是想要打散我的部队主力?因为我的主力就是六十六人小组,而我又把六十六人小组拆开来担任大队长、小队长,你为了不让他们习惯性的编排、培养默契,所以改变我们当初的设定,连忙从装死状态走到我的身边,自告奋勇的领这个缺,甚至是怕我插手主导而故意支开我、要我去找自己的房间、会议室,好让你从容部署对不对?」 克瑞听到我到这种地步还肯叫他一声兄弟,不禁面有愧色的看了我一下,不过在普尔特札尼西思帝王的注视下,他随即恢复正色的对我说:「是的,不过这一切也因你父亲的提早到来而发布攻势!遗憾的是,我辛苦所设想的布局没有派上用场。」说完像是父亲破坏他布局般的隔著长远距离,狠狠的遥瞪了父亲一眼。 既已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也不再理会他,把视线转向这次的主角普尔特札尼西思帝王,对著他问:「不晓得札尼西思帝王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我们?」 「你问我想要怎麽做?」札尼西思帝王感到不可思议的哈哈大笑,最後,他挥挥手的说:「罢了、罢了,看你已经吓到哭的份上、我就好心的告诉你,凭你们现在的一千多人,再加上一个只会顶著大魔导师头衔四处骗吃骗喝的糟老顼,我想怎麽处置你们都轻而易举,哼~」说完不削冷哼一声! 「哦!是吗?」此刻,父亲的声音、语调、就像地狱来的使者般、冷的不带一点人气。 紧接著这股毫无人气的语调结束,四周开始毫无预警的起了明显的幻化! 突然之间,一股庞大气流开始在我们身旁凝聚、盘旋、转动。 这股庞大气流,竟在瞬息间将大地空间扭曲、变形! 使得眼前看到的人、事、物都是歪斜不正、模糊扭曲。 耳里还不时传来一阵阵炸雷声浪,一道道模糊扭曲的白色闪电不断在天际中徘徊、乱窜。 随著一道道流窜的扭曲白色闪电,我闻到空气里传出一种燃烧的焦臭味道。 而更奇怪的是原本不停在天际中乱窜的白色闪电,竟开始有规律的盘旋绕动,似乎在等待著父亲的攻击命令一般。 这种威力强大的魔法不要说是我没有看过了,就连现场的敌我双方也都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我方的一千多人还好,除了瞠目结舌外还多了一份庆幸心理。 但是敌方的感受却不同了,每个人脸上都多出了一份从内心升起的惧怕!这份惊惧让他们原本直傲不屈、非常嚣张的身躯变成一副龟缩模样! 这时父亲完全失去了原本慈祥模样!脸上的表情就跟他之前所说的话一样冷,冷得不带一点人气,如同地狱来的使者般俨然。 不,现在已不能以地狱使者来形容父亲了,此时父亲犹如一个嗜血的恶魔、正张开他的血盆大嘴准备对猎物大快朵颐一番,尝尝久未吸食的鲜血! 只见父亲抬手微扬,一道白色电光便迅速的窜击向包围缺口前那顶金碧辉煌大轿。 只见,轰隆一声!那顶金碧辉煌的大轿已被炸得粉碎! 随著大轿的粉粹、消失!可以明显看见原本停留大轿的地面上只剩一个焦黑且深的大凹洞,而比较靠近大轿旁边的敌兵全被震的东倒西歪、踉跄倒地。 这个凹洞只是无数规律徘徊的白色闪电其中一道而已,真不敢想像这些白色闪电同时击发会是什麽情形!想著、想著,我不禁在心曆晕誇一个冷颤! 此时,当父亲准备再次把手微扬时,就听到罗莎带著恐惧、急切的声音说:「雷瓦诺·斯特先生且慢!」也不管父亲是否答应,她转过身子、焦急的对著身旁的侍卫说:「快去把那些人带上来。」 那位接收到命令的侍卫大概是因为紧张、害怕的关系吧!竟在转身的同时跌了一大跤,慌忙起身後跑了几步又再次跌了一个狗吃屎,就这样跌跌撞撞的隐身到部队後面。 大概过了一分钟的时间,那位侍卫出现了,而且身後多了一群年纪不一、男女老少都有的老弱妇孺。 当这一群老弱妇孺一出现,我身後传来了几声断断续续的抽气声!这些惊叹、嚷噪声就是从已部好攻击队形的六十六人小组中发出来的。 我虽然没有看过眼前的这些老弱妇孺,但是从身後六十六人小组的反应看来,这些老弱妇孺全是从凡因斯帝国撤出来的六十六人小组亲人。 父亲也感觉到了六十六人小组的情绪变化!不过聪明的父亲没有把魔法收起,含而不发的紧盯著罗莎,静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罗莎看父亲并没有收起魔法、只是含而不发,所以她也不敢擅作主张的与身旁札尼西思帝王商量。 不晓得札尼西思帝王是不是给吓傻了还是真的赞同罗莎的话,只见不管罗莎说什麽他都一味的点头、完全没有任何意见,而原本的威风模样也已顿然全失,两脚更是惊吓过度的颤个不停。 这时罗莎转过头来对我父亲说道:「雷瓦诺·斯特先生,如果你肯答应我们的条件,我就答应放了他们,让你们安全的离开普尔特帝国。」 「条件!?」父亲的语气像冰一样冷冽,并毫无预警的双手微扬,指挥著白色电光,一左一右的由敌军外围开始轰炸著。 随著父亲双手的抬起抬落,一道道白色电光闪过、轰落地面! 所伴随的全是一连串的惨叫、哀号声!一束束如柱的血浆、一块块血肉模糊的尸块刹那间四处横飞。 焦黑的地面掺杂著红色鲜血、模糊肉块,这个景象有如地狱的画面般,看起来是那麽的怵目惊心。 待父亲不再挥动双手,这项悲惨的杀戮才稍微缓和,他冷冷的对著罗莎说:「条件,你竟然敢跟我提条件!」父亲冷哼一声,冷眼看向被白色电光所击向的血肉模糊的焦黑地面说:「他们全因你这句话而亡,不晓得你还要说什麽来刺激我、增加死亡簿上的名单。」 罗莎真的是吓坏了,整个人直颤抖身子、不发一语。 札尼西思帝王更是连看也不敢看父亲一眼跌坐在地。 父亲看效果已达也不想多造杀孽,立即恢复正常神色对我说:「我们走!」 随著父亲凛冽的步伐迈开,原本歪斜不正、模糊扭曲的空间已全然恢复正常,而无数规律围绕天际中的白色闪电也全然消失! 如果不是血肉模糊的焦黑地面四处犹见的话,真让人难以相信刚刚发生过什麽样的事! 我转过身子对著身後的六十六人小组与尔利打了一个保持警戒的手势! 尔利接收到我的命令,迅速的把仅剩的一千馀士兵分成两股,一左一右的跟在六十六人小组旁边,形成一个箭头队形! 我示意巴特把莉亚带向六十六人小组身後,也就是箭头队形里面,并挥舞著手臂要六十六人小组亲人走过来。 这些六十六人小组的亲人们畏惧的看著身旁卫兵不敢行动。 但这些卫兵望了自动停在缺口前方的父亲一眼後,连忙一脸惊慌的垂下头来,这时人质们才敢走过来。 同样的,我也把这些走老弱妇孺安排在箭头队形里面,而後对著站在缺口前面监视一切的父亲做了一个OK的手势、带队前进。 父亲接收到我的手势,缓慢步行到札尼西思帝王身前,「札尼西思帝王陛下,我今天会出手并不是因为我的儿子被你们包围了,而是因为你的一句话,你说我是一个只会顶著大魔导师头衔四处骗吃骗喝的糟老头,你这句话对我的人格有著极大的侮辱,我并没有反驳只是直接以实际行动告诉你,要四处骗吃骗喝也要有若大的实力,不知札尼西思帝王陛下对我这个糟老头还有什麽指教。」 札尼西思帝王避开父亲注视他的眼神,慌乱地说:「雷瓦诺·斯特先生,请原谅本帝王刚刚的无知,本帝王在这些臣民面前郑重的向雷瓦诺·斯特先生道歉!」他做了一个宫廷道歉礼。 父亲毫不作态的接受札尼西思帝王道歉!并且对他说:「札尼西思帝王陛下,既然你肯拉下面子对我道歉,我可否向帝王请求一件事情,请帝王卖我一个面子,让这些人质平安地离开梅尔基商城!」 札尼西思帝王不晓得哪来的勇气,竟一扫方才的惧色,迟疑的对父亲问道:「如果本王说不呢?」 父亲做了一个无所谓的笑态,「帝王当然有权这麽决定,毕竟我们现在所站立的地方是贵国的领地,对於帝王的决定我相对的尊重、且绝不干涉,包括帝王要他们这些人留下。不过刚刚我也说过了,希望帝王能卖我一个微不足道的面子。」 札尼西思帝王这时已恢复正常举止,他双手轻松优雅的负於背後,视线微看向天际,似乎在仔细思考这个问题。 站在父亲身後的我不禁佩服起札尼西思帝王来,刚刚明明还是一副瘪三小卒模样,一踩到了可供他下台的阶梯,马上恢复成帝王模样,真不愧是从小就被培育而成的一国之君。 最後,札尼西思帝王洒脱的对著父亲说:「好,本帝王就卖给雷瓦诺先生一个面子,让他们安全离开梅尔基商城!不过,魔法历三天後本王将会悬赏大笔奖金,死活不计的捉拿他们,希望到时雷瓦诺先生如现在所言,置身度外、不再干涉。」说完札尼西思帝王伸出右手,希望父亲能跟他击掌为誓。 父亲毫不考虑的伸出右手跟他击掌为誓,并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帝王陛下可以放心,本人雷瓦诺·斯特以生命对陛下保证,绝对不再干涉此事。」 札尼西思帝王听完後也不再废话,直接对包围士兵们下达了一个手势! 这个手势才落,原本被士兵团团包围的缺口已迅速开了一个通道。 父亲含有深意的看了札尼西思帝王一眼,毫不畏惧的走向开启的通道。 看父亲迈开步伐後,我也向身後的部队下达前进指令,举步离开。

第七章 众志成城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连番急赶! 我们终於在天色明亮之前,由父亲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攻守俱佳的隐密山谷。 而这座巨大山谷、少说容纳得下十万士兵同时驻扎还绰绰有馀! 来到这座山谷後,我习惯性地打量著这个大概是几万年前由河流切割出来的巨大山谷。 山谷山壁光滑如镜,谷内卵石平铺、寸草不生,其中一条不小的溪流更是蜿蜒在左侧山壁旁。 从潺潺水声中让我感觉到,这个巨大山谷除了壮观外又多了一份雅致。 正当我打量完这个山谷准备要下令驻扎时,突见父亲闭起双目、对著右侧那面高耸如刀削般切割出来的山壁念著一串咒语! 只见咒语一完,那面平整如刀削般切割出来的高耸山壁突然多了一个可以让十七、八个人同时通过的洞道。 接著父亲毫不停歇的大手一挥、示意我们进去。 我毫不释疑的边走边对部队下达前进手势!率先走进那个洞道。 一走进洞道,映入眼帘的只是一片漆黑。没办法,在没有灯光照明下只好抚著洞道墙壁,一步一脚印、小心翼翼的走著。 我像瞎子摸象的走了没有几步,就听见身後传来父亲由远渐近的声音说,:「东风、等等。」 当我一停下步伐,就明显感觉到有人停驻在我的身旁! 接著,就看见身旁出现了一小光点,而这个小光点正渐渐的变大,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就变成了一个犹如我们那个世界『省电灯泡』般的明亮光球,而我也清楚的看见了举著这颗明亮光球的人就是父亲。 父亲看我望向他,不由对我露齿一笑,接著抓起我的右手,把他手中的那颗白色光球放到我的手掌上说:「你带著这颗魔法光球先走,至於後面的人你不用担心,我会每隔一段距离就发给他们一颗魔法光球。」 我接过魔法光球没有说话,只微微的对父亲头了一下头表示了解。 当我的步伐才刚跨出,就听见父亲说:「对了东风,我忘记告诉你了,这颗魔法光球你不需要做任何处理,它只要一感应到亮光就会自动减低光芒、缓慢消失不见!」 听完父亲的解释!我再次点头表示了解,并同时以眼神询问父亲,是否还有什麽事没有交代。 父亲看到我眼里的询问,似乎还有些话想说,不过他却是张著一张嘴把硬到口的话给吞了回去,并在转身的同时挥著右手,表示说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看著父亲转过身子时眼神流露的无奈,我只能充满歉意的望著父亲的背影! 转过身子挥别了父亲的背影,我举著这颗魔法光球走向这条暗长洞道,思绪却又飘移到父亲刚刚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知道父亲没有说出口的话无非是想要我振作,因为自从梅尔基商成事变後我就变的极少开口说话,除了下达一些必要的命令以外,我全是缄默著一张嘴不言不语。 我也试著想要强颜欢笑地面对弟兄,让他们不要为我担忧,但我真的做不来,因为罗莎的利用、兄弟间的背叛,已经深深的打击、刺伤了我的内心,让我的内心充满了死寂。 每当一想到我赤热的一片真心却换来了这麽多的无情背叛,我就难以忍受的选择逃避。 我安慰自己这只是一场梦,但恶梦似乎永远不会醒似的让我重复做著。 我知道自己的鸵鸟心态影响了很多人,让这些关心我的人伤心难过,但是我只能在心里跟他们说抱歉,因为目前的我还不能承受这个打击,跳脱不开这个痛苦的深渊。 也许有朝一日我会恢复成往昔的风发模样,但也有可能会永远迷失在这痛苦的深渊一蹶不振······ 随著步伐不断迈进,我的脑中也不断显现梅尔基商城的那一幕! 直到我的眼前感觉到多了一股亮光,脑中的思绪才逐渐拉回。 离前面那道亮光愈近,我手中的白色颗魔法光球逐渐缩小,亮度也随之递减不再那麽明亮。 大概又走了两三分钟的路程,手中的魔法光球已全数消失,眼前也顿然明亮许多,不须藉由魔法光球的照射就可以清楚看见整个洞道的景象。 再走了十来步,我已通过暗长洞道,随之被强烈的光线刺激得双目紧闭,耀眼难睁。 我紧闭著双眼,让双眼逐渐适应这久未曾见的烈日光芒。 过了一会儿,我缓缓睁开双眼,眼前所看到的是一个大山谷,山谷高又宽,简直跟入洞之前那个大山谷有得比。 不过跟前面的山谷比起来,这个山谷简直是个未经开发的盆地、世人眼中的世外桃源! 山谷的地面及石壁间长满了高矮无数的树木、花、草,有些树木上甚至结满了红红绿绿、大大小小的果子,而这些果子都是我熟悉的水果,有番石榴、番茄、芭乐、莲雾……,这些果子被分别、有规律的种植在四周。 而跟洞道同一座山壁较为远处尚有一道流泉从高处流泄而下,流往一水潭中。 我缓步走到清澈见底的水潭旁清理著自己,等待其馀人员一批批进来。 最後,父亲与莉亚进来後就再也没有人进来,我才对著大家道:「各位,这里以後就是我们的家,请各位携手共同创造我们的家园,我从现在起卸下我的部队指挥权,把部队指挥权归还给尔利他们四个正统军官指挥!」说完我自动的走入部队。 众人全被我突如其来的这番话、举动给吓了一跳! 我走向部队,他们全都自动往後退著,就像磁铁的两极一样,只要我前进一步、他们就後退一步,反正我永远是站在部队前面。 我懊恼的对他们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麽?」 尔利苦涩的对我说:「老大这只是你个人的决定,你有询问过我们的意思吗?难道你真的忍心抛弃我们这些跟随你出生入死的兄弟,难道我们在承担其他兄弟背叛之苦的同时,还要承受老大你给我们的遗弃之苦,老大你於心何忍啊!」 尔利说到最後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激动的眼泪,双膝一跪,声音哽咽的对我说:「老大,求求你不要抛弃我们好不好?」 众人一看见尔利跪下,也全都跟著跪了下来,全体语带悲戚共声道:「求老大不要抛弃我们。」 看著眼前这副景像,看著、看著我的视线也逐渐模糊起来,泪水更是无法自制的从眼角、流了下来。 此时,一直待在父亲身旁的巴特突然不明就给的爆吼一声,接著就像发疯似的要往洞道冲去。 眼明手快的父亲连忙拉住他问道:「巴特,干什麽!你要去哪里?」 巴特边挣扎、边说道:「雷瓦诺先生,求求你放开我,让我去杀了伤害老大心的那些人,妈的!竟敢把老大伤得这麽重,我好恨、我好恨啊……」 这时,原本一同跪在地上的六十六人小组听完巴特的话也全都站了起来,整齐划一的轰声道:「巴特,我们一起去!!」声音之大、杀气之盛,让人感觉到他们打从心底的恨意。 他们的恨意再次引发我心里的伤痛,使我的心抽动起来,梅尔基商城的那一幕在我脑海里如电影般般地显现出来,在我的脑海中久久回盪,挥之不去。 我仰望著虚幻的无边天际、任由流著泪水的眼睛空张著,最後,我伸手擦拭著脸庞上的泪水说:「各位,不要如此冲动,我答应你们不要卸下统帅这个职责,不过我希望你们给我一段时间恢复,让我好好思考我们未来的路,至於这段时间就暂由尔利、刀疤、巨人、尖牙你们四个人代理我的职务可以吗?」 尔利忙著擦乾脸颊上的泪水说:「只要老大不要抛弃我们,不管什麽条件我们都可以说接受。」 我眼神忧伤的对尔利点了点头,再对著红著眼眶、双手紧抓著巴特不放的父亲说:「爸,这段期间可以求你帮忙规划吗?」 父亲松开抓著的巴特的手,强装轻松的说:「有这个【求】字,我答应了。」不过脸上不再有那种占到我便宜的玩笑。 我给父亲一个感激的眼神,把视线转向一直待在父亲身後默默流著泪水的莉亚,「亚亚……」我沉默了,因为我注视她的眼神已经传达了一切,里头已经包含了太多的爱怜、疼惜与不舍。 我收回视线,强装振作面向部队,用力的鼓著双手【啪啪】两声道:「各位,还跪在那里干嘛?快点起来,还有很多事情等著我们去做呢!」接著,我又对尔利、刀疤、巨人、尖牙他们四个军官说:「你们先安排一批人搭建一批房子让你们的亲人住,我独自到四处看看,如有什麽问题再来找我。」说完不等他们反应!就自动的提脚离开,走入山谷深处。 ∮∮∮ 在魔法力的相助下,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规划与建造、砍伐了上万馀株树木後,终於完成了初步规模。 一排排木造房舍有规律的并排著,无论是农舍、谷仓或是栅栏等一应俱全,俨然形成一个小型村庄模样! 甚至还建造了一个规模不小的军事训练用地。 此时,我如往常般的独自一人走到了一个无人的閒静地方! 今天的我竟不像往常般只要独自一人就会陷入痛苦的深渊! 也许是经过了一个多月辛苦的营建才完成初步的规划,心里有些高兴吧! 我珍惜著这难得的平静,舒服的躺在树林底下,双手枕著脑後,发呆的望向天空。 任由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的心神竟然宁静了起来,经过心之魔法第一阶段的改造下,使得原本听力、知觉就十分敏锐的我,在这种状况牵引下发挥了更为奇特、敏锐的进展,不但清楚听到应当听到的声音,同时还感觉到一些特殊的感觉。 我感觉到树木的生机、天地间的自然快意,感觉到这个空间存在著各种不同的能量体,这些能量体在经过不同的碰撞交合之後,产生了各种不同性质的魔法元素。 我尝试性的想要吸收这些未转化成魔法元素的能量体,没想到却得到了它们的回应,只见这些能量体不断地涌入我身体内的各处丹田与脑中,但是我却感觉不到任何鼓胀、不适,有的只有盘踞在丹田的那股舒适感。 由於这股感觉实在太舒服了,所以我贪心的不再局限这些能量体盘踞於体内丹田,开始让这些能量体慢慢的活跃在我全身。 想不到这个举动却让我原本舒适之感换成一股痛苦的鼓胀。 本来这些未经过转换的能量体在丹田时是舒服、毫无鼓胀感的,可是当我贪心的想让这些能量体充斥在全身时,这些能量体却拼命地想从我的毛细孔窜出,当我调气想把这些能量体收回体内,却得不到任何善意的回应,有的只是逐渐扩大的刺痛感。 我想,既然这些能量体不能任我控制,不如就让他们自行发展吧!至於是福是祸就由它们决定,反正自己也活得正痛苦,若是能在无心间让它们结束掉自己残喘的生命也罢! 有了这股死亦无然的决心,心里就不再和这些顽强的能量体反抗。 渐渐的,我整个心神都放松下来任其变化、发展。 出乎我所料,这个必死的决心却让我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原本紧绷的身躯在我毫无反抗的情况下逐渐松懈下来,原本因刺痛而收缩紧绷的毛细孔也逐渐恢复成放松的自然状态! 如此一来,反而让这些寻求不到散发处的能量体开始得到纾解似的,一点一滴的由毛细孔蒸散排出。 能量就在这麽自然的一吸一吐循环下,舒适的充斥我全身的脉络,心里的烦恼也一个个的随之消失不见,彷佛世间的事并不是局限在我愁虑的小我间,再也没有什麽可让我牵挂、沮丧,什麽罗莎情感的利用、兄弟的背叛,这些问题都逐渐离我好远、好远不足为意。 一切世俗礼教、欲望都不在我的意念里,连父亲与莉亚也一样,没有值得我在乎的,脑中所有的思绪全都静洁归零,记忆变得宛如初生婴儿般空白无邪。 我就在这种极为舒适的情境下,逐渐掌握著四面八方、每一个生命或是无生命的能量变化! 我的心神清楚感觉到身旁的小草正奋力的伸展著身体,行著光合作用,藉著吸收来的阳光与自身体内的能量相结合,让它身体内产生了一种微妙激长变化,这个变化就是在身内调节成一股自需的养份,再把这股养分传输到根部吸收。 我就这样放任心神的任由心神游离扩展到整座山谷,体会著宇宙万物生生不息的情绪,感应著所有生命的求生跃动,慢慢的进入无思无虑的无我状态! 这时的我完全融入整个宇宙万物中,与天地万物同是运转,时间的流逝感完全消逝,只有愉悦和自在充满心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感受到四面八方的能量体正不断的变化结合成各种元素! 而这些被人强行结合成元素的能量体正由外往内迅速的包裹著我,使的原本那种愉悦感全然消失,转而代之的是一股压迫感紧束著我,待机入侵我的身体。 刚开始我并不领会的任由这些转换成元素的能量体进入我的身体,就在它们进入体内的同时,我轻易的吸收、转换把无益元素由毛细孔排出。 怎奈这些被强行转换的元素实在太多、太庞大了,没一会儿工夫我就应付不来。 所以在这种疲於耗气、烦不胜烦的情况下,我只好睁开眼晴,瞧瞧到底是什麽原因破坏了我这得来不易的舒适、宁静! 没想到一睁开双眼就看见无数颜色的魔法元素往我窜来。 我没有思考,下意识反应的连续翻滚了好几圈,想避开这些往我窜来的魔法元素。 而这些幻彩的魔法元素也在我翻滚开来的瞬间窜入地面。 接著就传来异常沉闷的一声【轰】,随即地面已被轰出一个大洞! 随著轰声一落,我已迅速的站起身子,并把身子面对暗袭我的人,以便做即时的反应! 没想到仔细一看却让我整个人楞住了,原来这些偷袭我的人不是别人,竟全是我最亲近的人,父亲、巴特、莉亚、尔利、刀疤、巨人、尖牙、还有一些其中六十六人小组里的成员,他们以半圆形之态围绕著我。 此时,他们脸上布满著跟我一样的表情,全惊愣的看著我。 我愤怒的对他们斥问道:「为什麽暗袭我?」 随著我的愤怒话语一完,四周的能量体毫无警态的自动配合我的愤怒,化为一股有形气体的向他们压迫而去。 当我警觉到自己无意中发出一股有形气体窜向他们时,想收回却已来不及了,这股自动发出的有形气体已震得他们跌坐在地上,而身为大魔导师的父亲虽然没有像他们一样跌坐在地上,但也难以承受的略为晃动著身体。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我虽然对自己无意中的攻击行为感到歉意,但我还是毫不放松的紧盯著他们,深怕他们继续对我做出什麽伤害的举动来。 父亲虽然只是承受不住的略为晃动,但也过了半响才吁了口气说:「东风,你误会了,我们并不是暗袭你,而是你以刚刚那姿势平躺已经保持快一年的时间了,我们刚开始也以为你是进入心之魔法第二阶段而小心翼翼的看护著你,并随著你脸上平和、没有痛苦的神色放心的任你修练。但随著日子一天又一天、一个月又一个月的过去,你却毫无苏醒的样子,我们开始担忧了起来,并尝试的想要叫醒你,可是不管是谁只要一靠近你周围三公尺之处,就会被一股来自四面八方的不明能量给阻挡!而且越靠近、能量的压力也就越大,甚至是连我也在靠近你身边一公尺之处就被弹了出来,所以在靠近你不得的情况下,只好找一个刚进入第二阶段、学会攻击魔法的人,想试著用最初级的攻击魔法叫醒你,可是每当攻击魔法还没有靠近你的身边就完全逍失不见!无计可施之下只好试著叫巴特他们这些有肌盔甲、魔法阶级比较高深的人联手来试,没想到结果也是一样,他们所发出的攻击魔法同样还没有靠近你的身边就全被分解的无影无踪!」 接著,父亲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虽然我有把握可以突破、但我可不敢轻易尝试,深怕一不小心会伤害了你,所以只勉强用比他们更高一阶的魔法嚐试。我这比他们高一阶的魔法虽然比他们略有看头一点没被分解,可是当剩馀的魔法元素一窜近你的身体外围时,你的身边外围就会快速的凝结出一大片光球,并将你整个身躯牢牢裹住,还把剩馀的魔法元素加以吸收,而且只要没外力靠近你,不以魔法攻击你,这些异状又全然消逝,平静如常!最後,我们决定以覆盖式方法、轮流攻击你。」 「覆盖式?」我不解的问。 「所谓的覆盖式方法就是一个不行、再加一个,加到最後的结果就是你刚刚醒来时所看到的样子!至少已经有十几个人加入这个行列。」父亲摇摇头的苦笑不已。 听完父亲的话,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看见身上的确积了一层灰我才确实相信自己真的保持平躺姿势快一年之久。 我放下保持警戒的心,充满歉意的走向他们。 当我尚未走到父亲身前,父亲已自动的走向前迎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从这个真情的拥抱中我感受到父亲内心里的激动! 我放开父亲,劲道不小的捶了他的肩膀一下,表示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父亲龇牙咧嘴地笑了一下,并用眼神示意我赶快去看看被我震得跌坐在地上的莉亚他们一行人。 随著父亲目光所指,我快步的走向跌坐在地上的莉亚,蹲下来关切的对她问道:「亚亚,你有没有怎样?没事吧!」说完,我再把头转向跌坐在地上的众人问道:「各位,你们都没事吧!」 莉亚这时眼泪已经不受克制的流了下来,她呜咽地说:「风……你终於醒过来了,我没事,我只是感到有些气血翻腾而已,不碍事的。」 巴特看我问候他们,更是连滚带爬的扑上前来,将我搂住说:「老大,你终於醒来了,我好想你喔!」 这时,我看尔利他们已自动的站了起来,我也赶紧扶起莉亚与巴特,对著走来我身前的尔利他们说道:「兄弟们,这阵子辛苦你们了。」说完,一个一个的回给他们紧紧的拥抱。 尔利开玩笑的故意拍拍被我拥抱过的身子说:「老大应该盥洗一下了吧。」 听完尔利的玩笑话,我用力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故意让灰尘飞舞,装傻的说:「这可是大自然赐给我的,会脏吗?」 站在我身边体型比我大一号的巨人,不晓得是真不懂大夥儿的玩笑话还是脑筋真的那麽直,竟傻愣楞的对我说:「老大,真的有异味啦!尔利没有骗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问雷瓦诺先生。」 父亲竟也附和地说:「对呀、巨人,你老大简直是脏死了,你看他脏的连莉亚这个做老婆的都不肯抱他,如果你再不带他去洗澡,我怕他会再度伤心欲绝的沉睡一整年。」 巨人听到後害怕的喃喃自语道:「不行,老大已经失去罗莎,不能再没有莉亚。」说完,竟一脸哀求的对著莉亚说:「莉亚小姐,求求你不要嫌弃老大好不好,我马上带老大去梳洗乾净。」 巨人的话一说完,众人全都变了脸色,因为大家都晓得罗莎的情变是我心里一辈子的痛,谁也不愿再提起这个话题,深怕无心出口的话会再次揭开我心底未愈合的伤疤。 事实上听到巨人提及罗莎,我心里并没有任何感觉,就好像这件事跟我毫不相关一般,有的只是感动著巨人为了我对莉亚苦苦哀求。 看著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应,我毫无预警的在莉亚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後迅速跳上巨人宽敞的背、圈住他的颈项,笑呼道:「巨人、三角形攻击队形。」 巨人领会我的意思,双手紧圈住我跨在他腰际的双腿,并同时对著六十六人小组大声喝道:「三角形攻击队形!」 随著巨人的喝声一完,我转头看看身後,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六十六人小组就已组成三角形攻击队形。 我眼中掩不住深情的看了莉亚一眼,再看看眼里充满欣慰笑意的父亲,最後,我把视线转回来左手轻圈住巨人的颈项,右手伸出食指、指向前方大喝道:「兄弟们,目标盥洗室、冲啊!我们洗澡去。」 巨人随著我的话语一落,跟著覆诵道:「冲啊!洗澡去罗。」说完迈开步伐冲了出去,身後六十六人小组边跟著巨人步伐边喊道:「冲啊!」 这道团结一致的声响过後,陆续传来的是盥洗室内此起彼落的戏水笑声! 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後,我吃了一些流质、清淡的食物,填充久未进食的肚子後,便与父亲、莉亚、巴特以及尔利他们四位军官围坐在一张木制圆桌旁。 閒谈之馀,我把入定这段时间身体所发生的一些变化全都一五一十、详尽的告诉父亲。 以父亲对魔法的了解再加上我的叙述,居然无法解释我的情形。 父亲要我试著发出从他那儿复制过来的魔法,无奈却怎麽也行不通,纵然勉强发了出来,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毫无威力可言。 甚至连出定时无意中所发出的那股强烈震波也都消逝得无影无踪! 听著众人的意见尝试各种发功的办法也都徒费,搞得我像白痴似的不停对著众人做出各种动作! 更好笑的是众人面对我这些耍猴戏般的动作,竟全都全神贯注、小心翼翼的戒备著,丝毫不敢松懈。 几番测试後我内心虽然感到失望,但失望的同时却又隐隐约约可以感到身体有著不明显的变化。 这个感觉渐驱强烈的在内心跃动著,怎奈却怎麽抓也抓不著。 在不得要领的情况下,又见大家已渐露疲惫之色,我只好无奈的抑下这股跃动,假装自己已经精疲力尽的要求休息,好让大家有机会松缓一下警备的心绪。 就在众人恢复常态轻松的閒聊之时,我毫不在乎的对著父亲问道:「老爸,在我入定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不晓得罗莎与普尔特帝国的札尼西思帝王成婚了没有?」 父亲对我突来的询问给楞住了,惊惶的看了众人一眼。 後来,大概是看出我言语间的自在吧,他才缓缓开口说道:「罗莎与普尔特帝国的札尼西思帝王目前尚未完婚,因为凡因斯帝国已经分裂成两派,一派是女王派、一派是王子派,目前这两派势力旗鼓相当,不过已明显地从原先的拉拢、内斗转换成现今的兵戎相向。如今的凡因斯帝国可以说是战火连天、民不聊生,整个帝国内只有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真是苦了那些百姓啊!」 我一脸不在乎、表情悠然地问:「哦~,那普尔特帝国的札尼西思帝王呢?他不是答应要帮罗莎稳固王位吗?怎麽会任由凡因斯王子如此猖獗?」 「帮!他敢吗?」父亲不屑的回答著。 虽然他们的事已与我无关,但看父亲那不屑的表情与口气,不由引起我内心极大的兴趣,所以我好奇的探问:「怎麽说?」 父亲嘲讽似的说:「那个罗莎自作聪明,以为有普尔特帝国的札尼西思帝王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揽权称王,可是她万万猜测不到的事是,她兄长竟然以【马匹】作为相赠条件来拉拢毕卡拉帝国,於是毕卡拉帝王对普尔特帝王放话说,只要普尔特帝王敢介入凡因斯内乱之战,毕卡拉也会插手,而且毕卡拉帝国将会尽全力与普尔特帝国奋战。毕卡拉帝王的这番话挑明了只要普尔特帝王介入这场王位争夺战,等於是间接向毕卡拉帝国宣战,你说他敢帮吗?」 父亲话一说完,尔利马上嘲讽的接口道:「老大,你不晓得,当普尔特那个孬种帝王一听到毕卡拉帝王如此放话,竟马上吓得对外宣布说,只要毕卡拉帝国不介入,普尔特帝国也将保持中立状态,所以现在的罗莎女王可真是得不偿失、孤掌难鸣啊!」 听完他们的述说,我心里有著无比的感慨,不禁打从心底替罗莎感到悲哀! 我想,她一定没有想到自己费尽心思、耍尽手段得来的会是如此结果,此刻她应是深深懊恼、後悔著自己当初的决定吧! 想到这里,我竟然有一股想前往凡因斯帝国帮助罗莎的冲动!不过我还是强按下这股冲动,自若的对著莉亚问道:「亚亚,既然凡因斯帝国内乱,那商人协会不就……」我忧心之情显於脸色。 莉亚轻笑的说:「风,这你不用担心,当初我和爸…爸去梅尔基商城找你的时候,就已考虑到内乱的问题,所以早已将商人协会转明为暗的暗中行事,而在你入定的这段时间里,我那个永不吃亏的父亲更是将商人协会的主要势力转移至毕卡拉帝国寻求发展!也庆幸我父亲洞烛先机的将商洞人协会势力转移至毕卡拉帝国发展,不然我们这群人可能连生活都有问题!」 虽然莉亚话说得很含蓄,但我知道这里的一千多人在我入定的这些日子以来,全都是靠商人协会的资助,所以我内心除了对莉亚无尽的爱外、又多了一份感激、亏欠! 这时,我内心深深的思考著,因为我知道不管商人协会再怎麽会赚钱,迟早有一天也会被我们这一群人给拖垮,於是我满怀感激地对著莉亚说:「莉亚,对於商人协会的资助我真的很感激!但是我们不能全依靠商人协会济助,否则商人协会迟早有一天会被我们拖垮,所以我想先建立自己的版图、事业,免得落上坐吃山空的地步。」 莉亚大方地说:「要建造版图、事业当然没问题,我可以把商人协会一半的事业转移过来,这样我们不就拥有自己的版图、事业了,更不用担心会拖垮商人协会。」 听完莉亚天真的话语,我笑著对她说:「亚亚,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不再拿商人协会的一分一毫,靠我们自己的能力创立自己的版图、事业。」 尔利听完後纳闷的问:「老大,我们现在连生活都需要靠商人协会资助了,哪有能力成立自己的事业?不管成立什麽事业不是都需要资金吗?老大这样说真把我弄湖涂了!」 众人全都纳闷地看著我。 我环视了每个人一眼,故意卖关子的说:「我当然知道不管成立什麽事业都需要钱,但是我就是有办法不拿商人协会的一分一毫就成立我们的事业!」 莉亚首先发难的对我撒骄道:「风,快说嘛!」 父亲也敲了我一个响头说:「小子,卖什麽关子,赶快说。」 其他的人也全都期待地等著我的答案。 最後,我怕引起公愤所以笑嘻嘻地对他们说道:「其实很简单!我们只要去找那些贪生怕死、只会欺压平民百姓的贵族们下手,不就要多少有多少,说得更简单一点就是做无本生意专门打劫那些贵族,就是所谓的强-盗。」 这下大家终於明了为何不拿商人协会的一分一毫就可以创立事业了。 不过,尔利还是提出他内心里的看法,「老大,这个办法虽然可行但困难重重,先不要说抢来物品该如何运送的问题了,最麻烦也是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普尔特帝国高额悬赏十万晶币对老大下缉杀令,只要老大一出现想必就有一群不要命的人蜂拥而至,不要说想抢劫那些贵族了,我看连逃命都来不及罗。」 我摸摸自己的颈项说:「啧、啧、十万晶币,没想到我这颗人头这麽有价值。」虽然嘴上这麽说,不过我还是对著父亲问道:「老爸,上次事件後魔法公会有没有被封?你还回的去吗?」 父亲虽然不了解我为什麽突然会问起这个,不过他还是回答道:「魔法公会虽然没有被封,可是我已被魔法公会长老们摘去会长职务,现今的我只是一个被魔法公会外放的魔法师,是永不能踏入魔法公会的。」父亲说这话的同时,脸上多了分苦涩和感慨。 我充满歉意地对著父亲说:「爸、对不起,害你被迫离开魔法公会。」 父亲脸上毫不後悔坚定的说:「这一切都值得的,纵然再重来一次,我也同样会这麽做。对了,你问我可不可以回去魔法公会有什麽事吗?」 「没有啦!我原本是想请你带巴特回【我们那里】带一些东西过来,现在既然不能回去那就算了。」 父亲笑呵呵的说「你说【中央山脉】啊!如果是的话、那倒没有什麽问题,因为通往【中央山脉】的传输空间是我设置的,不管我身在何处,只要我一打开空间设定【中央山脉】就会出现,完全不受地形、地点限制。怎麽样,你需要什麽这里没有的东西吗?」 我点著头道:「嗯~数量蛮多的,不过这些东西一个人就可以提得来,只是我不希望你太劳累才会要巴特陪你去。」 巴特热络的附和道:「老大,我跟著去好了,免得累坏了雷瓦诺先生。」 我与父亲谜样的看向巴特,而其馀的人则是被我们的谈话给听得一头雾水纳闷的看著我们。 正当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时,突然忆起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不由紧张的对著父亲问道:「老爸,猎枪呢?是不是还留在魔法公会?」 父亲脸色略显尴尬的说:「猎枪的确是被我遗留在魔法公会忘记带走,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有这档事。」 「那怎麽办?」我焦急地问。 见我如此焦急,父亲不由一脸正色的劝道:「东风,你不用这麽紧张,仔细听我说完再紧张也不迟!成功铸造完成的猎枪的确是还放在魔法公会,但整个魔法公会内除了刚升任为会长的朱利亚诺知道这件事外,根本没有半个人知晓,所以你不用这麽紧张。」 我担忧之情显於脸上,「老爸,听你这麽说我更紧张了,现在的你大势已去,整件秘密竟被一个实质掌权者知道,这、这……」 父亲脸色一转严肃的对我说道:「东风,除了在场的这些人以外,还有两个人是我绝对信任的,这两个人就是魔法公会的朱利亚诺会长与冒险者公会的劳伦斯理事长。」接著父亲转换成我们那个世界的国语说:「他们两个不只知道有猎枪这回事,甚至也在我们那个高科技空间里住过一段时间,他们去过之後也和我一样被那里的高科技与民主自由向往得不想回来,最後,还是我答应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带他们前去,他们才肯回来。」 不等我反应,父亲继续转回这块大陆的语言说:「其实,我会被魔法公会放逐全是因为朱利亚诺会长的帮助,因为他知道只要我还在魔法公会的一天,就必须受制於魔法公会的条规,所以他排除众议坚决的放逐我,目的就是要我不受魔法公会的条规限制而公然的帮助你,不然凭我大魔导师的地位可能为了这丁点儿小事就被放逐吗?大家都知道是普尔特帝王污辱我在先,怎可能严重到被放逐,你应该可以想像,当初他排除众议的坚决放逐我,是受到多大的阻挠与批评!」 我满怀歉意的对父亲说道:「嗯~我了解,老爸、对不起!」 父亲无所谓的笑了笑。 此时的我实在很想继续追问父亲成功铸造的猎枪有几把,但碍於其馀的人正一头雾水、纳闷的处於状况外,我只好放弃继续询问的冲动,轻松带过的对他们说道:「抱歉,刚刚我与父亲所讨论的事情实在过於复杂所以冷落了各位,改天找机会再向你们解释!现在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尔利所担忧的事我可以轻易解决,但现在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我设为首要的抢劫目标为凡因斯帝国的贵族,不过碍於我们这些人都是凡因斯帝国的人容易被认出,所以我希望大夥提出意见,好让我们可以安全无虑的进入凡因斯帝国。对了!大家考虑的范围只要针对六十六人小组就行。」 尔利低头沈思了一会儿後说道:「老大既然有办法可以不被认出,是不是也可以如法炮制的用在他们身上?」 我毫不考虑地说:「这个没问题!不过巨人身材太特殊了,恐怕再怎麽乔装还是会被看出破绽。」 父亲接口道:「巨人身材方面由我来解决,有一种魔法可以改变体型大小。」 随著父亲话语一完,莉亚也接口道:「至於进入凡因斯帝国也没什麽问题,我可以请我父亲申请一张商人出入境许可团证,只要商人团证到手,一百个人以内都可以同时进出。」 接著,我们又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而且同样的针对这些问题找到了解决方案後才宣布散会。 於是大夥儿开始著手忙著自己所赋予的准备任务。 会後,我写了两大张需要品的明细表给父亲,并由父亲带著巴特回我们那个空间购买。 待众人全数离开後,我站了起来缓步走向门口,望著一间间由大夥一手建立的房子,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无论付出如何艰辛的代价,我一定要完成统一这块大陆的壮举,因为我想证明给那些背叛我的人看,让他们後悔当初错误的抉择,让他们今後只要一听到【武东风】这三个字,就深深自责、懊恼当初所做的决定。。 抬头看著天空悠閒飘散的云丝,盛开的花香温柔的在空气中回盪,深深吸了一口幽香後,我心情慎重的往门外跨足踏出。 而踏出的这一步正代表著我踏出了统一这块大陆的第一步,所以我举步为艰、走得非常沈重。 统一这块大陆的决心已经开始在我心底蠢蠢欲动,看来我得做好准备,等著迎接一连串艰辛的挑战!

第一章 勇闯虎穴
第三卷 勇闯虎穴 第一章 勇闯虎穴 魔法历一个星期又四天後,我们终於完成了所有的准备与伪装工作。 挥别了众人,我们推著商人协会运送过来准备进城时用来蒙混过关的十车商品,缓慢的往凡因斯帝国境内推进。 沿路上,除了绵延不断的丘陵地和平原外,丝毫没有人烟,更不要说是看见其他的村落、城镇了。 经过将近一天的急步行走,我们视线范围终於传来了一座村落的影像。 此时,一直随行在我身旁的巴特举起他的右手指向前方的村落说:「老大,踏进前面那个村庄就表示进入凡因斯帝国领地,这也是通往凡因斯皇城必经之地,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已进入凡因斯帝国领地,行动上要特别小心才行。」 我看著一身商旅装扮,原本一头金色长发如今却全被我染成黑褐发色的巴特,不由感到有些突兀、不适应的多看了他一眼,大概是看不惯他穿著如此鲜艳的服装吧! 其实商旅的装扮跟一般人的打扮没有什麽不同,只是把一般人原本可以用来防卫用的硬皮甲全数换成色彩鲜艳的装饰背心,肩上则披著一件配合身上背心色系的华丽斗蓬。 转眼看看被父亲用魔法缩小了一号、身型变得跟我一般高大的巨人,此刻正嫌热的松开披在肩上的斗蓬,拿在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扇著。 我脸色严肃的对著巨人说道:「巨人,把斗蓬披上,你忘记你现在的身分是商人了吗?商人会做这种不雅的举动吗?还有,其他的人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装扮,看看粘在身上的伪装物品有没有脱落的。」 说完我也伸手摸向粘在嘴巴四周的假胡子,虽然这些假胡子已紧紧的粘在嘴巴四周,但我还是不放心的沿著嘴唇周围轻按了几下,让这些假胡子更为牢固,至於眼角上的那道假刀疤,我则请站在旁边的巴特帮我检查,以防露出破绽。 虽然大夥儿检查完毕没有人提问题,但我还是不放心的对刀疤与尖牙他们两个问道:「刀疤,我父亲用强力复原魔法帮你填平的那道刀疤没有问题吧!还有尖牙,你的牙齿还痛不痛?」 刀疤一贯如昔的表情对我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尖牙则是露出已经被磨平的牙齿说:「老大,我的牙齿只要不吃太冷或太热东西就没什麽大碍,老大放心好了。」 我带著歉意对尖牙说:「委屈你了。」 尖牙则回我一个无所谓的笑容。 我把视线转过来,对著其馀的人道:「各位,既然大家都没有问题了,那我们开始行进,注意!随时提高警觉。」说完,我不再多说废话的提脚前进。 我们大约走了二十多分的路程,终於来到了村庄的篱笆外围。 此刻,我暗中对他们做了一个保持警戒的手势,毫不犹豫的踏进村庄里面。 可是,当我通过外围篱笆转向通往村庄唯一的转角口时,我整个人被映入眼帘的景象给愣住了脚步。 一间间简陋的小屋前,遍布了男女老少的尸体,或仰、或躺或靠著砖墙,真是惨不忍睹。 此时,我从眼角馀光扫视到一具瘫在墙角的尸体正微弱的颤动著。 我下意识直觉反应的冲向那具略带一丝气息的『尸体』,发觉他是一个尚未断气的老伯。 我连忙蹲下身来,扶起这位白发苍苍、脸上刻划著无尽风霜混杂著痛苦神色的老人,痛心的对著他问道:「老伯,这里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是谁这麽残忍、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 这位奄奄一息的老伯一听到我的声音,缓慢、吃力地睁开无神的双眼,以他毕生最後一口残喘的气息无力的举起右手对我说:「救…我的孙女…被那群畜生给…给带……。」一句话还没说完,这位老伯已咽下了最後一口气,原本想指示方向的右手也随著咽气而颓然垂落。 我抚闭他不冥目的双眼,忍住心中的悲伤轻轻的把他放下,并对著已经来到我身後的六十六人小组说:「抄家伙!」 随著我的话语一完,众人迅速的打开推车下的夹板,取出各人的惯用刀械。 我也幻化出那把久未出现的红色大刀,愤怒的对著众人说:「兄弟们,给我仔细的……」当我最後一个『搜』字还没有出口,我的耳里传来一阵女人哭泣的求饶声! 我不加思索的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身後的六十六人小组看我冲了出去,也毫不停顿的娓随在我身後。 随著求饶声的指引,我来到了一间加高的建筑物前,只听那位原本不断发出求饶声的女人,此时正以陷入极度惊恐的声音尖叫哀嚎道:「呀~痛啊!军爷,我求求你不要、快停啊!」 听到这股尖锐的求饶声,我的心像不由淌著鲜血,因为从这段话语听来我知道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我踩著愤怒的步伐一步步的踏上阶梯。 随著阶梯的扶摇直上,我清楚的看见了门内的景象,整个室内的景象让我的怒气处引爆到最高点。 只见一个身材壮硕、浑身脱得精光的男子,正用粗大的双手抓住一个女人白嫩的丰腴大腿,胯下那条粗长巨物更是一进一出恣意的在她腿间肆虐著,完全不理会身下娇弱苦苦哀求、不断挣扎的女人,真是禽兽不如! 从我的视线角度刚好正视著这个惨遭凌虐的女人,只见这名女子如花般净洁的娇容正惧怕的扭曲著,一双手不停挥打、抓著壮汉的背,极力想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嘴里更是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嚎求饶声。 不过这一切抗拒都是徒然,所有的挣扎和求饶声似乎全变成了壮汉的兴奋剂,使得他原本要停止的动作明显更加粗暴。 我忍不住愤怒的情绪大喊一声:「畜牲!」 随著我的愤语一落,空气中顿时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整座屋子的砖瓦如被炸弹炸到般的往左右两旁喷射出去,只留下地面底座。 此时,那位壮汉被突来的情形给惊得慌忙抽身,不知所措的看向四周。 我跃进屋内,解下身上的斗篷抛向那位泣不成声、下体出血的女子身上,并用著冷得不带一丝人气的语调对著壮汉说道:「若想保住你的命根子,快点穿上裤子。」 那位赤裸著身体的壮汉一脸惊慌的找寻衣物的同时,眼神却瞄向一旁的刀刃。 果然,他没有按照我吩咐的穿上裤子,反而捡起一旁的刀刃,迅速地向我挥舞过来。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我没有感到任何惊慌,因为从他刚才的眼神我早已解读出些许的讯息,明白他下一步大概会作出什麽样的举动来,所以我站在原地等他跨步到我红色长刀的攻击范围之内,之後,毫不犹豫的由上往下乾净利弱地挥出红色长刀。 咻!随著红色长刀的刀起刀落,一条紧握著刀刃的胳臂瞬间砸落在地面上,肃静的四周随之传来一道沈闷的重物撞击声响。 一蓬血雾更是由壮汉切削整齐的肩臂中激射而出,褐色的木制地面迅速染成一片血红。 我不管他的痛苦哀嚎,冷声的再次对他说道:「穿上你的裤子。」 这次他可不敢不听了,在哀嚎声中用著仅存的一只手臂荒乱的捡起上的裤子,手忙脚乱的想要穿上。 可是越慌越乱,无论他怎麽想伸脚套进裤管却怎麽也套不进去,好不容易给他套进穿上了,却苦於只剩下一只手没办法绑妥腰裤上的细带,只好用著仅有的一只手抓著。 我不带一丝感情问:「你是谁?外面的人可全是你杀的?」 这位仁兄颤抖著声音说:「我是隶属於…凡因斯帝国…王子军,来…这里是…徵召粮食,可是…没想到他们…抵死不从…所以…所以…。」说到最後,却因过度害怕而不敢说出来。 我瞪视的提高音量帮他接口道:「所以你就杀了他们。」 他害怕的猛摇著头说:「不、不、不,不是…我一个人…杀的,其他人…已运粮…先走了,我是因为发现她…才假装内急的…留…留下来。」 我怒喝一声『畜生』,一刀斩断了他的头颅,鲜血不断的从他平整的脖子切口喷出,少了脑袋瓜的身躯却依然挺立著。 我嫌碍眼的一脚踹踢向无头身躯,让这具无头身躯瘫倒在一边。 正当我处理完这个无人性的壮汉,准备走向那位受害女子时,却看见这位女子颤抖著身子捡起了落在一旁紧握著刀刃的胳臂,迅速的往自己脖子上一抹。 唉!刀过血落,我只能眼睁睁的看她倒下而无力挽回。 我紧咬牙龈,悲痛的紧闭著双眼以示哀悼。 最後我无奈的睁开双眼,沈重的走向这位女子的身躯、蹲俯下来,用著我先前丢给她的斗篷包裹住她的身躯後,伸手抱起这个身躯,一脸悲切的对著众人说:「让我们埋葬他们吧!」说完,我抱著这个身躯,一步一步、缓慢沈重的走出这个让人痛苦的地方。 ∮ ∮ ∮ 埋葬完了上百具的尸体,我们藏起了兵刃整装继续以商旅的身份前进。 大概行走不到两公里,就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群为数大约一百多人的军士兵正堵塞在主要道路上。 我若然的把手伸向背後,做了一个紧急时突围的手势!继续保持著原速度行进。 正当我们继续行进到距离他们约五公尺之处,对方那群军士兵中一位身穿军官盔甲的人凶巴巴的迎向我们并开口喝道:「你们是哪来的商旅的?要去什麽地方?」 在状况还没真正明朗下,我以事先背好的台词和标准商人口吻说:「各位军爷好,我们是毕卡拉帝国来的商旅,目地是要去凡因斯皇城经商,请军爷给予方便。」说完我伸手掏向怀里,拿出事先装好十个晶币的小袋,一脸巴结走向那军官,把手中的小袋放入那位军官的手中。 那位军官毫不考虑的接过我手中小袋,并大方的伸手探了探手中小袋的重量,感觉著小袋里的重量合不合他意。 似乎小袋里的重量让他感到满意般,只见他表情不再那麽凶狠,换了一种较为亲和的神色说:「还是你们这些商人比较识相,如果前村的那些平民像你们这麽识相肯乖乖的地交出粮食,也不用浪费我们的时间还陪上宝贵的性命。」 一听他们就是杀害前村那些平民的凶手,我内心简直是愤怒到了极点,不过在状况不明的情形下,我还是强装害怕地退了几步,一脸惊恐、颤抖的说:「军爷…,前村那些平民…都是军…军爷…杀…杀的?」 这位军官大概是看我如此害怕、还真的很得意咧!竟满脸炫耀、得意的对我说:「平民只是牲畜,竟敢违抗高高在上的王子殿下所下的徵粮令,其後果当然只有死路一条。」他整个脸上充满轻藐的表情,而其身後的士兵们也发出不屑的冷哼声。 我心里的愤怒再也承受不住地激发出来,我卸下强装出来的卑微神色,愤怒的冷声道:「平民若是牲畜,那你连牲畜都不如!」随著我的森冷话语一落,我的手中已多了一把红色长刀。 一道红色刀光快速闪过,那位说话的军官喉咙突然多了一道血痕,他眼中充满惶恐的看著从喉咙激射而出的血雾,不甘的仰天倒了下去。 其身後的士兵们受到突如其来的震惊後,纷纷的抽出了手中的刀剑戒备。 几乎同时,我身後的六十六人小组,也从推车的夹板中取出了刀刃,双方顿时陷入了对峙的局面。 我不带一丝感情的冷冷说了一句『绝杀』後,毫不迟疑的紧握著红色长刀,率先砍向对方。 身後的六十六人小组几乎跟我同时间挥刀砍进。 鲜血溅飞,凄厉的惨叫声像演奏乐般此起彼落。 一个个士兵可以说是在毫无抵抗的情形下瘫倒在四周。 如果有不知晓的外人经过,看见此片情景,一定会认为我们是残暴的在屠杀对方,因为他们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不到片刻,凄厉的惨叫声不再奏响,除了毫发无损的六十六人小组之外,四周只剩一片死寂! 我收回红色长刀,迷惘中又透露出一丝凄凉的看著原本活生生如今却再也看不到土地、家乡的这群『人』。 好半晌,我才仰天叹了口气,对著众人说道:「兄弟们走吧!这些粮食虽然可贵,毕竟是平民们以生命换来的,我不忍心拿取,就当作是祭品让那些死去的平民自己决定它们的去向吧!」 ∮ ∮ ∮ 离开屠杀过後满是血腥的村庄已经好几个星期了,我们一路向西直走,平安无事的越过了好几个乡村、城镇。 这段时间里,无数王子军强徵平民从军、徵召粮食的戏码不断上演,我心里的悲痛与难过是无法言喻的,而目前乔装商旅身份的我只能忍住心底的痛强装视而不见的任由悲剧一幕幕上演。 不过,随著越来越接近凡因斯皇城,这些强徵平民、粮食的戏码也减少很多,可以说是平静如昔! 此刻,我正站在凡因斯皇城主体外围的一块空地上,而这块空地就是当初用来作为传输用的传输站,只是原本用来传输的星芒符号都已不见,只剩下那颗白玉巨石孤孤单单的留在原地。 我就这样怆然的站在空地上看著雄伟的凡因斯皇城外围主体。 弯延的河流清澈依旧,而那座大到可以让二十个人同时并肩走过的拱型石桥也依然稳固的横夸著弯延的河流。 所有的景物都没变,可是昔日的人事已非! 我不再多想,轻叹了一声後,对著身後的众人说:「走!我们进城去吧!」接著毫不犹豫地走向拱桥。 通过了这座巨大的拱桥我们来到了城门前,我发现原本分别站在两个侧门口的卫兵此刻竟多了一倍之馀。 而这些穿著全身式金色盔甲的卫兵,胸前还是刻著凡因斯皇城的代表象徵,一只张牙舞爪似龙似虎的红色异兽,不过除了原本腰上所系的长剑外,此时他们的手中都多了一支长矛。 我不等站在城门口的卫兵伸手把我们拦下来,主动的拿起商人团证与放在怀里的一只装著十个晶币小袋。 接著把装著晶币的小袋与商人团证放入一位头盔上插著蓝色羽毛,代表军官身份的人手上,并轻声道:「军爷好,我们是毕卡拉帝国来的商旅,请各位军爷给予通行。」 这个头插蓝色羽毛的军官一接过小袋与团证,毫不考虑的直接把小袋放入怀中,看了我身後的车队一眼後便仔细的审阅手上那张商人团证。 最後,这个军官感到有些惊讶的说:「喔~原来你们就是东十商街的买主呀!我还在猜测凡因斯帝国怎麽有这麽笨的商人,竟然在动乱时期以那麽大的手笔买下整条商街的店面,原来是你们这些毕卡拉帝国来的笨蛋商旅。」 说完,他嘲讽的瞄了我们一下後,语带警告的说:「你们这些毕卡拉帝国来的笨蛋商旅给我小心一点,最好是安分守己的经营自己的事业,否则保证让你们吃不完兜著走,哼~你们可以滚进去了!」话毕,毫不客气的直接把商人团证甩在我的脸上。 我强忍内心的怒火,弯腰捡起掉落到地面的商人团证,然後,强撑起一丝笑容对著这个收了钱又把商人团证甩在我脸上的军官鞠躬哈腰道:「谢谢军爷,小的们一定会安分守己,不会给军爷们带来麻烦的。」说完,我不多作停留的示意手下们进城。 通过侧门进到城内,我们随著这条宽敞笔直大路直直行走。 而原本大路两边各式各样的商店已关闭了大约有五分之一之多。 不过,笔直的大路还是有许多人来来往往,只是景象不再像以前那麽繁荣、热络,就连往日彼起彼落的叫卖吆喝声也已不复见。 我们就这样随著这条宽敞笔直大路行走了一段路程,紧接著拐了一个转角,就看见一个指标上写著东十街字样的路牌! 我看著这条属於我们的商街,心里不禁感到有些无奈! 原本以为我未来岳父所准备的商街是位於比较不起眼的小巷道内,可是眼前所看见的却是一条规模庞大的商街,也难怪守城的军官一知道我们的身份会那麽怀疑,因为在这种动乱时机以这麽大手笔买下整条商街想不引起怀疑也难,纵然不被怀疑,我又有何能力管理这条庞大的商街。」我无奈的暗叹了一声! 最後,有感众人舟车劳顿之苦,我暂时略下心中的忧虑,先行在这条街上找了一家属於自己的旅馆,让所有人员暂时进驻到里面,稍後再来细量下一步该如何。 ∮ ∮ ∮ 终於分配完众人的房间。 用完餐後每个人也都舒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我与巴特、尔利、刀疤、巨人、尖牙没多做休息,随即在我的房间开起临时会议来。 此刻,我正对坐在我右手边的尔利问起:「尔利,当初你怎麽没告诉东十商街是如此庞大呢!」 尔利苦笑答道:「老大,你当初又没说要管理整条商街,早知道要管理整条商街就可以事先规划,现在你也不用如此苦恼了。」 「说的也是。」我乾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其实我们都是受害者,整件事的始末全要怪我那个未来岳父出手太大方,不然我们现在也不用坐在这里烦恼。」 正当我们这些外行人全为如何著手经营商店街而烦恼之际,旅馆外边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号角声! 听到这道号角声,尔利脸色突然剧变慌张道:「糟糕,这是女王驾临此地,要我们出去迎接的意思!老大怎麽办?要不要听从这股号角讯息出去迎接?」 我伸手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并轻声道:「不、我们绝对不能出去,一出去马上就穿帮了,你忘记我们是毕卡拉帝国来的商旅,毕卡拉帝国来的商旅怎麽听得懂凡因斯帝国的军记号角呢!别忘了,号角讯息是军队与贵族之间才听得懂的,连一般的凡因斯平民也不懂其意不是吗?」 尔利听完我的解释不由更紧张地道:「老大糟了,我们这些兄弟全听得懂这股号角讯息,我怕有人跟我一样习惯性的想前去迎接。」 听完尔利的话,我不加思索的直接对外大声喊道:「是谁这麽无聊啊!没事跑来这里吹什麽号角,想欢迎我们等开幕的时候再来吧!」 说完这段话,我又接著大声喝道:「小步啊,怎麽叫你拿个物价表拿那麽久啊,你到底知不知道放在哪里呀!我们六个可全都等著你呢!」 喊完这道话後,我不禁在心里祈祷著,『小步啊小步,你可不要辜负了小组给予你最会演戏、反应最快的英名,所有人的性命全靠你的反应了。』 这个小步果然不负众望,一听完我的话马上反应迅速的隔著好几个房间对外喊道:「魏斯理,你催什麽催,平时有什麽利益怎麽不见你喊我一声,现在鬼吼鬼叫什麽,就快来了啦。」 大概间隔三秒的时间吧!就听到小步以歇斯底里的声音大吼道:「魏斯理、你们快出来啊!我们的内院被军队包围了。」 听完後,我与尔利不禁相视一笑。 我迅速的用手指著自己的脸,要大家跟我一样做出慌张的神态! 看大家都没有问题的点点头後,我才打开房门慌张的走出去一探究竟。 果真如小步所言,整个内院全被军队包围了。 打定了眼前的情势!我连忙打躬作鞠、强装害怕而吞吞吐吐的说:「各…各位军爷,我们…今天才…刚到达,怎麽…怎麽……。」 我话还没讲完,就被一句暴喝出口的『闭嘴!』声给打断了後面话语! 接著就看见原本包围的士兵,迅速的往左右两旁退开,只留下中间一条可以通行的走道。 正当我戒备的等著做出下一步反应时,唯一可通行的中间走道出现了许久未见的熟悉身影,她是罗莎! 此时,她正在一群士兵拥护下,一步步的向我行来。 一双美丽的眼眸充满著想透视我内心般的神情。 看到她柔兮、美丽依旧的脸庞,我原本死寂的心竟如宁静的湖面被投入巨石般,泛起了阵阵的涟漪。 一波接著一波,不断冲袭著我渐感平复的内心。 意识到自己过於激动的心绪,我赶紧在能力控制范围之内低下头来、移开注视她的目光。 毕竟自己所有的举动都在她的观察之内,不得不小心提防点。 我虽然低下了头,但心中那股给人盯著的感觉依然令我浑身不自在,这是一种很难用言语解释的感应,所以我作出惧怕、颤抖著声音道:「各…各位军爷,你们…要……」 「大胆!女王到临竟敢不下跪接见。」一旁传来一声喝道。 我连忙双膝下跪,「奴才、魏斯理…叩见女…王…陛下。」 因为怕引起怀疑,所以我整个身子是以跪俯方式趴在地上,而不是之前的单膝下跪。 只听罗莎洒然笑问:「你们毕卡拉帝国的接见方式都是这样子吗?」 我跪俯答道:「禀女王…陛下,我…我帝国是以…单膝下跪方式接见的。」 「喔~既然是以单膝下跪方式接见,那为何你身後的人全跟你一样姿势!」罗莎还是一副盈盈笑脸。 听到罗莎这样问,我心里不禁叫糟,内心更是踌躇著该如何回答才好。 幸好不等我回话,罗莎已自行转开话题接口道:「算了,你们全都起来吧!」 我与众人同时喝声道:「谢女王陛下。」惶恐地起身。 起身後我的视线还是不敢直视罗莎,只是一直俯著头并用眼角馀光注意著四周的一切。 就在这时候,我从眼角馀光中发现原本站立在两旁的士兵们,竟井然有序的往外退了出去。 大概过了几秒钟的时间吧!沙沙作响的脚步声已全然远去。 接著就看见一个身穿白色丝质长裙的女人缓缓的向我走来。 我当然知道这个身穿白色丝质长裙的女人是谁,所以她靠我靠得愈近,我内心的压迫感就愈大,同时心虚中还带著被识破的焦虑! 这个身影此刻正驻足在我的身前,语调轻柔的开口道:「你还是不肯看我吗?」 我一样装作惶恐的垂著头,「禀女王…陛下,毕卡拉帝国有规定,平民不得双眼平视贵族,与贵族并立时必须目视地上。」 罗莎口气轻蔑道:「好一个奉公首法的平民!你现在踩的是我凡因斯的土地,那你是不是也该入境随俗遵守我国的规矩?」 「……是!」我仍是低著头。 「那我现在命令你抬头注视著我。」罗莎语气之坚定,让人肃然得无法否决。 从她挑衅的话语中我知道一切已经被她识破,所以我收起故作唯诺的姿态,抬头挺胸的直视著她问:「你是如何看破的?」 罗莎伸出纤纤玉手轻抚著我的双颊说:「你们的伪装技术的确很好,但唯独眼神改变不了,尤其是你注视我时这双深邃的瞳眸,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说的可真动听!我真想伸手挥掉她抚摸著我的手,但由於我还不知道她此行的目的为何,所以我只好按兵不动的任由她抚摸著。 不过,我还是狐疑地提出疑问:「那你又如何知道我们在这?是谁告诉你的?」 罗莎收回她的玉手道:「其实你们一进城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们了,刚开始我并不敢确定真的就是你,可是,当我跟随在你们身後,仔细的观察你的举止、动作、甚至是走路姿态後,我真的敢肯定就是你,所以当你一进入这个旅馆後,我马上回去皇宫,找来了这些守卫军,目的是要帮我自己壮壮胆,让我可以再一次这麽近的看著你、跟你说话。」 「既然你识破了我的身份,怎麽还敢单独留在此地,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罗莎一脸不在乎的说:「我知道你不会的,纵然会也无所谓,因为我也知道被利用、背叛的感觉,至少死在你手里也能减少我心理对你的愧疚!」 听完罗莎感性的话语,我讽刺的答道:「背叛!?有谁这麽聪明,可以在不被你利用之前就率先背叛了你,如果真有其人,那我可真要对这个人表示最高的崇敬之意。」 罗莎不在意我的冷嘲热讽说:「你们明天就走吧!我兄长吸收了大批军力,我已无法再跟他相对抗,趁著他们的大军未来,你们快走吧!」 接著,她伸手解下自己脖子上身死与共的魔法项鍊,放入我的手中说:「我知道你还恨著我,但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不要忘记我就好,就算是怨恨也没关系,至少我在你内心还占有一席之地。」说完,不等我反应她直接转身离去。 我默然的握著这条残留罗莎体温的魔法项鍊,眼睁睁的看著它的主人离去,虽然内心里很想问她:你的毕卡拉帝王呢!不是答应帮你吗?不过由於自尊心使然,这句话却没有问出口。 此时,一直站在我身後的尔利走到我身边说:「老大,接下来我们该怎麽办?是不是按照罗莎对我们的警告快点离开?」 我不答反问的问著尔利:「尔利,你觉得罗莎把自己的魔法项鍊交给我,又警告我们快走,这其中会不会又有什麽计谋?」 尔利毫不考虑地回答道:「老大说出来你不要生气,不晓得为什麽我总觉得罗莎的话可以信任,不像是用计在设计我们,反而觉得她有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不然你可以问问大家,看看大家是不是同样也有此感觉。」 我转首看著众人,话还没问,众人已前後不一的点著头。 看著众人一致的反应!我下定决心的对大家道:「既然大家都有此感觉,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现在大家全都进去休息。」 我话一毕,大家陆续的离开庭院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我则握著罗莎留下的魔法项鍊,望眼探寻她离去的倩影许久後,才百感交集的缓步走回自己房间。

第二章 皇城保卫战
所有的组员们数日来煞有其事的依著商人协会所供的生财器俱在商店街各个店面布置起来。 所有人就这麽平静、忙碌的过了几天。 这一日,天色未亮,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 我迅速跃下床来打开房门。 一个此时尔利正一脸焦急的站在房门外,一见到我开启房门劈口就道:「老大不好了,刚刚我值班时突然听到外头有些吵杂声,走出去一看,没想到却看见一群百姓惊惶失措的在街上大声喊著∶王子军已包围了凡因斯皇城,快离开!所以我赶紧来跟老大禀报。」 没想到这一刻来得这麽快!原本我还是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倾听著尔利的话,但一听及王子军已包围了凡因斯皇城,整个人已完全清醒过来,更在同一时间当下回应的对著尔利下达命令道:「尔利,快!吩咐全部的人马上在庭院里集合。」说完我迅速的转回房里,俐落的穿上商人服饰後,徒手冲往庭院。 我一到庭院後,耳朵里就传来噪杂的吵闹声。 同时,所有人员也已经集合完毕! 审视过後,我直接对著队伍做了一个『走』的手势!带头冲向凡因斯城门。 在通往凡因斯城门的沿路上,四处可见惊慌、逃窜的城民们抱著自己的家当紧张的退离城内,其中也不乏有一些穿著盔甲的士兵。 我伸手抓过一个准备逃窜的士兵,对著他问:「你们女王呢?」 这位士兵恶狠狠的用力挥开我抓住他的手说:「不要抓我,她在前面等著送死,如果你们这些商人也想送死的话,就去城头找她。」说完,便一溜烟地跑了。 闻讯,我不理会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加快速度地前往他所说的城头去。 我们就这样毫无阻碍地越过了群众,快速的登上了城头。 我一登上城头就看见罗莎身边除了少数几个士兵以外,竟没有人守住城头,所以我对著罗莎劈头就问:「其他的人呢?怎麽只剩下你们几个人守著城头?」 罗莎表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多言。 我看她这副要死不活样,不禁愤怒的走到她身前,竖著眉、双眼逼视著她说:「你想死的话请告诉我一声,我可以亲手了结你,大可不必弄得满城风云要所有的人都跟你陪葬吧!」 罗莎苦涩的笑了笑,「陪葬!?我真要找人陪葬怎麽会连士兵们都让他们离开呢?」说完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给我。 我伸手接过这张纸,毫不迟疑的打开来看。 当我看完内容後,不禁盛怒地暴喝出声:「一群畜生!」 这张纸上写著三大帝国、帝王同时签署的公告,而凡因斯帝国签署的名字竟变成叶尔曼·塔恩帝王这几个字。里面的内容写著:凡因斯皇城在叶尔曼·塔恩帝王的福泽命名下,从今改名为奴隶城,所有城里的百姓如愿意投诚者、一律归为奴隶,不愿投诚者一律杀无赦,而投诚者不可反抗三帝国共同所派出的人员分配、接收,而叛军主谋罗莎则发配为军妓,以慰劳劳苦功高的军官士兵。条文的下方则有三个帝王的连署签名和官印。 我神情激动的抖著手上的纸问道:「你什麽时候收到的?而这又是什麽人交给你的?」 罗莎似乎不愿意让我看见她脸庞上的泪水似的,故意侧著脸、以著漠然的声音说:「就在三个小时之前,由凡因斯皇城最高驻卫统帅交到我手中的。」 所有的疑问已得到解答,我直接把手伸进自己的怀中,掏出之前她交给我的魔法项鍊,并自作主张的帮她戴回颈项,「虽然你把代表生命的魔法项鍊交给我以示轻生,然而我也依然恨著你,但我却不能眼睁睁的看你死在别人手中。虽然现在我把代表你生命的魔法项鍊还给你,可这并不代表我不恨你、甚至是原谅了你,我只是要你知道从这一刻起,你叶尔曼·罗莎的性命将只能由我武东风一个人掌控,懂吗?」 说完我不理会她有什麽反应!直接转过身子对著正望著城头下的尔利问:「尔利,现在情形如何?」 尔利视线毫不转移的对著我说:「先遣军大概有三千多人吧!其中以凡因斯皇城驻扎军最多,先遣军後那黑漆漆的一片部队,预估最少也有十万之多,不过他们最快还必须以一天的路程才能到达这里。」 我跟随著尔利的视线方向,看著为数大约三、四千人、身上穿著分为三种颜色盔甲的军队,其中真的以凡因斯皇城驻扎军的金色盔甲最多,大概占有三分之二之多。 尔利气愤地说道:「老大,你看他们这些人居然一点作战、防备意思也没有,竟敢以这种光明正大的姿态靠过来,分明是等著接收的意思嘛!」 我挑起眉,露出一股残忍笑意,毫不在乎地说:「我会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现在六十六人小组全跟我下去。」说完我没再多看罗莎一眼便举步离开。 才走了没走几步,就见到罗莎的身影越过组员横阻在我的身前,泪容满面的泣诉:「风,你们这样下去简直是送死,我求你不要再管我的事,快离开这里好吗?」 我强抑下想伸手抹拭她脸庞上泪珠的冲动,「你给我乖乖站在这里!」我直接闪过她的身形,完全不理会她的叫喊声而步下阶梯。 当我们走下城头,越过了城门外的巨形拱桥时,那些以接收姿态前来的数千士兵们也刚好走到了我们前方二十公尺之处。 此时,他们部队的带头军官看我们横挡在巨形拱桥前面,不由口气骄傲的对我们喝道:「哪来的商旅,看见我们前来还不快逃命,竟敢横挡在我们的前面,嘿嘿!看你们这麽有勇气的份上,我就收你们这些人为我的家用奴隶,记得,以後看到我都全部给我趴在地上,等我走後你们才可以起来知不知道?现在你们全都给我趴在地上模拟一次。」 我毫不反驳他的话语,对著站在我身後已组成攻击队形的六十六人小组说:「刚刚说话的那个人,留在最後一个。」在说这话的同时,我已举起右手示意大家准备,并在放下手的同时幻出那把红色长刀。 众人看我幻出那把红色长刀也知道时机已至,并同时抽出暗藏在斗蓬下的大刀,不用我开口吩咐已自行唤起『肌盔甲』。 随著五彩的魔法元素消失,每个人身上都涌现出属於自身魔法元素色泽的肌盔甲,气势看起来是那麽的威风禀禀、杀气腾腾。 一切准备就绪,我毫不犹豫的指挥著由六十六人所组成的攻击队型冲杀过去,并故意错开那个被吓傻的带头军官,剽悍的扑进了敌方密集地。 一声声刀剑相撞之音迸发而响,混乱场面瞬间弥漫开来。 凶悍的六十六人小组气愤基列杀势之盛,团体默契宛如一把锋利的大刀快、狠、准的配合著阵势运转,不断的挥刀猛砍向敌人,一束束的鲜血也随之飞溅而出,翻腾起滔天的血浪。 随著肌盔甲而恢复正常体形的巨人,更如传说中的食人魔王一般,气势无比凛冽贪婪的吸食著敌人的鲜血,刀法之狠,往往一刀下去就是两三块尸块飞上天,凶残的手段震慑了敌众。 待在巨人身後保持三角形攻击阵式的组员们,就像一群久居沙漠的嗜血樵夫一样,一看见繁盛的人肉森林就疯狂地扑进砍伐,冲到哪里就砍到哪里,而那处就飞溅出一具具尸体与喷泉似的热血。 紧跟在他们身後的我更是疯狂地挥舞著红色长刀,每刀砍下都有一具整齐的尸首飞向半空,少了头颅的身躯更是不断的喷涌出大量的鲜血将大地染成一片酡红。 一个个不知死活争著抢功的商兵向我拥奔而来,可是随即一个个倒下。 略感温热的鲜血如飞雾般不断的飞溅在我身上,有敌人的血、也有我自己的血,可我还是迷丧心志般不断地挥舞著红色长刀向前奋杀。 来一个杀一个,遇到叛逃的士兵则毫不留情的从他背後连同铠甲劈成两半。 脚下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不断的累积著,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整个联军就被我们刺穿,死亡人数少说也有八、九百人。 我指挥六十六人小组绕个小圈、翻转个方向,迅速无比的再次朝联军扑了过去。 在短短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我与六十六人小组已经杀了个三进三出,使得原本就良莠不齐的联军阵形支离破碎彻底瓦解! 死亡人数已迅速激增到二、三千人左右。 就算侥幸活命的联军已被残暴的局势吓破了胆,开始不听指挥的慌乱逃窜。 对於这些逃窜的联军我丝毫不留情,开口对我身前的六十六人小组喝道:「三三队形。」随著我的话声一了,只见原本的三角形攻击队形迅速分化成二十二组小三角形攻击队形!每个小三角形攻击队形都是三个人一组。 这个队形是我当初晕睡时醒来後所完成的,杀伤力虽然不像六十六小组所组成的攻击队形那麽强大,可是最适合用来阻杀逃窜的敌军。 接著我对著分化成二十二个三角形攻击队形的组员大喝了一声:「绝杀!」 话一出口,二十二个攻击队形犹如炸弹开花般的飞散开来,毫不重叠的往四面八方砍杀了出去,毫不留情的追击进而摘下胜利的果实。 先前带头的那位敌军军官见我们不管是六十六人攻击队形也好,或者是现在的二十二个小型攻击队形,只要一经过他的身边就自动错开,只斩杀他身旁的兵众,他竟收起了长剑,光明正大、一步一步的走往巨形拱桥。 我一见状,握著红色长刀横阻在他身前,浑身散发出一股深冷气息逼视著他! 而这个军官说来也有够白木的,他竟以为我不敢或者是不能杀他,居然只看了我一眼就想和我的身子擦身而过。 我毫不警告的挥舞著红色长刀,瞬间,一只胳臂瞬间砸落在地面上,当然也少不了红色血液陪衬。 接著,我毫不喘息的咻、咻、咻,连挥三刀,每刀挥过後都有东西掉落在地面上,而这个白木军官也够撑的,竟然要我挥出第四刀整个身躯才仰躺在地上。 也难怪,因为我已经斩了他的双手、双脚,没有双脚可站立的他当然只能痛苦的仰躺在地上哀号。 一蓬蓬血雾不断的从他残缺的身躯中冒出,溅飞的鲜血伴随著凄厉的惨叫声不断从他的嘴中传出。 我就这样站在他身前看著他大量失血、哀号至亡。 直到他已断气,我还嫌不够的再挥一刀砍下他毫无生气的头颅。 也许我的手段太残忍了,竟没有一个人敢向我这边逃窜,甚至有一个刚逃过小型攻击队形追杀的士兵,一看到我目光扫向他,竟害怕的扬著刀边退步边说:「你不要过来,我自己来。」说完举起了刀刃,往自己胸口一刺。 鲜血如泉的从他胸口喷出,可是他的脸上却充满了欢愉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後才踉跄扑向地面。 我如同一个杀神般站在沾满血迹的地上,看著一具具血肉模糊的身躯不断的倒下,我的心中丝毫没有一丝怜悯之心。 我感觉到自己如同死神般的浑身散发出死亡与孤独的气息,无情的看著小型攻击队形不断的阻杀逃窜的敌军,任由被敌人鲜血染成的红色斗篷与漆黑的长发随风飘动。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喧哗的战场渐渐转为寂静。 看著陆续回归过来的六十六人小组身上原本属於们自身魔法元素颜色的肌盔甲全都被敌兵的鲜血染成了鲜红色,我内心不由充满了歉意,因为是我带他们走上这条充满血腥的不归路。 我再次放眼看向这充满死亡味道的人间修罗场,四处可见散落的兵器连呼吸间也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 地上占满的血迹与一具具血肉模糊满地横躺的尸体,混杂出有如地狱般的画面。 此时,从一开始就待在我身後保持著小三角型攻击队形做冲锋的尔利与巴特也走到了我的身边,一同跟我迎接这群归来的兄弟。 对於这些兄弟我没有任何多馀的言语,只回给他们一个最真诚的笑。 巨人一看我浑身上下充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嘴里更是不平的抱怨道:「尔利、巴特,你们两个是怎麽搞的,当前锋搞得自己受伤就算了,怎麽也让老大受那麽多的伤。」 大家都知道巨人是在关心我们的伤势,只是表达能力比较笨拙,所以尔利打趣的回他说:「巨人,我们是让你有机会可以复习一下雷瓦诺先生教你的复原魔法,你不要这麽不知趣好不好!」 巨人烦恼的搔搔头道:「可是雷瓦诺先生只教我对多一个人施展复原魔法,一次三个太伤神了而且我也不会呀!」 大家全被巨人烦恼的表情给逗笑了。 我解围的拍拍巨人的肩膀说对他说:「巨人没关系,我们一个一个让你分次施展复原魔法,好好表现一下。」 巨人这才笑开了脸,喃喃地道:「这样就没问题了、应该没问题吧!」 最後,我挥挥手的对著众人说:「走吧!让我们离开这个充满死腥味道的地方吧!」 正当我们踏过充满粘满血液的泥泞土地,横越过无数血肉模糊的尸体准备走上巨形拱桥时,就看见罗莎脸上满是恐惧与迷惑的从拱桥上走了下来。 其身後更是跟著一群人数不知多寡的平民百姓、老少妇孺,这些平民的脸上充满著希望的看向我们。 罗莎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任由泪水不断的从眼眶滑落。 最後,她走到我的身前跪了下来,「风,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可我还是厚颜的恳求你帮帮我们。」 其身後那群黑鸦鸦跪成一片的百姓虽然没有开口,但我也从他们的脸上读出了同样的期望。 我冷眼环视了原本清澈见底如今却染成血红的河流,悲冷的道:「我为何要帮你们?你们又用什麽立场来求我?刚刚我们冒著生命危险奋勇杀敌的时候,你们这些人在哪里?」 我看著面面相觑的众人,不屑的冷哼道:「你们这些人正带著自己的家当逃窜不是吗?连自己家园都不懂得保护的人,我们为何要帮助你们呢!别傻了,你们全部都起来吧!趁现在支援的其馀联军还远在百十公里之外,至少还需魔法历一天的路程才能到达这里,你们赶快带著家当逃走吧!把你们辛苦建立起来的家园拱手让人接收、践踏吧!」 当我话一说完,就有一位身穿商人打扮的中年人站了起来,脸色坚定地对著众人说:「我不走,反正现在凡因斯皇城已成了三帝国眼中的叛城、奴隶,在没有通行证的情况下,我们逃到哪里也注定当奴隶不是吗?我不要当奴隶,我要为自己的家园而战,至少我的子孙日後可以抬头挺胸面对询问我死因的人说,我的祖先是英勇战死沙场,而不是以一个苟且偷生的奴隶臭名让他们抬不起头。」 「对,我要靠著自己的双手保护自己的家园!」 「我要让我的子孙光明正大的说出我的死因!」 「对,保卫自己的家园!」 众人附和声此起彼落的附和著,虽然说法不一,可是表情却同样的坚定。 罗莎此刻起身站了起来,缓步走到我的身前紧拥著我说:「我知道我现在说什麽你都不会相信,可是我还是要对你说,我从没有忘记你,或许你会觉得我厚颜可耻,但我还是要恳求你,恳求你最後一次让我紧紧拥著你,让我可以再次感觉你的心跳和体温,哪怕是你内心是如何的厌恶都不要拒绝我,好吗?」 半响,罗莎泪水沾满我胸襟,依依不舍的放开紧拥著我的身躯,默然无语的转过身子准备离去。 而身後的一干百姓也在沈默之中带著坚定的神情转过身子,准备为悍守家园而战。 我强抑下内心的激动,孤冷地道:「站住!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现在的行为是在送死?」 罗莎没有回过头来,只以著哀戚的口语说:「纵然送死却是唯一可行之路,不是吗?」 其实我是想帮助他们的,不然我也不会说出连自己家园都不会保卫、只会逃避这种话来,目的就是要他们知道除了当奴隶这条路外,还可以用自己的双手捍卫家园。 我不再拒绝他们,对著他们离去的背影扬声问道:「你们肯听从我的指挥吗?」 众人听到後,无不停下脚步充满希望的转过身,甚至有人激动得流著泪跪伏在地上。 毕竟我们以六十几个人对数千大军的神勇事迹还活生生的摆在眼前,所以让他们充满信心。 罗莎激动的再次扑向前拥抱著我。 我强抑下伸手抹净她脸上泪水和双手拥住他的冲动,对著跪伏的众人下达第一个命令道:「现在只要是男的都给我去前面搜集可用的盔甲、武器回来,并把那些联军的尸体筑成一道高墙,女人们则去收集所有可燃烧的油与大锅,并把收集回来的油与大锅放在城头上,记得!我们要用自己的双手保护自己的家园,现在所有人员开始为悍卫家园而动!」 跪伏的众人一接收到命令,马上依照自己任务所需下去动作。 就连罗莎也翻卷起袖角、擦乾眼泪,想要跟随那批女人去收集油与大锅。 我连忙拉住她说:「罗莎,你不用跟著去,你有你的任务。我要你带刀疤他们这组人员去把皇城内所有可用的盔甲、武器都找出来,现在就去。」 等他们离去後,我对著尖牙说:「尖牙,你带著你的小组把皇城内所有大大小小只要能够打碎的瓶子都收集过来。」 尖牙的组员们一接收到命令,毫不迟疑的迅速的离开。 接著,我对尔利说:「尔利,你留在这里指挥这些人,等他们收集回来後,你指挥他们封闭所有城门,并找一些坚固的麻袋填入沙石後堆放在城门後面,如果可以最好是把所有的通道都堵塞起来。」 尔利颔首示懂後转身离去。 看尔利前去指挥组员後,我也对著巴特与巨人这个小组示意跟著我走!话毕,我们直接以小跑步跑进城里。 ∮∮∮ 经过了快一天的全力准备,动员了全城可运用的人力与物力,我们终於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 此时,城头上正有两千多人站守著,他们全神贯注的注视著已来到尸墙前的联军们。 这些身穿盔甲、身高体壮的青壮年,全是经过仔细筛选从平民中挑选出来的菁英分子。 说得难听一点,全城三万多平民之中就只有这两千多人有用武之地,其馀之人只能站在身後充充场面,做一些战时的後备工作。 此刻,我毫不惊惧的威风站在城头上,仔细注视著眼下帝国联军们的举止。当我仔细一看,赫然发觉所谓的三国联军竟以凡因斯帝国之军占多数,十万之中大概就占了八万之多,如果不是看见掺杂著普尔特帝国象徵的红色『翅虎』军旗标帜,以及毕卡拉帝国象徵的蓝色『焰鸟』军旗标帜,我还以为前来和我们对抗的只有穿著全身式金色盔甲、金黄色『龙虎』军旗标帜的凡因斯帝国军兵呢! 忽然,原本异常平静的平原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战鼓声。 战鼓声一声一声的敲响,缓慢、稳定、有力。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停驻在尸墙前的联军们已有了下一步的动作,他们开始列阵起来。 约三万人数的盾牌手合力推开了尸墙,列成长方阵,横布在护城河前方。 而盾牌手的後方则是跟随者步兵,人数大约五万人左右,均以长兵器为主。 步兵後方就是凡因斯帝国才有的骑兵了,这批骑兵分为三组停驻在步兵身後,每组各一千骑左右。 显然可见,所有列成长方阵型的只有凡因斯帝国的兵军,其馀身穿红色盔甲的普尔特帝国军、身穿蓝色盔甲的毕卡拉帝国军,全列阵在凡因斯帝国指挥将帅後方,两帝国的态度就像不干他们的事似的站在一旁袖手旁观,完全不做出任何攻击、防备队形。 看这群所谓的联军们已布阵完毕,我不由好奇的对著身旁的尔利问道:「尔利,他们是要准备攻城吗?如果是,怎麽只有看见撞击城门用的圆木柱而已,甚至连攻城梯之类的必备物品都没有看见?」 尔利皱眉道:「老大,他们所摆的这个阵式的确是要攻城,可是我也不懂为什麽他们没有摆出攻城梯之类的攻城物品,按理说应该现在就要拿出来了呀!怎麽只看见撞击城门用的圆木柱而已。」尔利脸上也是布满了疑惑。 此时,身穿女用盔甲,显露出丰满完美体态的罗莎向前一步开口道:「东风,他们现在的阵式的确是要做攻城的准备,至於他们为什麽只拿出撞击城门用的圆木柱而没有其他的攻城物品,大概是没有想到派出的前锋军会全军覆没吧!他们一定以为前锋军可以在我们没有防备的情形下轻易地攻下城门。」罗莎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被你们杀死的前锋军就是凡因斯最後一批背叛我的驻城军,同时也是交给我那张联署公告的驻城军队。」 听完罗莎的解释我终於有进一步的了解,可我还是感到有些怀疑地寻问:「我不懂,为什麽最後一批背叛的驻城军不直接攻下凡因斯皇城,而那麽大费周章的徒步出城,然後再以叛军身分嚣张的以接收之态回来,这不是劳兵动众、多此一举吗?你想想,如果这批最後背叛的驻城军直接攻下凡因斯皇城,那现在形势不就大大改观了吗?」 我的话一说完,众人全都想笑又不敢笑地看著我。最後,尔利才一脸尴尬的对我说道:「老大,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不然怎麽有此疑问!」 在场的人除了巴特之外,没人知道我不是这个空间的人,所以当尔利如此问我,他马上接口替我解危:「老大,大陆上不是有一条条约明白写著:帝国争战时,驻城军不得在进驻城内反叛的条文吗?难道你不记得了。」 谢谢巴特的提醒!我反应迅速的点点头,但脸上却故意带点迷惑地问:「这个我知道啊!可是这又不是三帝国间的争战,此条文也适用吗?」 罗莎毫不迟疑的接口道:「这虽然不是三帝国间的争战,可是其他两个帝国都有派兵介入,就必须遵守这项条文,否则恐怕会引起更大的伤亡战。」 原来如此,我了解的点点头。 这时,战鼓声已由原先一下一下的敲响改为击出沉稳、有力的『咚!咚!』声响! 战鼓声一完,原本列成长方阵式横布在护城河前方的盾牌手已迅速退开,改由拿著撞击木柱的步兵列阵挪向前。 除了脚步移动的声响外全场的军兵可谓是鸦雀无声,唯有护城河河水潺潺流动的声音和战马的嘶鸣声彼此对应著。 终於,战鼓又发出沉稳的『咚!』一声。 随著战鼓『咚!』声一落,原本列阵在护城河前面的步兵,嘶声一喊的拿著撞击木柱冲上拱桥,奋力撞击著铁铸的城门。 撞击力道之大,连站在城头上方的我们都能明显感受到震撼,可见这股撞击力道有多强劲了。 这时,双眼一直没有离开敌方视线的刀疤开口问道:「老大,对方已开始动作,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反击?」 我毫不理会一波波传上城头的撞击震波,不在乎的对著众人道:「不急,再等等!」 众人虽然感到焦急欲动,但一听我这麽说,只好按奈下来。 最後,我看这些步兵撞击城门速度有减缓的迹象,表示他们已经开始疲累无力,所以我拿起一旁事先准备好巴掌大小的石头说:「各位,除了第二排拿著蜡烛士兵不用以外,所有的人都拿起事先分配好的石头,只要我一下令我们就使出五分的力往他们丢擎。」 看众人巳准备完毕,我对著众人大喝一声:「丢!」自己手中的石头也不太用力的往敌军丢去。 敌军将帅虽然不晓得我们丢出了什麽东西,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击鼓下令盾牌手高举盾牌防卫。 只见如下冰雹般石头全数窜落、敲击在敌军高举的盾牌上,此起彼落的发出了『锵!锵!』的铁石交鸣声! 一些没有盾牌防卫的步兵虽然也同样的受到石头攻击,可是由於力道不大,因而只在他们的盔甲上留下轻微的凹痕,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什麽伤害。 就在第一批石头『锵!锵!』与铁石交鸣同时,我吩咐众人再减轻一些力道再丢击了一次。 就这麽一次又一次重覆丢了几回合,每丢出一次就减接少一分力道,连石头的体积也逐渐地减小。 或许是察觉到我们丢击的只是石头,而且力道越来越小没什麽杀伤力,所以敌方原本高举盾牌的盾牌手不知何时已放下了高举的盾牌,解除戒备。 众人辛苦费力的丢掷石头後,得到的果真是我要的反应! 这时,我们不再丢掷石头,我拿起装满油且瓶口上塞满布条的瓶子对众人说:「各位,你们一直没向你们解释这些东西的用处,现在时机到了,我就让你们自己体会一下这个瓶子到底有什麽功用,现在第一排、第三排的士兵与六十六人小组拿起你们脚下的瓶子,检查一下瓶口上的布条是否有塞紧。」 看众人全都仔细的检查,甚至有的人还怕塞的不够紧而奋力的用大拇指压挤,我继续说道:「待会儿我下令丢掷的时候,六十六人小组手上的瓶子全往拱桥上的敌军砸下去,而第一排士兵著则是全力往敌军多的地方丢,丢得越远越好。」 我接著对著第二排拿著蜡烛的士兵说道:「现在第二排士兵拿著你们手中的蜡烛,用烛火引燃第一排、第三排士兵瓶口上的布条。」 我话一说完,所有油瓶已迅速被引燃。 我不再废话直接喝道:「用力丢!」自己手中的油瓶已率先丢了出去。 我方的油瓶疾速飞出、砸向敌军,伴随的除了『锵!锵!』声外,又多一道道的燃爆声与哀号声! 这些哀号声和爆破声彷佛交响乐一样,彼此交互呼应著,直到大家手中再也没有油瓶了,轰轰炸响的爆破声才逐渐消散。 放眼看向四面哀号的战场,呼吸著弥漫烧焦的恶臭空气,我彷佛置身於阿鼻地狱般目睹著哀鸿遍野! 无数的人型火球不断地在地上哀号翻滚,甚至有一些不堪烈火燃烧的敌军们,就这样带著盔甲上的熊熊火焰跳入水中欲求灭火。 虽然河水消灭了盔甲上的火源,可是沈重的盔甲也让他们连呼救都来不及的沈入水中。 明知跳入水中是自寻死路,可是还是有那麽多人不堪痛苦的往护城河跳了下去。 这时,沉重的战鼓声再次响起。 发出了『咚!』的一声! 随著『咚!』声过後,敌军原本列成长方阵型的队形开始後退,撤退的秩序不再那麽井然有序,可以说全是以逃窜的方式往後退著,一直退到一公里之外才不再移动。 而目前的敌军人数大概只剩与四万左右,可见於这次的战役他们输得是多麽惨烈! 望著一个正随著烈火燃烧而不断哀号挣扎的敌兵,我惨不忍睹的卸下肩膀上那把从我那个世界所带来的猎枪,焦距瞄准後朝那些被火灼伤的敌兵额头毫不迟疑的扣上板机,让他们求得解脱。 『碰』的一声响起!中枪的敌兵额头上赫然多出了一道血洞,鲜红的血滑下他的脸颊,穿过燃烧的火焰溅落在地上,随即焦黑的肉体参杂著痛苦的神色,他们也一个个仰天倒下。 就这麽连开几枪後,我毫不理会现场被这把猎枪的威力给惊得楞呼呼的众人,心绪沈重的放下猎枪看著一俱俱焦黑的尸体。 呆立了半晌後,我强打起精神对著身旁的罗莎问道:「罗莎,刚才你有没有看见你兄长是否也在指挥塔之列?」 罗莎神情充满不屑的说:「有,他是撤退最快的一个。」 我没有回答的低头沈思著! 就在此时,一直注意著撤退敌军动态的尔利急切的开口对我说道:「老大快看,联军有动作了。」 我迅速的抬起头看向联军,原本撤退在一公里之外的联军竟分成三个方向、开始後撤。 从各联军部队的後撤状况来看,好像有那麽一点不欢而散的感觉! 谁管他们三国联军是否不欢而散的各自撤离,反正只要是他们後撤都对我们有利。 随著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眼看这些各自後撤的联军们丝毫没有再聚结的姿态,部队之中开始有人传出胜利的欢呼! 这片欢呼声很快的感染了全城,就连六十六人小组也发出胜利的欢呼! 虽然我眼里看到的是一张张充满喜悦的脸庞,耳里听到的全是胜利的欢呼,可是,我内心却完全感受不到这股胜利的喜悦! 因为联军这麽断然的撤退绝对藏有一大隐忧,我们恐怕是被困住了,而且是被彻彻底底的困住。 我不想破坏现场这股因表面胜利而呼的喜悦,我相信只要我一说出被围困的讯息,众人一定会从喜悦的高峰中跌落下来,甚至又开始不安的恐惧起来。 为了安抚民心,我鼓舞士气的对著大家说道:「各位,我们的家园靠我们自己的双手保护住了,可是在帝国还没有释出善意之前,我们仍旧不能松懈,依然要用自己的双手保护自己的家园,不要眼光短浅的沈醉在眼前这场胜役中。不过,至少这次的胜利是我们用自己的双手创造来的,以後我们可以骄傲的对著後代子孙说,我们曾经以三万人数对抗三帝国的十万联军,而且我们还不损一兵一卒的击溃帝国联军,让他们害怕的夹著尾巴逃离。」 我这段话一说完,耳里就传来惊天的欢呼声!所有人员全陷入疯狂的胜利喜悦中,就差没点放烟火而已。 回了民众一丝不带欣喜之情的笑容後,我转过身子对著身後的尔利他们说道:「你们这些队长级的全跟我来,其馀的六十六人小组成员则担任小队长留在现场,每个人从城头上这些民众中各挑选出七十人为你们小队成员,多馀的就自动递增,然後再由你们这些小队长自行分配城头上的警戒任务,每次警戒以五个小组为基本,有没有问题?」 「没有。」六十六人小组成员还处於兴奋状态的对我回答。 交代清楚後,我才对著身旁一脸黯然神色的罗莎说:「罗莎,你也跟我走。」 说完,我对尔利他们点头表示走後,便疾步走下城头。

第三章 透悉魔法
回到了东十街旅馆。 众人脸上还是难掩兴奋神色的互相閒聊著。 此时,我清了清喉咙脸色略显沈重的对著他们说道:「各位,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我们是否已经被帝国联军困住了。」 当我说完这番话,整个客厅变成一片是沈寂,静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众人脸上的兴奋神色也瞬间转为凝重。 终於,尔利率先打破沈默问道:「老大,我们明明打了胜仗,联军也全都撤走了,为什麽你会说我们被困住了呢?」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只要你们不被胜利的喜悦给冲昏了头,静下心来想一想,你们一定也会惊觉联军会突然撤走的疑虑?如果他们真的是因害怕我们所丢掷的油瓶,大可後退一点甚至是多牺牲一些士兵,这样就可以避开我们油瓶的攻击。虽然他们这次没有带攻城的用具前来应战,可是他们随时可以派人回去邻近的城市调遣攻城用具,甚至是再派几支军队过来,可是他们为什麽不这麽做,反而一反常态的及时撤退,这其中是否设了什麽陷阱在等待我们跳下?」 我的疑虑一提出,罗莎也纳闷地插口问:「只要我们不超出凡因斯皇城范围,不管他们设下什麽陷阱也不就都没用了吗?而且只要他们一靠近,我们可以像这次一样对他们丢出油瓶,轻松的打赢胜仗不是吗?有什麽好担心的呢?」 罗莎的话迅速得到众人的认同、喝采,他们全都一扫阴霾骄傲的看著我。 我苦笑了一声道:「我最害怕的就是你们这种战胜者心态了,因为此刻被胜利薰心的你们只会把事情想的简单化,完全陶醉在这股轻易战胜的喜悦中,难道你们真没有想到,我们制造的东西他们也可以如法炮制吗?谁能保证他们下次过来还会像这次一样什麽都不带?我敢保证他们一定会把配备带得更齐全,而且我们这次所用的油瓶也会被派上用场!」 众人全被我说得面面相觑,同时脸上还布满忧色。 我不管他们三温暖般的反应,继续说了下去,「先不要说你们认为有这些油瓶就是必胜、无敌的心态了,我看全城的人也都有这样的想法。你们说,这样的我们如何迎接下次的战役,我看就直接举著白旗向对方投降算了。」 罗莎焦急的说:「那怎麽办!不如我现在就下令全城严密戒备!」说完她起身打算离开。 我伸手按下她急欲起身的动作,对著她说:「怎麽戒备?难道你要全城的人每天提心吊胆、精神紧张的戒备著,你又打算叫他们戒备到什麽时候什麽?一星期、两星期或者是一个月、二个月,我看到时候联军还没有过来攻打我们,我们与这些城民早已一个个精神崩溃的倒了下去,还提什麽对抗。」 直肠子的巨人此时焦虑不安的喃喃自语道:「那怎麽办!怎麽办啊!」 听到巨人的喃喃话语,我竟不小心的顺口回道:「怎麽办!凉拌炒鸡蛋啊!」 之前巴特去我们那个高科技世界最喜欢看电视广告与做菜节目,他一听到我这麽说竟忍不住的『噗哧』笑了出来。 众人全被巴特突来的笑给搞得一头雾水,脸上更是充满纳闷与不解的看著我。 我先瞪视了巴特一眼,接著才对著众人说:「大家干嘛这样看我,我又不知道巴特在笑什麽。」说完,我恶狠狠的敲了巴特一个响头,「都什麽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 巴特虽然被我敲了头,可是他竟还是捂著痛处继续笑著,我恼怒的唤起那把红色长刀,一刀挥向他椅子的其中一只椅脚,并伸脚踹向砍断的那只椅脚,让巴特在失去平衡的情形下跌坐在地。 巴特大概知道我是真的生气了,所以连忙正色的爬了起来,正襟危坐的坐向另一张椅子,就像此事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众人一看我连那把红色长刀都唤了出来,连忙抑下自己心中的那股好奇心,个个肃静地看著我、不敢多言。 我主动回归正题的对著大家说:「现在大家都明白我们目前的处境了吧,不晓得各位心中有没有比较好的想法可以提出来的?说一定你的想法可以挽救全城百姓的性命也说不定。」 好半晌,都没有一个人提出建议,有的只是一张张忧然神色! 忽然,罗莎毅然决然的对我说:「风,你们走吧!对於我的背叛你还肯帮助我,我的内心里早已充满感激和感恩!如果真有来世,我一定会回报你的。」她叹了一口气,「真恨我不能亲手杀了普尔特帝王!」 「你们之间……」我蹙眉问。 罗莎像是急於对我解释般慌慌张张的说:「我们是清白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对你说我们之间是清白的,我会如此痛恨他是因为……」 我不带任何表情地说:「说吧!我倒很想听听看他是如何对待你的。」 罗莎毫不犹豫的直接说道:「我与兄长之间的恶斗会提早引发全是他怂恿我的,他不该明著说要帮我坐稳帝位私底下却跟我兄长暗通一气,让我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权势、地位一步步渐行远去,而造成今日的局面。」 我直觉反应想冷嘲热讽她一番,可是却说不出口,只好强装平静的冷眼问道:「你现在还在乎失去的权势、地位吗?」 罗莎一脸平淡的说:「在乎又怎样?不在乎又如何?自从背叛你那天开始,我就注定要失去一切不是吗?如今我称霸三国的梦已醒了,是被你以德报怨的宽恕的心胸给惊醒的,现在的我除了好好补偿你这个我唯一动心过的男人外,什麽事都是次要的!」 听完了罗莎的话不感动是骗人的,可是她对我实在伤害太深了,所以我不断的在内心告诫著自己,叫自己一定要小心、绝对不能再被她给骗了,因为好不容易才从伤痛中走出来的我实在无法再承受她带来的任何伤害。 我直接坦白的对她道:「罗莎,之前我的确是对你充满了恨意,甚至无时无刻不想著杀你泄恨,可当我沈淀了一段时间之後,那满怀的恨意已全都化为乌有。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内心的确还惦著你,但是,我仍然不敢相信你,因为谁也不能保证你不会再利用、欺骗我。」 罗莎流著泪,充满歉疚的对著我说:「风,这样就够了,你宽大的胸怀对我这个背叛者来说已是极大的仁慈了,我会用时间证明一切的。」 这时,久未开口的刀疤突然开口道:「罗莎,希望你现在说的都是真的,只要你敢再背叛老大让老大伤心,我保证六十六人小组绝对会不顾一切的至你於死地。」 接著,巴特、尔利、巨人、尖牙整齐轰然一致的应声道:「对,只要我们还有一丝气息,也会拖著老命和你拚了。」他们的声音之大、杀气之盛,让人深刻感受著他们坚定的决心。 面对他们这股誓死的决心罗莎没有任何害怕之色,反而坦然无惧的面对著他们,坦荡之中表露著无遗的诚挚。 兄弟间平时鲜少表达的情感在此刻迅速地升华,让我内心感动得不知该说什麽才好。 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我抑住了内心中的激动,将话峰转入正题的对著大家说道:「各位,现在我说出两个抉择让大家参考,一是带领著众人回到我们那个家。二是继续守护著凡因斯皇城。或者你们有更好的意见也可以提出来。」 尔利率先伸出二根手指头说道:「老大,我个人比较赞成继续留在凡因斯皇城,因为现在的主要道路一定被三帝国的联军封锁了,要带领这麽多人回去是不可能的。」 我没有回答,抬头看著众人的反应,大家全赞同的伸出两根手指头表示赞成留在凡因斯皇城,唯一一个例外就是罗莎,因为她完全不知道我们说的那个家在哪儿,所以不做任何意见。 看著大家的反应,我当下毅然决然的说道:「那我们就留在凡因斯皇城吧!」接著,我转头对著巴特说:「巴特,你现在就回去把我父亲找来。」 巴特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现在吗?尔利刚刚不是说现在的主要道路全被三帝国给封锁了吗?那我要怎麽回去找雷瓦诺先生?」 我不怀好意邪魅地说:「我说巴特啊!难道你忘了我父亲帮你在魔法项鍊上灌输过紧急传输魔法吗?你该不会是要我们帮你制造一些紧急场面你才肯传输吧?!」说完,我已唤起红色长刀握在手中。 巴特连忙摇著双手说:「老大谢啦、不用了、不用了!」他话一说完,身边随即发出一道强烈刺眼的白色光芒。 随著这道白色光芒的消失,巴特整个人也不见了。 我收起了唤出的红色长刀,对著众人说:「我想应该不用很久吧!」 果然,我这句话才说完没多久,那道强烈刺眼的白色光芒又再次出现眼前。 紧接著白色光芒的消失,这个客厅里多出了三个人的身影!分别是站在最前面的父亲与站在父亲後方的莉亚与巴特。 当父亲他们三个的身影才一出现,就看见罗莎已走到父亲身前,并且跪了下来。 父亲毫不犹豫的伸手扶起了罗莎、并仔细的注视著她的双眼。 而在父亲注视罗莎的同时,那双原本黑色的眼珠子,却变成了诡谲的墨绿色。 最後,诡谲的墨绿色慢慢转淡、终於恢复成正常黑色,此时,父亲对著罗莎说道:「叶尔曼·罗莎,你应该感觉到我刚刚透视了你整个内心吧!」 罗莎略带恐惧的点点头。 看著罗莎充满恐惧的眼神,我非常了解她为何恐惧! 因为,记得当初自己一了解到自己内心里的想法,完全赤裸裸的呈现在罗莎的心中、任她窥索时,我就是这种恐惧的眼神! 这时,父亲突然拉起了罗莎的手,慈祥的说道:「叶尔曼·罗莎,你还愿意做我雷瓦诺·斯特的媳妇吗?」 罗莎当下唯一的反应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看著父亲.。最後,她激动的颤抖著下颚上前紧拥父亲泣诉:「爸…我愿意,我愿意!」 怪哉!父亲的态度怎会转变得如此大?我整个人楞赫住了,原以为父亲会对罗莎恶言相向的,没想到却出乎我的意料,我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不敢相信的不只我一个人,就连尔利他们也全夸张的纠著一张脸,瞠目结舌的等待父亲给众人一个合理的解释! 父亲不理会我们惊楞的表情,慈蔼的拍拍罗莎肩膀说:「乖、别哭了,你再这样抱著老爸,你老公可会吃醋的,不相信你把头转过去看他就知道了,他正瞪大著一双眼看著我们呢!」 听父亲这麽说,我连忙收回那种惊愣的表情,强装镇静的对著父亲道:「称我为老公未免言之过早,老爸,可以解释一下吗?」 父亲亲切的左手牵著莉亚、右手牵起罗莎,悠然的走到空著的椅子上坐好後,才对著我说道:「其实我本来也不相信罗莎,甚至比你更厌恶她,毕竟她把你伤得那麽重。直到几天前,我在集气静坐之时顿然思及另一个显少被人利用的魔法领域,所以方才扶起她的同时,我已用透悉魔法瞬间透视了她整个内心,没想到我这麽一透视的结果,果真察出事情的真相。我想,罗莎本身也不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所以她蛮无辜的……」 经过父亲一番解说之後我才明了,原来罗莎本身也是个受害者,因为她曾经被人用藏蔽魔法蒙蔽了她的情感区,目的是要让她变成了一个只懂得权势争斗取其利的人。 父亲还说这种魔法极为厉害,也因碍及扰乱人类该有的正常思态所以早已被魔法公会规定禁止使用。一旦受控於此魔法,唯有受害人本身才能破解,就连施法者或是魔法阶级再高的人都没办法破解。 唯一能破解藏蔽魔法的方法就是受害者本身得经过两次重大的心灵激盪才可以破解!可是,如何叫一个情感区被封闭的人产生两次巨大的心灵激盪呢?这种可能性根本就是微乎其微,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嘛! 但,不可能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父亲说出了他从罗莎内心透析到的原委,在罗莎背叛我之时,虽然她内心里没有产生强大的心灵巨盪,但由於父亲当时所发出的终极魔法让她心生恐惧,进而连带我这个被背叛的主角也让她产生了深刻印象烙印在心。 当普尔特帝王表面上说要帮她坐稳帝位、私底下却跟她兄长暗通一气,让她逐渐失去所有的权势和地位时,已让她产生了第一次的心灵巨盪。 而第二次的心灵巨盪则是发生在识破我侨装为商旅之时,原本她只是去下个马威想拉拢势力,却由眼神认出了我!当她认出我时,强烈的恐惧和背叛的挣扎顿时充满内心,因而顺利的破解了已故帝王当初请邪魔歪道所施的藏蔽魔法。 藏蔽魔法一旦破解,所有挣扎过的情欲就如电影般历历在目的显现在她的脑海,唤起了她从来无深入探及和了解的意念。所以她交出与自己生命共存的魔法项鍊那一幕是诚执的! 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後果,我百感交集、五味杂陈的看向罗莎。难怪,总觉得她的眼神和一般人明显的不同,看似诚恳中又带点……那种具体的感觉我说不上来,唉,心好乱!我现在该以何种心情来面对她呢? 众人看我脸上复杂的神情也知道我正在挣扎著,所以大家全都静静的让我思考,没有插嘴打扰。 最後,经过内心不断的挣扎、思考後,我对著罗莎说:「罗莎,虽然明白了所有的事实都是情非得已,可我内心还是很害怕,害怕会再次被你利用、欺骗,请你给我一些时间,让我重新习惯你的存在,试著慢慢接纳你好吗?」 罗莎哭红了眼,紧握著我的双手说:「我不求你谅解,只要你愿意接纳我,让我跟在你身边,你要求什麽我都愿意接受。」 我沉默无语。 父亲跟我一样不习惯看这种感情戏,所以他刻意岔开话题营造另一个气氛,「儿子啊!你叫巴特用紧急传输魔法叫我过来到底有什麽事?该不会只是叫我来看这场惝人热泪的戏而已吧!」 知道父亲的用意,我连忙把详细的情形包括对联军的分析与猜都简述了一遍。 听完了我的解析後,父亲脸色沈重的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的分析不无道理,可是最重要的一点你却疏忽了,为什麽普尔特帝国与毕卡拉帝国会保持袖手旁观的态度没有加入攻城的行列,以他们三国联军庞大的军力徒手攻城并不难啊!」 我断然地回答道:「没错!」 「喔!那你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父亲兴趣盎然的看著我。 整理一下烦乱的思绪,我侃侃道:「我一直认为凡因斯与普尔特、毕卡拉这三个帝国全是利益关系才会促成联军,而且普尔特与毕卡拉这两个帝国会公开承叶尔曼·塔恩王子为凡因斯帝王一定是叶尔曼·塔恩给了这两个帝国一些甜头。比如说,凡因斯帝国才有的『马』或者是领土…,这类他们连作梦都想得到的东西。」 这时尔利打岔的问:「老大,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可是为什麽这两个帝国会站在一旁袖手旁观而没有加入攻城的行列呢?」 我笑笑地反问道:「如果有人要求你陪他去做一件事,事後给你一些你梦寐以求的东西,而且他也担保此行完全没有危险性,那你会不会去?」 尔利毫不考虑地说:「会!」 我又继续问道:「好,假如你帮他完成了事情,他也遵守约定的给了你你要的东西,可是,当你去到现场後却发觉事情不是他所说的那麽单纯,反而让你看到了不可预测的危险,这个时候你会怎麽做,你还会信守约定吗?」 「我不会,我会要他给我一个交代,为什麽事实跟他所说的完全不一样!」说完後,尔利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惊声道:「啊~我知道老阿尔大的意思了!老大的意思是说,原本普尔特帝国与毕卡拉帝国此行的目的是来拿取已经属於他们的『马』与奴隶,可是来到现场却发觉之前所派出前锋军全部惨死,所以他们才心生怀疑的采取观望态度对不对?」 「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我笑然道。 此时,罗莎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普尔特与毕卡拉两个帝国此行是前来取物而非做战!可是,你怎麽还会说我们被困住了呢!塔恩的居心被识破了,我们应该少了两个强敌不是吗?」 「不,正如我所说,这完全只是我的猜测,并不能肯定事情真的就是这样。而且,如果真按照我推理的这样的话,那我之前所说的『围困』,才真正令人担忧。」 我的这段话听的众人满头雾水,急虑的神色间更是充满了纳闷与不解。 不过父亲仍是一副悠然自得样,似乎明白我话里的含义和隐忧。 我看著众人脸上的纳闷与不解,轻松的说道:「各位也不用想得太复杂,你们只要想想,如果有人允许你去拿一件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你是不是会全力去争取?如今的普尔特与毕卡拉两帝国就像这样!既已得到主人允许,何有不取的道理呢,何况我们的兵力有限,所以事情如果真的如我所测,那我们即将面临的才是真正的围困。」 听完我的解释!众人脸上才显露出豁然了解之色。 父亲莞尔道:「喔!所以你叫巴特用紧急传输魔法把我找来,目的就是要我这个老头子帮你守城对不对?!那请教一下,我这个老头子帮你守城後,你下一步要干嘛?」 我尴尬的咧嘴一笑,「别把我说得这麽市侩,我是怕你孤家寡人会閒闷了,所以来这里热闹多了!」 父亲嗤笑一声,不以为然的正色道:「少来!帮你守城这一点我可以接受,可是,你陪我守城这点我可不认同,难道你没有想过好好应用自己手中的筹码吗?何必等他们大军过来呢!」 此番话如一把利刃般刺醒了我茅塞的心智,让我不得不仔细思考探讨一番! 了解了!我感激的对著父亲说道:「老爸谢谢你,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现在我知道该怎麽做了!这里的一切就麻烦你了。」说完,我不等父亲有何表示,直接对著尔利他们下达命令道:「尔利,你现在就去把六十六人小组召回来,还有巴特、刀疤、巨人、尖牙你们先下去准备一下,我们即刻起程!」 众人虽然疑惑,却还是听从命令的下去传达、准备。 这时,始终未开口的莉亚红著眼眶对我说道:「风,你是不是不愿意看到我,怎麽我才一来还没打声招呼你就要离开?」 我暂时撂下焚急的心绪,缓下脚步充满爱怜的走向她,口气温柔的对她说道:「亚亚,我怎麽会不愿意看见你呢!只是老爸点醒了我一些事情,男人该以正事为重不是吗!」 莉亚哀怨的看著我道:「是什麽事这麽重要,如此刻不容缓?」 为了不让莉亚误会,我只好提出解释,「亚亚,我会这麽急著走无非是想趁著联军还没有回到各帝国之前赶快行动,因为我要用他们贪婪的心来破坏他们的均合势力,想办法让他们不欢而散。」 听完我的解释,莉亚虽然无奈可也识大体的不再多说什麽。 此时,父亲对我问道:「你想先从哪一个帝国下手?」 「毕卡拉帝国!」我笃定的说。 父亲似乎了解我为什麽会选毕卡拉帝国为首先下手的原因,所以他认同的点点头,没有意见。 接著我又和他们聊了几句话後,才起身告别准备离开。

第四章 公主殿下
利用绳索从城头上滑下,我们告别了站在城头上依依不舍的众人。 经过蛮长一段时间的急赶,我们终於在夜色来临之前看见了撤退的毕卡拉国军正驻扎在一个空旷处。 此时,我脑中正考虑著要不要绕过他们直接前往毕卡拉帝国,或是承担风险的现身跟他们主帅谈判,看看是否可以经由他们的带领直接让我们进入毕卡拉帝国接见他们帝王。 经过一番思考後,我决定跟他们主帅谈判,虽然这个决定需要负担很大的风险,可总比没人引进自己潜入毕卡拉帝国接见他们帝王妥当,因为现在时间对我们来说是极为宝贵的,多出一分时间,我们也就多了一份把握。 考虑清楚後,我回头对著身後的众人说:「兄弟们,尽量保持低姿态,我决定直接跟他们主帅谈判!待会儿不管场面发生任何危险,要是我没有下令全都不许反抗,懂吗?」 众人压低声音的回道:「懂!」 听到众人肯切的答覆後,我挺起身转过头毫不迟疑的带领众人往毕卡拉的临时驻扎地走去。 正当我们才一走出掩蔽身子的小山丘,就听到毕卡拉临时驻扎地扬起了一阵阵的号角声。 随著号角声响起,原本宁静的驻扎地开始有了骚动。 一番骚动过後,即见阵阵火光熠熠,幽暗的驻扎地随即被照耀得如白昼一般。 眼前正有人数约莫一百多人的小部队正往我们的方向行来。 见状,我示意六十六人小组与我做出相同的动作,微举著双手以示善意,让他们知道我们没有攻击的意思。 毕卡拉先遣的小型部队虽然看见我们微举著双手却还是不放心,他们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并在我们前方一百公尺之处就开口喝道:「你们是什麽人,为什麽来在这里?」 我拉开喉咙大喝道:「我们是凡因斯皇城里的人,来这里是有要事想找你们主帅商谈!」 随著我的话语一完,对方已来到我们前方十公尺之处。领队再次开口对我们喝道:「要见我们主帅可以,不过你身後那些人身上背上的刀刃必须全解下来往前抛。」 他的话让我身後的组员有轻微的躁动,我出手示意他们不可轻举妄动,为了不引起他们怀疑我还是带著笑意吩咐众人解下身上的刀刃,抛往前方。 我们的刀刃才一抛落地,他们就迅速的分成两批人,一批抵著刀押解我们,另一批则弯腰捡拾著地上的刀刃。 冲过来我们这边的这一批人,动作粗暴的把我们强压在地上搜身,慎防还有武器藏在身上。 当然他们这个动作是多馀的,因为我们除了背上的刀刃外,身上是不带任何武器的。 他们反覆的搜了好几遍,确定我们身上不带任何武器後,才力粗暴地把我们拉起来。 没多说任何言语,直接把我们押往他们的驻扎地。 人总是对不可预知东西感到恐惧,在这段毫无言语的路程中,我的心里总不免有点忐忑不安。 不过随著越来越接近他们的驻扎地,我的心里反而多了些许踏实感。 站在路口中央一身军官打扮的一名中年人,大概是看我们在一切过程中毫无法反抗吧,竟挥手示意原本备战的士兵们彻战! 刹那间,整个偌大的军营就只剩下警戒的士兵。 这时,这位为首军官开口对我问道:「你们是凡因斯皇城来的,目的是要找我们主帅是不是?」 我不卑不亢的答道:「是的。」 这位为首军官看我在这种情形下神色竟能如此镇定,不由好奇的看著我。 看他逼视的眼神,我也无畏的回视他。 最後,他竟哈哈大笑的对我道:「好,好个坦然无惧的眼神,我欣赏你这种汉子!至於你是谁,为何要见我们主帅我就不多问,我就勉为其难的代你通报看看。」说完,哈哈大笑的离去。 押解我们过来的为首队长,看著自己长官如此兴然的离去,也松懈的对我们说道:「你们先坐在地上等等吧!」 不用我示意,身後的众人已跟随我的动作陆陆续续的盘腿坐在地上。 没多久!那位行事大方的军官已走了过来,「我们主帅只愿意接见一人,所以你们自行商讨一下,看是由谁代表晋见我们主帅。」 我毫不考虑的站了起来。 那位行事大方的军官看了我一眼,马上转身开口道:「走吧!」 我就这样跟在他的身後,来到了一座灯火相当明亮的营帐前。 帐前士兵看到这位军官,立即行礼致意道:「昆达将军!」 原来这位是昆达将军!他轻松的举手还礼後,随即撩起了营帐前的帘子,对我道:「你自个进去吧!」 我跟他道了声谢便走了进去。 走进这个主帅的营帐,我环约略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发觉这个营帐的摆设还真是简单! 除了中央的一个案几与一张供人盘坐的白色皮毛外,竟没有其它任何摆设。 正当想用眼睛探视内室时,正有一位穿著淡黄色便服肩上披著一件白色披风的女子从内室走了出来。 我不由得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她大约二十出头,身材高挑,长长黑色如丝绸般的秀发流泄在腰间,随著她迈动的步伐咨意地舞动著。 真美!白皙的脸蛋,眉如翠竹、眼如秋水,轮廓之美犹如刀削。 我克制著自己忍不住想多看她几眼的冲动。 如果说罗莎是一朵山谷幽兰、莉亚是沈静百合的话,那她就是含苞待放的梅花,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自信、成熟美。 大概是看我如此失礼的注视著她吧,她脸上显得有些不高兴的对我说道:「你看完了吗?」 我这才如梦初醒般的闪过眼神脸道:「对不起!失礼了。」 她伸手请我坐在那张白色皮毛上。 看著她伸出的那只白皙玉手,我竟升起了一股想伸手抚摸的冲动! 当然不行!我连忙按下这股登徒子的想法,顺著她的手势故作正经的盘膝坐往白色皮毛。 见我盘膝坐好後,她也跟著盘坐在我的对面,并直接切入重点的对我问道:「听昆达叔叔说你们是从凡因斯皇城来的是不是?」 听她问及重点,我马上恢复正常思维答道:「是的。」 「哦~」她有些玩味的看著我,眼神中更带著不屑的意味。 大概是男人的自尊吧! 我被她这股不肖的眼神给惹火了,所以不甘示弱带著挑衅的回看著她,「你是主帅?」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和弟兄们此刻的生命正操纵在她的手上。 她看我如此挑衅的神态,竟然沈不住气的对著帐外扬声喝道:「外面值班的卫兵给我进来!」 随著她的呼唤,外面的值班卫兵一窝蜂的涌了进来。 就连那位昆达将军也神色紧张的冲了进来,深以为他们的主帅发生了什麽事! 不等她开口下达命令,我已自行站了起来挑逗的对她说道:「你是不是想面他们把我拉出去砍了?如果是,麻烦你换新一点的言词,因为这种老套的言词和你的气质不搭,会破坏你在我心中留下的美好第一印象。」 虽然我嘴里轻挑的说著,可是心里却也暗中戒备著,如果她真的下令的话,我将毫不迟疑的唤起红色长刀挟持她。 这时,她完全没有下达命令的意思,反而冷笑的对我问道:「喔~那我倒要请教看看,何种言词才叫新鲜。」 从她的态度和言词间不难看出她是个充满自信的大女人主义者,所以我故意讽刺道:「不敢!我怕说出来会吓著你这个娘儿们,让你害怕的躲进我怀里颤抖,我一颗项上人头可担当不起多次的处斩。」 果然,她被我这段话给气得浑身颤抖,愤怒的夺取卫兵腰上的刀毫不留情的一刀向我挥过来。 我轻松的闪过这突来的一刀,并用当兵时在特种部队所习得擒拿术里的手法,以空手夺白刃顺手的夺下她挥来的刀,同一时间的把她的右手、反折在她的背後,左手更是迅速的环压著她的喉咙,让她倚靠我的胸前动弹不得。 所有的人全被突来的变化给愣住了,反应过来时,他们的主帅已被我挟持,所以他们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昆达将军带著愤怒的口气对我问道:「小兄弟,你这是干什麽!」 我带著歉意对他道:「这位大哥相信我,我绝不会把你们主帅怎麽样,我只是想借你们主帅一用,麻烦她带我去见你们帝王而已。」 「小兄弟,要见我们帝王由我来帮你们引见就可以了,你快放开主帅。」 我知道他是一个行事光明磊落的人,所以我不答反问道:「如果你兄弟一群人的生命完全操纵在你的手上,你会放掉这个保命符吗?」 「这……」这位昆达将军面有难色,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来。 此时,被我挟持的主帅开口道:「昆达叔叔,不用理我,快杀了他。」 昆达将军表情难异的说道:「公主殿下,你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我杀了他不等於也要了你的命吗?」 公主殿下?我惊疑的对著挟持著在胸前的美人儿问道:「你是毕卡拉帝国的公主?」 「知道我是毕卡拉公主、还不快点放了我。」 我感到好笑的说:「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知道你是毕卡拉公主还放了你,很抱歉!你注定要跟我一起走了。」说完,我挟持著她,小心翼翼的往帐外移动。 看我往外移动,帐内的士兵兵刃相向的横阻在我的前面。 我不多说废话!直接把毕卡拉公主的右手往後扳紧,让她感到疼痛的哼出声。 看公主疼痛的哼出声来,昆达将军连忙对著手下喝道:「干什麽!全数退下,公主的安全要紧,让他走。」 我撇了他们一眼,一步一步的往外移动! 直到退出帐外,我才略为加大步伐的往原路走去。 不过我的前後左右还是拥著一群士兵,他们正寻著适当时机想出手解救他们的公主。 就这样!我丝毫不敢大意的退到了六十六人小组所待立的地方。 昆达将军深怕我又对他们公主做出什麽不利的动作来,不用我吩咐已自行对围困著我方六十六人小组身前的士兵们喝道:「退开!」 毫无阻碍的与六十六人小组接触後,我对著昆达将军说:「将军,麻烦你把我们的刀刃还给我们。」 昆达将军马上对手下令道:「把属於他们的东西,全数还给他们。」 看我们众人全数拿到自己刀刃後,昆达将军才对我说:「小兄弟,先不要说是我引见你见我们公主的,依职责而言,我也有绝对的义务与责任必须对我们公主的安全负责,所以不管小兄弟答不答应,我都要跟随你们,以确保公主的安危。」 「好,我答应!不过只能你一个人。」 「行!」说完,他步行到一个身穿军官打扮的中年人前面,向他交代了几句话,才走回来对我道:「可以走了。」 我向六十六人小组打一个警戒的手势! 随即小心翼翼的挟持著毕卡拉公主离开。

第五章 杀人恶魔
经过了两天。 此时的我正看著这两天来每到用餐时间都会上演的景象。 昆达将军正蹙著眉苦口婆心地劝请毕卡拉公主用餐,希望公主多多少少也喝点汤水。 打从被我挟持至今,毕卡拉公主从未用过餐、喝过一滴水,甚至是连一句话也没说过,有的只是用著冷漠的眼神瞪视著我。 眼见昆达将军不管怎麽劝说,毕卡拉公主仍是一副不理不睬冷漠样,我不由看不过去的往他们走了过去。 走到昆达将军身边,我拿下他手中的水袋对著双唇都已乾裂到泛出血丝却还坚持不肯喝水的毕卡拉公主说:「你要自己喝还是由我帮你?」 她依然不言不语、表情冷漠的瞪视著我。 我道:「很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打开水袋的拴口我往自己口中灌了一大口水,毫无预警的用手臂扣住她的头把唇靠向她乾裂的双唇,并把含在口里的水灌入她的口中。 她极力排斥不断的摇头挣扎,无奈被我的左手紧紧按住她的颈项,右手紧拥著她的身躯动弹不得,只能任我把含在口里的水灌入口中。 托著她的下颚把嘴里的水全都灌入她的口中後我才放开她,并晃动著手中的水袋,再次的问道:「你要自己喝,还是我帮你?」 她红著眼眶、冷漠怨憎的看著我。 最後,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忍著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咬牙切齿的接过我手中的水袋,仰头灌了几口水。 我毫不在乎她充满恨意的眼神,迳自的走回大树底下闭目休息。 片刻!我感觉到有人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正当我想睁眼看看是谁时,对方已先开口道:「小老弟,无论如何还是要跟你说声谢!我们公主一拗起脾气来是谁也拿她没辙的。」 原来是昆达将军。我连忙睁开双眼,歉然的对他说道:「将军,很抱歉!刚刚用这麽激烈的手段对待你们公主。」 昆达将军不引以为意的笑道:「这种方法也只有小老弟才想得到!」 我尴尬的笑了笑。 昆达将军找个舒服的姿势坐在我身旁,继续说道:「小老弟,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打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是一个充满正气、值得信任的人,包括现在我还是这麽觉得。一直没有机会问你,到底是什麽原因让你们冒著生命危险坚持想见我们帝王?」 我撇嘴一笑,没有回答。 他继续道:「你也知道我们公主这两天来从未开口说话,没想到她刚刚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要我询问你坚持见我们帝王的原因,我想小老弟应该知道我的难处,不会让我为难才是。」 放眼看著靠坐在另一棵大树底下的毕卡拉公主,她正有意无意的看向我们这边,我就知道昆达将军所说的话不假。 虽然如此,我还是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叉开话题的另行问道:「将军,我当然不会为难你。不过在我回答你之前,相反的我也有一些问题想请教请将军,不晓得将军方不方便说。」 「你问吧!能回答的我一定告诉你,不能回答的就请小老弟见谅!」 我不客套直接地问出第一个问题,「叶尔曼·塔恩王子是用什麽样的利益条件让你们介入凡因斯帝国内乱,还联名签署一封信函给罗莎女王,认定叶尔曼·塔恩为新任凡因斯帝王呢?」 昆达将军苦笑地道:「小老弟,你还真懂得挑问题问,问了这个我自己也很想知道的问题!」 我无关紧要的笑了笑,继续问第二个问题,「那你们为何会这麽迅速的退军呢?」 昆达将军先咒骂了几句,才说道:「由凡因斯那种白痴帝王主导一切,哪有不退的道理,想要攻城却一点攻城用具也没带,沿路上还大言不惭的直跟我们公主吹嘘,说什麽他在凡因斯皇城多有威望,包管皇城里的叛民只要一看见他就会迅速开城门投诚的迎接我们,丝毫不用一兵一卒就可以拿下凡因斯皇城。结果到了现场,先不说派遣的前锋军全数阵亡了,就连原本的八万大军,也只不过撞击了几下城门,就被你们干掉了一大半!我看下次不管他作如何准备,只要是由他主导,纵然成功攻下了城,也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你们预备什麽时候再次攻城?」 昆达将军略显歉意的说:「小老弟,毕竟我们现在还是敌对关系,所以这个问题,恕我不能回答你,。」 虽然失望,可我也明白所谓的敌对关系,所以我暂时抛开这股烦恼,对他说道:「将军,谢谢你的坦言不讳,现在我回答你刚刚所问的问题。我要见你们帝王的目的是希望你们帝王能够退出三帝国联军,改而出兵帮我们解困!」 「不可能!」 这句话是从毕卡拉公主嘴里传来的。 我斩钉截铁的对她道:「之前的确是不可能,可是现在有你这个筹码在手,不可能也会化为可能,除非你父亲根本就不在乎你的性命安全,那就另当别论。」 「我不会让父王帮你的!接见你是我这一生所犯最大的错,我不可能重蹈覆辙!」她坚定道。 我站起身来不理会她的话,对著昆达将军道:「将军,我们再赶一段路程吧!她就麻烦你了。」说完,我直接走到弟兄们的休息处,吩咐他们准备启程! ∮∮∮ 隔天晌午! 在连绵起伏的丘陵和树林中穿行了好一段时间,终於在爬上一个不算太陡的山坡之後,出现了一条较为宽敞的东西走向大道。 大道的东面有著一个高度陡峭的山坡。 我们避开东面的陡峭的山坡,顺著右面的路行走。 没过多久!就看见迎面走来了一支不带任何旗帜的军队。 这支军队大约有五百人左右,没有什麽兵种可言,一律全是步兵,手里拿的兵器也五花八门,有长矛、刀、剑、就连木棍也被拿来当做武器。 此时,他们正大剌剌的挡在路中央,既不前进也不後退,明显地表现出他们的不良意图。 我毫不愄惧的步行到他们前面,看著站在正前方看似三十出头的青壮年人,我客气的对他问道:「军爷好,不晓得军爷挡住我们的去向是不是有什麽事?」我判断他大概是这一行人的首领。 这位长相凶狠、满脸横肉的为首青壮年人,粗声粗语的开口道:「当然是有事才会挡在你们前面,不然你以为我们吃饱没事干,闹著玩啊!」 在不明对方意图的情况下,我还是客气的问:「那不晓得军爷有什麽事?」 「看你讲话客气,我也不为难你们,只要你们把身上所有值钱东西交出来,把那个女的留下,那我就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让你们离开这里。」他满脸淫意的看向毕卡拉公主。 对於他的出言不逊,毕卡拉公主不由愤怒的开口喝道:「大胆!你们是哪个帝国的军队,竟敢公然抢劫,你们心目中还有帝国存在吗?」 毕卡拉公主的话引得他们轰然大笑,其中不乏掺杂著一些淫声浪语。 「大家看,小美人生气了唷!」 「小美人生气的模样真好看,真想赶快把她押上床!」 「老卜,前两天的那个美人,跟眼前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比起来,真是差多了,幸好你一刀杀了她,不然我再看到她肯定会提不起劲!」 这种猥亵的话语激怒了毕卡拉公主,她气愤得夺取昆达将军腰际的刀想冲过去,可是却被满脸杀意的昆达将军一把拉住。 我不带任何表情平稳的对著昆达将军道:「将军,管好你的宝贝公主,不要轻举妄动,站在原地看戏就可以了。」 毕卡拉公主充满不屑地斥道:「哼~凡因斯的人似乎只会说大话,也好,你们就赶快去送死吧!好早日还我自由。」 昆达将军不管公主轻蔑的话,脸色沈重的道:「小老弟,你们带著我们公主先走,这里由我断後。」 我没有回答昆达将军,深汲了一口气直接以冷肃的口气对著六十六人小组下令道:「三三队形!绝杀!」语调之森冷。 我唤起红色长刀,率先冲进敌方。 狂野而豪壮地挥舞著手中的红色长刀,闪亮的刀峰无声无息的划向敌方的咽喉,一声声尖厉的呼啸,一股股喷出的鲜血,彷佛是閰王爷催的帖子,杀无赦! 温热的鲜血如飞雾般不断的飞溅而出,喷洒得我全身都是,可我还是如恶魔般不断地砍杀著,丝毫不让他们有反击的机会。 二十二个小三角形攻击队形,更是犹如炸弹开花般的往四面上散开,再由外往内的收紧、砍杀。 随著小三角型攻击队形无情的冲锋,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不断倒下,凄厉的画面宛如地狱移至人间。 凶残的手段震慑了敌众,一些侥幸活命的人已被残暴的手法吓破了胆,就连最基本反抗也不懂的直接丢下武器,抱头逃窜。 我丝毫不怜悯这些逃窜的敌众,红色长目狂扬飞舞宛如章鱼的触角,所及之处鲜如柱。 在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这些良莠不齐、不知死活的的拦路者,已支离破碎、彻底瓦解! 只剩下五、六个人还因脚软而无法逃窜蜷缩在一旁。 我对著随後追杀的六十六人小组喝道:「把他们带过来。」 虽然我已下令,可还在六十六人小组不及收刀下还是有人当场断魂,最後只留一个活口而已。 我握著红色长刀、浑身透发出一股森冷气息,无情的看著差不多已经崩溃的这个人,冷冷的对他问道:「你们归属哪个帝国?」 他以著颤抖的声音说道:「大…大…爷,我…们原本…隶属凡因斯…女王军,可…女王…失势…後,我们就…就…」 我蹙起眉,双眼透视出杀意的问道:「你们离开凡因斯到现在,总共做了几次无本生意?」 「二…二三十次。」 该死!听到二三十次,我毫不考虑的挥舞著红色长刀,一刀杀了他。 微风徐徐吹佛,空气中夹褓杂著浓浓的血腥味,放眼看向一具具血肉模糊满地横躺的尸体,我缓缓吐了一口气转身走向昆达将军和公主那边。 此时我眼里看见的是昆达将军和毕卡拉公主脸上充满恐惧的看著我们。 而那位凡事不把男人看在眼里的冰山美人,竟也会害怕得一扫冰冷的眼神。 我能体会他们这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所以也不强行靠近他们,站在原地对著昆达将军说道:「将军,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昆达将军不晓得是过与恐惧还是怎样,竟颤抖著声音、语无无伦次的说:「小…小老…弟,我…你们……。」 看著昆达将军的反应,我不禁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唉!怎麽连这种战场老将也害怕到这种程度,竟连简单的一句话也没办法表达! 我不禁摇头苦笑的对著昆达将军道:「将军请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麻烦你整理一下思绪再说。」 昆达将军似乎也知道自己过於失态,连忙深吸了几口气,扭扭僵硬的脸部肌肉道:「小老弟,你们手段真是太恐怖、太残忍了,这简直是天外飞来的一场屠杀,而且是以六十九人对五百多人的屠杀,这个景象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简直是太可怕了。」 面对这种不知是贬是褒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以笑回应他。 昆达将军恐惧的看了看我身後的众人,再看看一具具血肉模糊满地横躺的尸体,突然想起什麽地问道:「小老弟,凡因斯皇城前面的那三四千具死状凄惨的尸体,不会也是你们这些人干的吧!」 我毫不否认的说道:「是的,那些人全是我们六十九个杀的!」 「天啊!」昆达将军张大著就要脱臼的嘴连退了好几步,喃喃自语的说:「太恐怖了,太恐怖了!想不到你们这组看似不起眼的团体竟是如此卧虎藏龙!」 面对他的话我无言以对,只是默然的望了他一眼。 昆达将军突然回神的对我问道:「小老弟,你到底是谁?」 「雷瓦诺·东风。」我说。 昆达将军听完後,理直气壮的说:「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是雷瓦诺·东风。先别说雷瓦诺·东风这个人只是靠他父亲大魔导师的名气与地位混吃骗喝,就大陆上的传言来说,叶尔曼·罗莎对他情感上的背叛是众所皆知,雷瓦诺·东风何来理由出手协助凡因斯皇城,别开玩笑了,你到底是谁?」 「雷瓦诺·东风。」我语气坚定的再说了一遍。 昆达将军见我说的如此肯定,心里的意识不禁有些动摇,可他还是感到怀疑的问:「你真的是雷瓦诺·东风?那个被叶尔曼·罗莎背叛的雷瓦诺·东风!?」 「没错!」 这时,方才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毕卡拉公主突然开口说道:「我不相信!你最好坦白说出自己的身份,否则我绝对不让你有任何机会接近我父王。」 我透出了一股森冷气息冷凝著她道:「你最好能对自己所说的话负责!」 毕卡拉公主被我突来的森冷气息给吓得跌坐在地上,甚至连看也不敢再看我一眼。 昆达将军连忙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公主,安慰的对她道:「公主殿下,不管我们相不相信小老弟就是雷瓦诺·东风,只要他能够保证不伤害我们帝王,我们就帮他引见。你看他们这一行人个个身手佼健,若能归附为我国军队何赏不是如虎添翼。」 我知道昆达将军的话意明著安慰公主,暗地里是在向我传达他的想法,所以我算是对他回答的说道:「只要不危及我们生命安全,我们都不会伤害你们帝国上的人民,不过当然不包含故意挑衅者!」说完,我直接向六十六人小组下达前进的手势,并留下刀疤所属的小组随侧监控他们两人。 踏过充满黏腻血液的泥泞土地,横越过无数血肉模糊的尸体,我们离开了这如地狱般的旷野。 ∮∮∮ 隔日清晨。 简单的吃过了乾粮早餐,我们继续往毕卡拉帝国出发。 经过昨天的那场屠杀之後,原本还会跟我聊上几句的昆达将军,已不敢冒然接近我,就连态度骄恣的毕卡拉公主态度也不再那麽傲慢。 而我也预防昨天栏路事件再次发生的派出了尖牙这组侦察。 步行间,一直待在前方保持警戒的侦察小组,突然全数鱼贯地退了回来,队长尖牙随即开口报告:「老大,前方有为数两千的毕卡拉帝国军,在唯一通道上设置了拦查哨,除非我们後退绕行,不然以我们目前的路线来讲,肯定会与他们接触,不晓得老大如何决定,要後退绕行还是继续前进?」 我看了假装没有听见的昆达将军与毕卡拉公主一眼,毫不考虑地说道:「尖牙,辛苦你们了,现在你们全归队,与其他人保持最佳变换队形警备,我们继续前进。」 尖牙他们归队後,我、巴特、尔利故意落後在六十六人小组身後,保持著初步的三角形攻击队形! 当我们队伍才一走下山坡,就看见对方已射出十多支长矛,明显地对我们示威,看来他们已接获公主被挟持的通报。 我再次看了身後的昆达将军他们一眼,希望他们能够出面阻止,可是他们却依然无动於衷假装没有看见,我不禁感到非常恼火。 随著队伍又前进了几步,对方仍不断的射出长矛,身後的昆达将军和公主竟依然没有止阻的迹象,我愤怒的扬声对著前方的六十六人小组喝道:「三角形攻击队形,杀!」并同时幻出红色长刀。 众人一听到我的命令,自动唤起属於自身魔法元素色泽的『肌盔甲』,毫不犹豫的冲向前砍杀出去,剽悍的往敌军密集地扑进。 我与巴特、尔利,也在第一时间保持著小三角型攻击队形,冲杀了出去。 凶悍的六十六人小组如推土机般的铲杀过去,凡是他们经过的地方,必会留下鲜血满地的痕迹。 一声声刀剑相撞之音迸发而响,混乱的场面瞬间弥漫开来。 六十六人小组一如往常配合著阵势运转,动作熟练的不断挥刀猛砍敌方,犹如一场气爆乱流笼罩大地,让人闪避不及。 随著一束束的鲜血不断喷出,与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不断倒下,我身後传来昆达将军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道:「住手、快住手!」 我气愤的不予理会,继续地指挥著六十六人小组,不断的往人多的地方砍杀! 最後,贯穿了右边防线後,我才指挥六十六人小组绕个小圈翻转回昆达将军面前。 我越过停止脚步的六十六人小组身前,看著已近乎崩溃的昆达将军和公主,冷冽的道:「你们非得亲眼目睹这些愚蠢的士兵们是如何为你们牺牲才肯出面是吗?」 喘了一口气,我对著六十六人小组说道:「三、二队形!」 六十六人小组一接收到命令,马上动作迅速的把昆达将军与毕卡拉公主包围在三角形攻击队形的正中央,并由第三层的四名队员,左右各一边的挟持著他们两人的身躯。 所谓的三、二队形,就是同样保持三角形攻击队形,而第一、第二层队员依旧不停的挥刀,但第三层队员则保持不动、不再挥刀,以保护阵势里面的人质为主。 看六十六人小组已准备妥当,我冷冷地开口道:「杀!」 剽悍的巨人一接收到我的命令,毫不迟疑的带领著六十六人小组,再次往敌方密集地扑进。 不晓得对方是以为我们要带著他们的公主、将军突围还是怎样,竟一批批毫不畏死的涌来,结果下场只是加快敲响了他们死亡的丧钟。 血浆迅速染红了大地,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不断的累积著。 此时,被挟持在三角形攻击队形里面的毕卡拉公主,再也忍不住的啼哭道:「不要过来,快走啊!」 昆达将军也哭哑著声音不断对我哀求道:「求求你们快住手,快住手吧……」声音里充满著悲切与後悔。 对他们的悲鸣、恳求,我完全不为所动的指挥著六十六人小组,持续忽左忽右的砍杀著。 直到开出了一个缺口,我才指挥六十六人小组回到之前未展开攻击的原点。 来到原点,我伸手示意三角形攻击队形的第三层队员让他们两个人出来,口气冰冷不带一点人气的对著六十六人小组道:「三角形攻击队形,绝……」 「不要!」话还没完全出口,毕卡拉公主竟哭喊的紧抱住我的双腿,不让我出击。 昆达将军更是奋尽全力连爬带走的冲到前面去,挥举著双臂声嘶力竭的对自己的军队喊道:「快退!快退!」喊完後,整个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重复说著,「求你们放过他们,求你们放过他们……。」 我狠下心来想举脚甩开毕卡拉公主继续追杀,无奈我的双腿却被毕卡拉公主紧紧抱著,虽然不至於动弹不得,但只要我用力移动脚步,她肯定会被我拖著走。无奈的我只好暂时收回幻得的红色长刀,冷眼望著迅速退兵的毕卡拉帝国国军。 一身肌盔甲化的六十六人小组一看我收回红色长刀,也都解除了自身的肌盔甲,并自动散开来的戒备著。 我不言不语的凝视著前方,直到毕卡拉国军从山坡消失後我才对警戒中的六十六人小组说:「你们想办法把磕晕的昆达将军弄醒,轮流派几个人保持警戒,其他的人则自动寻找阴凉处休息。」 话一说完,六十六人小组成员完全不需要三个队长来分配任务,已自动自发做起我吩咐的事,这就是我们长久相处下来的默契! 下完指令後我俯下头,对著依旧跪在地上紧抱著我双腿的毕卡拉公主道:「高贵的毕卡拉公主殿下,现在你可以松开这双尊贵的双手吗。」 此时从毕卡拉公主嘴里传来的是断断续续的话:「我…松…不了…手……」 我狐疑的弯下腰来,伸手想解开她环抱在我双腿的手,才发觉她的手竟因过度用力和激动而呈现僵硬状态。 明了原因後,我小心翼翼轻手的板开她的双手,终於让自己的双脚恢复自由行动。 原本我想直接离开,可是低头看见她虚弱的模样实在於心不忍。 无奈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後,我微蹲下身帮她僵硬的双手做按摩,待她的双手稍微恢复知觉我才环抱起她,想把她带往比较阴凉的地方休息! 此时我发觉原本冷悍的毕卡拉公主脸上竟显现出女子的娇羞样。 意识到我的目光,她随即低下头掩饰自己娇羞之态。 抱著她走到了一棵大树下,轻轻的放下她後我也坐在一旁休息,此时巴特扔了一壶水袋过来。 接过水袋打开拴口递给她,才发现她想要举起手来也困难,我只好拿著水袋靠向她的嘴唇,让她可以轻而易举的喝到水袋里的水。 就这样喝了两、三口後,我开口问道:「还要吗?」 她头微摇,表示不要了。 正准备把水袋拴起来时,我看见她原本娇嫩的脸庞被方才厮杀时所喷的鲜血沾污得到处都是,於是我拿出怀中的手帕沾著水温柔的帮她擦拭,她竟也出奇的肯让我擦拭。 擦拭得差不多了,正想收起手帕,耳边突然传来刚苏醒过来的昆达将军惊慌的声音:「公主呢!公主呢!」 随後传入正膜的便是愤怒的声音:「杀人魔!你对我们公主做了什麽?」 我毫不理会他的话语,拿起水袋站了起来,走向尔利他们几个军官身边坐下来休息! 昆达将军拖著蹒跚的步伐跑到毕卡拉公主身边,焦切的看著他们公主,确定她真的安然无恙後,整个人才松懈心绪的瘫坐在地上。 真难想像,身为将军和主帅的两人,区区的一场战阵竟让他们变得如此弱怯,他们的战绩已然就不得而知了。 ∮∮∮ 不晓得是昆达将军的话语起了作用还是怎样,我们已进入毕卡拉帝国领域两天了,却没有再受到任何的阻拦,甚至连最基本的巡逻士兵也都没有见到。 不过,我却因此而更加担忧著,毕竟暴风雨前的宁静是最难捱的。 手中虽然掌握了毕卡拉公主这个筹码,但为了妥善面对即将引爆的风暴,我还是吩咐众人加强戒备,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就连尖牙他们这组侦测小组也收了回来,随时保持最佳攻击模式。 此刻,我们正小心翼翼的行走在一片巨大的森林中。 这时,对各帝国地理位置和路线都相当熟悉的巴特对我说道:「老大,我们走出这片森林後,就可以看到毕卡拉皇城的整体外观了。」 我昂首往前一探,对巴特点点头表示了解! 自从那场攻击事件後,一直对我存有恐惧感的昆达将军突然开口说道:「恶…小兄弟,依照毕卡拉帝国以往的程序而言,帝国军队现在应该已集结在森林出口等待我们了!」 大概是有著上次的经验吧!这一次昆达将军已事先说明他们帝国敌我相见的程序。 我没有回答,轻描淡写的看了毕卡拉公主一眼,便毫不停歇的继续指挥著众人前进。 果然!事情真如昆达将军所言,当我们尚未完全走出这片森林,已看见森林出口集结了大批军力,人数多得不可预测,少说也有好几万人。 看著部队人数如同森林里茂密的树叶,我毫不畏惧的继续前进。 等到即将接近森林出口时,我微举右手示意众人准备随时听令组成三角形攻击队形战备。 这时,行进两天以来从未开口说过话的毕卡拉公主竟打破沈默低调的开口说道:「让我来处理好吗?」 我放下尚未发出攻势令的右手,看向一步步向我走来的毕卡拉公主,等她驻足在我身旁後,我才和她同步继续前进。 一走出森林後,我当场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幸好战争时期禁用魔法,否则我会怀疑有人使了复制魔法扰乱我的视讯! 吓著我的并不是阵容庞大的军队,而是站在前方那位长相与毕卡拉公主一模一样的人,就连站在我身旁的毕卡拉公主面露惊色。 那女孩一见到毕卡拉公主立即笑脸迎上前来,根本不理会此刻场面上的气氛有多肃谨。 可是毕卡拉公主却面色凝重、口气急促的开口对著那位长得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孩说道:「妹,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快离开!」 那位跟毕卡拉公主有著相同长相的女孩一听到公主的询问,一脸无辜的噘嘴说道:「姐,人家担心你嘛!你不知道那些原本想解救你们回围的士兵一回到帝国,个个都因惊吓过度而说不出话来。帝王在没办法之下只好派人一个一个的询问,可是得到的答案竟是你被一群杀人恶魔给俘虏了,他们还说这群恶魔手段恐怖、凶残,所有人都宁愿退阵被帝王判刑也不愿意再遇见他们,所以帝王才会惊觉事态严重的派出大军,封锁了森林出口。」 接著,她又换了一种失望神色继续说道:「可我怎麽等这麽久,却只有看见你们这些人从出口里走出来,哪有什麽杀人恶魔,我想一定是那些逃回来的士兵怕被帝王责怪才故意说出这种荒谬的话来。欸!姐!你身旁那个男人是谁,他长得好帅喔!是不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啊?」 如果不是正处於敌对状态,我还真想夸赞一下她的好眼光。不过,我还是兴趣盎然的看著毕卡拉公主,看她怎麽回答这个长得与她一模一样,个性却迥然不同的天真妹妹。 想不到这天真无邪的妹妹尚未等待姐姐的回答,已喃喃自解道:「不对呀!姐姐是从来不交男朋友的,他到底是谁啊?」 随即她马上迫不及待的向我寻求答案:「喂!俊哥哥,你到底是谁啊?怎麽会站在我姐姐的旁边?该不是你救了她吧!?」 我身旁的毕卡拉公主侧过脸来看了我一眼,尽管她的表情冷漠,但却难掩眼神里所透露的兴致,我想她也在等著听我如何回答她妹妹这个问题。 我面无表情对著这位天真的小公主说道:「我谁也不是,我就是你们士兵口中所说的杀---人---恶---魔。」 「骗人,哪有长这麽帅的恶魔,除非你会变身?」说完,她充满期待地看著我,「那你现在可不可以变给我看看。」 面对她这种充满期待的天真神色,我真是有点哭笑不得。闭上双眼调整了心绪,我缓缓的张开双眼并故意板起脸来发出一股森冷气息。 身旁的毕卡拉大公主感觉到这股森冷气息,大概是以为她妹妹把我惹火了吧,竟低声的娓求道:「求求你不要伤害她,我妹妹她生性天真,她真的没有什麽恶意,请你不要伤害她。」 看毕卡拉大公主哀求的表情,我心里简直快笑抽了筋,但为了不让自己回答那种滑稽的问题,我还是冷绝的酷著一张脸,并配合她的说法故意冷冷的哼了一声! 那位天真的毕卡拉小公主不晓得是真不知道事态严重还是装傻,竟天真的对著她姐姐问道:「姐,你干嘛这麽低声下气的跟他说话,你不是从来不求人的吗,尤其是男人!」说完,她面向我好奇的探问,「这位自称是恶魔的俊哥哥,你是不是内急啊,不然怎麽哼出那种声音,若真是内急可不要强憋喔。」 不给我任何回话的馀地,她随即洒洒地拍著我的肩膀继续说道:「快去吧,别不好意思,憋久了对身体可不好。」 我摇头轻叹,看了她还放在我肩膀的手一眼,对著毕卡拉大公主说:「麻烦处理一下好吗?」 毕卡拉大公主连忙拉下妹妹放在我肩膀的手,焦急的说道:「妹,你不要乱来,快走吧,别让帝王担心。」 「可是我还没有看见恶魔啊!」毕卡拉小公主有点不甘心地说:「我跟帝王嚷闹了好久他都不答应让我来,我是混在队伍中偷偷跟出城的,不达目的可是枉费此行咧!」 我冷然严酷的问:「你真要看吗?」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我手中已多出了一把红色长刀。 昆达将军与毕卡拉大公主同时抽气并惊呼出声! 「不要!」 「不要啊!」 毕卡拉大公主迅速的挺身挡在妹妹的前方,并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说话。 我收起红色长刀,脸色平板的问:「现在可以走了吗?」 「可以、可以。」昆达将军挥手指挥著站驻在我们前方的士兵。 毕卡拉帝国的士兵随即向後转,往城门方向前进。这时,毕卡拉大公主才放开捂住妹妹嘴巴的手,出言警告道:「妹,你最好安份点,若是让帝王知道你偷偷跟士兵出城,又擅自指挥部队看到时候帝王怎麽处罚你。」 毕卡拉小公主伸出双手食指在嘴巴上摆了一个叉,表示她不再开口说话。 一路上静默没多久,毕卡拉小公主还是忍不住的开口说道:「恶魔哥哥,你刚刚的样子好恐怖喔,不过我不会害怕,因为那种持著长刀的磅礴气势伴随著冷风吹拂,模样真是迷煞人也!」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没给她任何回应。 毕卡拉小公主完全没察觉身旁正在瞪视她的毕卡拉大公主,仍然继续自言自语的说著:「我当然会怕回城後会受到帝王严惩,可是叫我有话不说出来我会更痛苦!幸好我已警告过所有出城的士兵不准通风报信!不过,我想帝王应该也会知道,除非那个被我敲晕的侍女还没有醒来。」 听话妹妹的回答,毕卡拉大公主气恼地问道:「你又把贝丝敲晕了?」 毕卡拉小公主抗议地说:「才不是贝丝呢!贝丝她早就被我敲怕、不干了,这一次是帝后身边的侍女伊灵娜。」 毕卡拉大公主一脸不可思议的说:「伊灵娜你也敢敲!」 「我也不想啊,可是人家真的很想看恶魔嘛!只好狠下心来的把她敲晕,我可是连续敲了好几次她才晕过去的咧,没想到根本没有什麽杀人恶魔,真是损失惨重!」 我故意加快脚步往前走,因为我怕自己会忍不住的笑出来,就连身後的尔利和听到她们谈话的人也都是一幅憋笑的难过样。 我们就在这种无压的气氛中迈开步伐前进毕卡拉帝国。

第六章 晋见陛下
随著前方部队走向,我终於看到了整个毕卡拉皇城。 望眼打量著这座代表毕卡拉帝国的皇城,只见一座高大厚实的城墙包围著毕卡拉皇城。 皇城四周贯连著一座座用来防御敌人的卫哨高塔。 而城墙前面还有一条看起来既深且阔的护城河围绕著毕卡拉皇城四周。 唯一可以越过护城河的,则是一座跟梅尔基商城一样的铁铸的吊桥。 不过,这座铁铸的吊桥大到可让三十人同时通行,而梅尔基商城的那座吊桥只可以让二十人通行。 正当我边打量边随著前行部队步伐走过护城河上的铁桥时,毕卡拉大公主开口对我说道:「我们走这里。」说完,便带头走向一座座用来防御敌人的卫哨高塔的其中一座。 只见毕卡拉大公主一伸手,拉向一条再怎麽仔细看也看不出来与卫哨高塔同样颜色的细绳三下後,原本毫无门式的卫哨高塔突然出现了一条可供两人同时通过的窄小通道。 看毕卡拉大公主走进去後,我向身後的六十六人小组打了一个警戒的手势,快速的走到毕卡拉大公主身旁,与她并肩而行。 毕卡拉大公主知道我与她并肩而行的用意,所以也不引以为意,反观是在我们身後的毕卡拉小公主,不平衡的对我说道:「喂~俊哥哥,这种差别待遇太明显了吧,好歹我也跟我姐长得一模一样,你为什麽不跟我一起走,还用跑的跑到我姐身边,你是嫌我哪一点比不上我姐。嗯~不可能吧!我明明跟我姐姐长得一模一样啊!你的抉择已严重损伤了我幼小的心灵,我要你好好的解释一下,以平抚我受创的心灵。」 这个问题还问的真『深奥』,深奥得让我不晓得该怎麽回答才好。 不过,纵然我知道如何回答,我想我还是会保持沉默。 怎奈我越是沈默毕卡拉小公主越是不肯放过我,不停的在我身後扯著我的衣角要我给她一个解释! 最後,还是毕卡拉大公主类似解围的对她妹妹说道:「妹,到出口了,你不先走,难道想跟我们一起去接见帝王。」 「不、不、不,我才不要呢!」毕卡拉小公主边说边强行的往我们并排的身子中间穿插过去,连声招呼都不打的直接奔向前方出口。 当她奔到出口时,却赫然煞住了脚步。她二话不说的转回身子,迅速往我们这边回奔过来,并再一次的往我们并排的身子中间穿插过去,模样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孩,蜷著身子躲在我们身後。 看她这样,我猜测她一定是看到了惧怕的人物,若不是毕卡拉帝王、帝后就是那位被她敲晕的伊灵娜。 果不其然,当我们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就看见出口处正站了一位年约三十来岁身穿侍女打扮的女人,她样貌长得还真甜美,我忍不住在心底猜测,难不成毕卡帝国的女人都颇俱姿色。 这女人的手中正拿著一根木棍,怒目相向的对著我们身後的毕卡拉小公主说道:「柯恩·爱莎,你不用躲了,我已经看见你了,你怎麽可以用木棍敲晕我,你给我出来。」 不须向任何人求证,她的话已证实了她就是那个被小公主敲晕的伊灵娜。 我事不关己的往右横跨了一步,让躲在我身後的毕卡拉小公主露出身影。 我这个举动大概是惹火了毕卡拉小公主吧,只见她气鼓鼓的用手指戳著我的胸膛说道:「喂~你真的是恶魔耶!你明知道她要找我算帐,怎麽可以这麽不讲义气的出卖我,可恶!」 不晓得为什麽,面对她的质问话语,我内心里竟然找不到一丝愤怒的气息,反而充满了想捉弄她的思绪! 冲著这股玩兴,我开玩笑地对她说:「小公主殿下,这可不能怪我,你没看见她手上拿著木棍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吗?我怕她在怒火攻心的情况下学你做出一样的动作,敲晕了我,那可真是无妄之灾,多无辜啊!」 小公主信以为真的挺出身子,口气委婉的对著这位侍女说道:「伊灵娜,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不过请你先回去好不好,我保证事情一办完就自动向你报到,到时候随你怎麽处罚都没关系!」 从侍女伊灵娜的表情看来,她似乎比小公主更明白我的玩笑意味。不过大概是看自己公主这麽认真,加上不明白我的身份吧,她顺著小公主的说应道:「爱莎公主,我相信你。不过,如果你今天天黑以前不来找我报到,我就把你敲晕我和私自开溜出宫的事情禀告帝王,要求帝王严厉惩处。」说完,她有礼的对我们做了一个蹲身宫礼,带著木棍离去。 见侍女伊灵娜离去後,毕卡拉小公主松了口气,并对著她姐姐抱怨道:「姐,伊灵娜好狠啊!上回她通风报信让帝王禁足我魔法历三天的时间已经够要我的命了,这回要是真的让帝王知道,我怕……」 毕卡拉大公主无奈又带著安慰的对妹妹说道:「妹,只要你言而有信天黑以前去找她报到,事情应该就不会被揭穿,干嘛那麽担心。论辈份伊灵娜算是我们的亲姨,她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就因她的忠贞诚信才会落得帝后如此信任,倘若你再对她耍花样,我也没办法帮你。」 「我也很想去找她报到啊!可是只要我一想到要静静的坐在那里听她念两个小时,我就头痛!算了、不想了,你们不是要去找帝王吗?我们赶快去吧!」说完,她好像已经忘记这件事情般,蹦蹦跳跳的在前带路。 随著她的步伐,我还是不忘与毕卡拉大公主同时并肩走著,以防状况突来时可继续拿她当我们的保命符。 ∮∮∮ 走了一段不算长的路程,我们终於来到了皇宫的庭院。 庭园里的人行步道上铺满了大大小小的白色圆形鹅卵石。 人行步道的两旁全是平整的草地和花圃。 绿意盎然的灌木和庭园里面的奇花异草,构成了一幅既美丽又协调的画面。 其中真正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些绿叶与花朵间的搭配,它将花圃显现出相当不凡的格调。 就在奇花异蕊缤纷争妍的幽径上,有一座壮丽堂皇的亭台,周边不时可见青松柳翠参差摇曳,可想见它的遮凉效果有多张显。 就这样不经意的四处打量时,我突然发现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就站在一间刻意加大的房门前面。 随著脚步越来越靠近那个加大房门,我终於看清了那个熟悉身影是谁,原来就是先行带领著数万大军进城的昆达将军。 此刻,昆达将军正恭敬的与走在我们前方的毕卡拉小公主说著话。 直到我们离他不到两公尺距离,他马上转身对著我身旁的毕卡拉大公主恭声道:「参见大公主殿下。」 毕卡拉大公主礼貌的回道:「昆达叔叔,安好。」 昆达将军向毕卡拉大公主行完礼,转而对我说道:「小兄弟,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向我们帝王禀明了,我们帝王也愿意接见你。现在里面除了我国的现任帝王外,上任帝王也在里面,因为怕小兄弟进去後会产生误会,所以事先告知让小兄弟有个心里准备。」 我点头示懂,对著身後的六十六人小组说道:「待会儿我进去後,你们就在原地休息!有事我会唤……」 我话才说到一半就被门里面传来的巨大碰撞声给分散注意力,一声声急切的语调轻唤著:「帝王你怎麽了、帝王你怎麽了……」 昆达将军果然不失军人本色,一听到里面传来临难似的声音,第一时间随即推开门冲了进去,连我也直接意识的随之跟了进去。 一进到屋内,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看来年过五旬、五官深刻的中老年人,正神情紧张的对著躯身躺在藤上那位年约八旬、白发苍苍、肌肉纠结的一位老年人哀声呼唤著。 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年人此刻正涨红著一张脸,他双手痛苦的捂著喉咙,不停的动著身躯哀号不已。 屋里可搬动的摆设、高贵的瓷器全零乱散落一地,可想而知这全是被他痛苦挣扎之时给撞倒、扫散的。 我走向前推开了一脸焦切的中年人,蹲在那位满脸涨红的老年人身边,我先是伸手撂下他捂著喉咙的双手,双眼看向他的喉咙,我发觉被他自己掐得发红的喉结下方竟多了一个不是太明显的突出物。 我判断是异物卡在他的喉咙,所以他才会这麽痛苦不堪。 此时若再不急救他肯定会因此一命呜呼,所以我迅速扶起他气弱的身子从他身後环抱住他的腹部,躬住他的身子用力的以膝盖挤压他的腹部,想协助他把卡在气管的东西呕吐或者是咳出来。 不料,由於卡住的这个东西实在太深、太顽固了,我连续挤压了好几次都没有用,他的气息也渐渐虚弱,当下的我只好无奈的用手刀在他颈肩用力的敲了一下,让他晕厥、瘫软在我的身躯。 我把他瘫软的身躯平放在藤椅上,用棉枕让他的头微微仰起,随之我幻起了一把和手术刀同等大小的红色小刀,屏气凝神在他的喉咙凹处,划了一个约一点五公分的小开口,鲜血随即涌出。 我的这个动作引起了身旁众人的惊惶,昆达将军更是愤怒的急欲冲过来逮住我,可是却被随我身後进来的尔利给先一步阻挡住!可是被围隔的他还是不断的对我咆哮怒吼! 我眉头紧蹙,声色凌厉的对他吼了一声「闭嘴!」便继续我的动作! 接著我毫不考虑的用嘴巴吸出了囤积在气管上方的血液,将它吐到白净的地毯上,然後再用手指轻拨划开的刀口,果然看见了一颗形状大小有如红枣般的果核卡在那儿。 我用刀背轻巧的把这颗果核挖出,对著惊愣在一旁的尔利说:「尔利,快用复原魔法。」 尔利虽然惊愣!但一听到我的指令,他马上恢复神色的使出复原魔法疗治! 随著尔利咒语的起落,就在柔和的金色光芒消失後,这老年人喉头那一点五公分大的开口也随之消失不见! 可惜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年人却没有了生命迹象! 昆达将军见状,忍不住的拿起大刀胡乱挥舞,而那位中年人早己跪在地上痛哭失声。 其他的人也哀伤的流下了眼泪,个个表情凶残怀恨的凝著我。 他们的痛恨我全然了解,但我还是暂抛一旁的希望能抢救一线生机,我撕开了这位老年人沾满鲜血的胸襟,对他做起了心肺复苏术。 每在他的胸前压了十五下,就嘴对嘴的吹了二口气。 就这样一直重复的做了几个循环後,这位老年人才恢复生命迹象轻咳了几声,然後吐出了肺部的血水。 虽然他已恢复了生机,可我还是不放心地紧盯著他,直到这位老年人呼吸逐渐恢复顺畅、平缓,我才放下紧绷的心绪。 看著周围个个一脸不敢置信的众人,我道:「这位老先生已经没事了,你们派人把他带回房间休息,待会醒来後记得要他先喝一杯温开水。」说完,我站起身退到一旁。 昆达将军就著满脸的泪痕向我走了过来,握著我沾满血液的手诚恳的说道:「对不起,我误会你了!谢谢你救了我们老帝王!」 原来那个老年人是老帝王,那另外一个中年人必定是现任帝王罗!我微微一笑,表示小事一椿不足挂齿! 当他放开我的手後,随即走到外面召唤随待人员进来。 而跟在我身後进来的尔利、巴特、刀疤、巨人、尖牙他们这几个队长也聚集到我的身边。 尔利一靠过来就充满崇拜的对我说道:「老大,你真是万能,连没有呼吸的人你都能救活,真不晓得还有什麽是你办不到的。」 我故作正经的回答道:「有啊!怎麽没有,怀胎生育这点我绝对办不到!」说完我自己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更不用说尔利他们,就连那位五官深刻的中 年人也在一旁宛尔一笑。 巴特炫耀的对著尔利说道:「尔利,才这一点小手术你就那麽崇拜大,如果你听过莉亚告诉我的事迹,你可能会尊崇老大为神。」 「还有什麽更英勇的事迹,快说来听听。」 巴特骄傲的说:「听莉亚说,上次我被魔兽击伤时,老大还从我的肚子划了一个开口,把我身体里面的肠子什麽的全都翻出来整理,还拿针线把我里面破掉的器官缝起来呢!」 一旁听到的人全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看著我。 我敲了巴特一个响头,对著他们道:「你们不要听巴特夸大其词,我哪有把他的肠子拿出来,不过拿针线把他破掉的器官缝起来倒是事实。」 就在一行人议论纷纷的同时,那位老年人已被栘了出去,同时我的身边也多出了一些人。 不太习惯他们这麽盯著我,我先行开口对著昆达将军道:「将军,可不可以麻烦你给我一些水,让我可以洗洗手、漱漱口。」 昆达将军回过惊楞的眼神答道:「对不起!我马上去要下人准备。」他毕恭毕敬的对我鞠了一个躬,并保持原姿势的後退了几步,才挺直身子转身离去。 这时候那位五官深刻的中年人也恢复正色的对我们说:「抱歉!方才因为情急所以待慢了,请各位上坐。」 我们才坐下没多久,昆达将军已带领著两名侍女捧著水盆与精巧的瓷杯走近我。 不需招呼,我站起身来自行接过侍女手中的杯子漱口、洗手。 清洗过後,等侍女捧著水盆离开,我才对著坐在中央首位的中年人说道:「帝王陛下,我想我们也无需拐弯抹角,我相信昆达将军已把我和贵帝国间的恩怨禀明帝王了,不晓得帝王是否愿意倾听我此行的目的。」 毕卡拉帝王恩怨分明地说:「我愿意接见你无非是因为我女儿在你手中,原本我打算先跟你虚与委蛇一番,待确定我女儿安全之後再做其它打算。但现在情形不同了,你救了我父王一命,等於是我毕卡拉帝国的大恩人,所以你挟持大公主的事我可以不计较,至於你此行的目的我可以斟酌一下情形再做决定。」 面对毕卡拉帝王如此恩怨分明,我也坦然地道:「帝王陛下,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我希望有能力说服帝王放弃联军,转而帮助被孤立的凡因斯皇城。」 毕卡拉帝王闻言不禁开口大笑,「雷瓦诺·东风先生,你不觉得自己把话太有把握了一点吗?你凭什麽要我放弃联军,你又有什麽丰厚的利益足以说服我放弃联军转而帮助弱势的凡因斯皇城。」 我也大笑的回道:「帝王陛下,我敢来就有十足的把握说服你,不然帝王陛下真以为在下吃饱撑著呀,拿弟兄的生命来寻开心是不是?」 毕卡拉帝王看我话说得如此有把握,不仅备感兴趣的问道:「那我倒要听听雷瓦诺·东风先生所谓的利益输送是什麽,竟敢这麽肯定会说服我。」 「马的繁殖方法!」我简单一语带过。 毕卡拉帝王还没有回答,坐在一旁的毕卡拉大公主已抢先开口道:「不可能!就连现任的凡因斯帝王都不知道马的繁殖方法,你怎麽可能知道。」 我不想多做解释,只简短的道:「不管你们相不相信,请别忘了最重要的一点!『马』是我父亲发现的,繁殖方法也是我父亲禀明已死去凡因斯帝王的,这是这块大陆上全都公开的一件事不是吗?」 我的这段话堵住了毕卡拉大公主的嘴,让她哑口无语。 此时,毕卡拉帝王的脸庞突然露出了一股痛苦的神色,右手更是不自觉的抚摸著腹部下方,但一下子又恢复正常神色的对我说道:「好,正如你所言,『马』跟其繁殖方法都是你父亲传授出来的没人能以魔法复制,但你又如何证明你是大魔导师的儿子呢?我可以老实告诉你,我根本就不相信你就是雷瓦诺·斯特先生的儿子,如果雷瓦诺先生有像你这麽气势稳当的儿子,他也不会被魔法公会给逐出门墙,变成一个流浪魔法师。说!你到底是谁?」他又表情痛苦纠结的抚摸著腹部下方。 毕卡拉帝王痛苦的神色也许不易被旁人察觉,但全然映入我的眼里,我不禁在心里叹息道,不会吧!不会是急性阑尾炎吧!(急性盲肠炎)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个老的才刚导入正题,现在该不会换这个中年人出状况吧,而且呈现的还是急性症状! 站在医生的立场,我忍不住搁下正事,沈重的对著毕卡拉帝王问道:「帝王陛下,我到底是谁到时候我自会向你证明,现在可以请帝王陛下先回答我一些问题吗?」 毕卡拉帝王虽然感到突兀,但看我脸色沈重他也毫不拒绝的点头答应。 看他点头後,我才开口道:「冒昧的请教帝王陛下,请问帝王陛下最近这几天是不是常觉得腹痛、恶心、呕肚,腹痛是由上腹开始,然後以腹涨、闷痛最为常见,疼痛还逐渐转移至现在的右下腹部,而且腹痛完後都会觉得身体热热的,有点不舒服、甚至头也会觉得晕晕重重的?」 毕卡拉帝王听完後,整个人楞住了,连基本的回答也没有。 最後,还是毕卡拉大公主摇晃著她帝王的身体,才让毕卡拉帝王清醒了过来。他一脸怀疑、不解的对我问道:「我从没有告诉任何人,你怎麽知道的?」 「我说出来帝王陛下也不懂,但我跟帝王陛下强调一件事,如果帝王陛下不对身体发出的疼痛警告做出及时处置的话,帝王陛下一定会有生命危险!而且最多不会活过魔法历七天的时间!」 昆达将军听完後焦急的问道:「有多严重?怎麽处置?可以用复原魔法吗?」 毕卡拉大公主、小公主一听到复原魔法这几个字,马上站起身来,冲动的念起咒语对自己父王施展复原魔法。 随著柔和的金色光芒一消失,毕卡拉大公主急切的对著毕卡拉帝王问道:「父王你觉得怎样!疼痛是不是消失了?」 不等毕卡拉帝王回答,我已接口道:「没有用的,复原魔法只能针对一般的皮肉外伤,像这种腑内疾病根本一点用处也没有,别让费精力了。」 毕卡拉大公主不管我的回答,坚决地看著自己父王。 最後,看毕卡拉帝王抚著腹部痛苦地摇摇头她们才相信我的话,两姐妹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 昆达将军更是冲动的跪在我的身前磕头道:「小兄弟,求求你救救我们帝王。」 毕卡拉小公主也随之来到我的身边,哭红著一双眼说:「恶魔俊哥,我们不要『马』了,只要你愿意救我父王一命,我保证会让我父王答应你任何要求。」 我伸手扶起不断磕头的昆达将军,对著毕卡拉帝王道:「帝王陛下,你愿意让我帮你吗?」 毕卡拉帝王面色纠结的沈思了一会儿,最後道:「先说说看你有什麽条件?」 「不要把我想的那麽不堪好吗,我不是那种有利益输送关系才肯答应行事的人。算了,我一治好你我们一行人就离开这里。」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直接对著巴特说道:「巴特,我知道我父亲又帮你重新灌了一次紧急传输魔法,现在你马上用紧急传输魔法回去找我父亲,请他把我当初医治你的那个手提箱带过来。」 巴特二话不说马上站了起来,嘴里并喃喃自语的念著咒语! 咒语一完,巴特的身边已发出一道强烈刺眼的白色光芒。 当这道白色光芒消失不见,巴特整个人也随之无踪影。 因为我们是第二次看到巴特施展紧急传输魔法,纵然觉得不可思议也不觉惊奇,但毕卡拉帝国这些人却不同了,他们全睁大双眼惊楞的看著。 毕卡拉小公主更是好奇的在巴特消失的地方走动,而且她竟然向我走来,拉著我的衣角带点撒娇的口吻说道:「恶魔哥哥,你把这个消失不见的方法教我好不好,真神奇咧!完全不用传输站,这样我想偷溜出去的时侯,就不用再把人敲晕了。」 面对她的撒娇攻势我还真有点禁不住,「我是很想教你,可是我不会啊!」 「那谁会?」毕卡拉小公主嘟嘴问。 我正要回答时,那道强烈刺眼的白色光芒又再次出现眼前,我连忙对她说:「会的人来了。」 紧接著白色光芒的消失,大厅里已多出了二个人的身影! 父亲的声影才一出现,尚未跟我打招呼已一脸焦急的走向毕卡拉帝王,并忧心忡忡的对他问道:「柯恩,你怎麽了?」 毕卡拉帝王不敢相信揉揉双眼,确定眼前这个神情焦急的人的确是自己所认识的雷瓦诺·斯特後,他不禁站了起来红著眼眶道:「斯特大哥,真的是你!」 父亲一把环抱住毕卡拉帝王,激动的道:「是我、当然是我。柯恩,自从二十七年前,在魔法公会最後一晤之後,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了,没想到我们再次重逢会是在这种情形下。」父亲拍了拍毕卡拉帝王背部,然後放开了他,语调里带著担忧的对我问道:「东风,柯恩帝王得了甚麽病,为什麽需要动手术?而手术的成功的机率有多大?」 我内心虽然有满腹的疑问想询问,但见父亲如此担忧,我还是决定暂时搁下心里的疑问先回答道:「柯恩帝王得的是急性盲肠炎,手术成功机率百分之百。」 父亲一听到只是急性盲肠炎,脸上的担忧迅速一扫而空,欢欣的拍著毕卡拉帝王道:「柯恩你放心,只要我这个宝贝儿子肯出手,绝对让你恢复原本的健康状态,我说是不是啊儿子?」最後一句话是对著我说的。 「是啊!是啊!看在你是我老爸的份上我就卖你这个面子,不过可不可以请你解释一下现在到底是什麽情形,你们早就认识了吗?」 父亲毫无拘束的与毕卡拉帝王同坐在那张宽大的椅子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才对我说道:「认识!不但我认识,就连你已逝的母亲也认识,如果不是被死去的前任凡因斯帝王拔得头筹的话,在场这两位娇滴滴的同卵双胞胎美人儿,可全变成了你的老婆罗!」 毕卡拉帝王点点头的接口道:「斯特大哥说得不错,不过叶尔曼·罗莎已背叛了你们,现在重新来过也不迟!」 毕卡拉两位大小公主一听自己父王这麽说,全羞红著一张脸,连看也不敢看我一眼。 父亲笑呵呵地说:「柯恩呐!罗莎她的确是曾背叛过我们,但她的背叛中隐含著身不由己的理由。我们已原谅她了,而她跟我儿子也已言归於好,所以她现在的身份还是我媳妇,不过,你如果不介意我那个宝贝儿子已经有两个老婆的话,我倒不介意多两个漂亮的儿媳妇,哈哈哈……」 真怕毕卡拉帝王冒然答应,我先行板起脸来对著父亲说道:「老爸,少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好不好,婚姻大事岂可在三言两语玩笑间断然决定,请你尊重一下当事人的想法好不好。」 父亲听出我言语中的不悦,所以他尴尬的说道:「对不起!都怪我想抱孙子想疯了。」他聪明的转开话题道:「你们事情谈的怎样了。」 毕卡拉帝王不想让好友难堪,所以父亲才一转开话题他已顺势的接口道:「既然小兄弟的确是斯特大哥的儿子,那我也无需过於刁难,就以我的生命换取马的繁殖方法并答应退出联军。不过,除了既有的这项利益交换之外我还有但书,只要小兄弟肯答应我一件事情,并且承诺我三个未知条件,那毕卡拉帝国除了答应退出联军外,还将尽全力出兵帮助凡因斯皇城,协助平息另外两大帝国的围攻,并在事後以进驻名义赠送三万士兵给凡因斯皇城,让凡因斯皇城拥有自己的兵队,有了自保的基本能力後方能巩固国土。」 听著毕卡拉帝王自行提出的交换利益,我心里不禁有点动心。不过,我还是谨慎的问道:「帝王陛下,你所开出的条件说不动心是骗人的,但由於帝王陛下所说的事情范围牵扯太大了,所以在下不得不询问清楚,您所谓『答应一件事情』指的是什麽事?三个未知条件又有什麽大概范围,帝王陛下没说清楚我恐怕不能冒然答应!」 毕卡拉帝王因腹部疼痛,故而紧皱著眉头说道:「当然!我所谓『答应一件事』指的是要你们帮毕卡拉帝国除去一批长虫兽,这批长虫兽只只身长如巨,目前占领在距离毕卡拉皇城市郊五十公里路程的『郝迪克』山附近,因为这些长虫兽喜居阴凉潮湿的山洞里,且繁殖力又快,所以从我们获报至实地勘察才短短不到几天的时间,郝迪克的大山洞已经住满了成千的长虫兽。如果不是我们派军封锁、阻拦整个山脚,恐怕这些长虫兽的足迹已延伸至山下危害百姓。」 「既然事态如此紧急,那帝王陛下何不直接命令山脚下的士兵,直接灭了这批长虫兽呢?」 也许是看自己父王脸色显得异常痛苦吧!毕卡拉大公主开口替他答道:「我父王曾经派大军进入大洞里面勘察,可是只容许百人通过的大洞通口根本发挥不了作战能力,所以除了无谓的封锁外我们根本无法消灭它们。」 其实,当毕卡拉大公主一说道整个通道只容许百人通过时,我就知道为什麽大军消灭不了了,因为不管军队人数如何多,进退都只能从一条百人同时进入的出入口,那再多的兵力进入也只是徒增无谓的伤亡而已,所以我毫不考虑的说道:「这件事情我答应!至於三个未知条件的范围又是在哪里,还烦请帝王陛下说明一下。」 毕卡拉帝王尽量不让自己痛苦神色显露出来,强装振作的说:「三个未知条件范围很简单!放心,只要是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都不勉强!」 我有点惊讶,「那还算合理!不过,帝王陛下如何确信您所开出的条件我一定会答应呢!如果我对帝王陛下所开出的任何条件,都予以推辞呢?那帝王陛下不就亏大了。」 毕卡拉帝王忍著隐痛露出笑意回答道:「我相信斯特大哥所教出来的儿子绝对不是那种不守信用的下流之辈人,而且我也相信你的人格!」 厉害!这麽简单的一句话,就同时把我与父亲套住。 虽然答有点引君入甕之意,不过我的直觉反应还是告诉我这个人绝对可以信得过,而且不晓得为什麽,我直觉他未开出的三个未知条件似乎是对我有利无害的! 所以我凭著直觉反应回答道:「好,我就答应你这三个未知条件!」 看我爽脆答应!父亲对我笑了一笑并没有多说什麽,反而眼神深意的和坐在身旁的毕卡拉帝王对望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我误解了还是怎样,我竟从毕卡拉帝王回看父亲的眼神中探出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好像整件事情是他们预先套好一般的耐人寻味,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太可能,因为方才他们初见面时那种久未见面的悸动不是装出来的,也许真的是我想太多了。 我搁下那股想开口询问他们是否另有隐情的冲动,对著毕卡拉帝王道:「帝王陛下,现在所有的公事既已经谈完,那可否请帝王陛下准备一个无人打扰的房间,我将帮帝王陛下动手术,解除帝王陛下腹部隐痛的痛苦!」 说完,我用著原世界的国语,对著舒服坐在大椅上的父亲说道:「老爸,你负责叫他把毛剃光!」 父亲听完後整个人弹了起来,毫无改变的用著这块大陆上的语言骂道:「混小子,你真是缺德,这种事情叫我如何启齿,我不干!」 毕卡拉的一干人等,全被我一口未听过的话语与父亲突来的怒语给搞的满头雾水。 我无所谓的对著父亲耸耸肩,继续用著国语道:「好啊!反正他跟我又没有什麽关系,到时候因细菌感染而引发败血症也不关我的事,反倒是我可以落得轻松不用承诺那三个未知条件,可惜的是你可能又会少了一个好朋友、好兄弟罗!呜呼哀哉!」 父亲看我一副事不关己的无赖样也拿我没辙!他直接抽取了一直站在毕卡拉帝王身旁的昆达将军腰间所系的刀,慢步的向我走来。 昆达将军刚开始还是楞楞的没什麽反应,但见父亲真的拿刀向我走来,迅速的从背後抱住父亲,好言劝阻道:「雷瓦诺先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父亲强装挣扎的动了几下,嘴里不甘的说:「没有什麽好说的,这个混小子也不想想我年纪一大把了,既然基本的孝亲也不懂,今日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一番不可,好让他懂得如何尊敬我这个年迈的老爸。」 昆达将军不晓得此时父亲的话语里面,已设下圈套等著他跳,竟不知死活的往自己身上揽,「雷瓦诺先生请不要冲动,我们帝王还等著东风先生救命呢!如果方便的话,我想雷瓦诺先生方才口中那件难以启齿的事,昆达是否可以代替雷瓦诺先生实行?」 此时,父亲已不再挣扎被昆达将军环住的身子,他对著背後的昆达将军不怀好意地问:「你真的愿意?」 昆达将军信誓旦旦的说:「真的!」 「好!」父亲迅速的的转过身,在昆达将军耳边窃窃私语的说起话来。 附耳说完,父亲还拍拍他的肩膀,一脸慎重地说:「麻烦你了!记得,这件事攸关生命安危,再难以启齿你也一定要说。」父亲帮他把刀回鞘,对著毕卡拉帝王说:「柯恩,不用招呼我了,赶快把病治好要紧,我自己四处看一下。」 未等毕卡拉帝王回答,父亲已向大门走去。 经过我身边时,父亲还挑了挑眼向我示意他的无事一身轻。 呈现呆滞状态的昆达将军等父亲走出大门後,才回过神来的怒吼道:「恶魔!他们父子俩都是卑鄙的恶魔!」 众人随即被一向稳实的他这麽突然的吼声给惊楞了。 我不理会昆达将军的反应,站起身来对著毕卡拉帝王说道:「帝王陛下,我先出去走走,昆达将军即将帮您做手术前的基本准备,也麻烦在场的人先回避一下。」 毕卡拉帝王一头雾水的看著昆达将军的背影!点了点头。 看毕卡拉帝王点头答应,我临走之前还不忘提醒昆达将军道:「将军,攸关生命啊!请记得一定要做。」说完,我才忍著笑与尔利他们这几个随行进来的小队长告别毕卡拉帝王,迈步而出。 走了一段距离,耳里还不断传进昆达将军近乎歇斯底里的『恶魔』之说。

当前:第1/6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