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三月[展昭同人]》第31/51页


  三月这回虽没被展昭责备,但除了展昭之外,几乎每个人都念叨了几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仗着自己有几下拳脚功夫就乱闯,万一途中遇见柳忘尘,那可如何是好?柳忘尘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她自觉委屈,期期艾艾地同展昭诉苦。展昭本来也要说她几句,可见她伤成这样便心软了,又想她应该得了教训,才免去训话。现在被她这么一提,才惊觉自己想的太简单。迷尘宫一案中她也是这样鲁莽,没少吃苦头,这回还是这样!不教育不行!
  “你知道你给自己惹了什么麻烦吗?一身伤不说,还惹来杀身之祸!追查柳忘尘和云顶山一事本就不是你该掺和的,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你这样鲁莽天真可如何是好?陈姑娘随口一提你就当真了,害的多少人替你担心!往后不许再这般没轻没重!”
  她抿了抿唇,嘟囔道:“我是想让你高兴一下嘛。”
  “你好好的在我身边就够了,不必刻意为我做什么。再说,这些事也不是姑娘家该做的。”
  她眉头一皱,小声抱怨:“这也不成,那也不行,姑娘家怎么啥也不能做?”这话自然逃不过展昭的耳朵,他眉头一挑,还学会顶嘴了?见他脸板得死死地,又怯了胆,弱弱道:“再也不敢了……”
  展昭叹了叹,责备她又有何用?转了话题:“你一路都遇见了什么人和事?怎么会被人追杀?”
  她茫然摇头,她一路打听云顶山,没有跟任何人起冲突。唯一特别的事就是遇见于瑞,杀手不冲着于瑞去,反倒冲着她去,实在令人费解。突然,她想起在溪边摔倒的孩子,有些迟疑:“我在遇见于大哥之前看到一个孩子摔到溪里,我扶了他一把。后来我去药铺给于大哥请大夫的时候又遇见了他,他是药铺的药童。”
  药童?展昭也想不明白了,总不至于扶了他一把反倒招来杀身之祸吧?“你在哪遇见药童的?他是怎么摔倒的?”她说话总是一半一半,他若不问,她绝对不会说全。
  “神女山上的溪流旁。”她也有些糊涂“不知道他是怎么摔下去的,被我看到了还脸红呢。匆匆忙忙就跑了,连给爹爹的药掉了都不知道,还是我帮他捡起来的。我猜他是去溪里捉鱼给他爹爹补身子,不小心摔下去的。”
  听着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展昭颇为无奈地看着她,看来只能静观其变了。她自己思来想去也想不通,只能自我安慰道:“我现在在开封府,想来他们不敢追到这来取我性命。”说着又有些丧气,“早知道这样我给你做件衣衫得了,总比现在这样强。不仅没让你高兴反而叫你替我担心,还错过了你的生辰!”
  展昭想的却是付归和的话,知道云顶仙果真相的人都不能活着离开云顶山,换而言之,便是踏入云顶山的人,别想活着出来。可见其凶险,幸好没被她误打误撞地找到。而且与其无头苍蝇一样乱闯,不如从付归和身上入手,他得再寻个机会去白落山。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陈岚清双手背在身后,站在书桌前看着一副画像。这幅画并不精致,笔触生涩,但却抓住了人物的神韵。
  于瑞知道这画上的人是师傅的心上人,这些年他一直暗中找寻画中人。这回找是找到了,可惜佳人已逝。陈清岚一言不发,背过身去,望着窗外出神,这个结果他不是没有想过。她一个未嫁的姑娘怀着身孕远走他乡,其中艰辛不言而喻。
  他曾答应她娶她为妻,,最终他却为了前程,为了家族的复起而辜负了她。待到他权势在握中,却早已失去她的消息。回头去寻岂是易事?深深叹了口气:“已经不再人世了吗?”
  “她嫁人了,但她已过世十多年。家中有的两个儿子,却都是填房所出。”于瑞将打听来的消息说给他听。
  陈岚清猛地回头,面露焦急:“她没有孩子?”她走的时候明明怀有身孕,孩子呢?难道孩子没了?他和她的骨肉没了?
  于瑞摇头:“据说年幼时走失了,她因此一病不起,没多久便过世了。”
  走失了?陈岚清在房中来回踱步,心绪难平。当年他依家里的意思娶了现在的妻子,杨氏,得杨家鼎力相助才得以复兴陈记。然而,二人也谈不上夫妻感情,至于独生女陈瑾玉,在他心中也没多少喜爱。每每看到她,总是让他想起那未谋面的孩子。他停住脚步,问道:“可有那孩子的消息?”
  “是个女儿,因是三月出生,故而小名叫……三月。”说着,于瑞一怔,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桌上的画像。三月?难不成是她?画像上的女子明眸善睐,有着一种纤弱的美,跟三月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陈岚清点着头道:“三月出生那就对了,三月?三月……你再安排人去找,一定要把她给我找回来!”他的骨肉无论如何都不能流落在外!
  于瑞淡淡应了声是,目光落在地上,心思不明。陈岚清坐回书桌前,看着画像叹了又叹,兀自低语:“芸珍,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我们的女儿流落在外,我一定要将她找回来。”过了许久,他抬头,见于瑞还在,道:“还是有什么事?”
  “关于云顶山……还是没有消息。”
  陈岚清收了悲戚的神色,眉眼间带了凌厉,“此事要抓紧,轮回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于瑞简洁应了,没有多言。陈岚清再道:“你跟瑾玉的亲事也差不多该办了。”
  于瑞这回没有再顺着他的意思,道:“师傅,亲事再缓一缓为好,瑾玉对我有些误会,还是等她想通了再议。”陈岚清皱了眉,他的女儿他如何不知道?被他夫人宠坏了。“你不必迁就她,什么都依着她还了得?你是我一手栽培起来的,陈记未来的家主,怎么能处处受制于一个女人?”他同夫人根本就没有感情,又只有一个女儿。与其让她从家族中挑选女婿,接手陈记,倒不如他自己栽培一个心腹,将位置传给他。
  于瑞思忖片刻,缓缓道:“师傅,我这回遇见了一个姑娘,她自幼同爹娘走失。巧的是,她也叫三月。”
  “什么?!”陈岚清激动地起身,“你在何处遇见她?她年纪多大?如今何在?”
  于瑞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来,末了,补充道:“我于她只是萍水相逢,所知不多。倒是瑾玉在开封府日子久,三月姑娘跟她熟识,您可以问问她。不过……”他看向桌上的画像,“三月姑娘同画像上的人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同您也……”三月同陈家人没有一星半点的相似之处,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块去。
  陈岚清却觉得三月极可能是他未曾谋面的女儿,顾不得于瑞的提醒,派人去将陈瑾玉叫来问话。于瑞在心中冷冷一笑,瑾玉要是知道三月可能真是她的姐妹,会是什么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兄看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分分钟要弄死师妹的样子。死了老婆,陈记就是他的了。

  ☆、师傅来访

  陈瑾玉匆匆踏进书房,见于瑞也在,瞪了他一眼才朝陈岚清唤了一声爹。撒娇地揽住他的手臂,晃了晃,抱怨着:“爹,大师兄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上,早就知道我的下落了,也不去接我回来,我才不要嫁给他!”
  于瑞微微垂首立在一旁,不置一言。陈岚清略过她的抱怨,问道:“听说你这些日子都在开封府,你怎么会在开封府?藏得这么紧,叫爹好找!”陈瑾玉得意一笑,将事情始末说了。听到她遇险,陈岚清脸色一沉,念了她几句。看看她鲁莽行事的后果,万一摔出个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心中不免对展昭有了成见,他怎能这样追捕逃犯?
  仔细打量了她一通,无奈地叹口气,这个女儿真的是太骄纵了!摇了摇头,道:“你们师兄妹跟开封府倒是有缘,于瑞这回救的姑娘也是开封府的人。叫什么三月,你也认识的吧。”
  提及三月,她一脸不高兴地松了手,又瞪了于瑞一眼,道:“知道,三月就是个缺心眼,我不过随口提了提云顶山,她就傻乎乎地跑去找。展大哥还把这错算在我头上!”陈岚清看向于瑞,她去找云顶山?找云顶山做什么?陈瑾玉见爹貌似不解,顺带将三月跟柳忘尘之间的纠葛简要地说了。末了,她气愤道:“爹,你评评理,这事能怪我吗?”
  陈岚清听得脸色沉了又沉,若是以前,他自然觉得自己女儿最多也就有些多嘴。可如今,三月也可能是他女儿,还是自己和心爱之人生的骨肉且从小流落在外吃苦的女儿。心中无限愧疚,觉得怎么弥补都不够,哪里能容得下她这样多嘴连累她身受重伤险些丧命。瞪她一眼,道:“你多事做什么?”
  “我就是看不惯她嘛,傻里傻气的,大伙还都喜欢她!”
  于瑞听着在心里冷笑,她就是这样自以为是,凭什么大伙要以她为重?他倒觉得三月比她强太多,傻归傻,至少不惹事。陈岚清哪能不知她的想法,故意道:“哦?她人缘这么好?有什么来历?”
  “哪有什么来历!只不过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女,跟师傅住在白落山,成天神神叨叨的,硬说展大哥是贵人,死缠烂打的要展大哥帮她找爹娘!”陈瑾玉转身落座,喝了一口茶,回到自己家里,说起话来也没了顾忌。
  陈岚清跟于瑞交换了个眼色,继续道:“那可找到爹娘了?”
  “去哪找?连爹娘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记得自己叫三月,三岁时候走失了,被一户农家收养。后来经不住农家虐待,跑到山上去被现在的师傅收留至今。”
  于瑞不动声色地朝陈岚清点了点头,他去的地方确实在白落山附近,且孩子也是在三岁时候走失的,跟三月的情形到挺吻合的。陈岚清呵呵一笑,温和了起来:“一个孤女,自然是要收敛脾性小心待人接物,你跟她置什么气。你这回出去玩了这么久,也该收心了。过几日就把日子选一选,把亲事办了吧。”
  陈瑾玉霍地起身,断然拒绝:“我不嫁!”
  陈岚清眼睛一瞪,斥道:“什么不嫁?于瑞哪不好?你以为你委屈?委屈的是他!你好好等着出嫁就是!”陈瑾玉恶狠狠地瞪着于瑞,冷哼一声,道:“我有心上人了,不比大师兄差!”
  于瑞不为所动,仍旧立在原地,眼帘微垂,心思不明。陈岚清被她挑起了好奇,“你有心上人?你二师兄回来说你喜欢展昭,非他不嫁,可是真的?”
  陈瑾玉一愣,随即笑道:“就是他!我要嫁给展昭!”她不过是随口胡诌好推了婚事,既然提到了展昭,那便他吧。展昭不比大师兄差。于瑞的嘴角几不可见地翘了翘,展昭?展昭若是能娶了她也好,省得给他接手这个烂摊子。
  展昭……陈岚清沉吟片刻,想的却是三月。三月极有可能是他女儿,无论如何他都要去见见她。正好可以借瑾玉的借口去开封府一趟,见见展昭,也看看三月。随即笑道:“你有心上人不是坏事,但爹也不能随随便便地就应了你的要求。不如这样,过几天我同你一道去开封府,去见见展昭。”
  陈瑾玉大吃一惊,有些不确定:“爹,你要去开封府见展昭?这……”陈岚清和蔼地拍怕她的肩膀:“怎么说那也是你的心上人,我替你把把关也是应该的。若真的不错,我也不勉强你嫁给于瑞。”
  陈瑾玉有些糊涂了,爹那么坚决地要她嫁给于瑞,怎么这么容易就改了口风?于瑞还是一样面无表情,全然的置身事外。算了,能拖一阵是一阵,反正她是不会嫁给于瑞!
  开封府今日迎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付归和。付归和前一阵子收到展昭特地托人送去的两坛好酒,心情很是舒畅。这不,决定来开封府看看三月,也顺道看看她在开封府日子过得怎么样。
  三月见师父来了,高兴的一路蹦着去迎接。展昭却有些笑不出来,三月虽然不会主动提及受伤一事,但她瘦了好几圈,如何看不出来异样?他若是问起,三月肯定不会隐瞒,那他送酒上山的用心自然也瞒不住。想到这,他不禁默叹一声。头痛!
  果然,付归和一见到三月就紧紧皱了眉头,不满地瞄了展昭一眼:“才多久不见,怎么瘦成这样?”原来圆乎乎地一团和气,看着就讨喜。可现在,下巴都尖了,怎么看怎么叫人心疼。不由又瞪向展昭,他是怎么搞得?把他宝贝徒弟都养瘦了!
  展昭有些不自在,领着付归和往花厅去。三月道:“师傅,你怎么突然来了?吓我一跳呢。”付归和看着在前头带路的展昭,道:“我怎么也要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你这傻丫头,一心向着贵人,被欺负了也还当他好!我怎么能放心?看看你这模样,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怎么,开封府没饭吃还是怎么得?要是吃不饱就跟师傅回去,师傅别的没有,饭还是管饱的。”
  “师傅,你说什么呀!哪有?我是因为……”话说到一半收了声,受伤的事还是不要让师傅知道比较好,省得他担心。付归和斜她一眼,“因为什么?”
  三月抿了抿嘴,嘟囔了一句没什么。展昭回头看了看师徒二人,也默不作声。付归和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突然道:“丫头,你受伤了?”三月心里一惊,看了眼展昭,摇头否认。展昭停住脚步,默默一叹,她反应这么激烈,一看便知道在说谎。
  “还不说实话!身上的药味这么浓,你当我闻不到?”
  展昭折回来虚扶着三月,自责道:“前辈,是我有负所托,没照顾好三月,才让她受伤。”三月见师父脸刷的黑了,急忙道:“不关贵人的事,是我自己擅作主张跑去找云顶山,途中遭人追杀受伤的。”
  云顶山!追杀!付归和二话不说就拉着三月往外去,“走!跟师傅回去!”他就不该让她下山!找什么云顶山!要不是展昭,她能去淌这滩浑水?这亲事不成!
  三月焦急地回头看着展昭,展昭一诧,没料到付归和会直接带三月走,急忙上前拦住去路。“前辈,前辈!你听我说。”
  “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你还让她去给你找云顶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亲事我不同意!”付归和绕过展昭径直朝外去,要不是他心血来潮来这看一看,三月这傻丫头还什么都瞒着他!
  三月一急,想拉住付归和,结果扯到伤口,痛呼一声停了脚步。付归和见状急忙也停了脚步,忧心道:“怎么了?哪里疼?”展昭大步上前扶住她,焦急地朝付归和道:“前辈,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三月的伤势要紧。”
  付归和哪还有心思置气,急得团团转。三月缓过了劲,不敢再有大动作,可怜兮兮地看着付归和,道:“师傅,你别生气,这事真不怪贵人,是我瞒着他偷偷去的。”
  展昭道:“先不说这个,让公孙先生看看你的伤口。”三月摇头:“没事,只是扯了一下,没有裂开。”
  付归和瞪了展昭一眼,语气生硬,“这里日头大,进屋再说。”展昭悄悄松了口气,总算是冷静下来愿意听了。可听了前因后果,他又气得不轻,这事果然怨不得展昭!他怎么会教出这样一个傻徒弟?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胆子肥!
  三月头压得低低的,好不容易清净了几日,又被师傅捉出来训斥……训够了之后才切入正题:“你在路上招惹了什么事?还能让人追杀?”提及这事她只有摇头的份,她真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付归和又气得想骂人,看看她这性子,怎么这么迷糊?人家都追到门口要命了,你还一问三不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是说她这种人!不得已只能看向展昭,这事只能靠他解决了。他不是想求娶三月么,现在媳妇有难,就指望他了。
  展昭连忙道:“前辈放心,三月在开封府很安全,至于追杀,已经在查。”付归和这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三月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撒娇道:“师傅,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陪你四处逛逛。”
  “逛逛就不必了,我呆两天就走。你好生待在开封府里少出去,外头危险。”说着朝展昭道:“这回你可得给我看紧了,再出什么差池,我一定带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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