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三月[展昭同人]》第44/51页


  纸张被对折着夹在书中,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好奇地打开一看,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这是地图?当即激动站起来,直奔门外,“师傅!你看我发现了什么!”付归和头也不回,继续手中的活,道:“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三月急忙将手中的地图递到他眼前,道:“你看!我在书里发现了这个!云顶山所在的地图!”付归和一怔,慌忙将目光移到递到眼前的纸上,脸上霎时染上了寒霜。这东西怎么还留着?
  “有了这张地图,贵人一定可以找到云顶山,抓到柳忘尘。我明天就下山把地图给他送去!”三月眉开眼笑地抖了抖地图。
  付归和一把抢过地图,看也不看就揉成一团,“胡闹!什么云顶山,你给我歇了那心思,上回的教训忘记了?”三月惊呼一声,想抢回地图,不管真假,好歹也给贵人看看呀,怎么就给揉烂了?不满道:“师傅!你怎么给揉烂了?说不准是真的呢?”
  “什么东西是真的?云顶山是真的?云顶仙果是真的?长生不老是真的?简直痴心妄想!我不但要揉烂,还要烧了!”说着转身进了厨房,将揉成团的地图丢进灶膛,点火烧了。
  三月难以置信地看着地图化作灰烬,又气又急:“师傅,你看都不看就给烧了,万一是真的呢?怎么说也是条线索。”
  付归和冷着脸,道:“云顶山的事不许再提!也不许向展昭透露半个字!”三月一愣,师傅这是怎么了?不解道:“为什么?”
  “你记住便是,往后莫要再提云顶山。”付归和说着便出了厨房。三月看着灶膛里那一堆灰烬觉得师傅怪怪的,怎么就不能提云顶山了?再说,地图那么简单,她看过便记住了。那张地图上只有两个标注,一个是云顶山,另外一个是万新村。虽然标注的不是特别清楚,但从图中可以看出,云顶山是独立于盆地中的一座山,而万新村便在盆地的入口处。
  也就是说,找到万新村,便找到了云顶山的入口。可是万新村在哪?还是没有头绪啊。
  没几日,华元村后山的命案卷宗送达了开封府。就卷宗上的记录来看,案件并未深入调查,只是被简单地归为野兽伤人,且大多数的死者身份未能确认。两起案件细细比较,还是有诸多相似之处,是同一人所为的可能性相当大。
  此外,开封府也陆续找到了其他的尸体,死者无一例外的被破了头骨,掏空脑子,丢失了脏器。凶手很狡猾,丝毫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叫人无处追踪。这起案件看着似乎像是无差别的屠杀,但若跟怪医联系起来,倒也能说得通。但怪医的行踪一直飘忽不定,见过他的人也少,即便开封府有心要寻他的下落也不知道他的样貌。
  所知的也只是怪医是个老头子。
  如果是怪医所为,那么彩霞姑娘所看到的夜间上山的两个人便是怪医和受害者之一了。后头的年轻人形同木偶一般呆滞无神,应该是被怪医用药物控制了。或许是因为在华元村引来了官差搜山,这才让他转移了地点,来了开封。如今开封府已经介入调查,他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想到可能已经让凶手逃脱,众人脸上皆阴霾一片。包大人沉吟片刻,道:“失踪的乞丐有十来个,目前才发现八具尸体,或许凶手还潜伏在某处。”公孙先生点头道:“可是他会潜伏在哪?连日来四处搜索都毫无头绪。别的不说,他处理尸体总要出没,怎么就没引起他人的怀疑?”
  提到这些,展昭也深感困惑,凶手是怎么办到的?实在匪夷所思,竟然没有留下丝毫破绽。正一筹莫展之际,门外传来赵虎急切的声音――“公孙先生!”只见赵虎匆匆进来朝包大人行了个礼,急道:“公孙先生!三月姑娘带了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回来,您快去看看。”
  三月回来了?展昭惊诧,他不是让她在白落山呆着吗?怎么回来了?当即道:“他们现在人在哪?”赵虎在前头带路:“已经安排去客房。”
  众人一路急行,赶到客房。三月也顾不上跟展昭打招呼,急忙拉着公孙先生到床前,焦急道:“公孙先生,你快救救他。”
  少年大约只有十五六岁,呼吸微弱,脸色灰败,身上只穿着里衣,现在已经被鲜血染透。公孙先生见势不妙,丝毫不敢耽搁,出血这么多首要的是止血。解开了少年的衣衫,眼前所见叫在场的人都倒抽了口冷气。
  瘦弱的躯体上布满了伤痕,确切的说是针线缝合起来的伤口。皮肉被线绞合在一起,扭曲狰狞。而血水正从这些伤口处缓缓渗出,没有停止的意思。三月惊呼一声后退了几步,不忍地别过脸去。
  公孙先生一怔,很快回过神,开始动手救人。其他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在外头等候消息。展昭顾不得询问三月为何下山,眼下那个少年的安危最重要。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眉头纠结,道:“你是在哪救起他的?”
  “就在外头的大街,他浑身是血地摔倒在那,我就带他回来了。”三月如是道,还好有好心人帮忙,要不然她可扛不动他。
  “大街上?”赵虎有些想不通,“他伤成这样还出门?”
  展昭拧眉沉思,就如赵虎所言,他受这么重的伤为什么要出门?忽然,他想到什么,道:“或许他是从哪里逃出来的。”
  逃出来?赵虎一愣,顿时明白了,“展大人,你是说他是从怪医手中逃出来的乞丐?”
  展昭微微摇头,叹了叹:“不好说,还得等他醒了再问。”三月听得一头雾水,左右看看,却没有人给她解惑。展昭见她因为搀扶那个少年,也弄得一身血迹。道:“这里有公孙先生看着,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去换身衣衫吧。”
  三月看看自己,确实糟糕。眼下展昭正在忙,也是顾不上她的,可是她还是有些恋恋不舍。展昭安抚地浅笑一记,道:“去吧,迟些我去找你。”得了他这句话,她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须臾,公孙先生从屋里出来,朝展昭摇摇头,叹道:“情况不乐观,怕是拖不了几日。”闻言,展昭和赵虎都沉了脸。公孙先生接着道:“他体内脏器在出血,若止不住……”
  “他什么时候会醒?”展昭道。公孙先生又是摇头,“说不准。我先去熬药,尽量一试吧。”
  展昭点点头,侧身让开路。随后进了客房,少年仍旧气息微弱地趟在床上。他凝眉沉思,他会是幸存者吗?
作者有话要说:  案子进行时……

  ☆、火灾

  十来日不见,展昭自然也是挂心三月的,但他忙着查案,自然不必似她那般念得慌。只是觉得一晃眼的功夫竟然已经十来日过去了,好像是许久未见了。现在见了面,心里高兴不言而喻。不过,他猜她多半是瞒着师傅偷偷下山的,若不然付归和如何会让她在这时候独自来开封府?
  待她兴高采烈地说了一通之后,他才道:“付前辈可知道你下山了?”三月转了转眼睛,支支吾吾地:“我给师傅留了信……”她又不是没磨过师傅,可是无论她怎么求,师傅就是不答应。她这才假装歇了心思,好让师傅松了警惕趁机溜了出来。
  展昭颇为无奈地叹了叹,道:“怎得这般不懂事?你这样留书出走,付前辈该多担心?你也答应我在山上等我,几日的功夫都等不了?”
  “哪里才几日?明明就好几日了!”她嘟着嘴辩驳。展昭拿她没办法,心想只能明日托人给付前辈送口信去,告诉他三月平安无事。只是这一来一回要多日,只怕他老人家挂心。三月见他脸上没有明显的责备之意,悄悄握住他的手,道:“我想你了嘛。”
  展昭是彻底没辙了,她都这般说了他还能如何?反握住她的手,叹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留书出走。最近的案子棘手,万一路上出了差池如何是好?”说起案子,三月想起那个少年来,急忙问道:“那人怎么样了?”
  “还昏迷不醒。”展昭摇头。情况相当糟糕,勉强喂了些汤药下去,尚且不见起色,公孙先生还在那守着,深怕他撑不住。
  三月回想着他身上的伤口,觉得心都被揪紧了,有些胆寒:“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就好像被人破开了肚子又缝起来似得,好吓人!肚子都破开了,再缝起来能活吗?”想着,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展昭紧锁着眉头,哪里是好像,公孙先生说那少年恐怕就是被人破开了肚子又缝合了起来。伤口难以愈合发炎腐烂,性命堪忧。这还只是表象,内里如何还不得而知。这些血腥的事他不想对她说,只道:“还得等他醒再问。”
  三月搓搓手臂,也不愿再想那可怕的伤口,转了话题:“华元村的案子查得如何了?可有头绪?”
  “华元村的案子恐怕跟那个少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咦?三月不解,明明是两个地方,怎么扯到一块去了。展昭缓缓将这十来日来发生的事说给她听,末了,叮嘱道:“案子未破,你莫要独自外出,小心些为好。”她一时间有些有些难以接受,当日在华元村听老夫妇说后山的命案还觉得很遥远,如今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眼前,叫她如何不胆寒?
  展昭见她吓得不轻,安抚地揉揉她的头,道:“你赶路也累了,早些休息,我去看看他醒了没有。”她拉着他手不放,眼里满是不舍。他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笑道:“我该走了。”她低低叹了一声,松了手。
  待展昭走了之后,三月才突然想起自己下山是要告诉他云顶山的事,这么重要的事她居然给忘了!敲了敲头,有些懊恼。好在也不是什么急事,明日再说也不迟。
  隔日午后,少年终于是醒了过来。众人一阵欣喜,只不过人虽然醒过来,伤势却依然没有好转。相较于昨日的苍白,今日因为发热而脸颊呈现病态的红色。少年先是环顾了一圈,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猛地抓住共孙先生正在替他诊脉的手,激动道:“救命!!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公孙先生急忙道:“小兄弟,你现在在开封府,没有性命之忧。快躺好,切莫乱动,担心伤口裂开。”少年一听在开封府,愣了愣,缓缓放松了身子,跌回床上,喃喃道:“我逃出来了,我逃出来了……逃出来了……”说着说着,不禁呜咽地哭了起来。
  屋里一时间气氛压抑,三月抿了抿唇,他伤的那么重,现在又说逃出来了,一定是受了很多苦。她上前一步,轻声道:“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你跟包大人说说,包大人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包大人站在床边,面带不忍之色,缓缓道:“你有何冤屈大可对本府说,本府定会替你做主。”公孙先生已经同他说过这少年的情况,时日已然无多,这样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无端逝去,怎么不叫他痛心?
  少年的目光转向包大人,呜咽着:“包,包大人……我,我……”展昭见他情绪激动,连忙安抚道:“小兄弟,别急,慢慢说。”继而引导,“你叫什么字?从何而来?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少年稳了稳情绪,顺着展昭的话慢慢道来。他叫丰年,是个乞儿。大约半个月前,他在马行街遇到了一个老头给了他一块碎银子。平日里能讨到一两个铜板算好的了,没想到竟然会有人给银子,他当即就欣喜若狂,以为遇到了财神爷。但是老头说银子不是白给的,要他跟他走一趟,替他做件事。
  他当时也没多想,就跟着老头走了。谁想,老头带着他越走越偏,到了一片荒宅。那种地方多半传说有不干净的东西,就连他们乞丐都不会往那凑。他当即觉得有些不对劲,问老头到这里来做什么,老头只道到地方了就知道。他心想自己一个小伙子还怕一个老头子不成?再说,他一个乞丐,有什么东西值得人图谋的?也就放了胆子继续跟着老头往荒宅深处去了。
  说到这,丰年轻轻打了个冷颤,虚弱道:“我在那见到了人间地狱……”众人面上一凛,皆皱了眉。三月急道:“然后呢?”公孙先生轻轻拍了拍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打扰。她着急的张了张嘴,终是咬了唇耐心等下文。
  丰年继续道,他跟着老头到了一间还算完好的屋子。门推开的瞬间他就捂住了口鼻,屋里充斥着浓浓的药味和血腥味。他有些迟疑,停在了门口不敢贸然进去,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老头忽然回头对他笑道:“进来吧,你现在想走也走不掉了。”
  听了这话他顿时心里打鼓,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老头阴□□:“是不是觉得这里的药味很浓?”他僵硬地点头,双腿有些打颤。只听老头再道:“这屋子已经被我下了毒,问道药味便中了我的毒。若没有我的解药,离开这屋子便只有死路一条。”
  公孙先生一惊:“毒气?”
  丰年无力地摇头:“哪有什么毒气,不过是唬我的。”他不过是个小乞儿,哪里懂□□解药,听老头这么说便信以为真,不敢轻举妄动,定在原地进退两难。老头极为满意他的反应,倒也没为难他,只是让他先去沐浴,换一身干净的衣物。他心中越发困惑,老头明显不是善类,他不要他性命,还叫他去沐浴更衣,这是要作何?
  他沐浴之后换上了拉头准备的衣物,他长这么大还没穿过这么好的衣衫,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待他收拾妥当,老头端了一碗药汤让他喝。看着他眼里流露出的惊恐,老头道:“若要你的性命我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喝了吧。”
  三月忍不住插嘴:“你喝了?然后呢?”
  “我不知道……”丰年眼里一片绝望,“我不知道喝了药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接的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地狱。”
  见他再次提到地狱,包大人沉声道:“你看到了什么?”
  “死人,许多许多的死人,许多许多被开膛破肚的死人……”风年无意识般的喃喃着,眼神开始涣散,声音越来越低,“死了,全部都死了……”说着说着,他失去了意识。
  三月紧张地摇了摇公孙先生,惊呼道:“公孙先生,他怎么了?”公孙先生也吃了一惊,连忙上前诊脉查看,许久才既是担心又是放心地叹了口气,道:“无妨,只是精力不支,睡了过去。”
  众人松了一口,展昭朝包大人道:“大人,属下这就派人到城西的荒屋一带搜查。”包大人点点头,叮嘱道:“也好,歹人或许会用毒,务必小心行事。”
  展昭领命而去,公孙先生看看展昭远去的身影,在看看陷入昏睡的丰年,摇头道:“不知他是如何逃出来的,他的行踪若是被得知,只怕展护卫也是白去。”包大人捻须沉吟,眉头始终紧锁。丰年从获救到现在将近一日,且街上又有许多人见他被三月带进开封府,只怕是瞒不住。但愿展护卫前去能寻得蛛丝马迹,将凶手缉拿归案。
  就在丰年醒来的同时,荒屋群中那间充斥着血腥味的屋子里一盏油灯被人打翻,火苗慢慢跳动舔舐。不消片刻的功夫,烟雾撩起,为展昭等人指明了方向。待大火扑灭,共发现十二具烧焦的尸体,再无其他。
作者有话要说:  

  ☆、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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