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娇妾》第32/87页
她是头一回经历□□,又承欢太久,女儿家和男人的体力太过悬殊,她身娇体软,情潮翻涌,只能任其荒唐,被他硬生生磋磨了一整夜,此时身子不住地轻颤抖粟着,瞧着又娇气又可怜。
顾湛见她低头含羞不语,把她轻轻放回床榻上,拿过茶盏喂她喝了两口温水,径直伸手去解她身上的亵衣。
陆茗庭猝不及防,被吓得往后一缩,“你要做什么?”
顾湛看她一眼,扬了扬手里的裙衫,脸不红心不跳道,“昨夜的衣衫撕烂了,给你换一身新的。”
陆茗庭羞赧难言,想起昨夜他那样凶狠对她,眼眶泛起水光,鼻子一酸,掉下两颗泪珠,颤声道,“昨晚你那样凶……你故意折磨我……”
顾湛拿她的眼泪没办法,见她越哭越惨烈,几欲扶额――这算什么折磨?他还有好些手段没使出来,怕弄坏她、吓到她,已经是克制隐忍了……
美人哭的凄凄惨惨,顾湛只好把人搂进怀里,安抚地轻拍着她单薄的脊背,“错都在我,莫哭了,先穿衣裳好不好?”
陆茗庭身上又酸又涨,微微一动,便感觉一阵异样。
这般情状,确实没法自己穿衣裳。
她羞赧难当,哽咽着低头应了一声,任他解开了亵衣。
一身的青紫红痕,前襟处满是深深的指印,顾湛只看了一眼,心头便燃起燎原烈火,他移开目光,亲手为她穿上衣裳,扣好襟扣,心头冷不丁泛上几分愧疚。
他禁欲多年,一朝久旱逢甘霖,竟是放纵失了分寸,昨夜她又娇媚欲滴成那样,只怕是个男人都忍耐不住。
两人荒唐到东方破晓时分,抱她去净房清洗的时候,忍不住又要了一回,肩膀上的伤口都裂开了,就连她哭泣求饶他都没听进去。
确实是他莽撞了。
顾湛沉思片刻,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搭上脉搏。
以往陆茗庭毒发,初七一整日都情难自抑,如今鸾凤毒的毒性褪去,脉搏平稳,呼吸也不急促了。
看来昨晚那一场云雨,的确起到了纾解鸾凤毒的作用。
只是……此毒不解,难道日后每月初七都要如此纾解吗?
思及此,顾湛抬眸深深看了陆茗庭一眼。
……
青山码头。
官船靠岸停靠,舟子们放下甲板,舵手们收了旌旗船帆,自船舱出来一行身姿矫健的护院小厮,立于左右两侧。
今日是顾湛一行人启程回京的日子,白嘉会探亲的假期满了,也随他们一同返回京城。
十来辆马车哒哒而来,江宁府的一众官员一起到青山码头为顾湛一行人送别。
顾湛策马而来,掀了衣袍翻身下马,行到一辆银顶青帷的马车前,亲自扶出一位袅袅婷婷的美人。
一众官员同顾湛、杜敛和姚文远行礼拜别,又笑着寒暄了几句,方肃手立于一旁,恭候几人上船。
林易一路跟随到此地,踌躇片刻,方鼓起勇气,上前深深一拜,“顾将军,在下可否和陆姑娘交谈几句?”
顾湛见他阴魂不散,脸色登时一沉。
陆明廷瞧见男人结着冰碴子的脸色,想起那日二人的争吵,立刻红了眼圈,“时至今日,难道你还不信我吗?”
顾湛心里极其不悦,恨不得把林易处之而后快,可怎么敢再惹陆茗庭哭,只好握住她细弱的肩头,温声道,“当然是信你的。你去和他说话,叫岑庆远远跟着好不好?我先上船等你。”
昨晚筵席上顾湛一身威势,令人心惊胆战,此时他的英俊眉眼全是温软姿态,就连菱唇也弯出好看弧度,生怕惹美人不快。
林易也是男人,一眼便看出了顾湛对陆茗庭的上心。
看到他对陆茗庭这样的好,林易的眸色瞬间黯淡了几分,心中残存的几分希望也消失殆尽了。
运河旁有十里长亭,垂柳依依。阵阵微风拂面而来,翠芽的枝丫轻轻随风摆动。
柳树之下,林易抿了抿唇,艰难开口,“陆姑娘,前日不欢而散,我回去之后想了很久。”
“你说得对,一直以来,我都太自以为是,也太目中无人,完全没有考虑到你的意愿。也没有站在你的角度换位思考过。这一点,我不如顾将军。”
陆茗庭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番话,看向他的目光满是惊讶。
林易又自嘲地笑道,“陆姑娘,都怪我不识珠玉,直到今日,才知道你的心志过人,并非寻常风尘女子可比。你跟在顾将军身边,应该会过得很好。倘若……倘若你遇到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年纪尚轻,不急着娶妻,后宅的位子……还能为你空上几年。”
说到这,他连忙解释,“这都是我自愿的,陆姑娘,你就给我个机会吧,就算没希望,也好让我死心。”
陆茗庭听到此处,心中微微颤动,冲他福了福身,“林公子,今日一别,山高水阔,各自珍重。茗庭预祝公子金榜题名,步步高升。”
林易也深深一拜,“陆姑娘,愿你能觅得欣赏你、珍重你的良人。有缘再会。”
陆茗庭转身离去,却瞧见顾湛并没有先上船,而是站在百步外的船边等着她。
他身量很高,穿了身银灰色绢袍,缀着环佩丝绦,愈发衬的肩宽腰窄,器宇轩昂。
她迎着他炙热的目光,一步步走近了,还未说话,顾湛便伸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沉声道,“你们谈了好久。”
陆茗庭抿了抿粉唇,正准备开口解释,顾湛却拉着她往船上走去,“别说,我不想听。”
男人一张俊脸英挺逼人,声线也冷静自持,奈何紧抿的菱唇却透露了真实情绪。
陆茗庭仰头看了他一眼,心头泛起丝丝缕缕的甜,忍不住漾开一抹笑来。
……
一名差卒匆匆跑来,附在江宁知府的耳边,低语道,“将军,今晨渔民在运河下游捕鱼的时候,发现了河上漂浮着两具尸首。仵作已经验过了,极有可能是失踪的王参将和随从。”
昨夜王参将去官驿赴宴,带着随从离开花厅,去竹林里透气醒酒,没想到这一去,竟是再也没能回来。
人在官驿里莫名其妙丢了,是江宁知府分内的职责,他命差卒四处找寻了一夜,依旧无果。
江宁知府大惊失色,“可教王参将的家人来认尸了?”
差卒欲言又止,“大人,两具尸身已经被泡的面目全非了,再者……似是被人剥了皮抛尸的……”
说到此处,江宁知府心头一阵作呕,忙摆手打断,“不必说了,若是仵作验过无误,便就此结案吧。王参将和随从回程路上惨遭盗贼杀害抛尸,就这么写进卷宗里。”
那差卒犹豫道,“大人,不再调查一番吗?”
江宁知府怒上心头,“调查什么?人在官驿丢的,你是怀疑昨晚赴宴的官员杀了人吗?你觉得是顾湛杀了人,还是杜敛杀了人,还是两江都指挥使杀了人?他们一个二品将军,一个四品少卿,一个本官的顶头上峰,你若想盘查,就赶快拦下官船,最好再把我头上的乌纱帽摘了!”
差卒听了这番话,忙拱手道,“小的不敢!小的迂腐!小的这便去通知师爷录入卷宗。”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撒花、评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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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到了官船上, 顾湛和陆茗庭依旧住进了同一间客房, 不同的是,这次顾湛没有令人多加一张床榻。
夜幕笼罩大地, 官船飘起阵阵炊烟。
房中,顾湛大马金刀地坐在桌子边, 骨节分明的手中端着一碗燕窝粥,用瓷勺舀起, 等热气散去, 才送到陆茗庭的唇边。
陆茗庭启唇喝下粥,抬眼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他刚刚沐浴过,鬓角还有些微湿, 黑发用一根白玉簪束起, 肩头披着件金绣云海纹的外袍,少了几分威严肃正,多了几分丰神俊秀。
陆茗庭的气色好了点,身上依旧酸软无力,今日下马车走了几步路,双腿就不停地打颤,此时坐在冰冷坚硬的圆凳上,加了个厚实的软垫,才觉得好受了些。
顾湛心细如发, 考虑到官船上物资不足,一早命人买来了金丝燕窝,晚膳之后, 特地命厨房熬成了燕窝粥,给陆茗庭补一补身子。
陆茗庭初尝情|事,跟生了一场大病差不多,处处需要有人贴心照料。因办差在外,没有丫鬟婆子在身边伺候,事事都是顾湛亲力亲为。
可他金尊玉贵惯了,双手是用来持刀握枪的,这些年都是丫鬟小厮前呼后拥的伺候他,哪里懂得伺候别人?更别提这么娇贵的女儿家了。
前晚云雨过后,顾湛抱着陆茗庭去清洗,触到滑腻凝脂一时失了轻重,叫陆茗庭痛的落了一回泪珠;昨日他帮陆茗庭穿衣裳,穿了半天才把肚兜系好,惹得陆茗庭羞赧不堪;今日为她沐浴,拿她一头顺滑如绸缎的长发没办法,在净房里耗了半个时辰,总算是手忙脚乱的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