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袭[重生]》第290/438页


  “啊!唔殿下――”容佑棠前胸后背同时不得放松,上气不接下气,唇刺痛红肿,憋得脸涨红,奋力挣了挣,狼狈提醒:“别挤,我没法喘气了。”
  “好。”庆王从善如流,右手用力,抱着对方往外挪了挪,旋即整个人悍然压上去!
  “呃……”容佑棠被压得深陷入床褥,气喘吁吁,异样悸动感浑身乱窜,渐渐觉得害怕。
  “殿下!”容佑棠颤声阻止,本能想扯回自己的衣带,可惜拼力气失败,双手反而被庆王拉高至头顶,手腕交叠着被牢牢按住,那拳头指节铁钳一般坚硬滚烫,无法挣脱。
  须臾,耳畔清晰听见“撕拉”一声,衣襟碎裂。
  这声音吓醒了意乱情迷的人。
  容佑棠剧烈喘息,无论如何起不来,头发衣衫凌乱,他艰难地转动脑袋呼吸,扭头一看:糟糕!
  殿下左手包扎的白布渗出了斑斑血点!
  容佑棠彻底清醒,慌忙提醒:
  “手手唔……你的手!流血了。”
  “别管它。”庆王全神贯注,“撕拉”又一声,他情难自控,不慎撕烂了对方外袍。
  “不能不管!万一恢复得不好,影响握刀或骑射,你以后怎么办?”容佑棠态度坚决,开始拼命挣扎。
  于是,两人抱成一团,四手四脚推搡挣动,将床板砸得“通通”闷响,被褥凌乱不堪。
  “殿下,不行,我要生气了!”
  容佑棠双目圆睁,两手乱挣,脸红耳赤,不知羞恼还是愤怒,嚷道:“不准绑着我!”
  “叫你乱动,再动试试?”
  “你还动?就这样绑着了!”庆王佯怒,故意恐吓,他俊脸微红,虎目炯炯有神,作势要用破碎衣衫捆绑对方手腕。
  然而,容佑棠早就吃准了对方不会用强,他毫不畏惧,义正词严道:“你先松手,我就不动。”
  四目相对半晌
  庆王确认对方不愿意继续,他无法强迫欺凌,只能停下,松开手,怒道:“哼!”
  “哼。”容佑棠悄悄学了一句。他揉揉手腕,恳切提醒:“我没哄你,看吧,真的流血了,好容易养得结痂,又弄破了。”
  “无所谓,皮肉伤而已。”庆王心不在焉,呼吸粗重,气血翻涌,某处剑拔弩张,这一回实在难以隐忍。
  容佑棠也感觉到了,因为那东西就抵在他腿上……陌生又可怕!他提心吊胆,强作镇定,佯装不知。
  “殿下,我去请大夫给您重新包扎吧?”容佑棠小心翼翼地商量。
  “唔。”庆王随口答应,反复亲吻对方红肿的唇瓣。
  “那,您起来让让?”容佑棠别开脸,好声好气地要求,一动不敢动。
  “不!”庆王断然拒绝。
  容佑棠傻眼了,手足无措。
  “请大夫可以,”庆王板着脸,严肃提出自己的条件,说:“但是,在那之前,本王想请小容大人帮个忙。”
  “什、什么忙?”容佑棠屏息问,直觉不妙。
  “小忙,举手之劳而已。”庆王低声安抚,捉起对方的手,轻轻吻了吻,而后抓紧不放,缓慢但坚定地朝下――
  ……
  “啊!”
  容佑棠情不自禁叫出声,紧张得哆嗦,窘迫得从头到脚红彤彤,急欲缩手。
  “嘘,别怕。”庆王却握紧不放,循循善诱地哄:“举手之劳的小忙,就帮一次,行吗?”
  “可、可是它、它太、太……了。”容佑棠结结巴巴,脑海一片空白。
  “害怕就闭上眼睛。来,本王教你。”
  庆王手把手地教,一教就是一个多时辰。
  傍晚时分,斜阳穿透窗纸,越过众多家具和屏风等物,照得里间床榻昏黄,暖洋洋。
  容佑棠满头大汗,闭着眼睛仰躺,手腕酸痛,精疲力尽,不敢回想刚才都做了些疯狂的什么。
  安静歇息没多久。
  外间传来“哗啦”水声,重新包扎好伤口的庆王拎着湿帕子,神采奕奕,俊朗非凡,大踏步走进里间,执意负责善后擦拭清理。
  容佑棠忙睁开眼睛,坐起身问:“伤口包扎了没有?”
  庆王抬起自己的左手掌。
  “裂得严重吗?”
  “不严重,只是破了个小口子而已。”
  容佑棠心虚,鬼使神差地问:“大夫有没有问怎么弄的?”
  正埋头擦拭对方双手的庆王动作一顿,一本正经答:“他问了。”
  “那你怎么解释的?”容佑棠倾身,紧张地屏住呼吸。
  庆王莞尔,没回答。他反手将湿帕子一扔,看也没看,却准确丢得挂在屏风上,又三两下将脏污的薄被掀起,丢到床角,并放下帘帐,抱住容佑棠躺倒,面对面,低声道:“累得很,一起歇会儿。”
  “可是我该回家了。”容佑棠脱口而出。
  庆王眉毛也没动一下,闭着眼睛,状似已入睡。
  “殿下?”
  “……”
  “这么快就睡着了?”
  “嗯。”
  容佑棠哑然失笑,兼好奇得百爪挠心,继续追问 :“殿下,你究竟怎么跟大夫说的?”
  庆王一把将对方的脑袋摁进自己颈窝,坦诚说:“哄你的。大夫什么也没问,只给包扎好就离开了。”
  “那就好,那就好。”容佑棠喃喃念叨。那事后,同榻而眠,他难免不自在,万分尴尬,想了想,还是转个身,改为背对庆王――无需面对面,他立刻放松地深吸了口气。
  庆王并不阻止,任由怀里的人转身,他默默欣赏眼前白里透红的耳朵,满意而踏实。
  顺畅呼吸片刻,念念不忘正事的容佑棠轻声问:
  “殿下,你睡着了吗?”
  “快了。”庆王慢悠悠答,右臂霸道地当胸搂住人。
  年轻气盛,容佑棠按捺不住,兴奋地说:“据审问,镇千保供认自己受平南侯驱使,招认曾雇佣郝三刀谋杀我娘的旧案、重伤白琼英意欲灭口一案,并若干奉命对付平南侯政敌的案子――不过,他坚称从未谋害淑妃娘娘。”
  庆王威严道:“且再审一审,总有让他说实话的法子。”
  忆起谢霆等人的审讯方式,容佑棠点点头,满怀敬畏,转而高兴地说:“宋掌门真够意思,镇千保果然叫包锋!谢统领已经带人查明,包锋表面的身份是平南侯府的小管事,老实本份,平平凡凡,毫不起眼,但从他身上确实搜出了人皮面具!并且,他武艺高强,是宋掌门师祖年轻时收的弟子,但包锋出师下山后即杳无音讯,老掌门误以为弟子在闯荡江湖时意外丧命。还是宋慎游历到京城时,偶然认出了同门的技艺。”
  庆王认真倾听,问:“那宋慎算是大义灭亲了?”
  “哦!据宋掌门解释:他幼时得过师姐的照拂,却与大师兄素未谋面,两相比较,选择救师姐。据说包锋花言巧语,哄骗师父传授绝学,随后拍拍屁股下山,一走不回头,为虎作伥,无恶不作,伤天害理,比、咳咳,比师姐更可恶些,他只当清理门户了。”
  庆王莞尔:“不错,草上飞还算清醒明理。罢了,先睡一觉,待养足精神,本王亲自去会会镇千保。睡吧。”
  “嗯。”容佑棠意犹未尽,怀里抱着一条结实强壮的臂膀,鼻端萦绕属于对方的独特气味,隐约有个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但没有精力细想,迷糊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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