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是爱你的》第43/47页


  一个人,连痛感都没有了,可怎么得了。
  紧抿的唇线不发一言,唐涉深咬紧了下唇直到咬出血来,满目的暴戾与伤痕全是为了,一个名叫程倚庭的女孩子。
  他分明听见了,她最后这一场,对他留的言――
  眷恋岁月眷恋你又如何。
  你若无心我不留。
  一袭单衣凉意如烟,连离开的步伐都出落得恬恬淡淡,好似世间一切起落沉浮又与她何干,即使从此知往后的日子也
  许就会一个人伤心地过下去,但只要有他留给她的小生命陪在身侧试问伤心又何妨,要知这萧瑟人间自古温润女孩子看
  透情来才当真是倾国倾城的俏艳杀。
  这是一个完完全全不会被人勉强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孤注一掷起来,是比铁血男子还要来得铁骨铮铮的。
  “程倚庭……想走,你休想――!”
  唐涉深在这一时这一刻,微微低音,眼睁睁见着他的左手已被玫瑰枝条刺伤入骨流了一地的血嘀嗒嘀嗒。
  腥味浓重,红莲与刀光并现。
  疼痛才是引爆欲望最好的药引,一夜间唤醒了这个男人本性中全部沉睡的杀性。
  “程倚庭,我唐涉深,对你必定,奉陪到底,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







  番外

  (一)
  凌晨两点,唐信在收到特别助理付骏的紧急会议电话后,不情不愿的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来,开着自己的银色莲花驶向毫无情调可言的SEC总部。
  沉沉深夜,唐信的车缓缓停在SEC总部大楼前,年轻的车主一抬眼,便看见远远地就有SEC的各位高管快步迎向他走上来了。
  唐信微微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
  这位三个月前被唐涉深一句话指定为SEC最高执行代理人的唐信同学,在这三个月中,不止一次深思过这样一个问题:老子是不是被那个没良心的男人坑了......
  都说受了情伤的男人通常都会表现的比较惨烈,轻者生活不能自理,重者身心俱损从此放弃热爱生活,唐信一想到此就轻微的磨了磨牙,怎么唐涉深这个人就是个例外呢?
  明明在情字关头身受重伤,却能在隔天就召开新闻发布会,态度强硬,条理分明,将日后一切重任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更将原本只是SEC旗下小小部分“风亭”的负责人唐信一瞬间推向SEC最高执行代理人的位子,推向真正的风口浪尖。
  做完这一切后,唐涉深自那天起,在公众视线面前消失不见。

  唐信想起不久前和骆名轩的一段对话――
  “听说,你和苏言分手了?”
  话音未落,连一旁的付骏都停了停手里的动作,诧异地望向站在玄关的骆名轩。
  “嗯。”倒是当事人完全没有意思要隐瞒的意思,点点头大方承认,“对,分手了。”
  唐信显然没有什么同情心,既没拍拍他的肩安慰一句“哥儿们想开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也没有站在男人的同一阵线鼓励他“男人么!这点痛算什么,女人嘛有的是!”,相反,唐信这作死的,居然一路追问了下去。
  “三个月前分的手?”
  也亏得骆名轩脾气好的简直不正常,竟也答了下去,“嗯。”
  唐信点点头,“原来你也知道了,苏言喜欢的人是......”
  “对,我知道。”骆名轩忽然抬起头道,“我知道她喜欢的是唐涉深,但我们分手不是为了这个。”
  这下子,到时连唐信都怔了一下。
  “在一起这么久,她心里有没有我,眼里挂心的是谁,其实是有感觉的,之前不说,不分,不是因为舍不得,是因为我喜欢她,所以愿意包容她。”
  唐信等着他说但是。
  骆名轩笑容渐淡,果然给了他一个转折,“对我来说,喜欢一个人,是一件重要的事,但是人生中,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
  唐信了然。
  三个月前,正是程倚庭孑然一身失踪的时间,她走得狠,走得绝,不要任何物,也不要任何人,连唐涉深都不要了。于是,最令唐涉深痛不欲生的事还是发生了,他的妻子离开他,在已有一个月身孕的情况下。
  骆名轩声音淡淡地,“即使是喜欢的人,我也不能原谅,是苏言那一天。言辞间捅出的最后一刀,令唐涉深和程倚庭落得如今这样的结局。”
  唐信偏头想了想。
  其实他挺想说一句,那一对夫妻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其实都是作死的,就算苏言有不对的地方,但和唐涉深,程倚庭这对作死的的程度一比较,就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
  当然了,这种欠揍的话,唐信放在心里想想就可以了,他还没有笨到去说老板的话坏......

  就在唐信深陷在回忆中一个人想着什么的时候,SEC的几位高管老臣已经敲了敲他的车窗,神色匆忙道:“唐先生,公司下面的一个人分部出了点事,资料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在会议室等您。”
  唐信这个人有个优点,内心任何的负面情绪都不会表现在脸上,他出道已久,所以忘记了七情上脸是怎样一种滋味,所以当下轻轻一回神,就立刻把内心的思绪摆在一旁,抬眼扬起一个斯文俊秀的微笑,“这么晚,各位辛苦了。”
  各位的确是辛苦。
  包括唐信。
  两个小时后,当会议室的各位陆续散去的时候,唐信抬起手腕一看,指针恰好指向凌晨四点半。唐信抬眼,看见一旁的付骏,正收拾着散落在会议桌上的资料,一丝不苟,沉默寡言。
  唐信忽然淡淡地发出一声轻问,“你在想他吧?”
  付骏听了听手里的动作,没有应答。
  要是换一个通世故的下属在这里,听到现任老板这么问,那真是,表忠心的好机会啊!通常当老板的,问出这种问题,其意义不亚于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问“我的XX大还是他的XX大”,是个聪明的女人就该懂得立刻娇嗔地回答一句“哎呀他的那么小怎么能跟你比”......
  可惜,唐信不是寻常老板,付骏也不是通世故的下属。
  这些年来跟在唐涉深身边做事的付骏,笑起来的眼睛很明亮,很通透,露出一口白牙,纯真得一点都不像唐涉深这种人精一手调教出来的特别助理。
  自从唐涉深把SEC交个唐信离开公众视线之后,付骏给人的感觉就变了一些,也不怎么笑了,即使偶尔笑一笑,也不见笑意达到眼底,予人的感觉才真正是,一夜老了二十年。
  “我,只听他一个人的,”付骏默默地说,“不过我也明白,他很强大,并不需要我。”
  “他有他的自尊心。”唐信微微摇手,颇为平静地告诉她,“他不需要你,甚至不需要任何人的真相是,如果唐涉深连自己的妻子都没有办法靠他自己找回来,这种毁灭性的打击,唐涉深承受不了。”



  (二)
  当唐信来到唐涉深的住处开门进去的时候,唐涉深正从梦中惊醒,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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