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大道》第51/181页


――说得很好,谢初,我差点就被感动了。

心口翻涌的情绪忽然消逝,化为一片荒芜,茫然无际。
谢初低头,低低地笑。

“原来是这样啊……”
谢初笑得肩膀颤抖,望向白翌宁,嘴角一扯,露出两颗白色小虎牙。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真地感动你?”

在白翌宁眼中,这笑容当然和以前完全不同。
谢初以前的笑,天真灿烂,像阳光一般流动明媚光泽……这个笑,却难以揣摩,弥漫模糊不清的雾气。
但是……很勾人。

两人说话时,热水从花洒里源源不断倾洒,在紧闭的浴室里氤氲出热腾腾水雾。
谢初就站在水雾里,苍白的脸颊,瘦削的身体,好像轻轻一折,就能彻底摧毁。
白翌宁眼神一暗,抓起谢初双手抵到墙上,一字一顿说:“我教你怎么做。”

下一秒,嘴唇碾压过去。
谢初愕然睁大双眼。
冰凉而柔软的触感在唇上炸开,谢初不及反应,下颔一痛,嘴巴被蛮横地掰开。舌头扫荡,在口腔里攻城略地,唇齿纠缠,堵住所有的呼吸。
谢初下意识推拒,反而被更紧地禁锢在墙壁和白翌宁身体之间,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谢初缺氧得快窒息,胸腔一阵胀裂般的难受,他艰难扭动身体,却完全摆脱不了白翌宁的钳制。
谢初的扭动令白翌宁低哼。他拽住谢初头发,一把将谢初丢到地上,整个人骑上去,连拉带扯地脱掉自己衣服,露出精壮的赤.裸身躯。

谢初意识到白翌宁要做什么,心中一凛,急道:“翌宁……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白翌宁死死盯着谢初,嗓音沉哑,“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说完猛地分开谢初双腿,勃然滚烫的欲望,不加迟疑毫不留情,直入到底。
“唔!”
谢初控制不住地仰起头。一阵难以形容的异痛窜至四肢五骸,似要把身躯从中间劈裂,他痛得绷紧成弦,脸上血色尽失,额头滚落豆大汗珠。

性――有时是爱的表现,有时是纯粹的发泄,有时则是不折不扣的暴力。
谢初从白翌宁的动作里感受不到任何爱,甚至不能说发泄,白翌宁在用性惩罚他,仅此而已。
性真是惩罚人最残酷的方式之一。
让一个人维持屈辱的姿势,被迫接受另一个人的利刃贯穿自己,进入,抽出,制造越来越强烈的疼痛。性的疼痛唤醒身体本能的快感,但这种快感却比疼痛更让人从肉体到精神上难以忍受――性,真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暴力。

谢初是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受此折辱,不会没有情绪的反应。
在监狱时,有人打过谢初的念头,眼珠子围着谢初转了好几天。一次吃饭,那人终于忍不住了,手在桌下一伸,刚摸到谢初腰际,谢初一把餐勺捅过去,直接将那人昂起的老二连着裤子,利落地钉进木桌里。
饭堂里一瞬间鸦雀无声。
那人捂住裤裆,大哭大叫,喊爹喊娘,平日威风扫地、节操尽碎。
谢初被狱警丢进黑暗的禁闭室,关一个月禁闭。
出来后完全脱了形,脏兮兮乱蓬蓬,浑身沾满污垢,恶臭难闻。
狱警捂着鼻子把他推进洗浴室,命令他赶快洗干净,嘭地关门离开。
他默然往前走,前路却被一个人堵住。

那是谢初和宗诚的第二次对话。
宗诚问谢初:“为什么这样做?”
谢初苦笑:“我没有办法,这个地方的法则就是这样,我让步,别人就会得寸进尺。”
谢初有自己的无奈。车祸后,他的身体素质大不如前,若和其他强壮有力的囚犯正面对抗,只会被欺凌得死无葬身之地。他唯一能依凭的只剩下速度和技巧,如果不能做到够狠够快,让人有所忌惮,根本无法在弱肉强食的监狱里存活下去。
宗诚沉默一会,竟然抬起手,摸了摸谢初蓬乱发臭的头发。
“没关系,”宗诚微笑,“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

那之后,真的没人再招惹谢初。
谢初怀疑自己被宗诚纳入了保护范围。但宗诚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成为了宗诚势力派别里的人。
宗诚还是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身旁有个漂亮的男孩,不远处跟着警惕的阿开,他们之间隔着众多青条布衣的囚犯。

谢初怔怔地想,给予他伤害的,竟然是他以为最不会伤害自己的人。

白翌宁其实知道,自己用了多重的力气,多狠的手段,来反复折磨身下这个人。
他自正面做完,又把那具瘦削身躯翻转,从后面抵进自己火热的器官,急促进出,凶猛如兽。谢初那里很紧,弄得他自己都十分疼痛,可想而知谢初会痛到什么地步,但从头到尾,谢初除了偶尔泄出的闷哼,半个字都没总从嘴里吐出来过。
白翌宁强硬地板过谢初的脸,迫使谢初面向他。
“这样你都叫不出来,嗯?难道是还不够么?”
谢初头发湿透,肤色惨白如纸,似乎用一根手指头的力量,就能把他撕扯成碎片。汗珠一颗颗滚落,在白翌宁的肌肤上砰然摔碎。
那些摔碎的汗珠突然让白翌宁烦躁异常。
“你求我,”白翌宁近乎威胁地说,“求我,我就放过你。”

谢初无声地低垂头。
他的视线,被一样东西钉住。
钉在白翌宁的胸口。
紧挨心脏位置,有道被刀划过的狭长疤痕。
“有次他被别人捅了一刀,血流不止,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去医院,等被我们发现送进医院时,已经失血过多休克。”
白钧的话轻轻传入谢初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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