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子峭)》第37/98页


“抱我去打车好吗?”她显然觉得被我抱着是一种享受,“你累了吗?”

“累才怪呢!”

天哪,我怎么可能累呢!别说抱她,现在她随便要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就算她要我跳珠江,撞墙或者裸奔,我都毫不犹豫去做,不骗你!

29

蓝猫住在越秀老城区。她租那房子从外面看简直不堪入目,实在太他妈旧了,好像经历了几百个世纪的混账沧桑。可是你要以为里面也破烂不堪,那就大错特错了。相反,里面的装修豪华得不成样子,不说像宫殿一般,反正可以吓你一跳。我进去就吓了一跳。在外面我还奇怪蓝猫怎么会找到这破地方来呢。

这是个两房一厅的套间,客厅很他妈宽敞,沙发、茶几、桌子、电视、冰箱、空调,应有尽有。靠厨房那边墙上有一面大镜子,看过去等于把这个厅复制了一个。我进来时看那镜子就以为那边还有一个厅呢,后来看到那边也有一个孟荦荦和梦儿走过来,才知道是一面混账镜子。

梦儿带我到两个房间看了看。蓝猫那房间装饰得真他妈一塌糊涂,墙上你能想到的所有混账东西,诸如美女图、明星照、跑车、卡通、漫画、风景画,什么鸟玩意都有。还有那床上,天哪,我禁不住失声一叫,那床上简直就像个他妈的动物园,什么熊猫啊,小狗啊,狮子啊,老虎啊,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玩物,反正躺着的,仰着的,跪着的,横睡着的,匍匐着的,挤挤挨挨一大片。最多的是大熊猫和狗,缩小一点估计,大概有八十个熊猫和六十只狗!

“喔!这蓝猫是不是心理有问题?”

“她只是比较喜欢动物,没有这些抱着她睡不着。”

“天哪!太要命了!”

床头边上是一台电脑桌,旁边还有梳妆台之类。

“三十那天你就是在这里跟我上网的吧?”

“嗯,”梦儿笑了笑,“当时我俩在喝酒,我上网,她坐在这床上抱着熊猫,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男人……”

“你们聊起男人来肯定很疯狂吧?”我笑问,“绝对是!”

“女人有时候比男人更疯狂!哈哈哈……”梦儿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真他妈肆无忌惮啊。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她这样笑,第一次是在那混账咖啡厅的时候,当时我抠鼻孔,她和蓝猫在一边笑,也是这种肆无忌惮的笑。你应该还记得。

她的笑唤醒了我潜意识深处一个模糊的东西,这时突然鲜明起来。

“我突然在想……”我说,“你经常上网,应该遇到很多网友吧?我是不是你遇到的第N个了?”

“你以为?”她收住了笑容,脸色严正起来了,“我不是那种乱来的人!”她说着转身出去了。

“梦儿,别生气!”我跟在她后面,“我只是觉得好奇。难道你以前没遇到别的男人吗?我是说,我是第一个……吗?”

“你说呢?”她在厅里停下来,转向我;怒气像一阵山风从她脸上一晃而过。

“我只是觉得我太幸运了,我做梦也想不到……”

“我是宁缺毋滥的人!”她脸色恢复常态了,语气活欢起来:“一跟你聊天我就觉得你是个坦诚的人,你自己声称是个色狼,还喜欢说‘混账’,不知为什么我特喜欢听你说‘混账’,我第一感觉就觉得你不是个坏人,至少不是个虚伪的人。我最讨厌那些混账伪君子!”她笑了起来,显然是因为学我用了一个“混账”。

“梦儿,”我过去搂住她,“你真是我的女神!跟你说嘛,当时我跟你聊天,我根本就不当回事,真的,只是在你说你是个美女后,我才感兴趣起来,但又不能确定是真是假,反正我就带着一种类似犬儒主义的心态跟你聊。你当时问我是不是童子,我就想:‘这妞说不定是个荡货!’哈哈哈……”

“你们男人都一个德性!”她似娇似嗔说,手指点了一下我鼻子。

这句话我听得实在是耳朵起老茧了,我敢赌八块钱,只要你是个女人,你肯定有说这句话的冲动,尤其是在受男人气的时候。虽然是废话,但我还是喜欢听她说,真的,美女说话总有一种魔力,哪怕说天下最大的废话也一样有魔力。

“我希望你在我身上发现一些不同的德性,”我对她说。

她撇了一下嘴,做个不屑的表情,这不能不让我亲她一下。老天,女人越是做出不屑的样子,你就越是想亲她,真的。她又用手指在我鼻尖上一点厾,作为回报,她老是喜欢拿我鼻子来出气。

接着她走进隔壁那间房,我跟着进去。这间房是专留给她住的,素素净净,没看到什么装饰,就看到墙上挂了一支银色长笛。不过床上也有两个熊猫,一个大一个小,可能是那边的熊猫太多了,挤不下,跑两个过来的。我兴奋中取下那根长笛来看看,是一根金属长笛,差不多一米长,一端系了一条粉红丝带做装饰。我试着吹,当然吹不出什么音调来。就递给她,想要她即兴来一曲。

“吹《夏天里的最后一朵玫瑰》给你听,好不好?”她坐在床沿上说,很随意,没有那种要表现自己特长的人所应有的混账正儿八经。

“好得要命!”我拼命叫道,和她的随意形成了鲜明对照。

她就坐在那吹起来,笛子横在嘴上,圆润的嘴唇尖成一个小孔对着笛子吹口。六个手指玉笋一般按着音孔,此起彼落,单看那手指的起落,灵活得就像一阵阵柔软的波涛。她吹得真他妈勾魂啊,你听着听着就好像飘到了一个云里雾里的所在,只有那条粉红丝带一摇一摆说明这还是现实。她眼光望着窗边,没看我,只是偶尔乜斜我一眼。

“好听吗?”她吹完了,“我最喜欢这首。”

“好听得要命!”我又叫道。

她笑了笑,把笛子放在床边桌上。我过去跪在她面前,我老是喜欢跪在她面前,控制不住,谁叫她是我的女神呢。我握住她双手,我们就那样彼此对望……

突然间,我猛跳起身,抱住她吻起来。我那势头太猛了点,简直是泰山压顶,她顺势仰翻到床上。我吻下她脖子,一路向下,把那条丝巾扯了,解她衣服,上帝,她那对乳房真他妈丰满啊!她把手摊开,由我摆弄。我把她衣服全解开了,乳罩也掀脱了,天哪,那乳房真他妈白啊,白得让人眼眩,这么白这么丰满的乳房我还是头一次领略。单是看这丰满的白,视觉就陶醉得不行,若还用手去摸,加上触觉的感受,就彻底沉醉其中了。真的,我太迷恋女人的乳房了,一见到这玩意我就无法自拔。瞧那一种美妙的起伏,那种揪心的轮廓波动,那种不可言说的线条美和对称感,我就觉得好像找到了归宿。反正一句话,一看到女人的乳房,我就确信上帝是存在的,要不然你无法解释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件妙不可言的艺术品。我真希望自己能够永远安息在这片温馨的土地上。甚至,当我碰到那胸罩时,我突然很嫉妒它,真的,嫉妒得要命!以至于我突然埋怨起上帝来:为什么上帝不把我造成一个胸罩呢?如果来生我可以选择变成一个什么东西,那我铁定要变成胸罩,真的,没有比这更让我乐不可支的物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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