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子峭)》第38/98页


我就舔弄那对美妙的乳房,不厌其烦地舔弄,在这方面我的舌头还算训练有素。那乳头被我舔弄得就像?悼谙闾且谎?,她身子被我弄得抖一阵,颤一阵。响应她的颤抖,我体内的libido(力比多)也越来越汹涌,简直像火山在活动,随时都可能爆发。八百年后,我继续下行,解开她皮带,褪掉她裤子。不客气点说,我脱裤子的艺术也毫不逊色,不仅利索快当,而且神不知鬼不觉……

“不!你不能!”她突然叫起来,把身子缩成一团,躲开了我。

“怎么了?”

“你不想活了?”她叫道,“你会传染上的!”

我愣住了。她转过脸去朝着里边,我看到她在流泪,肩膀一耸一耸。

“亲爱的,怎样才能不传染?”我问她,“要戴安全套吗?”

“嗯,”她说,“你出去买来吧!求你了,别冲动!我不想背负良心的罪责!”

“现在外面还有安全套卖吗?”我问。

天哪,我这问题真是蠢到家了。在这混账广州难道会没有安全套?别的不说,要说安全套,随时随地都有,你就是要一卡车都有。我敢打赌,广州每天起码要消耗掉八十卡车安全套,真的。你完全可以想象,就比如这时候三更半夜,在这千万人的广州中,至少有两百万人正在做爱,一百万人可能已经进入第二回合,一百万人正在出轨或通奸,五十万人或许在单相思,剩下五百万人正在自慰或性幻想,更可能是两者同时进行。这么庞大一个群体,每一秒钟都有性高潮,你说要多少安全套?八十卡车只怕还嫌少。

我抑制了那一股致命的冲动,正要出门去买伟大的安全套,听到梦儿在后面喊了一声。

“等一下!”

我转脸见她把一条毯子披在身上,走出厅里来,“蓝猫这里好像有,”她说着走进蓝猫那间房,到床头抽屉里翻找起来。

我望着她的后影,那优雅的步态,那修长的大腿,上帝呀,她的身材真是美得让我欲哭无泪!突然间,我很想看看她裸体的样子,真的,太想看了,简直控制不住。她还在那里翻找,我悄悄走到她身后。这时她找到了,转过身来。我一把抱住她,她把头埋在我胸前。我把她抱回这边房间来,就像抱着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放到床上。我向后用脚一踢,把门关了,就全神贯注于这件稀世宝物。她任由我摆布,只是把手遮了眼睛。

我从上到下把她全身吻了个遍,连脚板底都吻了,真的。我在吻她脚拇指时,她还用脚拇指和我舌头逗了一逗呢,她那脚拇指好像在慰劳我的舌头说:“Hello!你这清洁工真是太尽责啦!辛苦你啦!”我舌头大公无私说:“应该的!打扫卫生不能留下死角嘛!”

我就吻呀吻呀,打扫呀打扫呀,一边欣赏她美妙的胴体,也想延缓一下那美妙时刻的到来。我裤裆那位战士早就昂首挺胸了,很有些迫不及待,就像出战前的美国大兵一样,一副整装待发,随时准备冲锋陷阵的样子。你要是以为它讨厌战争,那就大错特错了。

30

我们这场战争打得真他妈久,完全可以说是一场持久战。后来我看到她流汗流得很厉害,简直是大汗淋漓,我担心她承受不住,就问她是不是我那位战士太勇猛了点。她满脸醉意,笑了笑,说了一句至今让我销魂的话:“我喜欢。”天哪,这句话真是搔到了我那男性自尊的最痒处,没有比这更大的奖赏了,你就是颁给我诺贝尔奖,我也宁愿要这句话,真的。你要是不喜欢听女人说这句话,那你百分之百是出了毛病。

梦儿好像很久没做爱了,事实也是这样。我问她那混账男人多久跟她来一次,她说自从她得病后,他就不敢碰她了,他是个怕死鬼。这倒好,我巴不得那混蛋一次都不碰她才好呢。

做爱之后,我反复品尝她的乳房,我觉得这真他妈是一件其乐无穷的事。她的乳房真是美得够戗,美得让我欲哭无泪!我恨不得此生就这样品尝下去,无穷无尽品尝下去。她就像个母亲,反复抚摩我的混账脑袋。

八百年后,她起身披上毯子,去外面冰箱里拿了两块雪糕,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放在托盘里一起端进来。我们就仰在床头上,吃雪糕下酒。这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不知为何我们一点也不觉得困,反倒有一种极乐后的兴奋。她喝酒的时候向我做了很多怪相,显然是因为太开心了。她最喜欢做的一个表情是睁大眼睛瞪着我,她总是无缘无故瞪着我,老天,她那双眼睛瞪起来真他妈大啊,我可以距离很远就看到她眼珠里的我的影子,真的,那眼珠简直就像一面镜子。天哪,我真想永远和她在一起!

“梦儿,”我忍不住问,“告诉我,你每个月要花多少钱?”

“问这做什么?”她两个大眼睛瞪着我。

“跟我说吧,我想知道。”

“他每个月给我六千,大半都是买药的。房租不算。”她说这句话时表情变了,一点也没有刚才跟我逗乐的情态了。

“亲爱的,”我扶着她肩膀说,“离开他吧,跟我在一起,好吗?我会努力挣钱给你看病……”

“你怎么挣钱呀?”她似笑非笑看着我。

“我可以写些混账文章。必要的话,我会去求职找份工作。”

“你都还没毕业呢,”她说,突然间,她好像马上就要哭了:“我活不了多久了……”

“你怎么知道?”我搂着她,天哪,我真可怜她啊!“你为什么这么悲观?HIV先要转化成艾滋病,然后才――”

“你不见我这种生活方式吗?”她说,“又是喝酒,又是吃辣,这些都对病情不利。可是我宁愿少活一些时间,也不愿不喝酒,不吃辣。”

“亲爱的,我也是!”这一点我们还真是同道中人,“我觉得你喝酒吃辣椒,只要不是太过分,也不会太糟糕吧?”她没回答。静了一会儿,有个问题又在我脑海中回旋,尽管我不想问但还是忍不住问她:“告诉我,你预感你大概还能活多久?”

“不知道,这不是我说了算的。”她沉默了一阵,见我一直在看她,就说:“我预感可能就一年左右,最多两年。有时候,我总觉得好像马上就要死了,连一个小时都活不下去了……”她说着猛然把头埋在我胸前,“遇到你,我突然觉得时间不重要了,就算只能再活一个月,就算下一秒钟就死,我也无怨无悔……!”

天哪,我控制不住,又和她吻起来。我两个都泪流满面。我太爱她了,真的,这爱还渗透着深切的哀怜,就像彩云背后掩藏着乌云一样。

“亲爱的,”我说,突然心潮澎湃,“我愿意跟你一起死!”

“真的?你说真的?”她惊诧莫名,可是一秒钟后就没有了,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要命的东西。“不行!”她说,“你好好的为什么要跟我一起死?生死存亡是每个人的命运,你有你的命运,我有我的命运。何况,你还有你家人呢,你怎么能为了我就不顾家人了呢?”她这样说,可是我在她眼里看到的完全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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