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记》第60/103页


“这位公子既然问道,那么我便说了。”对方没有丝毫的遮掩一丝,坦诚布公的说了起来。原来他和这官署的当家,也就是这里的千户院平章为友,昨日因为许久不见,他便前来拜访,两人相言甚欢,便多饮了几杯酒,又因为冬日夜里路滑,并且气温较冷,院千户便留了这位老友在此歇息一夜,现在天也明了,温度也升高了,这才辞了旧友打道回府。
“噢,原来是这样。”曹牧文低声称是,“原来是院平章千户的朋……什么!”
曹牧文这才反应过来,“什么!是这里千户的朋友!”曹牧文大吃一惊,急忙扬起头来又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心下好不寻思。“怎么回事?怎么又冒出了朋友。这位年纪不过二十冒头而已。但是这里的千户院平章,我听吴征说起过,已经年过四十,虽然不及得做他的父亲,但是十好几岁的差距下,也能成为‘老友’‘旧友’?这也太……可疑,甚是可疑。”曹牧文这么想着,愈发觉得自己的江西之行更加“有趣”了,怎么一来这里就遇到忘年交。”
但是,单单外表上这么完美的一个人,突然见又让本来就想象力丰富的曹牧文心中沉渣泛起。





正文 第八章:偶遇(2)
狗狗书籍网 更新时间:2012-1-18 14:57:19 本章字数:3202


“哦,原来是千户大人的友人,真是失敬失敬。”曹牧文赶忙客套起来,不论怎么说,既然是将来听头上司的“朋友”,自己又岂能不巴结一二,说几句好话又不会掉快肉。曹牧文眼瞧着这位仁兄,虽然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着另一处了。
衡量一个时代文明的程度,是看对其他文化的包容程度,对其他思想意识的包容程度,以及对女人的态度,明代中后期,西学渐进,比西方人还能接受外来宗教,那些信仰基督教的中国人,反而从而改变了基督教抵触其他宗教的本质,比如他们其中,很多人信仰天主教,但也仍然尊礼重义,不忘华夏道统,而同性恋西方教义一直所不容,发现者被火刑处死,但在中国,这种感情行为在历朝历代一直处于被默认的状态,到了唐宋时期还有专门的”妓院”,到了明代,则在南方地区流行起同性为婚来了,这显然都不是一开始宗法制度所提倡的。就在当时的的明朝,两个男子是可以拜堂成亲的,那时候人们称这种关系为“契兄弟”或“契父子”。怎么说呢,中国虽然是个历来保守的农耕国家,但是对于男色……倒是一直生冷不忌。比如,就是著名的“魏晋风骨”。男风盛行,豪门权贵押玩娈童的形象成为了时尚,二流的士大夫押妓,一流的真正高端的可是豢养些男童来日夜玩乐。如同与魏晋时期,男风盛行的明代
明代以及后来的清代都是男风较为盛行的时期
。明代的文人胡应麟曾写道:“左携安陵右龙阳,美人翠袖娇红妆。”将男色与女色提到了同等的位置。在这一种类似于末世狂欢一般的颓废情绪的影响下,上自王公贵族,下到市井平民,各阶层中都存在狂热追求男色的人。而在全国范围内,这种现象在京城、江浙和闽南地区较为突出。在京城,这种关系主要存在于官员与伶优(也就是戏子)之间,江浙一带则是商贾与小倌(男性娼妓),而闽南地区则呈现了完全不同的姿态,即“契兄弟”、“契父子”。
“契兄弟”的来源在男风盛行的大环境中,出现很多真心真意要共度一生的同性恋人是十分正常的。当这种坚定的心意出现之后,类似于婚姻的契约关系的诞生自然也在意料之中。但是,为什么偏偏只在闽南地区才出现了这种类似于婚姻的“契约关系”呢?
就在明朝有名的史学家沈德符认为,这种习俗来源于海寇。古代由于迷信的缘故,人们认为航船时不能带妇人在船上,否则船就会沉没。但是,船员依然需要解决他们的正常需求,所以便用貌美的男宠来代替女人。当时的船长就被称为契父。另外也有人认为,闽南地区出现男男婚姻是由于性别比例严重失调,很多男人无法娶妻。沈德符在《万历野获编》中进行了详细的解释:闽地的人喜欢男色,并且不计较身份的贵贱和长相的美丑,只要双方情投意合,便会结为契兄弟。年长的一方,人们称之为“契兄”,另一方自然就是“契弟”了。契兄到契弟家时,契弟的父母都把契兄当成“女婿”一般,爱护有加。而契弟日后的生活开销和娶妻生子所需要的费用,契兄都会给予赞助。也就是说,即便两人结为契兄弟,两男子各自的婚姻嫁娶并不受影响。因为,在当时的社会中,女性一直处于从属的地位,她们扮演的只是繁殖后代的角色,所以,女性的出现并不会影响契兄弟、契父子之间的感情。
契兄弟的婚礼,是否也如同男女之间的婚嫁一样,有诸多流程、各种讲究。
明末清初的李渔在《无声戏》的《男孟母教合三迁》中就为我们介绍了一下当时闽南地区契兄弟的婚礼状况:男子之间的“婚嫁”与男女之间的婚嫁一样,提亲、聘礼和酒席等,也就是所谓的“三媒六聘”,一样都不能少,无论是男女婚姻还是男男婚姻,全都讲究“明媒正娶”。而且,如果契弟是头婚,而非二婚,那么契兄一方送的聘礼就要重一些!
时间一直到了晚清时期,国门被西方的坚船利炮打开,玩弄戏子虽然仍然是士人们娱乐的主要内容,但此时国势与政局发生巨变,演员们的地位也随着社会的发展得到了提高。更重要的是,对同性恋持极端憎恶态度的西方传统观念的传入,西方保守堵塞天主教观念自然是极端的排斥有违“上帝旨意”的行为。使得新时期的士人逐渐对于男男关系感到厌倦、反感甚至引以为耻。在这种氛围之下,“契兄弟”这种类婚姻形式也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即便是在天主教主宰的欧洲,这种情况也是有例外。不过欧洲的那个倒不是单方面的契兄照顾契弟,而是双方共同支撑家庭,跟异性婚姻很相似的有正式的仪式,要在公证人面前发誓,要有目击证人,双方从此共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分享“同一块面包,同一杯酒,同一个钱包”,共同做决定,彼此成为对方第一顺位继承人,竟然比其他的血亲都要更加靠前。。虽然这样的关系不一定就等同同性婚姻,举行这种仪式的可以是亲兄弟,这就与中国的“契兄弟”有所不同。有亲戚关系的同性或是结了婚的男性,出于经济原因为共同扶养家庭而这么做,不过也是因为这种经济混一,如果没结婚而举行了这种仪式,以后再讨老婆也就难上加难了,要娶也只能讨个腐女。不过据说英王爱德华二世,就有跟他的宠臣皮尔斯·加弗斯顿举行过这种仪式,不过,最后这位窝囊的英王陛下的死法可是有些猎奇了……总的来说,明朝时候,虽然因为封建礼教的发展,对女性已经到了比较严重的地步,但是,很是混蛋的,对于男人来说,却愈加的“包容”。以至于还出现了文学载体——小说。
《弁而衩》大概是世界史上第一部、20世纪前唯一的一部专写男同性恋的成本小说。《弁而衩》明代白话小说。称赏同性恋的性小说之一。题“醉西湖心月主人著”,刊于明崇祯年间。全书分四集:《情贞纪》、《情侠纪》、《情烈纪》、《情奇纪》。每集五回,述一故事。《弁而钗》所写之小官,皆为正面人物,是一部男性同性恋的赞歌。如此说来,这简直就是一部明朝作者未好几百年后腐女提前写好的意淫作品。曹牧文也是偶然间知道我国古人还很开放,很包容,非常具有创造力的。要说中国人因循守旧,那也只是一方面的,另一方面上来讲,我们的祖先还是非常非常会乐呵乐呵的,圣人也有云嘛:“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两个大男人在一起乐呵乐呵,交流交流情感,有何不可!正所谓“乐而不淫”嘛!
曹牧文好像刚刚吞下了一只苍蝇一般,虽然自己是个很保守的人,但是这只是“行为”而不是“思想”。曹牧文正望着对面的那位千户“好友”,想入非非中,对方又开口了。
“不知道这位公子一直看着我所为何事?”对方很是不解,对于像曹牧文一个这样有着过去“现代”思想的人脑子里所想的事情,古代人还是很难以理解的。
曹牧文清了清嗓子,里面没有水分,干的要死。曹牧文深感喉头发紧,心中想到:“不论如何,这位仁兄还是必须搞好关系的,院平章毕竟是千户,我只是的小百户,县官不如现管。
如论如何,先打破眼前的尴尬吧。”这样想着,曹牧文连忙拱了拱手,一脸诚意的对着对面那位不知道被人妄想了多少次的“可怜人”说道:“这位公子,今日在此相聚,倒是有缘分,既然您也是千户大人的好友,我以后也会在这里供职,咱们一定还是见面多次的。嘿嘿,那么以后咱们一定要常来常往,常来常往啊。”曹牧文一脸“真诚”的笑意。
“哦,对了,看公子你的样子,是要到那里报到的。看来真是我的过失,耽误公子您的时间,真是抱歉。”说罢,对方也急忙向曹牧文致歉。曹牧文心道:“这位小哥,真是不错,既是长得不错,人也不错。嗯,姓院的这个糟老头子倒是眼光不错。”曹牧文心中已经盖棺论定,倒是把黑锅一下子照到了院大千户头上。
风度翩翩的那位璧人,连忙一让,留出一条小道来,示意曹牧文可以前进了。曹牧文也便上前去,对着他微笑到,转过身去,继续前进。没走几步,突然想到,“真是的,来到这里倒是没几天,竟然见到两个奇人啊,真是走运!”突然之间,曹牧文又想起一件事情,“哎呀,好像又忘记问他的名字。
“对了,忘记问公子你的名讳了。”曹牧文走了几步,转过头来问道他,后者也正缓缓的向下行去。
“在下龚宸,有幸得见曹百户了。”对方悠然回过头来后又嫣然一笑,说出了他的名字,曹牧文这时候心想:“伯母没把他生成女孩,真是对世界的侮辱。”





正文 第九章:无聊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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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了龚宸,曹牧文没向前走几步路,就远远的看到了官署的大门,红铜色的木头大门彰显着一种威严,这似乎是锦衣卫的保护色?曹牧文盯着大门上明显的凸出,黄铜做的铜钉镶嵌在厚重的木质大门上,再刷上隔水防潮的油漆,即便是在这淫雨霏霏的江南地界,这大门也可以保证使用多年。
现在清晨已过,看开不论是市井小贩,还是日常百姓,以至于衙门官署,以至于这一般屁民退避三舍的锦衣卫虎狼们,也都开张大吉了。大家毕竟都是凡人。
曹牧文老远的就看着,虽是大门还处于关闭状态,可是侧门却早已打开,看来龚宸便是从这里出来的。曹牧文尽快撇去心中不妥的杂念,等下估计还要和院平章见面,和龚先生的“会面”更不提到,就不提到了吧。曹牧文可以想“偶然”间发现上司的小秘密,然后再让他穿小鞋。
一过了侧门,旁边一溜的房间最外边的屋里原来是有人的,这就类似与“传达室”的存在的执事房。一个看起来很是年长的人走了出来,双手交叉,伸到宽大的衣袖里,看来老人家自是感到冬天的严寒,手有些寒冷,不过曹牧文双手露在外面,倒是没有感觉太过于冷,或许自己在北边待过的日子吧,对于冷自是有了抵抗力,南方的冬天,与其说是冷,倒不如说是潮。北方的冬天虽是寒冷,却也干燥,凛冽的风刮在脸庞上,就是如同刀子一样,直吹得皮肤生疼。南方的冬天虽是亦如同的冷,但是却没有如此厉害,风也是缓和不少,这倒是让曹牧文倍感舒适。不过,这里倒是略加潮湿,却让他有些“水土不服”,好在只是蝇头小事,不足挂齿,吃几个辣椒,去去湿寒之气便可。
对面抄手的老大爷看门人,打眼一看曹牧文就问了起来,语气里透着些许的惊异,“这位小兄弟难不成就是曹牧文百户?”
曹牧文略一吃惊,看来通报已经收到了,知道他将于这几日前来赴任,既然是个生面孔,估计就是了。
曹牧文回答道:“在下正是曹牧文,正是前来赴任的。”
“哦,那就是了。既然来了,那就先歇息一下吧。现在倒是不急。”老人家将曹牧文让进执事房。曹牧文心下也道:“这老人家倒是好客,看样子……”他回过头四下里张望,没有人,有的只是院子里的各种花草树木和它们经过一夜的呼吸留下来的阵阵水汽。这里在小山丘顶上,地势较高,气温也更加低,现在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但是阳光还没有直直射进这里,看来这里的氤氲雾气还是要多持续一会子的。
曹牧文坐在生着暖炉的执事房里,老人家在倒茶。眼瞧着他倒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茶叶泡制的茶来,递给曹牧文,后者接下后道了声谢,对那位老人家问道:“不知道前辈尊姓大名啊?”
“哈哈,什么前辈啊,老头子只是个看门的,其他的什么都算不上了。说得什么前辈啊!可是要折杀我了。”老头子呵呵笑道,这么说着。“那就称呼我老李吧,我叫李大宝,不怕你笑话,就起了这么个名字。用了一辈子喽。”老李头这么说笑着,曹牧文听了也是好笑。
“看来这位老人家倒是个热心肠,我初来乍到的,这位老李头……自是不错的。”曹牧文料到自己初来乍到,难免人家会对自己有地域上的疏远,看来要想和这帮人混熟了,得找个好说话的,人也没有什么厉害冲突的,自是上上之选。毕竟着明朝的锦衣卫自然不是什么干净的机构,真要说起来,锦衣卫还真是个看起来唬人的角色,不论是百姓还是当官的都给锦衣卫吃上。老百姓是为之避恐不及,官员可是避让三分,所以是不如少一事,万一惹得个不自在,自己的小小仕途还会受影响。
看来自己的日子还是不错的嘛,曹牧文不但是个锦衣卫还是个小官,不大不小,刚刚好,只要糊弄好了上司,喂饱了手下的几个小弟,让他们不至于捅出大篓子了,就没有大问题了。不过,既然如此,那么这里的利益、人员关系一定是牢牢固定住的,假如出现外来人员进入,分他们一杯羹,自然是要排斥的。曹牧文现在就是这个情况,自己也是上头派来了,情况不会这么糟糕,但是多多留意一些还是要得的。
老李头很是健谈,曹牧文便向他打听了很多关于这里的事情,包括其他种种人员关系等。
老李头先说:“现在虽是过了年关,不过事情倒是不多,不少人归乡省亲,还要过几天事情才会多起来。”
“哦,原来还是年假啊。”曹牧文心里思忖,看来明朝时代就有春节。不但有,而且时间还不少。
“现在千户大人倒是在,副千户大人也归乡省亲去了,你来的倒是不晚。”老李头这么说着,这时候,太阳的高度已经足够照射进官署的大院里,一瞬间霞光万丈,原本雾气氤氲的院落突然间变得清澈,明朗了。曹牧文扭头仔细瞧去,院子十分的宽敞,只不过中间种了一小片花草,所以显得稍小。
“现在时间尚早,不如再等的片刻,等到经历所的主官来时在行商议吧。”老李头这么说道,“哎,这几天来人都少得紧,我都没有什么闲聊得,好歹有你来,倒是与我闲聊一番吧。”看来是老李头寂寞无聊了,想找个人寻了“乐子”吧。
曹牧文便找着这个由头,向“寂寞多话”的老李头问得了不少事情。院平章年过四十,生平履历似乎来的是个寻常,具体的老李头也没有多说,曹牧文作为属下自然也是不能多问了,但是从老李头语气上来说,这位院平章钱千户大人似是个“泥塑菩萨”。
就在几十年前,明朝就有大名鼎鼎的几位仁兄,可谓是大人物,各个官职做到了尚书,甚至进入内阁,到了现在,也算得上副总理、部长的级别了。这几位就是明宪宗朝内阁为首的刘吉、万安、刘珝三人,一味“蒙耻固位”,对国家大事置诸脑后,与阉党朋比为奸,争权夺利,六部尚书吏部尚书尹旻,户部尚书殷谦,礼部尚书周洪谟,兵部尚书张鹏,刑部尚书张蓥,工部尚书刘昭,这几个人虽也位极人臣,各掌握一方大事,但也夹在中间莫衷一是,人人缄口不言,惟恐招惹事端。时人戏称“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
这些人尸位素餐,占着大位却不干正事,所以人们对于他们的形迹,便给宪宗一朝的这几位,起了这么个名号。其中的万安,更是个中翘楚了,万安万阁老被提拔进入内阁后,参与处理国家政务,同时仍兼翰林学士。同年又升为詹事。万安有个朋友叫李泰,是宦官永昌的养子,年龄比万安小,但是万安却像对待兄长一样对待他,所以两个人关系很好。他们官位相同,但是后来每当有了升迁的机会时,李泰必定要让给万安,所以后来万安的官职一直比必李泰高,到了选拔官员进入内阁的时候,李泰再次把机会让给了万安,并且很有把握地说:“你先进去,我不用担心我进不去。”由于这个缘故,万安才得以进入内阁,而李泰后来竟然暴病身亡。万安虽然进了内阁,但他不学无术,名不符实。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他不断地拉关系,最后竟然巴结上宦官,作为他的内援。为了进一步稳定自己的官位,万安开始巴结万贵妃。当时万贵妃最受宪宗的宠爱,万安通过宦官结识了万贵妃,之后大献殷勤,极力投其所好,为了得到万贵妃的帮助,万安还自称是她的子侄辈。于是深得万贵妃的喜欢,竟然真的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娘家人,后来,万安还认识了万贵妃的弟弟锦衣卫指挥万通,万通也把万安当做自己的本家和他互相往来。后来万通的岳母到京城来,万通的妻子王氏和母亲谈话时得知万安的妻子竟然是自己的妹妹,于是两家更加亲近。由于万贵妃的关系,万通的妻子可以随意出入后宫,于是,万安能够随时知道宫中的情况,然后采取行动,使自己的官位更加巩固。
而万安又被称为“万岁阁老”就是因为他见皇上时,话也多说不了几句,只好口呼“皇上万岁”罢了。宪宗皇帝也是个不爱上朝的皇帝,又一次,天上出现彗星,有人认为这是不祥之兆,说是因为皇帝多日未见大臣所致,于是建议皇帝接见大臣,到朝堂议事。在内阁大学士彭时、商辂等人的大力请求下,司礼监宦官同意约定皇帝接见内阁大臣,并且交代说:“第一次和皇上见面,大家互相不太熟悉,感情也不融洽,所以不要多说话,有话以后再说。”等到他们将要进去见宪宗时,宦官再次叮嘱一番。见到皇帝后,彭时就说天象发生变化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宪宗说:“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也应当尽心为我效劳。”彭时接着说有御史上疏请求减少京官俸薪,而武将们非常不满意,提出俸禄照旧,宪宗表示同意。彭时还想继续说下去时,万安已经跪下叩头,口呼万岁就要告辞。彭时、商辂迫不得已,也只好叩头告退。这件事情于是成为笑谈,以至于宦官后来戏弄朝臣说:“你们经常说皇帝不召见你们,等到召见你们了,却只会口呼万岁而已。”从此,大家称这届内阁为“万岁阁老”。而宪宗从这件事以后就更不召见大臣了。用一句话来总结,就是皇上混蛋,大臣也不是什么玩意儿。
院平章虽然官不大,昏庸倒是说不上,但是曹牧文隐隐觉得,看来这位千户大人并不是一个个性很强的人,称之为“泥塑的菩萨”倒是有些个原因——要不然,到了这个点怎么还没几个人来“上班”!?





正文 第十章:无聊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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