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女穿越记》第22/76页
如果没有控制自己情绪的能力,她的阿博怎么会让她去大王子处卧底。当她扶起金蟮,已是一脸的和善:“我这性子,直来直去,吓着你了。”
金蟮满眼都是唯唯诺诺的神情,看得图雅心火再起,不过很快她又压住了,这个金蟮好歹算是赫珍走前打听清楚的人,是一位没有背景的下女。
一包银珠再次放到金蟮手中,她拉住金蟮的手面上带笑:“再去寻人打听,花多少钱都行。”
“图雅。”觉罗博悄无声息地开门,似笑非笑地朝向屋内。
“金蟮帮我将衣带理好。”乍惊后,图雅的声音尽量平静无波。
金蟮依着命令茫然地将双手摸上主人的衣带。
觉罗博朝房间内走来,停在图雅身边。
你出去吧。”这声后,金蟮连忙行礼垂头而出。
觉罗博目光微微瞥了一眼金蟮腰上鼓鼓的荷包后,随即若无其事地抱起图雅。
“王,现在图雅终于是你的人了。”图雅的脸埋在觉罗博的怀中,软软柔柔地嘟囔。
觉罗博坐到屋中酒红花地毯上,将她放到自己身边,这才指着空空的桌子:“我饿了,上些吃的来。”
图雅站起来,婀娜地走到门边吩咐后,又辄身回来。她今日穿的深红长袍,袍边滚过酒红的地毯,仿佛热烈的火在移动,腰还似少女般纤细,却没了少女纤瘦的感觉,坐下后,微微错开的领子露出颈下腴白。
“看什么?”图雅依在他身侧,眉尖挑起,眼角飞出一丝笑。
怎么会想起天女?觉罗博盯着图雅,却在想着那道纤细娇小的身影。他的眼皮微微垂着,唇角微微一弯:“我在看,嫁过人的人倒底不一样。”
图雅的心突地顿住,那只挨在觉罗博肩头的指尖一僵,旋即她微微垂下颈脖,低低的声音带着委屈:“大王,是在嫌弃我?”
觉罗博仍然垂着眼皮,唇角的笑在脸上微微扩大,他一只手环过图雅的背,轻轻地落到她另一侧的腰上,随后用低沉沉的嗓音说道:“图雅你妍丽得似草原娑萝花,男人都会喜欢你的。”
觉罗博的相貌是一顶一的出色,有时连自诩艳丽的图雅都会觉得在他面前失色。现在她被他这么温和地搂着,眼里望着他俊美的侧颜,耳内听着他低声述说着情话,图雅的心醉在无边的花海中。
常久以来那句话一直揣在心头,磨得她心力焦悴、日夜难安,然而此刻似乎就要激动地跳出来。图雅深吸一口气压住口舌的燥动,却将一双眼睛放出极热烈的光将觉罗博深深地噙在其内。
收继婚制下,自己是可以娶图雅的,何况她跟本不是大哥的阏氏,然而大哥和王父的死,都连着自己和她,她的身份太敏感,自己要堵天下悠悠之口,就不能娶她,更何况与左贤王有协议。
图雅的目光觉罗博一看就明,此时不得不将搂在腰上的手轻轻地放开。跟着他身子侧过来,眼睛直直地望着她:“图雅,现在还不是时候。”
幼时自己总以为风可以抓在手中,当自己在风中紧紧合拢手心时,那风早从指缝漏得不知所踪。方才的喜悦若风消散,唯留下指甲掐在手心一寸寸的痛,图雅苍白的心里忽然有一个预感,觉罗博这一生都不会给自己名份的,那怕自己爱他到了万劫不复。
凭什么!执念是她活下去的火焰,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不会弃了自己的!
“是因为我身份不够高贵?”图雅在短暂的心慌后,反而慎定下来,她板着脸质问:“我也曾是绰拉族的公主,我为了你背弃和出卖了父族,当初你是怎么对我说的?”
“登上王位之后,娶图雅为妻!”当年的事历历在目,觉罗博几乎没有犹豫地说出誓言。
“我要你,即刻娶我!”图雅目光若火,盯着她的情郎,一字一顿:“否则……”图雅眼睛紧紧地盯着觉罗博,上牙死死地咬出下唇,有些话说出来是要恩断义绝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觉罗博的刺探
“图雅!”觉罗博突然喊了一声,接着伸出手紧捏住图雅双肩。
他望着她,慢慢地黑黝黝的眼睛里似起了一层雾,让人分出不他是悲、是喜、是怒、是悔。
图雅定在哪里,觉罗博的目光似有魔力,动人心魄刺入内心。
那年她十三岁,由于任性,独自带着侍女策马乱走。月夜下的河滩,苇草和河面都被渡上一层银辉,风从南面而来,吹得河水波光粼粼,似士兵身上锃亮的黑甲。
她坐在马上,就那么发现了河中沐浴的少年,身量欣长、肤色莹白,容貌绝丽,似水中的精灵,只能于月夜出现。如果不是少年说话,那一刻,她以为她和她的马策马跑到了天河。
从此后少女的心沦陷,辗转十年,她为他出生入死,声名狼藉,有怨是真,无悔也是真!
觉罗博走了很久后,图雅才知觉一根发针早将手心戳破,幽蓝的针尖浸上一点血,透出别样的艳丽―手上火灼灼在痛,但又怎么抵得上心头之疼。一方铜镜映出残妆的脸,是不甘心后的狰狞。
觉罗博是在夜里天女遇刺后,步入安索房间的。
安索没有带面纱,一身白衣坐在一群彩衣的侍女中,显得尤为扎眼,觉罗博手一眼就认出。
既然已经被认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坐着的明显气势矮一截。
尽管对方让人遍生寒意,安索想一想,还是鼓气勇气从地毯上站起来,瞠大眼睛与其对视。
安索没有受伤,仅是受了惊吓。她站起来后,被刺客挑开一半的袖子就从胳膊上落下去,看起来多少有点狼狈。
她没有武功,觉罗博的眼睛微微眯起。紧接着他身形一晃,手就卡在安索的咽喉上。他带着嘲弄的口吻,用南晋语说:“我们真是有缘。”
有缘个毛线,喉头的不适让安索无法说话,却只能用眼睛狠狠地瞠住对方。这时,她一面在对方指尖浸出的杀意前本能瑟缩;却一面在脸上显出一副不服气的神情。今日从都萨满那里感受到的怒火,让她那根藏在棉花里的针,万不肯安份守已。
明明害怕极了,却硬拿出勇士的表情。觉罗博觉得对方不但身份成谜,而且看起来煞是有趣。他对她突然起了一点小心思,尽管她生得并不是很美。
他的左手掐在安索的腰上,感受那纤弱的腰身带给他别样的感觉的同时,他用戏谑的声音再次说道:“卖身女、探子、天女,你这个南晋的奸细还有什么身份是我不知道的。”感兴趣并不表示要手软,觉罗博跟着将右手上的力道加大两分。
喉头上冰凉的杀意越来越浓,对方分明是毒蛇,存心让她难受!安索眼前一片血红,眼睛里的光渐渐地淡漠,感觉整个人都在飘浮中。
就在她以为过不了这道坎时,觉罗博的手指一松。空气重新进入的感觉,就象鱼儿得了水,安索仰面躺在地上,一面剧烈地咳嗽、一面大口大口喘气。
觉罗博也许从安索涉死的表情中获得某种满足,极美的眼中浮出一点快感的笑意。他方才抬起的手,本来准备再次锁上对方咽喉,这时只得将僵在半空的手收回:“如果说出知道的,南晋给你多少,我双倍给。”
奸细?觉罗博的话重重在耳,她真是落到黄河里怎么都漂不白!坦白从宽,她倒想,可也要有东西坦白啊?从穿越到现在,所有的事只是巧合地遇到她.难道她诚实说出不知道,就是为了成为烈士?安索锁眉抿嘴,不知该如何?
觉罗博见她思索,以为动心,于是声音放得低而柔:“如果你有家人在南晋,我负责将他们平安带出来,并且你想做天女,还可以继续当。”
狗屁天女,如果没被抓来当天女,她正走在求医的……
安索调整好心理,武装好脸皮,丝毫不在意现在‘人为刀俎,我鱼肉’的处境,大言道:“你把讷言给我从南晋带出来。”
讷言和尚,那个据说知晓过去、未来,勾通鬼神的人物?她怎么会认识讷言,事情越来越复杂,觉罗博的唇微微勾起,这一次他笑了。
然而敲门声,打断了觉罗博。德萨满出现在门外,并且带走了他。
房内的安索重新被侍女包围,而在房间之外是层层的士兵。
北面的密室内,都萨满低调地随在觉罗博身后亦步亦趋。
“天女的事,你原来是怎么跟我保证的!”觉罗博转身的同时,眼中的怒火一闪而过。
都萨满象一只深知自己罪孽的老母鸡,垂着双臂,低声将事情陈述一遍,其主要目的是说明事情他是被动接受的,他是无辜,他对王忠心不二。
“如果今夜没有刺客,你打算一直隐瞒?”觉罗博目光若电,直射都萨满的脸。
“天女的事,干系重大,如果传书,怕会泄秘。”都萨满一脸诚惶诚恐:“我正准备明日趁王有空,详细告之。”
“都萨满,我手上的是什么?”觉罗博手中拿着一根羽毛,很快羽毛在他手中断为两截。
都萨满眼神一瞟,脸色顿变,对着觉罗博半跪而下。他一只手指天,声音哆嗦:“我若对王有异心,萨满神当诛我五马分尸!”
“都萨满,我们现在的情形就如这羽毛一般,很易就会被人折断。”觉罗博手一虚托,将都萨满扶起。跟着他瞥了一眼被他随手抛下,还未落地的羽毛后,朝向都萨满祭师:“我们在一条船上,容不得一点闪失。”
都萨满祭师唯唯诺诺。
“天女之事,我不想再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觉罗博终于在屋子内的软榻前坐下来,他抬高下颚,打发走都萨满祭师。
密室的门刚一关上,崔图便从暗处闪出。这房间的墙壁上有隔层,是专门用来藏人的。
“老家伙的说词可信?”觉罗博从软榻上坐起,手搁在旁边的小供桌上,顺手给自己倒碗奶茶。他端着奶茶并不喝,却拿眼睛瞄向崔图。
“今日已让刺客试探了天女,她不会武功,更不会说后凉语,看来换人倒不似老家伙有意为之,只怕是被南晋探子利用。”崔图望着密室的门,语气跟着一转:“但是这头猾狡的老家伙不告诉我们,只怕是他的贪心在作怪。”
“往下说。”
“天女是南晋人自然极易出现漏洞。”崔图撤回目光,朝向觉罗博:“让人查觉后,对王的威胁最大,,老家伙可能在这里等着我们,到时会再要更多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