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庶嫁》第247/256页


  “我筝儿说的是金玉良言,我是个糊涂的想不到,老太君却是早就想到了,最难得淑妃娘娘自己也明白的很,如今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若这一胎是公主便罢了,若是皇子,定要让侯爷上本,请立成王为太子,请太子出阁读书……”
  如筝这才放下心,又同徐氏一起夸了淑妃明理豁达,看看天色略沉,便起身依依不舍地同徐氏告辞,徐氏拉着她的手一通叮嘱,如筝垂眸笑着应了,却猛地看到徐氏手腕上竟有一道很深的伤疤,红嫩嫩的,像是刚刚才愈合的样子,忍不住便愣了愣:“母亲,这……”
  徐氏低头看了看,赶紧拽着袖子掩了,目色便是一沉,如筝想不到究竟何人敢将她一个诰命夫人伤成这样,看她悲戚的样子,也知定然不是意外,当下便拉着她又进了里间:
  “母亲……”她犹豫着刚要问,徐氏却是抬头凄然一笑:“筝儿,你妹妹入了宫,我身边再没有女儿了,我虽是继母,却是承了你的恩德才得了如今的造化,我只恨咱们处的时日短,没能好好疼你……这些事情,虽然说出来十分荒唐,可我如今也就剩你这一个贴心人了……”说着,竟是落下泪来,如筝赶紧上前掏了帕子给她拭泪,又细细问了,才知道这伤竟然是林侯拿镇纸划的,原因,竟是因为他纳了两个青楼妓子为通房,徐氏好言解劝,却被……
  如筝心里一阵冷笑,却也无奈,只得陪着徐氏掉了几滴泪,又劝到:“母亲所为,均是为了父亲清誉着想,自是贤良淑德,没有一丝错处的!算是女儿妄揣父亲之意吧,却要劝母亲几句。”她拉着徐氏的手,言到:
  “母亲也知道,父亲一向是名士风流,年轻时候便是如此,如今仕途不顺,赋闲在家,心里难免愤懑,做的也就出格了,母亲能解劝的便解劝,劝不成也不必伤心愤懑,为难自己,毕竟这府邸上上下下,还要母亲周全着,若是您也倒下,弟弟妹妹们怎么办?宫里头淑妃娘娘也会心疼的,筝儿劝母亲,于此事上还是放宽心怀,若是怕父亲被那些贱蹄子损了名誉身体,便提拔一下父亲那几个良家出身的通房,女儿想着,父亲定然不会连这点儿面子都不给母亲的!到时候给她们抬了妾,她们感念您的恩德不说,父亲也可常回主院过夜,在母亲眼皮子底下,总比外书房……母亲以为呢?”
  徐氏听着她的话,忍不住连连颔首,笑着擦干眼泪到:“筝儿说的是,倒是母亲钻了牛角尖,让你见笑了……你好容易回家一趟,还让你听这些糟心事情……”
  如筝见她想明白了,心里也知道她对林侯倒是没有什么男女情意了,心里才略放下些,又笑着解劝了几句,便告辞到了慈园,接了双生子,辞别老太君蹬车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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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筝带着双生子回到苏府,一进寒馥轩的大门,就感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夏鱼上前轻声说了句“今儿老太君叫了大夫到凌霜阁。”如筝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她掀了帘子走进堂屋,看到苏有容坐在八仙桌子旁,脸色平和地饮着一杯茶,她看了看那壶,心中就明了几分。
  她上前把那浓酽的普洱端开,自换壶拿了上好的滇红给他泡了,倒出一杯,便是满室香醇,“怎的,她果然还是又生什么事端了,”
  苏有容接过她手里的茶碗,饮了一口叹一声:“祖母请了家里相熟的大夫来给看了,果然只是瘀滞,大夫直言以告让她喝药驱寒化瘀,反倒被她打出了凌霜阁,便连祖母贴身的嬷嬷也被她落了面子,听阿笈姑姑说,她一直都不消停,我懒得见她,刚派墨香去说了一下。”他摩挲着白瓷的茶碗,微眯了眼睛:“她不信,便让她自己养着去,我倒要看看十个月之后她能生出个啥神仙来!”
  听他这么说,如筝反倒笑了,上前轻轻抚了抚他微皱的眉头:“好了,既然你已经打定了主意,便不要愁了,左右她要‘养胎’,倒是方便了你躲着她,多好。”
  苏有容听她这么说,抬头笑了笑:“也是……”便起身把如筝揽在怀里,在她头上蹭了蹭:“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不省事的女人……这就是傲娇公主病。”
  如筝知道他定然是郁气难消,其实自己也是一样的,这样糟心的事情……
  感受着他怀里的温暖,她脑子里又忍不住浮起一丝叹息:如果当年苏有容在战场上没有遇到过王瑶,或者说王瑶不是这样的性子,那么现下自己二人过得定然还是十分舒心畅快的日子,如果不是王瑶这样危险又尴尬的身份,苏有容定然能够践守当年的诺言吧……
  想到这里,她心中突然一抽,猛地想起来他当年在自家娘亲坟前立的那个重誓,心里边没来由的慌乱了起来,轻轻从他怀里抬起头,尽量让自己面色平和地一笑:“我去让她们摆饭,别气了,先用晚膳吧。”
  苏有容点了点头,如筝便下去吩咐了一声,又换了衣服进了小书房,自跪在崔氏灵位前默默祝祷了,向崔氏陈明了二人的身不由己,让娘亲千万要保佑自己二人,不要生苏有容的气。
  念了三遍,她才略放下心,出了内书房陪苏有容用了晚膳,晚间夫妻二人坐着说话,双生子却摇摇晃晃的在奶娘们的看护下自己从暖阁儿摸到了主屋来,喜得如筝和苏有容这才忘了愁,和两个宝贝儿玩儿到了一处。
  凌霜阁里,王瑶抚着自己平平的小腹,心里一阵愤懑,头一晕又伏在床沿上干呕了起来,旁边的萧氏看着心疼,赶紧上前帮她轻轻拍着后背,开口言到:“公主,不然老奴明日出府去请个好些的大夫来看看吧,现在这样,怕是要喝安胎药呢!”
  王瑶好容易止住了干呕,起身咬牙摇了摇头:“不必麻烦了,他们国公府为着什么可笑的‘清誉’一心要害我肚里的孩子,怎会容嬷嬷去抓安胎药?!况且这里到处都是眼目,若是被人钻了空子,我孩儿性命定然不保!我左右撑着,定然生下这个孩子便是。”她眯了眯眼睛,冷笑了一声:“既然他无情,也就莫怪我不义了……”她抬头看看萧氏:“奶娘,侯爷的生辰快到了,您帮我周全一下,我要请他到凌霜阁来。”
  萧氏听了她的话,心里一惊:“公主,难倒您真的要用‘那个’?!若是被发现了……”
  王瑶起身倚在迎枕上,努力压下恶心:“发现又如何,到时候他的性命攥在我手里,谁怕谁呢?只可惜林如筝一直躲着,不然用在她身上,定然更有趣!”
  萧氏看着自家公主眼中阴毒的笑意,心里悚然一惊,她不知道待她得偿所愿之后,往昔那个爽快明净的公主殿下还能不能回来,萧氏心里一阵凄寒,忍不住将自家儿子狠狠地骂了一顿。
  一晃出了正月,眼瞅着便是苏有容的生辰了,王瑶经了除夕那一桩,似乎是知道自己将苏有容得罪狠了,除了诊脉那次,倒是消停了许多,成日规规矩矩的呆在凌霜阁里,到了二月初四这天,王瑶早早备下酒宴,便吩咐萧氏去请苏有容,她低头看着自己指上鲜红的蔻丹,心里也是一叹:这药虽然放入饮食里效果最好,但一会儿若没得机会,便是扬在他衣服上也是一样的……只是,日后每月惯例的下药,却是颇要费些筹谋了,自是让他越晚知道越好……
  萧氏看看王瑶的脸色,略带为难地问了一句:“公主,此番老奴看便算了吧,咱们去请侯爷,侯爷也是大半不会来的!”
  王瑶抬头看看她,沉了面色:“嬷嬷好啰嗦,他虽无情,我好歹也是有身子了,他口上不认,心里却怎会不挂念,再者说,便是请不来也无妨,你去,就说我思念侯爷,求夫人让侯爷来一趟,若是她林如筝一时磨不过面子,也就成了,若是她不允,便是她好妒,左右机会多的是……今日不论能不能成事,我也要给她添添堵!”
  萧氏见她执拗,无奈只得带人去了,到了寒馥轩一问,却是一阵叹息,自回了凌霜阁屏退下人,对着王瑶福身言到:“公主,老奴到了寒馥轩,掌事的妈妈说夫人申时就陪着侯爷到西府暖香苑去了,说是同卫夫人一起给侯爷设宴庆生……”
  她一言出口,王瑶便攥紧了双拳,鲜红的指甲断了一根都没有发现:“果然是好手段……”想了想,她又黯然到:
  “也是,咱们这里做的再隐秘,也防不住院子里都是她的人,她自然是猜到了咱们的打算,提前……”
  萧氏见她生气了,赶紧上前解劝到:“公主,老奴劝您还是别和侯爷少夫人对着干了,公主您虽然天纵英才,武艺高强,却并不知道这后宅里的道道儿,既然已经这样的身份入了府,和主母作对便是自讨苦吃了,那件事……老奴也劝公主还是作罢的好,我觉着,侯爷他不是那种会受制于人的人哪!”
  王瑶抬头瞥了她一眼,冷笑到:“嬷嬷不必害怕,您以为我入府就是甘愿为妾过一辈子么?这侯府主母的位子我尚且还不稀罕呢,待父王大事成就,我定要他给我做驸马,侍奉我一辈子!不会受制于人,呵呵,还不是要乖乖迎我入府?妥协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百次千次,她林如筝自以为和侯爷情比金坚,我却有许多年的时间可以和她磨!待我生了这个孩子,待父王的铁骑兵临城下,我看她林如筝还能如何……我定要她死!”
  萧氏见劝不动她,反倒勾起她的狠戾,赶紧上前轻抚她背心:“好好,公主说什么都是,公主切莫动气,也不要高声啊!”
  如筝和双生子陪着卫氏给苏有容庆了二十四岁的生日,一家人欢声笑语的,也冲淡了这几日来的无奈和烦闷,抱着昏昏欲睡的双生子回到寒馥轩,如筝赶紧操持着安顿他们睡了,又让丫鬟们打了水,夫妻二人梳洗了,苏有容却没有如往日一般回内书房歇下,反倒是拉着如筝的手到了里间,开了柜子拿了个小匣子出来,递到她手里:
  “去岁你的生辰,正赶上祖父去世,大家都伤乱着,不能也没心思给你庆一庆,今日是我的生辰,便把你的生辰礼物也补上吧。”
  如筝听他这话,心里一甜,说着“何必如此麻烦”,却也是满心欢喜地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却是十分漂亮的一支步摇,簪头上用彩珠串成了个小小的筝模样,下面缀着一块雕成如意模样粉色的水精,,却比一般的水精通透的多,下面又用小小的米珠和金珠穿成流苏,光华闪耀,十分漂亮。
  如筝翻来覆去地看着,苏有容看她爱不释手的样子,便笑道:“你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如筝出身富贵之家,身边价值不菲的首饰也有许多,但狗狗书籍网的还是苏有容前前后后送的这几件,原因无他,自是因为总有一份心思心意在里面,这一件便更是如此,她笑着点点头:“夫君,难为你如此心思……这步摇正是暗合我的名字,是么?”
  苏有容见她懂了,笑着坐在她身边:“是呀,如意的筝,就是我的小筝儿~”他笑眯了眼睛,又到:“不过还有一宗,你看下面这块……”他指了指那粉色的水精:“这块水精不是咱们大盛所产之物,是莫玲进货的时候偶然间从一个海客手上得来的,我看了喜欢,就加在了给你的簪子上,因为这东西还有个名字,叫做芙蓉石。”
  “芙蓉石……”如筝摸摸那触手微凉的水精,抬头笑了:“这意思真好……我懂了。”
  筝,容……自然是要牢牢镶在一起的……
  如筝笑着将步摇收好放在旁边,苏有容又揽着她肩膀言到:“筝儿,我知道这段日子以来,委屈你了,我心里也很不舒服,不过今儿我就给你交个底,王瑶的事情我是无论如何都要解决的……”
  如筝听他用了“解决”这个词,心里猛地一沉,赶紧抬头看着他,苏有容从她眼神里读出了她的心思,笑着抚上她手:“行了,你也不用害怕,我说的这个解决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要把她从我们的身边和生活里赶走,并且让她永远不能再打咱们的主意,你放心……”
  如筝琢磨着他话里的含义,又想了想朝局边事,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夫君,此事……是不是同你最近忙的那个”她伸手比了个筒子的形状:“那个东西有关?”
  苏有容低头看着她点了点头:“是啊,那个东西是件威力无穷的兵器,若能成功,不但咱们大盛能永不受北狄人的威胁,将来对海防也是大有裨益,如今这东西还是机密,不过也就快要成功了,等到了开春我同大哥他们怕是又要忙起来,可能还会出京,你自己在府里要小心,等将来……”他轻轻拉过她的手:“我会拿下半辈子,为这一年向你道歉,所以……”
  他话没说完,却被如筝伸手挡了:“夫君,你别这么说,当初同她虚与委蛇,是咱们商量好的,你没什么需要向我道歉的,我还是那句,我信你!你自按你和圣上他们的大计行事,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也保护好孩子们,等着你说的那一天。”
  苏有容听了她的话,笑着点了点头,眼睛却是有点湿润,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回了书房,如筝伸手拿出那支簪子,五色流光的彩珠和柔润剔透的芙蓉石交相辉映,映着她唇边的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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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苏有容生辰过了,王瑶就处心积虑地要将他诓到凌霜阁来,可无论是装动胎气还是在花园里装作偶遇,苏有容对她就是俩字,不见,莫说饮宴亲昵,便连近身儿都没让她逮住机会,王瑶虽然恨,却也没有办法。
  二月十九,双生子两周岁生日,因着还没有出孝,苏有容也不欲大办,不过是在寒馥轩里加了几个菜,请了卫氏过来一起热闹了一下,凌霜阁里的王瑶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下人,听着寒馥轩隐隐传来的欢声笑语,心里便是一阵刺痛,忍不住又伸手抚上了小腹:果然子嗣就是这么重的么?
  一晃到了二月底,苏有容又渐渐忙了起来,如筝知道他快要出京了,便开始动手给他收拾要带的东西,还要忙着管教越来越调皮的双生子,寒馥轩里渐渐就忙碌了起来。
  王瑶忍到二月,总算觉得自己身子好些了,胃口转好便也着意用了些补品,摸着微微凸出的小腹,她心中一阵欢喜:如今胎气稳定了,自己定能将这个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只求此番能够一举得男!
  三月初,天气转暖,王瑶到园子里溜了一圈再回到凌霜阁,忍不住就有些心燥口渴,嫌丫鬟备好的香茗太烫,便让她们去倒了杯冷开水来喝,萧嬷嬷端了燕窝进来,看她饮了冷水,又皱着眉头劝了几句,王瑶身上舒服了,心情也转好,笑笑过了,又将一碗燕窝用了,便觉得身子有些疲乏,上床躺着歇了。
  谁知道刚刚有些睡意,她便被一阵隐隐的腹痛惊醒,王瑶心一沉,慢慢坐起身,只觉小腹一阵撕痛,接着下\体便是一热,吓得她赶紧扬声叫了萧嬷嬷进来。
  萧氏慌忙跑进屋里,见她神情不对,满脸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小腹,赶紧上前掀了锦被,却见她雪白的中裤已经被鲜血洇了一大片,吓得萧嬷嬷惊叫一声,便让人赶紧去禀如筝,却被王瑶厉声喝止,咬牙言到:“我不信她,去西府请卫夫人!”
  萧氏赶紧应了,又让人快去通知阿笈,王瑶一动不动僵在床上,生怕再有血流出来,心里想着老太君曾经要害她的孩子,林如筝更不必说,如今能给自己一线生机的,便只剩了卫氏,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下的鲜血,忍不住便落下泪来。
  不多时,阿笈带着个大夫匆匆赶到,告诉二人卫氏夫人今早有事出府,尚未回来,萧氏也来不及多虑,便让大夫快来看。
  那大夫一番诊治,开口说的却同几个月前老太君叫来的大夫如出一辙,告知二人王瑶并非是有喜,而是瘀滞,如今瘀滞时日长了,又逢季节变化,饮食刺激,便散了开来,如今不过是同寻常月事一般,注意休养用些化瘀的药物便可,阿笈听了,便同他下去开方子抓药。
  王瑶听了大夫的话,一时如石刻木雕一般,脑子里千条思绪纠缠却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真的没有孕。
  萧氏见她这样,心里也是一阵痛,上前帮她脱了下衣,又用热毛巾撇干净身下和腿上的血迹,给她垫了布,换了新的裤子,萧氏看了看亵裤上的痕迹,对着王瑶叹道:“公主,大约咱们真的是空欢喜一场,老奴看着也不像……”
  王瑶却似浑未听到,开口对萧嬷嬷问到:
  “嬷嬷,我刚刚吃的那燕窝,是何人送来的?!”
  萧氏愣了愣,言到:“公主,自打您有了喜,日常进补的东西老奴便不敢假人之手,一直是自己去西府药食库仔细选好验好,看着丫鬟们熬的,那燕窝也是啊!”
  王瑶咬唇想了想,又冷笑到:“是了,那便一定是林如筝那个贱人!这是她的园子,器皿饮水什么地方不能下手,她看我胎气稳,大意了,便动手了!”
  萧氏看她眼白都怒出了丝丝血色,吓得上前拉住她手:“公主,此事咱们无凭无据,可不能乱说啊,还是从长计议……”
  王瑶冷笑着甩开她的手,下地匆匆穿了外衣,举目四顾想要找自己那些刀剑,却突然想起来前段日子已经都被苏有容派人搜走了,当下便冲到妆台前,打开个胭脂盒子,将里面的粉末抓挠了些,萧氏心下大骇却拉不住她,王瑶推开后窗便一跃而出,向着寒馥轩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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