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作家大比拼》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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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敬明韩寒等80年代青春派人气作家大比拼(组图)》


郭敬明:始终追求一种平凡(1)(图)





——郭敬明访谈





文/宓杨铭





资料:郭敬明,新青春派文学掌门人,1983年生于四川自贡,网名:第四维。第三届、第四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得主,2002年十期《萌芽》杂志发表其短篇小说《幻城》,引起轰动,后创作完成长篇小说《幻城》,由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已出版个人作品集《爱与痛的边缘》、《左手倒影,右手年华》、《幻城》。从2003年5月开始在《萌芽》杂志开始连载其最新创作的长篇小说《梦里花落知多少》,此小说将在今年年底出版单行本。目前在上海大学影视艺术技术学院学习。郭敬明的采访分了两次进行,并没有出现自己设想的“婉言谢绝”、“百般推辞”的情况。这个男孩非常谦虚和礼貌,两次采访中,接过服务员送上的奶茶都会轻声说谢谢,用双手接名片,吃完三明治会把桌上的碎屑清理干净。除了第一次见到他,看到他戴的兰色隐形眼镜让我觉得无法适应,我的MD录音出现故障外,其他都比预料的要顺利。第二次见到他,兰色的隐形眼镜没有了,换成了一顶蓝红格子的绒布帽子。可能是近期对兰色比较过敏,我再次捶胸顿足地发现——忘了带MD的录音话筒。周五晚的大学校园冷清得很,他却热火朝天地忙着整理东西搬出宿舍。因为觉得十点半熄灯的生活太不方便,尤其是不方便夜间写作。他和几个朋友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租了房子合住。“呀,那不是方便你们做坏事情了?”我装着大惊小怪地问他。“坏事情?”他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只一秒钟,我们就大笑起来。记者:《幻城》是你的成名之作,我们就从你的作品开始聊吧。在包括《幻城》在内的几部作品中,你最喜欢的是哪部?或者你觉得最满意的是哪部作品?郭敬明:可以是即将出版的作品吗?记者:可以啊。郭敬明:我最喜欢也最满意的是《梦里花落知多少》。这部作品在技巧等很多方面都有很大的进步。比如情节的安排,语言的运用等,是我个人风格的一个转变。更重要的是,它的装帧和插画是我和我的朋友一起完成的。《左手倒影右手年华》这本书的装帧和插画也是这个朋友制作的,蛮特别的。记者:你刚才说《梦里花落知多少》的装帧和插画是由你和你的朋友一起完成的,我们是不是能在《梦里花落知多少》这本书里看到你自己创作的插画呢?郭敬明:(笑)没有啦。一般是我的朋友负责设计,然后我会在看完他的初稿后提一些意见。我的朋友很厉害,虽然他只有高三,但已经小有名气了。记者:介绍一下《幻城》和《梦里花落知多少》这两部作品各自的特色吧。郭敬明:《幻城》比较特别,它是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也是我第一次接触奇幻故事。它是我一个全新的。《梦里花落知多少》则完全是另一种风格,描写的是现实生活中的青春故事。记者:虽然《幻城》是一部奇幻小说,但在书中这些你创作的人物中,是否有一些具备人物的原型?郭敬明:那倒没有。他们完全是我想象的人物。可能一些人物在性格上有一点来自我或者我的朋友们。但基本上都是很纯粹的想象。记者:你最喜欢哪个人物?郭敬明:卡索。他是个性格比较饱满的人,可以在他的身上看到许多的性格。我把他作为第一主人公来倾诉,投入的感情也最多。记者:你刚才说《梦里花落知多少》更贴近现实生活,在这部作品中有没有一些人物原型呢?郭敬明:有。微微和火柴。他们的原型就是我中学时的朋友。可能会有些夸张和变形,但从人物的性格、为人处事和行为举止等方面都有我朋友的影子。记者:他们有没有读过这部小说?郭敬明:有啊。记者:看了什么感觉?郭敬明:他们觉得比以前的东西好,觉得我成长了。(笑,停顿一下)我在创作的时候,也在不断地尝试各种风格。比如在《梦里花落知多少》这部作品中,我尝试的就是一种痞子风格。虽然结尾有一些沉重,弥漫着悲伤的感觉,但在整部作品中都是很生活化很口语化的叙述,比《幻城》更贴近生活,语言也没有《幻城》那么华丽。



郭敬明:始终追求一种平凡(2)(图)



记者:你曾经表示过,希望能为王家卫写剧本?那是什么时候的想法?  郭敬明:高中时吧。那时候人比较小,一直看王家卫的电影,觉得蛮有意思的。自己正好也一直在写点东西,所以就有了这个想法。后来进了大学,开始学影视方面的专业,看的电影多了也就不觉得很特别了。其实,每位大师都有各自的特色。因为我现在读的是影视专业,在拍一些短片的时候会受到很多导演的影响,不过还是比较偏日本的风格多一些。我觉得我还处在一个学习的阶段,需要不断地吸收新的东西。  记者:在你看过的电影中,比较欣赏的导演是哪一位?  郭敬明:岩井俊二。高中的时候开始喜欢他的电影,我看完了他所有的电影,关注他所有的报道,在我的电脑里有一个他的专门文件夹,可以说他是我的偶像。他的电影中画面漂亮而且饱满,细节也非常感动人。在他的电影中,没有很曲折的剧情,但他就是能通过一些小细节和小人物来打动你。岩井俊二不算是大师,拿的奖也不多。我觉得他最近的电影《关于莉莉周的一切》与他之前的几部作品相比成熟了很多。叙事更流畅,表达的东西也更深沉……  (期间有很长一段时间,两人开始讨论《关于莉莉周的一切》这部电影,甚至细化到电影中一些支离破碎的镜头。差点忘了在做采访,于是删去若干字。)  记者:听了你的这番描述,我觉得你似乎很喜欢现在读的专业,当初怎么会想到来读影视专业呢?  郭敬明:我的第一志愿其实是厦门大学的广告学。不过在读了这个专业后,我的确是很喜欢。有一段时间想过成为一个好导演。不过现在的想法又变了,我可能会考虑和几个朋友一起创业,开一个广告公司,做一些其他方面的事情,不一定做纯粹的艺术。做导演只是一个理想吧。  记者:在你开始有了成为一个好导演的想法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拍一部电影?有没有想好题材?  郭敬明:想过。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主题,是一个发生在16岁到20岁区间里的青春故事。不过只是一个想法。  记者:我们的话题围绕电影好像太久了,还是回到你的文字吧。你是在什么时候对写作开始感兴趣的呢?  郭敬明:高中的时候吧。我中学的班主任对我一直很不错,也一直鼓励我写作投稿。我那个时候开始写一些东西,《幻城》就是我高三时候创作的。  记者:还记得自己第一篇文字变成铅字的时间吗?有没有稿费,怎么花的还记得吗?  郭敬明:小学二年级。写了一篇报道学校活动的文章,大概500字。题目不记得了。这也是受我小学语文老师的影响,她一直鼓励我投稿。稿费大概是十五块吧,用来买书了……  (采访到这里的时候,中间出现一个小插曲。有一位男生跑来问郭敬明要签名。)  记者:这是第几次有人要签名?  郭敬明:(笑)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记者:写作是你生活的一部分还是别的?有没有想过靠写作谋生?  郭敬明:写作是我生活中很小的一部分。我会写,可能会靠这个带来利益。但我不可能把它看成是自己谋生的手段。它只是我的兴趣和爱好,在我工作之余和做别的事情之余,我会写我内心想要表达的东西,如果有我就写,没有我就不写。如果写作带来的利益是附加的,那么我是不会为了追求这个利益去写的。  记者:我们换个角度来谈这个问题。有些人不是靠写作谋生,他们只是觉得和写作无法分离。即使不靠它来谋生,也希望一直这样写下去。你属于这一类人么?  郭敬明:我不是。写作在我生活中占到的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地位。我现在更喜欢是电影。  记者:对你最具影响的作家和作品有哪一些?他们带给了你哪些东西?  郭敬明:苏童和许佳。苏童所有的书对我影响都蛮大的,还有许佳的《我爱阳光》。苏童带给我的是一种文字上的感觉,还有他的一些想象力和揣摩人的能力。许佳的《我爱阳光》带给我一种很真切的感受。她在书中描述的是高中生活,而我在读到这本书的时候正好也是高中,所以能引起共鸣。  



郭敬明:始终追求一种平凡(3)

记者:你觉得什么时候创作最有灵感?  郭敬明:晚上吧。说不清楚,就是一种状态。  记者:能透露一下你的创作习惯吗?  郭敬明:我一般是搭好一个整体的框架,情节和一些细节都安排好,然后开始慢慢地往里填内容。  记者:觉得自己的小宇宙特别强大是什么时候?  郭敬明:(笑)悲伤的时候。或者在我每次做一件事情最开始的阶段。  记者:有没有对你触动比较大的事情?  郭敬明:没有。(停顿)应该没有。可能是令我触动的事情太多了。  记者:你觉得生活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郭敬明:睡眠。  记者:你觉得自己睡眠不够么?  郭敬明:嗯。因为我很喜欢睡觉。  记者:你那么喜欢睡觉还这么瘦?  郭敬明:(笑)。我一般是想睡就睡,上课上到自己不想听的地方就睡。  记者:除了睡眠,就没有别的了?  郭敬明:感情。  记者:你觉得你缺乏感情么?  郭敬明:不缺乏。  记者:溢出来了?  郭敬明:嗯。  记者:有没有女孩子写很煽情的情书给你?  郭敬明:有。  记者:看了什么感觉?  郭敬明:没什么感觉。(笑)  记者:能描述一下你和父母的关系吗?  郭敬明:他们是全天下最好的父母,我也在做一个全天下最好的儿子。我从小就体弱多病,两岁到四岁一直是在医院度过的。因为我的这种身体状况,父母已经有权利可以再要一个孩子,但他们没有这样做。现在很多邻居和认识我的朋友还会开玩笑地对我父母说,这个孩子总算养活了。他们从小就很疼我,很开明。所以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脱离他们,能孝顺他们我感到很幸福。  记者:你是四川自贡人,能为大家介绍一下你的家乡吗?  郭敬明:那是个中等城市,比较舒服。现在离家到上海读书后,有时就很想回去。父母和朋友都在那里,是很熟悉的地方。因为我从小没有离开过父母和朋友,所以有很强的依赖感。每次回去都觉得很舒服很自在。  记者:对上海的感觉呢?  郭敬明:上海是一个很发达的大城市。她比较漂亮,给人的感觉很年轻很现代。我想自贡给我更多的是温情,而上海给我更多的是竞争。  记者:是不是感觉有很大的压力?  郭敬明:也不是。可能是自己一直以来都一帆风顺,所以很多时候是自己给自己施加的压力。希望自己能在更多的领域里施展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局限于文学。  记者:喜欢上海的哪里?  郭敬明:现在都不喜欢。  记者:任何地方都不喜欢么?  郭敬明:是的。  记者:你觉得在上海开心么?和你在四川的生活相比呢?  郭敬明:还可以。我觉得现在的生活自由度比较高。在四川读中学的时候,学校和家庭会给你很多限定,时常是被领着走路。进了大学后,我就可以自己去做一些想做的事情,也学会自己处理一些事情。很多时候碰到了问题,就必须自己去想去判断,自己去弄明白。大学生活对我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它是一个逐步累加的过程。  记者:和许多同龄人相比,现在你得到的版税已经能使你自力更生。能透露一下你是如何支配这些版税的吗?  郭敬明:都交给父母存起来了。我想我还是个很传统的孩子,从小都是父母给钱花,一般自己的零用钱花完了就问他们要。现在也一样,我把自己赚到的钱交给他们,他们再定时给我生活费。另外,我用部分版税买了电脑、相机、DV、碟片等设备。不过我并不是个奢侈的人。  记者:我觉得你可以在上海买房子了,哈哈  郭敬明:哈哈,我觉得住宿舍满开心的。  



郭敬明:始终追求一种平凡(4)

记者:好,那我们来八卦一下,比如在你宿舍的一次卧谈中,大家忽然兴起让你说说喜欢哪个女孩子之类很敏感很隐私的话题。然后第二天满城风雨……之所以这么假设,因为你已经是这个学校的名人,也是一个话题人物。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郭敬明:我想不会。我自认我的品行和为人处事都没有问题。我对朋友都很好,和同学们关系都很好。在学校里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名人,他们也从来不觉得是和名人在一起。大家彼此都很真诚。也只有在我要去签名售书或接受采访的时候,他们才会意识到郭敬明是名人。我想我还是个比较低调的人,我始终在追求一种平凡的生活。比如我上课的时候会悄悄找一个座位坐下,下课后很快离开。我也不太会拒绝别人,比如出版社要我签售我就去,读者要我签名我就签。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有礼貌有涵养。很多时候自己压抑一些,让别人快乐一些,这在我和朋友的相处过程中是很重要的。  记者:你对同是名人的韩寒怎么看?  郭敬明:我觉得挺好的。每个人都会选择各自的生活。我觉得如果他觉得现在的生活是快乐的,那也无可厚非。就好像他选择不上大学我选择念大学一样。也许他觉得社会让他学到更多东西让他更自由,而我觉得大学让我更自由或者学到的东西更多一些。我想这和个人的选择和价值观有关系,不能说哪个选择好哪个选择坏。比如我做医生你做律师,你无法评价谁对谁错。再比如有的人一辈子拍非主流的电影,搞地下乐队和摇滚乐等,而有的人拍一些商业片就能取得巨大的成功。有些导演追求视觉,有些导演追求票房,你一样无法评价。我想这取决于个人的生活态度。我觉得只要觉得这是自己的理想,觉得开心就可以了。  记者:聊了这么久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给你张我的名片吧。  郭敬明:(观察许久)对不起,这个字……怎么念?  记者:哈哈,你也被考倒了……  郭敬明:念mi?  记者:聪明!  郭敬明:我看到后面的拼音了。(笑)  记者:采访就到这儿吧,对了,你的帽子挺好看的。  郭敬明:谢谢。(笑)  



张悦然:红色走向红色(1)(图)



——张悦然访谈  张悦然,女,第三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新概念作家”最杰出的代表人物之一。1982年出生于山东济南,2001年毕业于山东省实验中学,当年考入山东大学,后考取新加坡政府奖学金,现在新加坡国立大学攻读计算机专业。  张悦然从14岁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先后在《萌芽》、《芙蓉》、《特区文学》、《青年思想家》等报刊上发表许多小说和散文。2002年被《萌芽》网站评为“最富才情的女作家”、“最受欢迎的女作家”。2003年8月在新加坡获得第五屆“新加坡最高文学奖”第二名,2003年10月获得《上海文学》“文学新人大奖赛”二等奖。2003年6月,作家出版社出版了张悦然的个人小说集《葵花走失在1890》。  记者:“韦罗妮卡决定去死”。好像你最近常改名字。  张悦然:通常msn上的名字我不喜欢改,但最近受了刺激,不正常了。并不是因为喜欢那本叫做《韦罗妮卡决定去死》的书。  记者:对写作者来说,受刺激往往和某些好事联系在一起,不知你是受了什么刺激?  张悦然:我刚结束了长篇,前几个夜晚,我的写作速度是一个晚上一万字。一个人如果连续几天每天睡不到三个小时,写一万个字以上,几天之后就变得不正常了。  记者:为什么如此拼命,要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写完呢?  张悦然:因为我觉得半年过去了,我什么都没写,什么都没干,像个白痴。尽管半年里认识了你们,黑锅里的这些好朋友,认识了现在的BF,但这些都不是我独立完成的事。我独立完成了什么呢?没有任何事情,只写了一个短篇。所以我愤怒了!于是决定完成这个从5月份一直拖到现在得长篇……就是这样,我本就不是个正常的女人。  记者:嗯,黑夜很容易让人陷入癫狂状态。都是在晚上完成的吗?你刚才说一天睡三四个小时,白天在干什么呢?  张悦然:白天也写,外加还去上课,因为我们要复习考试了。  记者:我记得你学的是IT。  张悦然:(苦笑)是啊,一个准女IT人员和一个准女作家的结合体。  记者:这个作为书籍的宣传语挺好的。现在有小孩子勉强考进大学就自称全才了,相比之下你的描述更有吸引力,也更符合事实。  张悦然:听上去是不错。但我觉得我比一般的女子累,这并非标榜我的精力十足,而是没有力气了。觉得自己太辛苦了,以至于什么都不能再争取了。我写得太快了,把自己写病了。BF亦觉得我生活里能分给他得时间太少了。  记者:访谈这样的俗事,大概也是打扰你感情生活的原因之一。  张悦然:不,他太轻闲了,无法理解我的繁忙。他每时每刻都在线,如果我不能冷落他一会儿,我们根本无法做访谈。  记者:也许我的第一个问题应该是:“听说你有个每时每刻都在线的男友,使得你永远处在忙碌的状态,这是真的吗?”  张悦然:哈哈。男友自称是个大超人,能知道我在背后说他坏话,所以有关他的问题我一般都回避。  记者:如果要用比例来做个划分,你觉得自己的精力有多少用在写作(及其相关)上,有多少用在IT上,还有多少用在男友上呢?  张悦然:4∶2∶4吧。我想是这样的,我已经不大算做IT了,但是它们还在劳累我的身体和头脑,所以我不大快乐。  记者:嗯,一般碰到这种情况,人们会说“被学习迫害了”。最近好像流行比较彻底的解决方法。很多人都退学了,你知道的,比如蒋峰。对这问题你怎么看?  张悦然:你说为了写作而退学吗?我非常理解他们。我相信都是万不得已。我也相信他们对文学的热忱。  记者:但你自己不会这么选择,是否尽管很累,也不愿意改变现在的生活?  张悦然:并非如此。我只是觉得,现在并不是非得这样。非得这样除非出现两种情况:一是我负荷不起了;第二是文学给了我足够丰富的,让我心甘情愿的放弃——现在看来,都还没有。其实我常常羡慕苏德和周嘉宁那样的的生活。  



张悦然:红色走向红色(2)(图)

记者:读文科的生活?  张悦然:嗯。我觉得空闲是件非常可贵的事情。但我却没有去读中文,你知为什么?因为我的父亲是中文系毕业,他留校,成为博士生导师,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可贵。他告诉我没意思,他自己后来也做了别的。而我从小,在大学校园长大,看到中文系的人真的是格外有心机,钩心斗角,职称什么的……我就不想走这样的路,想学科学……你不要笑,这想法很真实,不骗人。但是后来我还是回到了写作这条路上。还是回来了,没办法,就是爱这行。逃不开,宿命啊。  记者:你提到宿命,也许对这个词,一个教徒比普通人更加敏感吧?  张悦然:嗯,很相信。我最近特别喜欢传道书,读了很多遍,也在我的长篇小说中提到。传道书是圣经中新约的一章,比较耐读的一章。里面有这样的话,是我所喜欢的:后来我察看我手所经营的一切事,和我劳碌所成的功。谁知都是虚空,都是捕风,在日光之下毫无益处。“都是虚空,都是捕风”,多好的话啊。  记者:上次在上海,和你匆匆讨论了一点神学。现在有关信仰,你的看法有什么变化吗?  张悦然:我还是很悲观的,这个一直没有协调好。我还是没有被带动的高昂起来。所以,我并不是完全的信徒,或者,并不是灵命高的信徒。  记者:难道信徒要求很高昂地生活吗?  张悦然:要积极。绝对要积极。我见过的信徒,我们教会的信徒,都是积极的。  记者:积极地什么?  张悦然:积极地要求自己,积极地对待生活。比如,他们早上要是迟到了,他们竟然祈祷,虔诚地祈祷,让上帝来改变他们。而他们自己亦做很大的努力去配合。总之他们不断检查自己的陋习,不断改正,所以他们中很多人非常的优秀。  记者:听上去像是些Pladin。你和他们很熟悉吗?  张悦然:很熟,每周见。但我还是不能变成他们那样。我觉得迟到是自己的事,不会为此祈祷。我还是把自己和神分开得很清楚,这在有些人看来不好。他们看起来和普通的人真的不同,一眼就可以看出的不同。但是他们自己觉得好,觉得幸福。  记者:“兔子富了”。你又换了一个ID?  张悦然:是啊。LUIS说我老不换ID很无趣。而我又不喜欢“兔子回来了”这个名字,所以直接跳到了第三个。(指厄普代克的《兔子四部曲》第三部。)  记者:厄普代克对你的影响大吗?  张悦然:不大,我觉得他的兔子四部曲比较好玩。对我影响比较大的作者,我想想,应该有海明威,还有中国的林白。  海明威是那种很容易成为偶像的作家。非常硬汉的感觉,小说里又有种很残酷的东西,让人觉得像中国古代慷慨激昂的英雄。  林白是对我影响比较大的女作家。我觉得自己是对小说语言的诗性化比较在乎的人,也许是因为林白早年写诗的原因,她的语言比较诗性化。我很喜欢她的短篇《同心爱者不能分手》、《回廊之椅》,等等,好多短篇,还有最近的长篇《万物花开》。  《同心爱者不能分手》是我非常喜欢的一篇小说,里面的有些场景我永远都会记得。  《万物花开》已经对我最近的小说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在不知不觉中。  记者:最近上海文学搞了一个新人小说奖,为此你创作了一篇参赛小说,朋友们对它的评价普遍不错,觉得你在其中做出了一些新的尝试。奇怪的是你最终获奖的却是另外一部作品。  张悦然:《右手能干的事有很多》是我为了这次比赛专门写的一篇。这个大约一万字的短篇是我至今耗时最长的一个短篇,大约花掉了我大半个月的所有夜晚。多数时间,我并不是在写,而是在向朋友询问,和他们探讨。有关一些描写性的场景,我在写的时候都不能一遍满意,所以中间修改多次。  现在事隔两个月,我再回头看这个短篇的时候,觉得它并不能算非常大的转变,只是把从前某些趋势深入地走了下去,至于是对是错,暂时还无可知。我在写的时候是希望它能成为一个比较尖锐的东西,特别骇人的那种性的表达。不过现在看来,还是过于温和了。  



张悦然:红色走向红色(3)

值得一提的是,在写这篇小说之前,我刚读完林白的《万物花开》,里面对于性的描写和诠释是令我非常惊奇的。我想它对我产生了一些影响。  记者:嗯,我注意到你再次提到了前辈作者林白,以及性。女作者刻画性的能力和特点一直是文坛中值得注意的传统,而作为新生力量的代表,你也在这方面做着某种尝试。对此你能展望一下前景吗?  张悦然:嗯,我记得王安忆曾说,中国缺乏一套描述性的语言。这句话给当时还十分年幼的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不知道为什么)。而现在在我看来,我觉得已经有太多的女作家都在探索和创新,所以虽然我对这个领域有所觊觎,但是也并没有什么非要达到的目标。但是在我看来,中国的词汇其实就那么多,而适于描绘性的词汇也不可能无限增加,所以成败事实上在于怎么把它们结合。词语也许是俗气的,但是用在每个具体的场景里,加之氛围,就不会雷同了。  记者:你的回答很严肃。但是读者在阅读女性作者的作品,尤其是与性相关的作品时,往往不会抱着特别严肃的态度。这点本身无可厚非,但是由此在近年来产生了出版界过度渲染作者本人而非作品的现象。在你接受访谈的这本书里,就要求作者提供个人照片5到6张。你觉得在未来的文学发展道路上,女性作者如何在坚持自身性别特点的基础上尽量避免陷入被误读的境地呢?你自身打算如何做?  张悦然:呃,我也曾有非常鲜明的态度——我认为女作者为了保护自己,应该尽可能地避免过多地暴露自己的隐私或者写作之外的东西(包括照片)。但是后来我慢慢明白,这里面当然有很多责任在于出版方、媒体等等,但是也和女作者本身坚持的路线有着决定性关系。现在我这样认为,一个打算走纯文学路线的女作者,她对此态度并没有必要那么敏感鲜明。照片也可以给,因为我发现当读者由衷地喜欢一个作家的作品的时候,甚至已经造成个人崇拜,那么他们就是想看看这位作者的样子,这非常正常(在此我要说明,曾多次见人用着同样的比喻:读作品升华到想看看作者模样的时候,好比吃鸡蛋升华到要见母鸡。对于这样逻辑错误的比喻令我感到厌恶和愤懑)。并且,读者也由衷地关心作者的近况和趣闻。这所有,如果作者认为她需要和读者建立亲密的关系,那么她完全可以公布,这没有任何哗众取宠的成分。  只是因为一部分存有歹念的女作者的存在,使得所有的女作者的神经必须紧绷起来。至于我本人,现在没有十分抗拒。我希望我的读者了解我的一部分情况,以保持我和读者之间恰到好处的距离。  记者:最近除了写小说,还在忙些别的什么事吗?  张悦然:要写好几篇序,头都大了。  记者:写序是好事啊,至少代表着别人对你的某种承认。此外?  张悦然:对了,我现在在练习写诗。我读了很多非常好的诗歌,自己越来越迷恋。终于在一个月白风高的夜晚,自己也拿起了笔……  记者:你喜欢谁的诗歌多一点?  张悦然:我最喜欢保罗·策兰的。他在《水晶》里写道:  别在我的唇上寻找你的嘴,  别在门前寻找陌生人,  别在眼里寻找眼泪。  七个夜晚更高红色走向红色,  七颗心脏更深手在门上敲击,  七朵玫瑰更晚泉水鸣溅。  记者:哦?我猜《圣经》对你想写诗歌的念头有影响吧。  张悦然:不是。你知道一个写诗的叫做nude么?她是和我在一起上学的,一个大学一个专业,我们住在一起。她在暗地很有名,也在壶说、胖子……在很多地方出没,luis和小饭都认识她。我们的相识说起来挺戏剧,我们都在暗地,她发现我们ip一样,最后发现我们是离得如此之近。于是上个学期我们般到了一起住。我和她天天在一起,相互受了很大影响,我被逼迫读了大量诗歌,有些真的是让人很喜欢。我现在认为,一个人的生命里,周围的人,除了需要一个情人(当然你可以多要几个,但是鉴于我BF也许会看到,我们只说一个吧)、几个朋友、一对双亲之外,还需要一个诗人。真的,我觉得一个人的周围,需要一个诗人。所以我觉得我很幸福。  



张悦然:红色走向红色(4)

记者:这种需要的根据是……  张悦然:因为诗人是忧伤而潮湿的,带着一种时刻自省的情绪,让人也便得自省起来。作为一个写作者,忧伤真是太重要啦。我喜欢海明威就是因为他特别忧伤,忧伤得恰到好处,恰好有力气拿起枪把自己毙了。多美好。  记者:死亡一直是作者关注的话题,你说的这种是你理想中的死亡方式吗?  张悦然:我觉得像普希金那样最好。决斗。  记者:传奇性的死亡。那么传奇式的生活怎么样?比如说长年坐牢?  张悦然:不好。萨特多变态啊,就是坐牢坐的。  记者:变态好啊,人不变态枉少年。  张悦然:可是老头了的他仍旧变态啊。不过他不变态就不会有波伏娃的书。《第二性》的问世应该得益于此。  记者:其实所谓变态完全是一个控制力的问题,牢狱容易让人游离于常态,我们判断一个人是否变态,并不是看他的状态如何,因为对于常态我们并无标准。  张悦然:我最近为了长篇小说的需要,研究了一些人格分裂。觉得挺有趣。我本来并不清楚人格分裂的具体概念,看过之后才知道。所以人格分裂其实很动人。是说,一个主人格,其余都是其他人格,可以一个可以多个。主人格蒙在鼓里,她不知道别的人格的存在。但是别的人格知道她的存在。没有一生下来就人格分裂的,而是到了某个时期才突然像一根柴一样劈开。原来好的部分就成为了“干”部。  记者:你是通过哪些书了解的?是不是新加坡那儿找书比这儿容易些?  张悦然:不。主要是网络,还有BF的讲解。他对一切怪异的血腥暴力都感兴趣。  记者:说到你的留学身份,你觉得对你的创作有些什么影响?  张悦然:有啊,这令我格外怀念往事,总是处于一种怀念之中。非华语环境给了我一些冲击,就是说,我看不到了很多报刊杂志、电视节目,令我变得闭塞。我的小说也许会因此缺乏诙谐的语言。在我现在生活的环境里,我看到得多是整齐的秩序井然的东西,它们单调而缺乏变化,我非常怀念中国的城市,它们是那样的丰富,纷呈。我常常怀念起中国蜿蜒狭长的小街,卖各种小东西,讨价还价的声音,甚至小小的纠纷和冲撞。  记者:但你可以看英语的不是吗?接受原版作品比我们这里便利多了。  张悦然:嗯,是的,有些英文很美丽。但是写不出来,所以又很难过。也曾想过用英文创作,但是最近没有了。因为觉得真的很难。英文其实可以说得很简单,比汉语要简单多了,大家不会觉得你没有文化,但是写出来的时候,语感不对。这和词语简单与否无关。我看过的一些英文书,也有词语非常简单的,你根本不知道那么简单的词语,怎么会是好的小说呢。可是英语母语的人会很振奋的说:“多棒的语言啊!”比如爱伦坡的一些作品。而你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总之还是觉得很难。也许我会偷偷尝试用英语写作,但是不会拿出来。  记者:嗯,那么你觉得留学生活对你写作有哪些正面影响呢?  张悦然:让我更加忧伤啊,忧伤对我太重要了。  记者:很想看看你把自己搞得那么累而写出来的作品是什么样的,发来看看吧?  张悦然:不行,它太滥了。我拿去卖钱的。(笑)  记者:怎么你最近很需要钱吗?  张悦然:我需要赚钱的过程,这让我觉得我有用些。  



韩寒:人家的评价,我无所谓(1)(图)



——韩寒访谈  文/曹隽雍  韩寒,“少年作家”的典型代表,青春文学领军人物,1982年9月出生于上海,1999年因参加“首届新概念作文大赛”得一等奖和六门功课不及格而留级名噪一时,在报纸杂志上面曝光率赶超流行歌手偶像明星。对中国现行教育体制抱有不满情绪,身体力行,成为著名的“韩寒现象”。现在北京极速车队玩赛车。  已出版:2000年5月长篇小说《三重门》,2000年8月作品集《零下一度》,2002年1月长篇小说《像少年啦飞驰》,2002年10月作品选《毒》,2003年8月杂文集《通稿2003》。  采访韩寒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打电话就打了一个星期。听闻他不认识的电话是从来不接的,这下我总算见识到了。好容易通过辗转关系联系上了,约好了时间,打电话过去,却是电话已停机的消息,让我郁闷半天。后来才知道这小子把他的电话来电转接到一个已经停机的号码上去了——为了杜绝多余电话。本来这件事情是秘密,不能公开披露的,不过我采访的时候说到这个,他很诧异地说:“怎么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啦?”我想既然全世界都知道了,我写一写增加一些乐趣,也没有关系吧?  韩寒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我早就听老大赞扬过他,采访中终于见识到了。他喜欢用比喻,往往这个比喻让人觉得比原来的事情还有趣的多。看得出他是很热爱赛车的,采访中他多次拿文学和赛车比较。和他谈话是件愉快的事情,常常让我大笑出声,不过写稿子确实很痛苦的,特别是韩寒的思绪飞快,说话飞快,我的笔却很迟钝,然后闷头研究自己当时究竟写了些什么……然后第N遍发誓好好练字。  韩寒和新概念  记者:新概念在你心中是怎样的比赛?当初为什么会参加新概念?  韩:作文比赛是个有意思的比赛,新概念在形式上与以往的作文比赛有些不同。  当初是爸爸看到这个比赛通告,就寄了我的文章过去,我当初也觉得参加一下挺有意思的。  好多人都觉得我是因为新概念才出来的,其实我不是这样想的。在新概念比赛之前,我的《三重门》就写好了,参不参加我都会出书。现在的情况是锦上添花。  记者:得奖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年多,请你说一说现在看待新概念的一些想法,与过往有没有不同?  韩:我现在不看新概念了,对新概念的印象就到第二届为止,我现在只能对他的发展略作想象。可能现在的作者都会猜想评委的心思,分析什么样的文章才能讨评委的欢心吧。  记者:你觉得新概念的性质改变了么?  韩:新概念的性质?我不关心,也就不知道它改变了没有吧?(叹气……)我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记者:两次得奖以后,对于一等奖和二等奖的分别自己是怎么看待的?  韩:参加第二届新概念现在看来没什么意义,当初只是觉得好玩。第二届的文章不是很好,我自己也不是很喜欢,所以拿二等奖也不算意外。  比赛这种事情很难说,说不定我以后还匿名参加呢?  记者:有说法说,第二次没有拿到一等奖的原因是,评委认为韩寒没有进步。对此你是怎么想的?  韩:我觉得这个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第二届的文章没有第一届的好,所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我不知道评委怎么想的,可能不参加第二届会比较好吧。  我还是认真对待这个比赛的,不会拿《好吃的苹果们啊》这样的文章去参加比赛。其实我觉得,文字在没有达到一个高度前,不存在这个东西怎么样,只存在这个东西是谁写的。  就像我写的《好吃的苹果们啊》,是我写的,就能进书里面,是学生写的,作文就是不及格,是鲁迅写的,可能就有一大批人考证研究它的内涵了。  记者:评委的评价对于一个年轻写作者来说重要吗?那对你来说呢?  



韩寒:人家的评价,我无所谓(2)(图)



对于评为来说,一篇参赛文章并不重要,评语也是随便写的,并不会投入太多精力。但对于作者来说,这几句评语很重要,可能会影响后来。  我对评委的评语,可能看几眼吧。  我书里面的序都不是我要人家写的,是出版社的意思。《零下一度》里面那些话,显然不是我的本意。自己的书里面放一篇骂自己的文章不是有病吗?  写序的人通常都会有点地位吧。我不喜欢我的书里面有别人的东西,现在更不需要谁给我写序,我喜欢自己的书比较纯粹。  对于人家的评价,我无所谓。他们说什么我也不介意,是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韩寒的书和他的赛车  记者:最近在干些什么?还在看书吗?看什么书?  韩:已经差不多两年没有看过什么书了。平常只是上网看看新闻,常去的网站是新浪和中华。看的新闻多是八卦新闻,没办法,这种故事,点击率永远最高。  平时看些电影消遣,喜欢国外大片,像《终结者》、《生死时速》虽然知道结果,还是特别好看。最不爱看艺术片,一个镜头晃半天。  在北京空闲的时候喜欢去三里屯的酒吧晒太阳,我喜欢露天的,不喜欢特别吵的酒吧。从三点到五点讨论到哪里吃饭,然后因为意见不统一,往往就在酒吧吃点薯条什么的。(怪不得这么瘦)  现在我已不太喝酒了。我觉得抽烟喝酒都是学生幼稚的行为。上学的时候觉得喝酒很好玩,其实就不好喝,喝多了又难受。开车比赛更不能碰酒了。抽烟现在也不了,没有刻意去戒,很自然的就不碰了。有时会叼着烟当装饰,就像眼睛一样。  最近在上海,一个人开车在外面晃,也没有找朋友玩,无聊其实挺好的。我以前感觉无聊,现在爱上无聊。人家说,搞文学要经得住寂寞,原来就是这样啊……现在终于明白了。  记者:文字在你心中曾经有怎样的位置?  韩:文字对我来说,是诸多兴趣中的一种,以前上学,自修课上偷偷写点东西已经算是“做坏事”了,但从学校出来后发现,可以自由自在做很多事情,写作也就不是惟一选择了。  我觉得文字就像赛车一样,赛车不用看别人怎么开,文字也不用看别人怎么写。真正文学的东西是很崇高的,但现在的好多作品都算不上,我现在已经没有兴趣看这些了。有阵子在看老刘极力推荐的《小径分叉的花园》,看了一半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觉得最好的作品一是文字一定要好;二是有情绪渗在文字里面,好比《挪威的森林》,他描写高兴心情的时候,文字也是灰蒙蒙的。  我觉得现在让我能看下去的作品,要么是类似《故事会》的小说,要么就是文字非常流畅优美的。我对文字的要求蛮高的,现在的很多作品,完全通篇莫名其妙,这种东西我根本无法看下去。就好比一个女子的外貌与内心一样,只有表面漂亮才能让我有兴趣去理解她的内心吧。  记者:现在的赛车呢?  韩:我现在把赛车作为我的一个职业。从小就喜欢赛车,现在有这个经济条件,梦想实现得比较早吧。国内赛车水平比较低,练习个两年左右就可以参加职业比赛了。我从前年开始接触赛车,今年开始参加比赛了。不过因为非典的原因只在北京赛了一场就停下来了,现在回到上海四处闲逛,钓钓龙虾……  对于这次比赛,参加比赛的车子大概有30辆左右,我的跑动经验可能比开了十几年赛车的人差,但技术上绝对没有问题。我第一场比赛拿了第六名,比赛之前,好多人希望我退出,心想这小子有钱就来烧钱,都觉得我是玩票性质的。不过比赛以后,大家都可能改观了,因为新人拿个第六名已经很不错了。我这次比赛跑得比较保守,想求稳一点。新人由于开车的时候会过度兴奋,转弯翻车、冲进人群、轮胎爆胎都很平常,可能是我比较“成熟稳重”吧……  



韩寒:人家的评价,我无所谓(3)(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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